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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12 Who are you?
跑,跑,跑。
  要到哪里去,不知道。
  能到哪里去,不知道。
  但是,不前进的话就没法活下去。后退还是停止都一定会死去。不想死。即使继续活下去也毫无意义,却也绝对不想死。
  还想再做些什么呢?
  即使不论能够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想做什么了。
  究竟想要——怎么样的前方呢?
  连这也不知道,只能持续不断地继续跑了下去。继续跑。继续跑。继续跑。持续的前进着。
那个英雄曾经并非是英雄。
  不管完成了多少惨烈的战斗,他也仍然不能称之为英雄。
  除了战斗外什么都做不了了的,可怜的战争的“奴隶”。
  早已没了什么目标。
  早已没了想做的事。
  只是遵从命令,不断地战斗,战斗,战斗。
  他的敌人里,曾经有过为了保护家人而战的勇者。
  他的敌人里,曾经有过为了获取荣誉而战的战士。
  他的敌人里,曾经有过为了宣泄本能而战的猛兽。
  对于那些敌人,他的回应,仅仅是那柄不属于他的短弯刀。
  早就没有了家人。没有了荣誉。连身为人类唯一的本能,也被枷锁禁锢着。烈焰强袭者——拥有着这样的“代号”的英雄,只不过是角斗场中,供以贵族们谈笑的一无所有的“玩物”。
  “只要能一直赢下去,他们就会让姐姐解脱,成为自由人。”
  直到——某位敌人这样对他说。
  “所以,即使是对上最尊敬的‘烈焰强袭者’,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尊敬?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呢?
  他只不过是强力的武器——只不过是玩物罢了啊。
  连人类的资格都已经失去的他——只是凭借着惯性挥出手中的武器的他,早已没有了思维之类的概念。
  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的——
  曾经叫他“哥哥”的少女。开心地笑着的少女。
  已经消失了的少女。
  不知为何,从那时起就不断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所以他没有将武器指向为了保护姐姐而战的少年,而是将其指向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
  “奴隶起义首领。”
  “烈焰强袭者。”
  获得了新的称号的他——成为了所谓的“英雄”。但他也不过是在做同样的事情罢了。仍然只是,向着眼前的敌人挥下刀刃,仅此而已。
  到最后,也只是不带情感地疯狂战斗,直到死在帝国军的刀刃下,仅此而已。
  什么都不可能改变。
  既然少女的笑容是绝对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还需要思考呢?
异星镇,星之塔学会本塔——吗?
绿川龙二是被呛醒的。
  微冷的空气,未尽的粘稠液体,还有——刺鼻的血腥味。
  在这段时间内,呼吸的机能被人工性停止,仅靠那些附有魔术的特殊液体提供着氧气。所以,一瞬间离开了液体的辅助,缺氧的大脑放出的意识与试图恢复呼吸的肺部的本能冲撞着,胸口一阵钝痛。
  勉强睁开眼睛——太久没有睁开过的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外界的光线,低于液体的压力也让眼球像是要跳出眼眶一样突突的疼痛。
  “……?”
  血腥味。
  五感都因为不适应而十分的迟钝——只有这份气味,明确地警告着自己。
  模模糊糊的视界中,一片鲜红。
  只有一个人——身穿黑色运动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前,带着暧昧的微笑俯视着趴坐在液体已几乎流尽的玻璃容器中的绿川龙二。破碎的玻璃容器的锐利断口反射着实验室微弱的灯光。本应是一片洁白的,绝对意义上清洁的实验室的墙壁一片血红。
  ……
  躺在墙角的几具血红的肉块,看上去十分的熟悉。
  “……砂……木沼……”
  发音的机能也没能马上恢复,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辛苦你了。”
  只有鲜血的气味——只有那个黑衣少年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了耳中。



1楼2012-01-28 02:10回复
      “绿川龙二君——是这样吧,我也不是太清楚啦。广那家伙,也真是设了不少套子呢。亏我还特地赶去了异星镇,结果却是处在这样意外近的地方呢。不管怎么说,嗯,绿川龙二君,初次见面。我是广的朋友哦。打搅了你的睡眠真是抱歉,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继续睡下去就好了哟。再见。十倍成型,God Hand。”
      富有魔力的词语。
      终于得以聚焦的眼中出现的,是泛着扭曲光芒,没有实体的巨大手掌。跟随着黑衣少年的动作,慢慢地,慢慢地向着绿川龙二的头顶按下。
      结果,究竟是怎样呢?
