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醒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我向秦玲挥了挥手，她不出去，我可怎么起来啊?
　　秦玲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想，你还有什么衣服好穿的……
　　不过她还是离开了我的房间，我连忙冲到门边把房门给关上了，难道昨晚我没关房门吗?又或者秦玲认为她可以随便出入我的房间?
　　这门锁难道是个坏的?我摁了摁门背后的反锁，发现它好象失灵了，难怪秦玲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进我的房!
　　我不由得有些恼怒，是不是该提醒她一下?以后进我房要先敲门?
　　考虑到秦琴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有求于她，还是不要对她态度太激烈了。
　　回到床上坐下之后，我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情形，还真是惨不忍睹……
　　幸好我从学校带回来的箱子就放在我的床边上，我随便把自己擦了擦，然后从箱子里找了一条干净的内裤换在了身上。
　　这条脏内裤该怎么办?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外面秦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陈威，你还要多久才能起来啊?早饭我都热了三遍了。”
　　“马上1我冲外面大喊了一声，然后把换下的内裤塞到了垫席下面，好象就这里最安全了。
　　四角裤上也有了些污染的痕迹，不过不是很明显，我扯了扯自己的T恤，还好够长，可以把下面遮住一些，整理好衣服之后，我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还真够懒的，这么好的天气，起这么晚1秦玲坐在餐桌边嗔怪了我一句。
　　你管得还真宽!而且你凭什么管我?我本能地想回秦玲一句，不过想到美丽的秦琴之后，我把想说的话又忍了下去。
　　洗漱之后，我换了一脸的笑来到餐桌边，秦玲掀开了盘子上的几个碗，她熬了粥，还做了几个小菜，味道很不错。
　　“你也没吃?”我发现秦玲和我一起吃着东西。


干嘛要等我?以后不用等了，你做了你吃，我可以下去路边随便买些东西吃。”我回了秦玲一句。
　　“一家人，当然要一起吃饭了，再说了，路边的东西很脏，以后你尽量少在外面吃东西。”秦玲一边说一边给我碗里夹了些菜。
　　不知道为什么，她口中的‘一家人’我听着为什么总是这么别扭啊?
　　“今天你有空吗?”秦玲接着问了我一句。
　　“我没什么事。”我一边喝着粥，一边回答了秦玲。
　　“那跟我去一趟建材市场吧，我们去买个新马桶。”秦玲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
　　“好埃”我点了点头。
　　“呵呵。”秦玲听到我答应了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她又夹了些菜到我碗里。
　　放假之后，我确实没什么事做，但是对逛建材市场也没什么兴趣，因为我要找机会让秦玲早些打电话给秦琴，让她到这里来玩儿，所以我要尽量多创造些和秦玲在一起的机会。
　　显然秦玲并不是一个大手大脚的人，她出门之后并没有去拦的士，而是带着我去了公交车站看站牌，冲这一点，我对她的好感增加了几分，只希望她不是冲着钱和我那个该死的老爸在一起的，那样我会很看不起她。
　　“去建材市场只有一路车。”秦玲研究了一下站牌之后和我说了一下。
　　“来了……”秦玲一边说一边拉着我的手臂向那车子迎了过去。
　　“好多人埃”我看了看车子，真不明白，都十点钟了，又不是上班时间，这么多人每天挤在公交车上干嘛……
　　“我们等下一趟吧，反正也不急。”秦玲安慰了我一下。


“嗯。”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我老爸现在有很多钱，但他没有给我很多生活费，而且我也没有养成挥霍的习惯。
　　又等到了一趟车还是那么多人，秦玲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头：“不等了，我们上去吧。”
　　秦玲笑了笑，跟在我身后一起挤进了公交车里。
　　上去之后，我凭借着自己人高马大在人堆中挤出了一块位置，然后让秦玲站到我前面挤出的空地方来，秦玲很开心地看着我，可能觉得我还比较照顾她吧?
　　因为我凭空挤占了一大块位置，所以周围的人都对我怒目而视，但我仗着自己大块头，对他们的怒气视而不见，但是车子里确实太挤了，到了下一站之后，没有人下，还不断地有人上，我挤出的那块位置也被不停地压缩着……
　　最后我整个人被拥挤的乘客给完全压到了秦玲的背上。
　　“靠!怎么这么多人?”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我是想向秦玲说明一下，不是我故意要压在她背上，实在是迫不得已。
　　而且现在我确实只是很烦这么多人随着车子挤来晃去的，心中也没有什么杂念，所以才这么急于表白自己。
　　“是埃”秦玲把头转回来向我笑了笑，正在这时，车子又是一晃，我正低着头，而她仰着头，一没留神我的嘴巴触到了她的鼻子，我连忙抬起了头，秦玲也连忙回过了头去。
　　万幸万幸，只是嘴巴撞上了她的鼻子，没撞在她的嘴巴上，不然的话就要糗大了……
　　不过这一撞，却撞得我心里‘怦怦’乱跳起来，原本没有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我原本用手臂圈出的一块位置，是为了保护她的，现在因为被极度压缩，从某种感觉上来说，我现在更象是在抱着她，但之前我居然对此浑然不知。


