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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HT。转载】鸟 (蝎迪、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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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听见了肩膀骨环错开的声音,还有肋骨断裂的声音,风吹过一般的清响。他猛地一颤,缩紧了身体瑟瑟的抖。
断骨刺进肺里了,他知道从此连呼吸都成了最痛苦的事情。
可恶,到底在什么地方!!
蝎子拎着刀在胡杨林里跑动,血的气味从沙土下面渗出来随了雨水到处流,迪达拉那些带着硫磺的独特气味的查克拉又被雨冲散了闻不出来,什么线索也没有。
如果土壁没有塌就好了,站在那上面可以看得到大半个胡杨林。他想朝着预定的迪达拉的方向跑,突然感觉到新的震动,很微弱,于是他付下来,耳朵贴住地面,在连绵不绝的雨声里听到了第二声、第三声的微弱爆声。
是引爆符!迪达拉的黏土用完了!!
蝎子跳起来,提着刀往爆声传来的方向跑,迎面遇上几个或许是在搜寻中的忍者,他抡起刀把他们砍倒,继续往那个方向追。
被摔到地上的时候迪达拉呕出一口血,呼吸的声音很奇怪,像是气管里被什么伸出来或者塞进去的东西挡掉了一部分,胸骨活动间带着戳进肺的断骨错动,切割,呼吸间都带着鲜血的殷红气息。
一个忍者扳起他的脸。
“捉到了!是他吗?”
“喂,快来看看,是他吗?”
迪达拉听见周围的人三言两语的交谈。那个忍者把他的脸放开,他又把头垂了下去。
“是他!就是他!叛逃出去的迪达拉,还有一个同伴的!”
“土影大人还没有回来吗?”
土影没有回来吗?那大叔怎么样了呢?嗯?迪达拉撑着地挪动腿,有人又在他的肚子上猛力踢了一脚,他滚出去几圈仰面躺在地上,被谁踩住了脖子。他觉得内脏又裂了一次,血液不受控制地喷出来,他全身颤抖,抽搐。脖子被踩得呼吸不畅,断骨在肺里拉出更大的伤口,胸口的肌肉颤动着更加费力地想要吸进氧气,过于剧烈的动作带着伤口灼灼地痛,迪达拉几乎觉得再吸一口气自己就要痛死。可是感觉却敏锐起来,有风,焦躁地围着忍者们绕来绕去,带不起湿透的沙土。他听不见雨声。
那么,现在雨已经停了吗?
有人把他拉起来,让他跪着,他垂着头,又咳了几口,吐一些血丝出来挂在嘴边,呼吸带着肺部生生地痛,渗出腥甜的气味。
有人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
“说,土零坛在哪里。”他问。
迪达拉笑了一下,微微张开口,马上就有两根手指伸进齿间把他夹在那里的舌头顶回了口腔中,指甲嵌进舌尖的嫩肉,勾起的手指扣着下颌骨,有腥咸的味道在舌头上弥漫开。
舌尖很痛,下颌也很痛,还有唇角,也被手指塞进去的方式绷得又紧又痛。
“可恶,还真的咬下来了!”那个人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揍在迪达拉的脸上。
迪达拉被打得向右倒去,抓着他左手的忍者脱了手,他几乎是挂在脱了臼的左手上,然后哪个忍者又捉住他的右手提起来。被打到的左脸很痛,迪达拉觉得脸上的肌肉几乎是麻木了,无法控制。被打肿了吧。嗯。他想,动一动舌头,舌尖被抠伤的地方刷过牙齿,痛得像被锉子锉过。
“快,把他的嘴勒住!别让他咬舌!”那个被咬了的人喊。“叫拷问部队的人来,把他带回去关起来,等土影大人回来了再拷问!!”
他一边吼着,一边就有人拿了布条来勒住迪达拉的嘴,绕了几圈,紧紧地系在脑后,绷得他的嘴角流出血来,沿着布的纤维浸开。
这下惨了,想死都死不了了。嗯。他想,捉着他的手的两个忍者把他提起来,拖着在砾石地面上走。他的膝盖擦在粗糙的地面上,砾石磨破了他的裤子,又在他的膝盖上磨出伤口,又热又痛,血肉模糊。
蝎子抹一下额头,甩掉手上的水。他已经分不清那是残留的雨水还是汗水。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刚才,雨已经停了。风又开始吹起来,厚厚的云层开始移动,挪出边缘的缝隙。蝎子望着阳光从缝隙里漏下来,很亮。他想起十多天前坐在小店门口的条凳上他拆开了迪达拉的发绳,那些金发滑下来时就像这漏下来的阳光。
要快点找到他。蝎子捏着刀继续往前跑,冲出一段路之后他看见地上熟悉的物体,于是停下,把它捡起来。
那是迪达拉的望远镜。他一直戴在脸上,不会在战斗中取下来的望远镜。它刚刚朝下放在砾石地面上。
蝎子把那架望远镜拿在手里,转来转去反复看,没有找到什么损伤。他知道迪达拉是绝对不会丢掉它的,他记得这架望远镜曾经坏得迪达拉自己也修不好,而他马上就捧着跑去找了最好的师傅来修好它。
他为什么把这个东西扔在这里?是在暗示什么吗?
