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霭瞟了几个打手一眼,并不责怪他们的清闲,转头间,注意力便完全被不远处四肢大张着被铁链吊在空中的荣公子吸引了。三个填满木炭的火盆烧的正旺,分别被架在荣公子身体的两侧和背后,赤红的火焰跳动着发出轻微的“噼啪”之声,荣公子整个人都被包围在一团烈焰焚身的灸烤之中,早已经被烤灼的痛不欲生,四肢尽展的荣公子难耐的在铁链的牵扯下不住扭动着身体,
身体两侧和后背的皮肤仿佛撕裂般的,被炽热的火焰灼烤的几乎燃烧起来,无情的热浪犹如魔鬼的红舌,一刻不停的燎舔着荣公子的身体,凌迟般的剧痛缓慢而永无止境的在身体上肆虐,因剧痛和热量的侵袭而暴出的一层层的汗水很快便被赤红的炭火蒸烤的消失无踪,同时,又一层豆大的汗珠迅速布满全身,大量失水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痉挛着,鲜明的体验着犹如涸辙之鲋的痛苦,然而,绵延的折磨却令人连短暂的昏迷都成了奢望。
已经热得受不了的郭霭几下就把外衣脱掉了,顾念着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威严,还是留下一件贴身衬衣,转头问一边的打手:“这有多长时间了?”,打手仰着脸捉摸了一下,然后回答:“从吊上去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郭霭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他端着一碗水走向荣公子,可是很快便停住了脚步,那让人几乎窒息的烘热令他无法再向前多走一步。郭霭转过身,吩咐打手们把火盆挪到一边去,等热气散开一些了,他才慢慢地来到荣公子面前。
火盆被挪开,荣公子也得到了暂时的解脱,可是遍布肌肤如零刀碎割般的痛楚却更加鲜明的持续着,涔涔而下的冷汗密集的布满了额头和面颊,由于极度的干渴,毫无血色的唇上已然暴起了一层薄皮,道道干裂的血口不住的往外渗着鲜血,身体停止了挣动,静静的悬在铁链上,头无力地低垂着。
郭霭端着水,拍了拍荣公子汗湿的面颊,玩味的笑道:“荣公子,怎么样,快被烤熟了吧?这滋味还能让你安之若素吗?”
看着荣公子仍然低垂着头不作回应,郭霭又往前凑了凑,故作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很渴呀?活活渴死的滋味是不是更难熬?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说出一个联络人的名字,我就给你水喝,而且,让你喝个够,怎么样?”说着把水碗端起来,送到了荣公子的眼前,看着荣公子仍旧闭着眼毫无反应,郭霭阴笑了一下,索性把水碗凑近了荣公子干裂出血的唇边,用碗边碰了碰那失去血色的双唇,郭霭促狭的笑道:“你看看,水就在你面前,说吧,只要你说了,一张嘴就能喝到水,这可是冰凉冰凉的水呀”。
郭霭不转眼的看着荣公子,终于,荣公子低垂的头动了,勉力的抬了抬,痛苦得不住颤抖的脸上出现了极其厌恶的表情,荣公子虚弱的把头偏向了一边,极度虚弱暗哑的声音低声叱道:“拿开”。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