与这冲动一起来的，还有身体的一些不自觉的反应……
　　我和她现在贴得这么近，她一定能感觉到的……丢死人了……
　　这是一种很罪恶的想法……我立刻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事情。
　　不过今早的那个梦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再次让我的计划失算……某些地方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
　　完了完了，我已经感觉到了，前面的秦玲也一定会感觉到的……
　　救命碍…
　　我很绝望地四处张望着，想找到可以让自己分心的事情，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幸好秦玲没再回过头来，不然我真的要羞得一头撞死了。
　　我的尴尬终于在又到了一站的时候结束了，在这一站下了不少人，车厢顿时宽松了不少，我连忙从秦玲身边让开了，站到了她的旁边。
　　“还有一站路就到了。”秦玲向我笑了笑，就象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是吗?”我也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似乎一直想在秦玲面前表现出自己正经严肃的一面，但我感觉自己从昨晚到现在所表现的一切，却更象是丑态毕露……
　　天知道秦玲是怎么看我的……算了，不想这个，想也白想，只要我内心还是纯洁的，毕竟这些事情我都不是故意的，只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没办法去阻止而已
我下意识地想收回手来，却觉得这动作有些明显，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更保况……我好象有点不太想收回手臂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整个身体都环抱住了秦玲之后，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遍了全身，让我有了种想把她再抱紧一些的冲动


确实尽力去阻止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坦然面对这一切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这个建材装饰城还真够大，秦玲也挺有耐心的，一家一家询问着价钱，对比着性能，还和他们还着价，但还价还到不能再还以后，她却又不买，拉着我又去了下一家。
　　“你觉得哪个马桶最好?”秦玲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
　　“都不错，只要买个不一坐就垮的就行。”我调侃了秦玲一句。
　　“呵呵，反正有你这个家庭医生，下次伤到了，你再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不就成了?”秦玲乐了起来。
　　“没问题啊，很乐意效劳。”我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两人不由得都有些脸红，我也再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早上做的那个梦……
　　再有那种机会，如果我象梦中一样，把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会有什么后果呢?
　　想着都让人心里狂跳……唉呀，不行了，身体也有了反应，下面只穿着个单裤，这下走路有些不方便了……
“坐一下吧。”我急急地走向了装饰市场树荫下的休闲椅，坐下之后，感觉安全多了，主要是为了掩藏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一不留神就泄露了我内心的秘密，实在太尴尬了……
　　“累了吗?”秦玲跟过来也在休闲椅上坐下了，看样子她没有发现我身体的变化和内心的秘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并且努力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以免再次出现这种尴尬局面，那样的话，我连路都走不成了。
　　偏偏秦玲坐得离我很近，还不停地和我说着话，听着她说话，眼睛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夏天……她穿得不多，我坐下想转移注意力的目的根本没达到，反而感觉自己的注意力更集中了。


又是这让人蛋疼的小说

“哦……”秦玲顺手接过我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过了一会儿之后，电话似乎拨通了，我心中变得异常紧张和期待起来。
　　不过秦玲说了没几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这让我很是奇怪，她连邀请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呢……
　　“怎么了?”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当然我现在不可能不经意，而是非常的紧张在意。
　　“她现在不太方便，说方便的时候会给我回过来的。”秦玲笑了笑，然后把手机递还给了我。
　　不方便?我脑子里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大白天的，秦琴在做什么不方便的事呢?她不会有男朋友了吧?和男朋友在一起，所以接手机不方便?
　　接她自己姐姐的手机有什么不方便的?
　　唉……真是!这个电话不打还没什么，一打打得我更加焦急难安了，方便的时候打过来，秦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方便啊?求求你了……
“要不就买这一款吧?”秦玲指着一个蹲式马桶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
　　“随便。”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心里还在考虑着是不是该和秦玲明言这一切，让她好帮帮我。
　　秦玲并没有看出我的心烦意乱，交了钱之后，和店老板约定了上门安装的时间，然后拉着我走出了那家店面。
　　“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秦玲离开装饰市场之后，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
　　“你想去什么地方?”我也没什么主意，因为我原本打算的是暑假回来之后，去网吧狠狠地打几天网游的，以犒劳一下平时忙于学业，一直没空闲时间好好玩儿一下的自己，但没想到第一天，居然陪‘后妈’出来逛大街……
　　“那我们去逛商场咯。”秦玲眉开眼笑地看着我。