蝎子把望远镜收进口袋里,扒开刚刚放放着它的地上的沙砾,他看到了迪达拉的护额。顺着护额上的划痕望过去,一边是一棵胡杨树,另一边是岩之国一马平川的戈壁。蝎子收起护额,对胡杨树作了仔仔细细的搜索,最后在树根下的鼠洞里摸到了一个小布包。
蝎子把布包摸出来,是用搭乘上撕下来的布片裹缠的。一只手解不开上面的绳结,蝎子用刀把它划开,抖出来,滚落的果然是那卷卷轴,还有装着兵粮丸和增血丸的防水袋。他把卷轴防水袋断了的绳结撕碎织物收进口袋中。
望远镜,护额,卷轴,三样都藏在这里,那么……蝎子望一望护额划痕指着的戈壁,穿过去就是岩忍的忍村。
你是想告诉我,你被抓住了,要我补充体力带卷轴回去吗?迪达拉。
要去救他吗?蝎子想。
站了几乎有一刻钟,蝎子决定先把卷轴带回去。他向岩之国的国境走一阵,终于跨进川之国的领土时,心里却涌起一点点,很不舒服的感觉。他转头向来时的方向望,胡杨林已经很远了,戈壁更是已经看不见了。蝎子把迪达拉的望远镜翻出来戴上,调整焦距,他看见了地平线,上面是接近无限透明的灰白,下面是接近无限浑浊的灰黄,胡杨树伸着干枯一般的躯体贯穿了他道天尽头的分隔线。很苍凉。
蝎子捂住胸口。他觉得眼睛里又热得快要流出血来,可是脸上并没有湿润的感觉。


24楼2011-11-2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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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雪雁,旅程4000公里,墨西哥湾往返北极地区
    鼬拉开门进来的时候蝎子已经把大件的物品都整理好了,只留了一些书散落在地面上,他抬头瞄鼬一眼,鼬的左胳膊打着石膏和夹板挂在脖子上,他又埋下头去整理各种各样的书,刚刚装上没有几天的右手还没有习惯,使出了太大的力气在书的封面上按出了小小的凹痕,蝎子小心地放松力气,那书又从指间掉了下去。他皱一皱眉,把它捡起来。
    “房间你换回来了?”鼬板着脸问他,他没有回答。
    鼬进来,坐到窗户底下。窗下的地板在大蛇丸还在的时代就破了一个洞,迪达拉在里面填上土种了一棵绣球花,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鼬在旁边坐下,蝎子瞄他一眼。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出去吧。”
    “迪达拉被抓回去了吗?”
    两个人同时说,又同时抬起头来看对方。蝎子看了一眼鼬的混沌黑眸,又埋下头去把那些印着花和鸟的图册放在平时最顺手的位置。
    鼬随手从垮了一地的书堆里捡出一本书,书很厚,他把它摊在膝盖上,翻开,讲的是有关傀儡戏的起源发展以及其他一些事情,页面的空白处作了密密麻麻的笔记,他翻到扉页,写的是迪达拉的名字。他愣了一下,又觉得理所当然。蝎子是绝没有必要买这种书的,他从小就善于操控。
    蝎子转过头来搬要放在书格上的书,看见鼬手里那本,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凶狠地捞过来,小心地合上,然后放在窗边的书桌上。放在书桌上的还有迪达拉的工具和未完成的黏土鸟。书本封面上妖精一般的女性傀儡和它身后怨灵一般的女性傀儡师裹着华丽的锦缎和服在并不明媚也并不阴沉的淡金色光线里像鬼一样不真实。
    蝎子仍然搬了书一本一本往书格上放,鼬又拿起一本书翻,翻到一半抬起头看蝎子。
    “你有没有想过去救迪达拉?”鼬合了书,问他。
    蝎子不说话,仍然拿着书往书格上放,书的封面被压出浅浅的坑,他小心地放松手指。
    鼬站起来往门外走,突然回过头,解下拴住头发的发绳递给蝎子:“迪达拉的发绳。还给你。”
    蝎子接过那条断了后又接好的发绳,从包里摸出在迪达拉头上扯下来的绳子递给鼬。
