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嗜血的部落遇上英勇的联盟,决胜负本是一瞬间的事,但再添加部落铁血的不屈意志与联盟崇高的顽强信仰后。这一刻的时间又似倒带般无限循环。终于,坐在屏幕前焦躁的耐奥祖试图结束这让他忍无可忍的循环。握着法器的手与唱着咒语的口渐渐交织出的果然是一座叹为观止的传送门,一丝得意浮现在老兽人的脸上。然后是撕裂,撕裂扭曲燃烧的天空,撕裂饱饮鲜血的大地,也撕裂耐奥祖僵硬得意的脸。为耐奥祖收集这些法器的格罗姆·地狱咆哮,基尔罗格·死眼继耐奥祖之后也明白了正在发生什么。在前所未有的恐惧驱使下,战歌血窟两个氏族涌向黑暗之门,如果先前的攻击可以称为疯狂,那么此时的他们更像在自杀。人类步兵的长矛上往往都串了数个兽人,然后矛柄被尸体们压断,继而冲过来的兽人甚至来不及杀死敌人,他们只是撞到那些倒霉的士兵踏过他们继续狂奔向黑暗之门。
防线率先在精灵的阵地被撕开。身体柔弱,最多只装备锁甲又不擅长使用盾牌的他们怎么可能阻挡强壮兽人们的自杀式冲击?更多的兽人涌向这堤坝上的决口。萨拉被他们夹杂着卷进了洪流的中心,塞缪尔算不上强壮的身体却得这么超负荷的运转在人流中,任凭他如何努力,爱人的手总是消失在片刻之前还触手可及的地方。所有人都说牧师的力量来自最虔诚的信仰,当了五年助祭的塞缪尔自然知道他欠圣光太多信仰,因此才得不到圣光的眷顾最多只是给主教递些灵器。过多的欠缺自然不可能在这几秒补上,塞缪尔还是用掺杂绝望的祷言祈求圣光……他真没用,拼尽所有却依然徒劳。他害怕萨拉无助的目光,害怕这目光烧尽他的灵魂。于是神迹发生了,真言术:盾,护佑着萨拉的圣能护罩接着爆裂开,把她周围的兽人弹开,脑中一片空白的塞缪尔却下意识用似乎圣光赐予的神力将萨拉拉入怀中。瞬间后跟进的兽人踩过来不起爬起的家伙,让萨拉刚才呆过的绝境死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回过头的萨拉忘着塞缪尔可接着差点被猛然跌倒的他也带倒,不解中再一看……那一瞬间不知是什么支撑着她,总之,她还站着。塞缪尔却起不来了,还没发疯的影月氏族一直继续着他们平淡化的战争,虽然嗜血术从未间断。塞缪尔刚才的法术引起了一位影月术士的注意,他误以为塞缪尔是个高阶牧师,于是干练的为部落除掉了这个“威胁”,继而扬长去寻找他的下个目标。
虽然战歌与血窟逃到了艾泽拉斯,但卡德加手下的法师总算在更多兽人穿越黑暗之门前将它关闭。这一次,他们确信是永久性的。气急败坏的耐奥祖强行完成了新传送门的开启法术,可他也让德拉诺彻底承载不住,世界缓缓崩坏。好在它完成了,老兽人狂笑着与他最忠诚的手下逃进了传送门,虽然这门持续时间短的连他的中阶追随者都来不及进入。被抛弃的手下们寻找着每一处藏身之所,甚至包括空间裂隙都有大批人涌入,随后没多久德拉诺永远的消失了。
“知道吗?在诅咒之地的时候,我念出的咒语,其实并没有起效。”奄奄一息的塞缪尔说道。
大多数联盟士兵所在的黑暗之门附近并没有被撕裂,事实上整块大陆的保存都还相对完整。就在战场的残骸中萨拉紧握着躺在地上的塞缪尔失去温度的手。除了聆听爱人的话,她不知道做什么。
“那次,与这次一样。都是圣光回应了我的祈求。牧师的力量并不是只与信仰有关,在为自己真正关心的人,爱着的人祈求时,圣光也会给予你,相应的力量。现在,我将听从他的召唤……”
“可恶!!!塞缪尔!骗子!我们的约定呢?忘了暴风城了?我们还要再开启雷德家的书店。还记得奎尔萨拉斯吗?你不是说要我带你亲眼见证那里的美丽吗?还有,还有,你说要赢得我父母的认可,让他们把我风风光光的嫁给你!你还要我与你一起回艾泽拉斯,完成你走遍她每一寸土地的理想啊!懦夫!骗子!你不敢了吗?给我起来啦!!!”
与往常一样,萨拉完全没有听塞缪尔的啰嗦,与往常不一样,萨拉这次比塞缪尔还要啰嗦,啰嗦到忘记听塞缪尔啰嗦些什么。
荣耀堡后山门前的一片空地被大家开辟出来用于安葬那些回不去的同伴。虽然活着的人自己回去的希望连渺茫都算不上。
萨拉伫立在一座新坟边解下了自己的项链挂在墓碑上,接着她把自己的金发梳向脑后扎成游侠们常用的干练的马尾,然后又掏出另一个吊坠系在自己修长的颈部。“你立过的誓,无论怎样也不许食言,所以不要埋怨我拿走你的吊坠,我们一定会一起回艾泽拉斯,一定!再说你也不亏,有我的项链在这陪你,它可比你的吊坠珍贵的多。安心休息吧,带你回家与家人团聚的事交给我就好,放心吧!”
尖塔与云层之间,奎尔宓蕾碧蓝的瞳孔捕捉着透过缝的阳光,奥术魔法的奇迹之都啊,吾将征服你的光辉,奥法之辉,日阳之芒。我来了!走在达拉然的街道,奎尔宓蕾驻足,让决心追着光芒刺破阴霾。
燃尽之心,终陨外域。不灭执念,罗兰之焰。一段的落幕却是另一段的起始。姐妹到底还是姐妹,身隔万里也割不断一切的千丝万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