      绿川龙二在最后,以本能说出的话是——
      “……宣告令咒,”
      即使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如果能叫来Saber的话,一定就能得救吧。
    稻妻市近郊,森林。
    “快点赶去救他啊Saber!——如果失去了绿川君的话,你也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现界,这次的败北就是注定了的事情不是吗!?”
      “来不及了。”
      Saber的瞳孔重新聚焦,慢慢地回过头来,看向了无力撑起自己身体,只是趴在地上拼命向他大喊的基山广。
      “很遗憾,Master已经……不在人世了。恐怕,和他一同的星之塔的各位也……”
      “!!……”
      基山广哽咽着,没能继续说下去。如果说,作为一位伙伴,作为共同战斗到今天的伙伴的话,这时候应该给他冷静的时间吧——但那是没有必要的。Saber知道,自己必须继续说下去。基山广没有对自己撒谎——
      对于他来说,那些人的牺牲都等于是在他的心上挖掉一块肉一样,是无法弥补的伤痛。即便如此,只要战斗还在继续,基山广就可以抛弃这些,正如同他抛弃了“自己”一样。不管是意志还是伤痛,生命还是愿望,全部都抛弃了,只为了达到唯一的愿望,只为了让“自己”的过去不再在他人身上重现。所以,那样的哀悼并不需要。
      况且,也并没有那样的时间——
      现在该做的是马上做到刻不容缓的事。
      “Master最后的令咒为我额外提供了继续现界的力量。依照现在的魔力消耗,大概能维持四小时左右。……”
      本来是那样的才对。
      却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已经什么都说不出口了的基山广,Saber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广。我转达一下晴矢风介他们的遗言吧。”
      “……什么……”
      “‘那家伙,广他只会一个人逞强。Saber,只有他,无论如何都要拜托你保护好。’”
      本应已经被抛弃了的动摇——深深地摇晃在基山广的眼瞳中。
      “……怎么会……那个愿望……”
      Saber凝视着基山广的眼睛,继续说了下去:“‘这只是请求,请你……拜托了Saber,这是我的,最后的,唯一的……请让广看到那个愿望完成后的世界。……那是他拼上一切都想要创造的幸福风景,请让他,能够看到吧……’”
      “……”
      “Master的令咒,那时候,没有用以叫我前去的那条令咒是……”Saber轻轻呼了口气,慢慢地说了出来。
      “‘保护好广,Saber。’”
      基山广没有给出回答。没能给出回答。只是忘记了该做的一切一样,以无法描述的复杂表情看向了Saber。
      一直以来坚信的答案——那个愿望,必定是共同守护的愿望——这个答案,是被动摇了吧。基山广一直都是为了那个愿望,为了阻止同样的悲伤而战。而星之塔,也一定是为了这个愿望——
      虽然基山广的答案动摇了。
      但是,Saber却勾起了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啊……
      虽然这样似乎很对不起广。
      我的答案,一直在动摇着的答案,却回来了呢。
    稻妻市,第一综合医院。
    Assassin在医院的屋顶上放下了怀中的少女,一边小心地提防着远方,一边头也不回地对少女说:“我现在的伤势不容乐观。Master,从现在开始,我要袭击这栋建筑物里的人类回复体力。如果要阻止我的话,就用令咒吧。”
    


    2楼2012-01-28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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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怎么可以!不能这么做,Assassin!总,总之先将令咒的力量——”
        伴随着一阵风压,久远冬花手背上的一条令咒消散了。作为其结果,令咒的力量换算成了构成Assassin身体的力量,重构了已经残破不堪的那条手臂。——这也是有限的。Assasin清楚的明白,即使是外观恢复了,现在的手臂要恢复到原本的速度也是几乎做不到的事。
        “嗯,是Master会说的话啊……别担心,只是稍微捉弄一下你而已。”一边这么说着,Assassin拍了拍少女的头:“不过,我还是要去袭击一个人来恢复力量。不是无辜的人,既然也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参加这场战争的话,那家伙应该也不会对此有所怨言。Rider的Master现在就在这家医院里。他那样优秀的魔术师的灵魂,应该能够成为我们胜利的助力吧。虽然想让你在这里等着……现在久远道也那家伙不在,Master,跟上我。”
        “父亲大人他——”
        “现在不是能关心那些的时候啊,Master。虽然很抱歉,我们还是努力保护自己的性命吧。”
        又拉了少女一把,Assassin解除了实体化,以灵体不断催促着她,在医院的走廊中奔跑了起来。
        然而——
        本应躺着已不能行动的风丸一郎太的那张病床,
        已经是空空如也。
      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往,塞宇伊斯神殿。
      “……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吗?”