    鼬拿回发绳把头发拴起来。“蝎子,你有没有想过去救迪达拉?”他又问。
    蝎子手一抖,从书格里带下一本书咚一声掉到木地板上。他微微转头,用排列着放射状血丝的翠色眸子盯住他。
    “这个,不关你的事。”
    伤口很痛,迪达拉移一移头。泼醒他的水里溶解了盐,浸着伤口火烧一样疼,特别是右眼,虽然已经开始了自然的愈合,可是还是拉扯一样地痛着,流出的血把蝎子给他缠上的绷带染成腥红的颜色。
    示意正在工作的医疗暗部可以停止,那个暗部把迪达拉治愈了一半的手指托在手里,一只手指一只手指地捏着,绕着关节活动。“你想好了吗?”一边捏着不停在抖的手指一边看他:“呐,什么时候想通了,就点个头,别装聋作哑。”
    迪达拉垂着头,半闭着眼。那个暗部揪着他的手指捏一阵,突然把五只伤痕累累的手指夹在手掌中间,用力地捏。迪达拉睁大眼睛拗住脖子,痛得全身都颤抖起来。那个暗部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脸看,更加用力地挤压那只手,然后又放掉,随时待命的医疗暗部立刻捉起那只手开始治疗。
    那个暗部捏起迪达拉的脸,手一摔又让他垂下去。“切,这么就哭出来,一点拷问的乐趣都没有了。”
    迪达拉耸着肩抽搐一阵,拼命咬着勒住嘴的布条。他几乎要感谢那个不让他咬舌的人,虽然增加了他的痛苦,可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根布条让他咬,他可以在受到刑讯和哭泣的时候不发出任何声响。
    “你们两个动作快点,早点治好了还可以夹一次。”那个暗部对正在治疗他的手的医疗暗部说,那两个医疗暗部答应一声,继续治疗他的手。
    迪达拉抖了一下,那个暗部没有看漏这一个动作。而那张面具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油豆腐。秋刀鱼。味噌汤。蝎子挑着米饭一粒一粒送到嘴里,眼睛扫过饭厅,那么大的空间里只有他和鼬两个人。鼬也吃得很闷,动作却悠闲,单手捧着汤碗小口小口地喝,一点声音都没有。
    蝎子扔掉捏断的筷子,又抽出一双。他夹起秋刀鱼放进嘴里,细细地嚼,觉得这个味道很陌生,然后想起有鱼吃的时候迪达拉总是软磨硬缠地要拿其他的菜和他换鱼,那时候饭厅里就会很热闹,鬼鲛会跟着起哄不说,连鼬也会笑一笑。他再夹几块鱼肉嚼,觉得的确是不太习惯这个味道了。
    “鼬。”蝎子踢一踢坐在对面的同伴,把装着秋刀鱼的碟子往他那边推。“跟你换油豆腐。”
    鼬放下汤碗,看一看少了几块肉的鱼,又看一看只剩下一半的油豆腐,把装油豆腐的碟子往前面推,算是表示同意。
    蝎子拈着油豆腐,一边吃一边觉得味道仍然不太习惯,思考再三,他翻出辣椒粉,抖一些到油豆腐里。迪达拉喜欢辣味很重的食物,每次拿来交换的菜里都被倒进了大量的辣椒粉。蝎子拈起油豆腐尝一尝,还差一点,又抖了辣椒粉,再尝,还是少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厨房里只有一罐辣椒粉,而且迪达拉也只抖了辣椒粉到菜里,为什么就是试不出那时的味道呢?
    蝎子觉得没了胃口,找出木盘把晚餐放到上面,端出去。
    “碗,回来自己洗。”鼬在后面提醒他。
    蝎子没有理他,碰一声拉上门。
    手和脚都被锁在架子上了,迪达拉闭紧了眼睛,等待这样那样的刑法降临。四周非常安静,他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四周暗部绕着圈走动的声音,火在呼啦呼啦地响。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他心里疑惑,不知道痛苦什么时候来袭。黑暗里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心跳声也越来越沉重,脚步声却逐渐地慢了起来,在他背后停下。
    有什么要来了吗?
