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早点睡哦,明天早上还要接你哥哥。”
美琴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佐助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应了一声:“好!”明天,大概会下雪吧!天气预报就是这么说的。
房间外的风凄厉的咆哮着,佐助看了一眼窗外一课被吹的两边摇摆的枯木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了,窗外那课叶子掉光了的枯树是几年前鼬还没有去留学的时候种的,对这棵树,佐助还是很爱护的,可是不知道是这棵树太娇弱的原因还是什么,最终还是死掉了。
呼出一口热气,“刺啦——”一声佐助关上了窗帘,一口喝下书桌上一杯已经不太热的牛奶,然后爬上床钻进被子。
真冷!佐助瑟缩了一下想着,在那人走得三年时间里,他明明已经习惯冬天冰冷的被子了,怎么突然就又觉得呢?是因为听说那人快回来了吗!。
鼬啊!。
冬天的被子像一个冰窟窿,佐助钻进去时像金属贴着皮肤一寸一寸的上移,冰冷,刺骨。所以冬天最令佐助讨厌的时间就是晚间上床的那一阵了,那个时候佐助每天晚上总会找各种理由拖延上床睡觉的时间,只是这种小孩子稚嫩的伎俩鼬一眼就看破了。再后来每次佐助上床睡觉的时候床上总会有另一个人温暖的体温,原来最讨厌的时间就变成了他一天最期待的时光了。
佐助喜欢跟鼬呆在一起,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跟鼬在一起的时候连呼吸都是愉悦的,即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佐助唯一不喜欢的就是鼬戳他的额头,而鼬又好像很喜欢戳佐助的额头。每次戳了之后佐助的额头上都会红上一片,还伴随的一些疼痛感,佐助当然不会将疼憋在心里,鼬每次看见佐助委屈的喊痛时的表情嘴角就会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在佐助的记忆力,鼬笑的时候极少,大部分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眼中泛着清冷,但每次戳佐助额头的时候鼬的眼睛深处是少有的温柔,所以尽管很痛,佐助还是喜欢鼬这个动作的。
不知道三年之后的现在,鼬还是不是那么喜欢戳他的额头,佐助摸着额头想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机场人很多,接人的,买票的,小商贩各种人都有,而且人声嘈杂,让本来等了半个小时有些不赖烦的佐助更加急躁了。
“佐助,等会看见了哥哥记得要叫,虽然哥哥出国了三年,但也别太生疏了。”美琴温声叮嘱着,富岳双眼紧盯着机场的跑道一言不吭,佐助烦躁的点点头。
佐助的心情是复杂的,三年前鼬要出国佐助是到他走的那一天才知道,就是说他是最晚知道的。那时他紧紧拽着鼬的衣服不肯让他走,富岳说:“佐助,放手!”
平时佐助是害怕这个严肃古板的父亲的,从来没有违背过富岳意思,只是这一次佐助拼命摇头,口中叫道:“不放,我不要哥哥走,我不要!”
“啪!”的一声,富岳一巴掌拍在了佐助的背上,佐助忍着泪,依旧摇头,将手中鼬的衣服拽得更紧了。
“佐助,放手!”这一声说鼬说的,鼬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铁青,眼中是佐助从未见过的寒意,虽然鼬平时总是面不带表情,但他生气的几率比他笑的几率还要少,所以,佐助放开了手,任由那衣袂从手心滑到指尖,再完全从手上滑落。
在坐上车之前,鼬看了一眼,那时候的佐助还小,不懂鼬那一眼中个复杂的表情,但是现在的佐助不小,他早已经能懂得那眼中无奈,不舍,和心疼。
当佐助看到那人的身影的时候,起先是有点不确定的,因为那个身影的旁边紧挨着一个人,但他走的越近,佐助就越确定是他,他的身影看起来跟三年前没什么变化,高了一点,但依然是那么瘦弱纤细。
“父亲,母亲,佐助,这个是干柿鬼鲛,是我的大学同学。”
佐助现在很不爽,刚刚鼬叫他的名字时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只是佐助不爽也不会对着鼬,他很快的将怒气转移到了鼬带回来的人——干柿鬼鲛身上。
佐助将鬼鲛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个来回,这人不是应该跟他们一个国家吗?怎么长的跟欧洲人一样怪异,佐助越看鬼鲛越觉得这个人很刺眼。
“佐助,快叫哥哥!”美琴小声的对佐助提醒道。
“哥!”佐助对鼬叫着,鼬看着佐助点了点头,佐助又将头转向鼬身旁的鬼鲛,对他叫道:“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