“好吧。”我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真是浪费时间碍…有今天这功夫，我的大法师又该升一级了……不过秦琴的电话还没打回来，我还是继续陪着秦玲吧。
　　趁着秦玲不太注意的当口，我把她刚才拨过的那个手机号给存在了手机里，这可是秦琴的手机号码碍…高中时有多少男生想得到它，可惜都只是白想而已……
　　到底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把秦琴弄到手，一想到和秦琴未来在一起美好时光，我心里就乐开了花。
　　不过我也会想到秦琴可能已经有了男友这茬儿，而且刚才她还‘不方便’的那些话，我的心不由得又沉入了谷底……
　　‘少男’的情窦不能开啊，一开就让人这么难受……
　　我这年龄，应该称不上少男了，但是我还是个处男啊!现在这社会，象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应该很少了……
　　“你有什么心事?”秦玲在等车的时候，突然回头问了我一句。
　　“没碍…”我连忙否认了一下，看来刚才想秦琴想到走神了……
　　“该上车啦1秦玲拉着我的手臂向公交车上走去。
　　这趟公交车一点也不挤，让我略略有些遗憾……刚才那趟公交车上抱拥着秦玲的感觉……现在仍然温暖在怀……
　　别胡思乱想了!
　　我平时基本没逛过商场，更加没有来看过女装，跟着秦玲在琳琅满目的女装区转来转去，转得我脑袋都有些晕了……自从进了商场之后，我就没有分清楚东南西北。
　　“这件好看吗?”秦玲又换了件衣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好看好看。”我目光有些不干净地盯着秦玲，她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天生的模特架子，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很漂亮……


不过我脑海中出现的更多的，却是秦琴的样子，她穿上这些衣服应该更漂亮吧?哪天我陪秦琴出来逛商场买衣服就好了……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秦玲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刚才明显又走神了……
　　秦玲虽然不停地看和不停地试着很多衣服，却一件也不买，不过一直都是很兴奋开心的样子，到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买不买衣服啊?”
　　“有……好看的……再买碍…”秦玲似乎被我问楞住了。
　　过了一会儿秦玲似乎明白了过来，她笑嘻嘻地看着我：“小威，告诉你啊，女孩子最大的乐趣不是买衣服，而是逛商场看各种衣服，试各种衣服，新款式啊，新流行碍…”
　　“是吗?如果我有钱了，我会把所有这些衣服都买给你的。”我不服气地回了秦玲一句，我不相信她是真的只想看和试衣服，而不想买衣服。
　　“真的吗?”秦玲眼中闪过一道不经意的神采，虽然是一瞬间，我还是捕捉到了。
　　“当然啦1我闷闷地回了一句：“不过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起。”
　　“别这么说，你还在读书呢，我想信你以后会比你爸爸强十倍百倍的。”秦玲柔声向我说道，看到她望向我那清盈流转的目光，我的心中也不由得一动。
　　“嗯，我也这么觉得，等着吧，以后我把这个商城买下来给你。”我被秦玲这么一说，不由得也豪气千丈了。
　　“好啊，说话算数哦。”秦玲很开心地看着我，然后拉着我向上一层走去。
　　这一层却是些男装，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奇怪：“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
　　“我想要给你买件衣服，也算我送你的见面礼埃”秦玲一边说，一边认真审视着通道两旁的那些衣服。