    迪达拉咬紧勒在口中的布条,闭紧眼睛。
    ……
    …………


    25楼2011-11-25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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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23: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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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心里皱出了汗,他只听见呼吸声,心跳声,还有火焰燃烧的声音。
      拜托,有什么就快来吧!他缩紧了肩膀,继续皱着眉,汗水从眉心里滑过鼻梁沾到唇角,浸得本来就痛的伤口更加地疼起来。
      拜托!是要打还是要什么就快点来吧!!迪达拉缩紧身体一直抖,等死的过程痛苦到令人发疯。
      有人在后面把他的衣服撩起来了,然后,一股燮人的热流在他后腰的脊柱那里慢慢靠近。迪达拉的身体一下僵硬起来,灼热越来越近,他向前面移动肢体,腰后的热流也缓慢地逼了过来,不靠近,也不远离,刚刚好让他觉得烫,却还可以忍受。
      到底是要做什么啊!背后的热气动也不动地悬着,迪达拉想躲都没法躲。虽然一开始就知道那是烙铁,但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迪达拉一点也没有头绪。
      静谧在迪达拉的耳中像冰渊一样寒冷,冻伤他的神经。死水一般的沉寂,海潮一样涨落起伏,侵蚀他的灵魂。
      他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精神一下放松,睁开眼睛,一道鞭影迎着头打了下来,他偏开头避过脸,左肩上挨了粗重的一击,身体抖了一下,本能地向后面缩去——
      脊柱上被滚烫的东西贴住了,很痛,迪达拉的背上渗出大量汗水,沿着背脊中间往下流。被烙铁贴住的肌肉滋滋地响,焦烂的气味逐渐散开。迪达拉咬住嘴里的布条,拼命忍耐,他听见了自己的呜咽声。
      “喂,迪达拉,为了‘晓’值得吗,你打算忍耐到什么时候?”前面的暗部捏着他的下颚抬起来,扫了一眼,叫过旁边的医疗暗部:“喂,你来看看,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我昏过去了吗?他感觉到医疗暗部翻开他的眼皮,拿电筒往眸子里照。可是,如果真的昏过去了,不是不该有这些感觉吗?
      “昏过去了?真的假的啊?”后面的暗部扳着他的脸往后,看他的眼睛。“这么就昏过去了,一点拷问的乐趣都没有了。”
      迪达拉被扳着往后仰着头,喉咙绷得很紧,他觉得脖子都要被拗断了,呼吸也不通畅了。如果可以昏倒,那也就不会有这些难受的感觉了吧。
      “喂,真的昏倒了吗?”那个暗部捏着他的下巴晃一晃,放了手。
      然后,那块贴在迪达拉腰上的烙铁迅速被移走,撕下粘连的焦烂皮肉。迪达拉猛烈踌躇一下,全身都僵硬起来,视线开始模糊。
      “看,我说他装的吧。”
      “不……情况是有点严重……”
      “还可以再问吗?”
      “现在算了吧,他不行了。”
      “不可以再打了啊,一点拷问的乐趣都没有了。”
      “现在不行了,但是我们快点的话,最多四十分钟你们就可以再问了呀。先休息休息,恢复精神,如果你累了也没有办法好好问啊,等治好了我们来叫你,到时候再问吧。”
      “可是…………”
      “去吧去吧,不然拷问的乐趣就真的没有了哦~~等我们的通知吧。”
      看来他们是要连续审问呀,那我撑得到什么时候呢?迪达拉垂着头,医疗暗部的手摸到烙伤的背,他全身一抖,觉得寒冷。
      迪达拉的发绳,原来和鼬的是一样的啊。蝎子掐着那条红色的发绳,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红色很艳,像新鲜的血。
      千代老太婆说过,每个人的无名指上,都缠着缘分的红线,红线的那一头,连着与他最般配的人。
      那根红线,是这样缠在无名指上的吗?我的红线连着谁?
      蝎子举起左手,他看不出无名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红线就是缠在这样没有一点特别之处的手指上的。他把迪达拉的发绳一圈一圈缠在无名指上,抬起来看,的确是又神秘有恶俗的感觉。可是很漂亮。蝎子变着角度看来看去,突然从心底里浮起恐惧。
      干什么像小女生一样,还相信什么缘不缘分的东西。
      蝎子把发绳扯下来,拉开抽屉放进去。那本有关傀儡的书放在桌子上,很厚的一本,蝎子把它拿起来,一页一页地翻开看,扉页里写着迪达拉的名字,还有那句“美丽而又转瞬而逝的那一瞬间的美,才称得上是艺术”,蝎子把手指按上去,轻轻抹过。
      “笨蛋,那种永恒不变的美才是艺术。”楔子说,把手捂在胸口。胸口很不舒服,非常非常


      26楼2011-11-25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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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北极燕鸥,旅程20000公里,北极地区往返南极地区
        血一丝一丝沾在竹片上下滑,把冰凉的表面暖得微温,迪达拉缩着肩膀摊在椅子上,一个暗部抓着他的额发拉起他的头。“你还是觉得不说要好些?”他拍一拍迪达拉的脸,手指触着嘴角的伤痕,指甲横在已经止了血的伤口上,用力掐,一直掐到血丝顺着手指滑下来。
        迪达拉闭着眼睛不理他,那个暗部耸一下肩,示意另一个把夹棍撤走。
        “你已经不怕了,是吗?”那个暗部捏着迪达拉的下巴,又拍一拍他的脸。“那么我们换个玩法怎么样?很有趣哦~”
        又有什么新的花样吗?迪达拉抖了一下,那个暗部嘻嘻地笑出声,向旁边的医疗暗部点点头,那个医疗暗部转过身去,般出一个木匣子,打开,一排一排的钢针列在匣子里,火光一闪,冻得人心都结起冰来。
        那两个暗部相互对视一眼,一个从匣子里拈出一根针伸到火上去烧,迪达拉从发丝的缝隙里看见那根针被火焰舔舐着变成红而且亮的颜色,冷汗从皮肤里渗出来,在下巴上汇成一滴掉到胸口。
        针的话,会刺到哪里呢?他紧张地盯着红到几乎要熔化的针,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你想刺到哪里呢?”那个拈着针的暗部转着眼睛看他,迪达拉感受到那目光,很剧烈地颤抖一阵,那个暗部的面具里传出了闷闷的笑声。“选择题,第一问,手指,眼睛,还是你手上的嘴?”