        虽然似乎是在发问,但阿芙萝狄忒此刻,并不是在对谁发问。躺在膝头的半神勇者已经停止了呼吸。或许,看在他的英勇事迹上,他的祖父是会将他升上天空,化作永恒的星辰吧。但总之,现在躺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无助的,人类的躯体罢了。
        这是阿芙萝狄忒第一次见到这位勇者。
        理所当然的——也是最后一次了。
        “……呐……”
        只是抱着有趣的心思来搅合他的战斗罢了。对于在出生前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只当他是愉悦途中的附带品,对他毫无兴趣的美神大人——那位勇者露出了打从心底里发出的笑容。
        即使从未相见,却也一直憧憬着。
        即使明白自己对于美神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沙粒,也毫无保留的,尊敬着他,爱着他。
        “如果我道歉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阿芙萝狄忒趴在勇者冰冷的躯体上,轻轻落泪。
        “……呐……给我答案啊……”
      稻妻市近郊,森林。
      “虽然你好像没有发现……那些孩子真的都非常喜欢你哦,广。超过了兄弟的情谊,已不是友谊,不是亲情,不是伙伴之间的信赖的——憧憬着你。广,你可能比你自己想象的更耀眼。不顾一切,燃尽自己的一切,为了不知何时才能收到那份温暖的未来的他人放出光芒。你是个太过温柔的人。一直注视着那样的你的他们……是为了你而战的啊。”
        Saber轻轻地这么说着。
        滑过基山广的脸颊的是恐怕他自己都没能注意到的泪水。源源不绝。就好像是将为了继续战斗而持续忍耐至今的脆弱一口气击溃,全部崩塌的结果一般。
        是和那时候的自己相同的泪水啊。
        “怎么会……怎么会那样……晴矢……风介……绿川君……”
        是因为坚信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可以为了理想毫不犹豫地抛弃一切——才会将他们的牺牲视为有价值的“必经之路”的。
        但是,那些孩子的牺牲并不是为了那些太过遥远无法触及的理想。
        而是为了确确实实站在他们身边,又相隔着不可逾越的距离的基山广。
        这样的事——在基山广看来,究竟会是抱有怎样的意义呢。
        “……如果能早点察觉的话,你大概,会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吧,广。但是,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如果不想让那些孩子的牺牲白费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的牺牲白费,所以,广,这一次,保护好你自己,等着看你想要的‘幸福的世界’吧。”
        Saber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基山广伸出了左手。
        “以七大职阶的Saber之身,英灵阿芙萝狄忒在此发问。汝,可是我的Master?”
      


      3楼2012-01-28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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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基山广没有令咒——如果只是要成为魔力供应源的话,还是能够做到的。
          “……”
          是啊。
          即使对于没能察觉他们的心情——无比的悔恨与自责不断冲击着脑海,几乎都没办法好好思考,但是,但是——
          理想仍然没有改变。
          创造一个,没有人会看到像自己这样的存在的,所有孩子都能普通地幸福着的世界吧。
          “……请成为我的剑吧,Saber。”
          “嗯,契约成立。还请多指教了,广。”
        稻妻市,第一综合医院。
        在要打开风丸一郎太应在的那间病房的房门前一瞬,Assassin突然实体化,拽开了站在门口的久远冬花。
          缠绕着炽热火焰的弯刀向着他们袭来,毫厘不差地在久远冬花之前所站立的地板上切开了巨大的裂口。
          在火焰与粉尘扬起的厚厚浓烟中现身的,燃烧一般竖起的浅色发丝和仍旧不带感情的深色眼瞳。那把弯刀上仍旧闪烁着炽热的火光,不断跳动着。
          是宝具……吗……
          Berserker冷冷地看向了久远冬花与Assassin,仍旧一言不发——以职阶来推断,说不定是已经没有了语言的机能也说不定。
          周围渐渐响起了骚动的声响,不明真相的病人们三三两两地从病房中探出头来,惊异地窥探着眼前这非人的景象——身着古罗马角斗士装扮,手中执着盾和弯刀的的青年,与像是忍者一样的朋克头青年对峙的景象。
          这就一定会连累到无辜的人了。
          Assassin咬了咬牙。
          身为七大职阶中战斗能力较弱的Assassin,他不可能和只看数值的话直接战斗能力是七大职阶之首的Berserker对峙。本来的预想里,这样的任务可都是要交给Lancer完成的啊。就算真的想要击败Berserker,他会选择的策略也应该是找出其Master进行暗杀才对。
