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次,
我常常打她,
她不还手,
不说话,
继续爬行着在家里生活着。
每次我看见她以那种奇怪的方式爬行,
然后抬起头,
用很平静的眼神看着,
我的脊背就一阵寒冷。
终于有一天回家,
她缓缓从卧室爬出看着我的时候。
我静静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我,
我看着她。
岁月为什么会挑选我们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来了以后,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走廊里。
你确定你太太死的时候你不在家吗?
**问。
我冷笑,
我不怕他发现我并不难过,
因为我制作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当然,我就在这走廊的尽头发现她的尸体的。
我向后扬扬手。
这时我看见。
妻子像壁虎一样在墙壁上爬行着,
她被扭断的脖子上晃晃悠悠地挂着头颅,
睁着无言的眼睛,
朝着我默默地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