        “不能刺那两张嘴。”另一个暗部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身后,他捏着迪达拉的下巴抬起来,撩开他额前的长发。“不能刺他手上的嘴,那个要解剖了研究,损坏了我们是要挨批的!”
        “不可以吗?一点拷问的乐趣都没有了。”烧着针的暗部垮了一下肩,然后又兴奋起来:“不过如果得到许可就没问题了吧?等下你去拿,在那之前……”
        迪达拉觉得面具空洞的眼睛后面,目光集中到自己仅存的左眼上。他的心里突然翻起冰渊一般的恐惧。
        迪达拉的话,还是银色的眼睛更美。
        迪达拉盯着那根烧红的针在火焰里晃着,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站在他后面的那个暗部扳住他的下巴,他使劲拗住头闭紧眼睛,那个暗部用两只手指扳开他的左眼。
        “乖乖的哦~不然我可不知道会刺到哪里去哦~”前面那个暗部提着烧红的针,揪住迪达拉额前的金发往后拉,强迫他直视着将要刺进自己左眼的凶器。
        针尖是赤金的,烧得几乎要滴下来,迪达拉绷紧了身体瑟瑟地抖,恐惧拽住他的灵魂往冰渊里拖,他全身冰凉,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乖哦,不要动哦~”那个暗部说话的语气几乎是愉悦的,或许在笑。
        针尖慢慢地靠近,悬在与眼球一线之隔的半空里,迪达拉的眼皮感觉到燃烧一般的灼热,更加恐惧的僵硬起来。针尖的颜色慢慢地变得微红,热气减弱了一些,迪达拉的汗水更汹涌地挤出来,沾湿了他破破烂烂的前襟与后背。
        “你不要逗他了,把他吓疯了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后面的医疗暗部提醒他,递上一根新的,烧得发亮的针。
        “那你们不就用不着等那么久,马上就可以进行解剖了?这种少见的术还是活着的时候研究比较有效吧。”那个暗部换了一根针,医疗暗部拿了冷掉的针退回去。“不过,算啦,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及时行乐才是现在要做的事情吧~~”几乎是欢愉的态度,红烫的针又悬在眼前,保持着危险的距离。
        那个暗部稍稍提起针尖——
        ——那根烧成赤红色烫得快要融化的针刺进了迪达拉的瞳孔。
        “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肯叫出来了~~”拈着针的暗部兴奋地摇后面的同伴。“对嘛,这样才有拷问的乐趣嘛~~”手指捻动针尾,让针尖在瞳孔里转动,那个暗部抠住迪达拉的头皮,指甲刺进肉,血液从缝隙里涌出来。“再叫啊,再叫几声来听听,这就是拷问的乐趣啊迪达拉你懂吗?”