“我随便穿什么都可以的，不用管我，看你自己的衣服好了。”我感到有些别扭，平时买自己穿的衣服时，都是和同学们一起，跑到一个地方，大家看得好的话，一窝蜂地就买了回去了，哪有这么复杂?而且买的都不是什么大牌子，只要穿得合适就行。
　　当然了，同学们并不知道我有一个很有钱的老爸，我也不想和任何人提起这事儿，如果你有一个很有钱的老爸，但是他不给更多的钱你花，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我一定要给你买一件的，不然你怎么会觉得我对你好?如果你不觉得我对你好，以后肯定不会把这商城买了给我的。”秦玲调皮地对我一笑，继续替我挑衣服去了。
　　本来还想拦住她的，不过我心中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秦琴很可能这几天就要过来了，我现在身上这样的衣服也太随便了……说直接些，是有些寒酸，在秦琴面前，我还是应该注意点形象才是，不然怎么能让她注意到我?
　　话说，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不方便啊?电话还没有打过来，真让人着急碍…
　　不过我不太好意思再催秦玲打电话过去了，觊觎她妹妹的美色，纯属心怀不轨，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
　　“试试这件。”秦玲看中了一件衣服，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左右看了看，秦玲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连忙把我引到更衣室附近，拉开门把我推了进去。
　　我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了秦玲给我选的那件，然后走出了更衣室，站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下自己，嗯……秦玲的目光确实不错……人靠衣装马靠鞍，我都觉得自己一下子英俊神武了不少。
　　“好帅啊1秦玲不知道是恭维我还是恭维她自己的眼光，不过她的赞叹声确实让我心里美滋滋的，有美女说你帅，你心里能不美滋滋的吗?


“就这件吧。”我也不想再转来转去了，在商场中我总是感觉不太自在，到底是为什么不自在，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再去看看，还有更好的。”秦玲倒不怎么着急，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向别的品牌区逛了过去。
　　为了秦琴，我也下决心好好装扮一下自己了，以前我很不注意形象，现在准备要谈恋爱了，一定要好好注意一下形象才是。
　　秦玲确实很有眼光，她挑选的衣服我穿上之后感觉都很不错，至于哪件最好，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每次换了衣服之后，秦玲都围着我转好几圈，然后夸上我几句，说什么我身材好，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帅阿酷啊之类的……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每当我换上一件新衣服之后，秦玲看着我的目光，似乎也象先前我看她一样，有些色迷迷的，也许是我自己心怀鬼胎吧?
　　“唉……我也不知道该选哪件给你好了。”秦玲摸了摸自己红扑扑的脸蛋儿，在商场里绕来绕去，她脸热，我同样也感到脸上有些发烧。
　　“真想都买下来，这样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不同的帅哥。”秦玲说完之后一脸色笑地看着我。
　　“这么喜欢帅哥啊?你真是一个大色女。”我瞪了秦玲一眼，她这些话让我越来越不好意思了。
　　“有这样和老妈说话的吗?”秦玲叉起了腰，一脸凶巴巴的表情。
　　“拜托……”我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了看，幸亏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里。
　　“哈哈哈。”看到我紧张的表情，秦玲似乎更加得意了。
　　“你真是太坏了1我发现秦玲和我在一起，越来越随便起来，我昨晚回来，和她突遇时的生涩尴尬感觉已经一扫而空，现在的我们，似乎回到了高中年代……


不过略有些不同的是，那时候我们也没说过多少话，但现在的我们就象两个亲密无间的朋友。
　　“嗯?”秦玲再次拧起了眉头。
　　“好好好，你不坏，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连忙改口了，真是怕了她了……主要是怕她又自称老妈……
　　“这还差不多。”秦玲得意洋洋扬起了头：“走，我们去把最开始看到的那件买下来。”
　　“嗯。”我灰溜溜地跟在秦玲身后，心中感觉很不妙，照这样下去，以后岂不是要被她掐着玩儿了?
　　最终秦玲给我买了两件上衣，一条休闲短裤，一条休闲长裤，还有一根皮带，一双皮凉鞋，花了一千多元，我想抢着付钱，但我现在身上一共也没那么多钱，秦玲有不由分说地就刷了卡，我也只好妥协了……
　　“到这里来，到底是给谁买衣服啊?”我有些不满地看着秦玲，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幸福。
　　“给你买衣服，我很养眼啊，我自己买衣服的话，那都让你欣赏了，你说谁更划算?”秦玲倒是振振有辞，搞得我还真无话好说了。
　　喝了些水，上过洗手间之后，秦玲看着我和她手中拎的这么多东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来我们要先回去一趟才行了。”
　　“听你的。”我这几天去网吧打网游的计划彻底破产了，现在在秦玲面前，我乖得真象她的小孩儿一样……明白这一点之后，我还真是郁闷。
　　不过刚好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心里那个激动啊，秦琴终于‘方便’了?说不定她一高兴，今晚就坐车过来了呢……
　　我当时拿手机的手都有些抖，很急切地掀开手机盖，把手机拿到了耳边‘喂/了一声，现在听听秦琴的声音，也可以望梅止渴一下碍…