          “……别小瞧我了,我也好歹是,幕府直属的忍军势的一员啊。”
          Berserker凝视着掏出忍具,小心防备着的Assassin,在几秒钟的停顿后——立刻以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冲向了他。
          以力量和Berserker正面冲撞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Assassin以毫厘之差错开了缠绕着火焰的刀刃——忍服大概是被烧焦了一角吧,但现在不是在乎那个的时候——不是掷出,而是将苦无握在手中,保证确实的力量击出。
          恰到好处地打在Berserker的手腕上,击飞他的盾牌。
          既然是随时不离手的巨大重量,那么,脱手的话便会对行动造成很大的不便吧。趁着他还没适应新的重心平衡时,将苦无掷出。瞄准他失去防备的左半身的内脏。
          然而凭空卷起的火焰漩涡立刻吞噬了他的投掷武器。
          Berserker慢慢转过脸来,直视着Assassin。和那对几乎冻结的双眼对上的瞬间,Assassin几乎不能动弹。但他也立刻反应过来,用力地蹬着地板猛地后退,并同时扔出了几枚烟雾弹。趁着他的视线被遮挡的时候,带着Master能逃到哪里就逃到哪里吧。总之,也并不是没有策略。
          Berserker异常的战斗力带给Master的负担也是相当大。只要等他自取灭亡——也就是说,只要拼命逃的话,总也是有办法的。
          这么想着,Assassin转过身来朝向了少女的方向——
          “!?”
          身体被毫不留情地贯穿。
          那是——从身后回旋着飞来的,他方才击飞的缠绕着烈火的圆盾。
          被切开的Assassin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在倒下的过程中,他只是透过被盾牌切开的烟雾看到Berserker保持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轻松地接住了盾牌。
          ——从一开始就判断错误了。
          那块盾牌——和弯刀相同,缠绕着剧烈火焰的盾牌,并不是防具。而是和弯刀一组的优秀投掷武器。
          “烈焰强袭者”。
          并非被击飞的盾牌——那是经由Berserker的手,有目的地扔出的凶器。
          已经失去了意志,仅仅是战斗的技术,精湛得不需要大脑指挥。
          ——怎么办——
          没能保护好Master——明明是想要就算只有一次保护到底再也不背叛的——
        注视着Assassin消失在空气中,Berserker不带感情地看向了久远冬花。
          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动作,就转过身,灵体化后消失了。
        稻妻市近郊,森林。
        “……”
          成为了,Master。
          虽然并非是正式的契约,但……这样就是说,将和Saber的联系从绿川龙二那里继承来了。
          基山广握着Saber的手,轻轻呼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那就先去休息休息——”
          Saber没有回答基山广,只是慢慢转过了脸,越过基山广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后的树林。
          “在那之前,广。”
          不带起伏地这样说了。
          “在那边的家伙,出来吧。感觉不到敌意,那你也没必要隐藏身姿。”
          “……咦……”
          基山广也回过头,看向了Saber的视线方向。树叶沙沙地动着,然后,少年的身姿出现了。看起来比基山广大上两三岁,撑着拐杖的,浑身都裹着绷带的钴蓝发色少年。
          “……!?风丸一郎太!?”
          已经在这场战斗中败退的风丸一郎太,对惊讶的基山广点头致意。
          “……我没有和你敌对的意思。星之塔。来到这里只是有一个请求。请和我联手——”
          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客套话。风丸一郎太直奔主题地向基山广伸出了手。
        “一起击败Berserker的Master,円堂守吧。”
        “……咦……?”
          比起已经败退的Master在现在对自己提出的联盟要求,那个名字——在这句话中被提到的那个名字,狠狠地冲击着基山广的精神。
          不记得。
          根本没有印象。
          即使明白“円堂”的姓氏代表的意义,他也并未听过这个名字。
          他对这个名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印象。
          即便如此——
          到底是不是——在什么地方——
          曾经听过,听过仅仅一次呢——?
          


        4楼2012-01-28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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