        天空里一纵而逝的鸟。掉落的白色大羽毛。箭形叶子开白花的慈姑。布满血丝的翠色眼睛。拉坏了拉门的房间。抚摩过脸颊的粗糙手指。掉在掌中红得快要滴出血的红椿。浮在水面断了头的花。消失在天边的天鹅。三代风影又恐怖又安详的脸。滴到脸上的黑色指甲油。乌鸦在头顶啸叫。川之国的雨和下弦月。鸟居里扭曲的光线。蝎子吼他不许闭眼。红玉兰纹痕清晰的花瓣。鼬的红色发绳。红豆汤甜到发苦。绣球花硕大的蓝朵。清凉雨滴掉进衣领。封面上妖精一般的女性傀儡和后面怨灵一样的女性傀儡师。蝎子用头撞他捂着护额的手。水盆里泡着微甜微涩的刺槐花。草药在锅里闷闷地熬。被烧焦了嫩肉的飞蛾。蝎子用手挡住他的眼睛。石灯笼里渐次熄灭的烛火。土黄色的指飞机滑过天空。苹果的汁液沾在唇角。叶尖上圆润水滴掉在石面滴嗒一响。鸟居美到恐怖。黑夜中两把湿透的红伞。胡杨树干枯的姿势迎向杀机四伏天空。闪光的碎片穿过他的身体。紫色电光从雷云里游下来劈在地平线上。岩之国腹地吹来热风。山洪里的感觉就像是鱼。血很温暖。雨下得铺天盖地。
        


        28楼2011-11-25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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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达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大雨过后,沙漠里那些植物会开出非常美丽的花。
          大雨过后,那些植物会开出非常美丽的花——……
          那个暗部拍拍迪达拉的脸,然后拔出那根已经冷成钢蓝色的针。“怎么就叫不出来了。”有些遗憾地说,拿起毛巾擦手。迪达拉的血混合着眼泪流下来,沾染了那些伤痕。“又哭了,这么就哭出来,一点拷问的乐趣都没有了。”
          “岩忍的天才迪达拉没有受过刑讯的训练。”另一个也放开他的眼皮,甩甩手。“他大概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被抓住吧。……你们两个快点治,等下拿到了许可还有的是时间玩。”顿一顿又说:“如果昏倒了就弄醒,连医疗部的针都借出来了,感觉不到痛那我们不就亏大了。”然后对对方说:“我去拿许可,你耐心点。”
          迪达拉听见一声回答,冰凉的手指盖住他的眼睛。
          清晨的风吹着树林哗哗地响,蝎子睁开眼睛,耙一耙头发。眼睛里涩涩的,他再闭一下,然后睁开。他撑起来,下床,咚一声坐到地上。
          右腿使不上力,他突然想起,那已经更换成了傀儡的东西。他连上查克拉的线,活动一下加固材料的关节,爬起来,端起杯子想喝一些水。
          那玻璃的杯子从他的手指按着的地方出现了裂纹然后碎掉了,连同里面的水流了一地。
          傀儡没有触觉,因此下手不知轻重。蝎子用没有替换的左手扳着右手的关节,有些僵硬,他捏住左手的手腕,用捏碎杯子的力道捏下去,然后放手。手腕上出现了红紫的一圈淤痕,他近乎着迷地看着那伤痕,再把手指印上去,试探性地按一按,很疼。
          迪达拉腿上的淤上,不知道好了没有。蝎子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突然咬一下嘴唇,皱紧眉。
          蝎子!蝎子你为什么还在想他!!蝎子把左手小指放到牙齿间咬到血液顺着掌心的起伏流到手腕然后掉下来。我为什么还在想他?他舔一舔伤口,血味很甜,就像曾经尝过的苹果那样引诱一般的香味。
          你有没有想过去救迪达拉?
          我想过。想过又能怎么样。去救他?
          去救他……
          蝎子甩甩头,继续穿衣服。迪达拉的望远镜放在枕头边,蝎子拿起来看一看,决定不带出去。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心里空空落落的,于是蝎子又跑回来把它揣进包里。
          饭厅里鼬和鬼鲛已经坐着了,蝎子拿了自己的那份早餐,坐到椅子上。汤面的味道还不错,蝎子仍然拿了辣椒粉抖了很多进去,一直到面汤都变成了金红的颜色。
          鬼鲛笃一笃桌子:“蝎子,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辣椒的?”
          蝎子瞪他一眼,把捏断的筷子扔掉,又抽出一双来拌着面。鼬也瞪鬼鲛一眼,把他连人带椅子踢到外面。
          饭厅里只剩下吸着面条的呼噜声,鼬吃到一半,突然放下筷子,坐直身体看蝎子。
          “谈谈。”他敲一敲桌子。
          蝎子抬头望他一眼,仍然低头一根一根地吸那些面条。“谈什么。”
          “有关你和迪达拉的事情。”鼬交错着手指,看他。
          “有什么好谈的。”蝎子起眼睛晃他一眼。
          “那你为什么还把迪达拉的东西带在身上。”鼬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蝎子噎了一口,埋下头去,加快速度吃碗里的面,然后又端起碗来,把红浪浪的面汤喝掉。“你想说什么。”他放下碗,扯出纸巾擦嘴。
          “所谓的爱情,就是互相舍弃掉一部分灵魂,好接纳另一个人的那一部分。”鼬靠住椅背,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那是我爱的人说过的话。不是对我。”
          蝎子盯住他,从下往上用目光洗刷了一道。
          “做什么,我就不能爱谁?”鼬皱了眉,瞪他。
          蝎子就笑了。“鼬,爱情这种东西,我不懂。跟一个忍者谈论爱情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他说,把那架望远镜拿出来,放在两人的中间。“对于迪达拉,我只是习惯而已。他不在,我早晚也会习惯。”
          “蝎子,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你还不懂。”鼬捡起那架望远镜,捏在手里转来转去。“而有些事情,你一辈子也不会懂得。”
          “那也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蝎子歪一下头,眯起布满血丝的翠色眸子。
          


