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可以再进一尺,一尺之距,没有人会说她得寸进尺,但是她让步了,这一步,便让到了彼此的海角天涯。红尘弦短促,震的人肝颤。内院一女子长衣曼袖,戎装翩翩,但时光的研磨残留在她的脸上,眉宇间也有些许岁月的痕迹。“呼”她长吐一口气,白雾在寒冷的冬夜里迅速消散,野黄莺咯咯的叫着,听在她的耳朵里似乎是无尽嘲讽,她一赌气,手指微微用力。“砰”弦 段音止,她却无法顾及指上的刺痛和殷红了,心思好似一下子被带到许久前的那个雨夜,也有的这么一声断弦。 这夜下了雨,雨却是精致的细雨,仅仅浸湿了屋顶的茅草,她决定冒雨赏景,因为她知道西湖的睡莲只有这样的时候才会盛开,这是她的最爱。一顶扁舟她便去了,与其相伴的不过一把油纸伞。油纸伞轻轻浮在她的发髻。长长的鬓角垂到柳腰,一抹动人的乌黑亮丽,映照的太阳也黯然失色,呼,微风袭来,扁舟以过断桥,前面一艘画船幽幽古筝响荡漾。一位青年男子回眸望来,“哈”的一声长笑,高声传音道“九妹好雅兴,荷比莲妖艳,人比荷更怜!”女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故作低下道“有幸于三公子共游,却不知船中姐姐是哪位粉黛?”三公子得了那女子一声公子之称心中得意,傲然道“仓中是我天地会四川总舵主王柳依,说来和陈香主也是莫逆之交。”少女一惊忙扼首道“原来是家母的朋友,恕婉容失利了。”船上筝音依旧,三公子嘿嘿一笑,眼光贪婪的扫视着少女,肆无忌惮道“不知可否诚邀陈姑娘上船一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