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照亮了庭院,方天叶缩紧了身子害怕影子被人看到。 “大人,似乎没留活口。”“意料之中,去找找段府的主人在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过后,脚步声接近了内堂。“段祁在这里,大人!”一个年轻的声音急促道。被尊称为大人的那位闻言也持火把走进内堂。房梁上的方天叶只看到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检验着段祁的尸身,看不到他的表情。一霎,旁边的年轻人耐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开口问道:“如何?大人?”中年男人轻轻摇了摇头,“恐怕凶手是抓不住了。尸体已经凉了。这段时间够凶手逃出应天府了。怕是传令闭门也来不及了。只会让民众更恐慌。”年轻人询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中年男人呵呵一笑,这厮可真会找机会推掉领导层处置不当的罪由。一口一个大人叫的甚是亲热,实际上,自己虽是刑部都官掌固,但是官位比面前这个虽年轻却已官至应天府提刑按察使司经历,官当正六品,自己说白了就是个验尸官,区区从九品官而已。比那九品芝麻官还要卑微的官职。不过,谁让这年轻人的父亲与自己有知遇之恩,若不是其提拔,自己连这掌固也是坐不上的。有了事,自己揽下来便是了。“依下官拙见,还是叫大理寺寺丞张大人来吧。这种事,不是他的强项么?”中年人正色道。年轻人知道现在是由自己点头的时候,容不得再推卸责任,这种事如果叫眼前的掌固来,只怕这种越级调动人事,对下级监管不当的罪名更重。而且,他也明白,这是面前的掌固想把责任推给大理寺的那个“正气张”。这是好计策!“就依掌固所言吧。咱们去请张寺丞!”年轻人下了决定。掌固见年轻人的果断,甚是欣喜,知道眼前的少爷也不是传闻的那般呆瓜,而是如其父一般精明。只是缺少经验罢了。他甚是替恩人高兴。“只是,这现场该当如何?”年轻人确实蛮仔细。“这般摆着便是,也不会有人来讨扰晦气的。”二人笑呵呵的轻松并肩离去,仿佛是破了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