          29楼2011-11-25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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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鼬也歪一下头,眯起眼睛。
            沉默。风呼悠悠的吹过树林。
            蝎子拉开椅子,把碗端去洗了放好,然后擦干手。他拉开拉门,出去,又拉上。
            他听见了鼬在里面喊:“你不要了的话我就把它拿回去了。”他没有理,径直回到房间里继续做傀儡。那个傀儡不带毒,也不装暗器,和迪达拉那只没有完成的黏土鸟一样,是纯粹赏玩用的艺术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傀儡,只是做的时候就下不了手去装那些伤人的东西。
            莫非真的要去表演什么傀儡戏?他一边笑一边仔细雕刻傀儡的脸,做到一半举远了看一看,皱了眉,举起来要砸,但还是收回来放在一边,逃避一样打磨起傀儡躯体上那些关节,打磨一阵,又把那傀儡的脸捡起来,仔细看,然后把它烧掉。
            还是另外做一个吧。他到书格那边抽出几本书,翻一翻,没有一张脸是他心底的样子。蝎子觉得烦,抽出迪达拉宝贝着的画册翻,有的是花,有的是鸟。
            喜欢花,喜欢鸟,迪达拉还是个单纯地喜欢着这个世界的大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做了忍者,应该没有人会愿意主动伤害这个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的孩子。
            可是不做忍者,他就不会遇见他。
            蝎子伸手到脸上,没有摸到迪达拉的望远镜,伸手进口袋里翻,也没有找到。他到房间里找了一圈,想起早晨吃饭的时候被鼬拿走了。他跑到鼬的门口,敲门框。
            “还给我。”蝎子说,向鼬伸出手。
            “你不是不要了。”
            “我没说。还给我。”蝎子有些不耐烦,鼬笑了一下。
            他拉开旁边的抽屉,把望远镜拿出来还给他。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不要轻易拿出来。”鼬说。他看见蝎子像捏着宝物一样捏着那架望远镜。
            蝎子在夹道里转过身来。“鼬,我永远都不会懂的事情里,包不包括爱情。”
            鼬就笑了。
            “你所无法懂得的,是你一直逃避的事情。”
            厚重的大门吱呀响着被推开,有什么温暖到发烫的东西撞到迪达拉身上。
            “来感受一下吧,迪达拉。这是你久违了的故乡的阳光。”拷问他的暗部撩开搭在他额前的长发让阳光可以照到他空洞的双眼。那个暗部解开他的手脚抓住前襟把他拖出去,迪达拉已经没有咬舌的力气了,那个暗部把勒在他嘴里的布条拆掉,粘连在布条上的皮也被一起揭下来,迪达拉抽了一口气。
            “把他绑在这里?”他听到拖着自己的暗部问同伴。
            “对,这里。”那个暗部回答,把他揪起来,按到一根柱子上,绑住手,脚踝,腰和膝盖。然后,迪达拉听见了脚步声逐渐远离。
            身体越来越烫了。迪达拉甩一甩头,把汗水甩下去。头很晕,就像天地都在旋转了。他垂了头,汗水湿透了他的前襟和后背,浸得全身的伤口都开始疼起来。他想起和蝎子一起晒过的,川之国的柔和阳光,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同一个照耀天空的物体的光芒。他听见有人开始在身边吵闹,还感觉到有人在用力摇他拍他的脸,可是这些感觉那么遥远,就像要熔化在太阳的灼热光焰里。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了。
            蝎子呼啦一声拉开朝向阳台的拉门,阳光很灿烂,冲散了屋子里腐味深沉的潮气。那个傀儡坐在角落里,华锦和服裹住身体,淡金色的头发披在肩上。它最终拥有了一张脸,却是最平常的,普通傀儡师傅也刻得出的脸。蝎子刻不出心底的那张容颜。他连上傀儡线,让那个刚刚制作出来的孩子走到阳台上,把无机质的白皙身体展露在温热溶液一般的阳光里。
            风很凉,蝎子坐在阳台上,傀儡的头发被风吹动着飘起来,露出后颈中间那个蝎子的纹章。蝎子抬头看它,皱起眉。如果那些头发可以再淡一些,再灿烂一些,就像那个时候靠在自己肩上的迪达拉的金发,那就最好了。他想,可是那个傀儡的长发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了。他操纵着傀儡坐下来,关节咬合摩擦发出闷闷的声响,蝎子伸手去摸它脸上那些表示着分离的缝隙。
            如果迪达拉的脸上出现这些缝隙,那会是什么样子?蝎子用手盖住傀儡的脸,咬住嘴唇。他在想他。过了那么久仍然在想他,想得胸口闷闷地痛,或者不能算痛,蝎子不知道那应该怎样形容。
            


            30楼2011-11-25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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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格上的书,桌子上剥落的油漆,五斗柜里买给他的小零件,种在地板破口里的绣球花,书上的笔记,枕头旁边的护额和望远镜。屋子里充满了迪达拉的气息。蝎子甚至还翻到了几根迪达拉的金发,夹在画册里印着黑曼佗罗那一页。蝎子拈起那些发丝,它们在阳光里淡成白金的透明颜色。他记得很久以前到砂之国的药用植物园里找材料时偶然听见几个女忍在说那些药材的花语,黑曼佗罗暗示着不可预知的死亡与爱情。
              不可预知的死亡,以及,不可预知的爱情。
              蝎子闭了闭眼。他承认自己的确是已经太习惯迪达拉了。风吹过树林,光穿过鸟居,蝶飞过窗棂,水滑过空气。露珠在石面上撞碎发出滴嗒一响,他总能想起那些细节,就像初见时那样明晰。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你并不懂得。而这些事情当中,又有一些你一辈子都并不会懂。
              这些永远也不能懂得的事情里,包不包括胸口的痛和不可预知的爱情?
              喂,还有冰袋吗?拿过来!
              糟了,脱水了,你快点把医疗部的叫过来!!啊~~还是把他送过去算了!
              妈的,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呢,死了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总之别让他死了就没问题了对吧!
              好吵。迪达拉动一动手指,眼皮掀动几下,有个人一拳打到他脸上,他整个人都歪了一下,扯着刺在手臂里的针撬动一下,搅破了血管,额头上的冰袋滑到了脸旁边。
              “你还跟老子玩中暑?”那个人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你发烧啊,你再烧起来啊!”
              “喂,你放手吧,再摇他的脖子就被你摇断了。”另一个人岔进来。
              那个暗部停一阵,哼一声,用力甩两下,放手。迪达拉重重落回去,头撞在墙壁上咚一响。
              “喂,他现在没事了吧。”那个暗部问旁边的医疗忍者。
              “那个,我觉得还是再观察…………”那个医疗忍者声音怯怯的,说得战战兢兢。
              “那就是没问题了。”那个暗部拔了插在迪达拉血管里的针,揪着他的头发拖下来,迪达拉反射性地撑一下地,手指触到地面时像被电打到那样痛了一下,他想起被撬开的指甲,最后一次按回去之后是没有治疗过的。他抬起手,那个暗部用力把他摁下去,他急忙躲开两只手,手肘撞到地面,刚刚复位的肩膀又抽抽地痛起来。
              那个暗部把他拖到外面,仍然绑在那根柱子上。
              “我就在这里看着,看你怎么玩中暑。”那个暗部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前面,迪达拉感觉到两道视线一动不动地停在自己脸上。
              中暑还能怎么玩?不就是太阳晒的吗?嗯。迪达拉垂下头让头发搭下来挡开刺得他的脸痛起来的猛烈阳光。汗水又从皮肤里涌出来,沾湿头发和衣服。他甩一甩头,汗水从下巴上滴下来,在地上激起小小的一点,又很快被高温蒸发掉了。他觉得身体极快地烫起来,流汗已经不能让他的身体散发出热量了,他觉得头晕晕的,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浮现出来,让他觉得连呼吸都无法进行了。可是内心却慢慢平静,像死寂的海水。
              突然间迪达拉听见了拍打翅膀的声音从天边传来,一群天鹅呼啦啦地从他身边拥过去,飞向天空尽头的另一边。他转头去看,一堆白色的大羽毛从天上飘落下来,像纷纷扬扬的雪。


              31楼2011-11-25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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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搬完了哦


                37楼2011-11-25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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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23: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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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纪
                  32楼
                  鸟!!!!!!!当初怎么会踏上腐的不归路啊不就是因为这篇文么(喂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绝对要加精啊楼主快转完吧TAT
                  等LZ转完我会把我这楼删掉的嗯
                  通过掌上百度发表,立即下载体验!
                  2011-11-25 17:12


                  38楼2011-11-25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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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等我去申请先...我估计没有亲会反对但是规矩不能坏= =


                    39楼2011-11-25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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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
                      当时看到这个结局我快哭死了我会告诉你们么必须加精啊必须加精。


                      40楼2011-11-25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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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去加精==


                        来自掌上百度41楼2011-11-25 18:24
                        回复
                          是不是联名推荐加精可以直接精


                          IP属地:江苏42楼2011-11-25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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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精了
                            果然毫无悬念!!!!


                            43楼2011-11-25 19:0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