郁闷死了，电话根本不是秦琴打来的，而是同寝室大宝打过来的：“威哥，我有两个高中同学去你们W市那里玩儿，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便宜和安全的小旅馆落个脚……你只帮她们找个住的地方就行了，不用……”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呢，他们现在人在哪儿?”虽然不是秦琴打来的，但同寝室兄弟的事情，那是肯定要跑一趟的。
　　“还在东门汽车站呢，呵呵，被你们W市人的热情劲给吓着了……”
　　“你让他们打我的手机，我马上赶过去。”我知道东门汽车站乱得是出了名的，陌生人到了站之后，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拉来拉去，确实是会害怕，弄不好还会遭遇打劫。
　　“嗯，谢谢啦1
　　“再和我客气我扁你1
　　挂了大宝的电话之后，我有些歉意地看了秦玲一眼，然后把事情向她解释了一下。
　　“那你去吧，嗯……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准备晚饭。”秦玲伸手接过了我手中的东西。
　　“不用了，我在外面随便吃些什么都行，可能要请一下大宝的那两位同学。”
　　“那好吧，如果没在外面吃的话，早点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家里给你做……”说着秦玲取出手机，和我交换了一下号码，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在外面吃东西一定要注意卫生埃”
　　“你还真……”我差点脱口而出。
　　“象你妈妈了一样?”秦玲调皮地看了我一眼。
　　“去去去。”说完之后我准备离开，看到秦玲两手满满的东西，又犹豫了一下。
　　“不用管我，不好坐车的话，我拦的士回去。”秦玲放下手中的东西，向我摆了摆手

“那好吧。”我急着去接大宝的同学，便没再说什么，快速冲下楼梯离开了商常
　　刚出商场，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掀盖拿到耳边接听之后急急地回了句：“你们别着急，我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你是谁啊?”那边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儿声音，似乎有些奇怪地问了我一句。
　　我楞了半晌，突然明白了过来，不会是秦琴打过来的吧?
　　“你是谁?我姐呢?”见我没吱声，电话那边又问了一句。
　　我确认了是秦琴之后，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声音也有些结结巴巴起来：“你姐……碍…现在……没……和我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这么简单一句话，我为什么说得这么艰难。
　　“哦。”秦琴哦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我的手机。
　　我半天都没有把手机从脸边拿开，天哪!是秦琴打过来的!我怎么表现得这么差劲呢?完了完了……
　　我干嘛不主动提一下……邀请她过来玩儿的事情?或者说上几句很酷的话，引起她的注意呢?
　　世上还有比我更笨的人吗?太没用了!我从现在开始，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我下意识地拨打了一下秦玲的手机，占线……姐妹俩肯定已经直接通上话了……
　　唉……我心爱的秦琴，你也真是的，刚才为什么不打过来呢?偏偏等到我不在秦玲身边了，你就打过来了……
　　回去再找机会问秦玲结果吧……唉……
　　很快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大宝的同学打来的，声间甜甜的，同样是个女生，晕，大宝没说，我还以为是两个男同学呢……
　　“我马上就到。”说着我已经来到了街边，伸手拦了辆的士，大宝是我的好兄弟，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要尽快赶过去才行。


按照秦玲电话里告诉我的，我很快就找到了军区招待所所在的位置，到了服务台之后，把老爸公司的协议号报了过去，对方核实之后便准备开房了。
　　“不开空调五十，开空调六十。”服务员面无表情地向我声明了一下。
　　“不是说好五十的吗?”我皱起了眉头，先前秦玲可没这么和我说……也许是她忽略了……
　　不过五十变六十让我很没面子，毕竟当时我和两名女生说的是五十，现在一下子又多出了十元。
　　“没事儿没事儿，六十就六十吧。”两名女生显然不想让我为难，已经开始拿钱包取钱了。
　　“不行，我们公司这么照顾你们的生意，你一定要给我这个优惠才行。”我的倔劲上来了，非要在两个女生面前找回这个面子不可。
　　“那怎么行?开空调六十我们要亏钱的，一晚上的电费都不只这点儿，不信你到别处去看看，哪有我们这么便宜的地方?”服务员一副你们爱住不住的样子。
　　不过她说的倒是句实话，秦玲电话里也说了，这附近比这里条件差的，标间都在一百元左右。
　　“可以了，我们本来想着一百元就够便宜的了，这里才六十……”一名女生在旁边拉了拉我的手臂：“别让人家太为难了。”
　　我摇了摇头，看这服务员的表情，看来是没得商量了，也只能罢了，随后我取出钱包，想替她们把房钱给预付了，两个女生怎么都不肯，在服务台前扯了起来，最后我扯不赢她们，只好作罢。
　　“身份证。”服务员接过钱之后，递了张表出来。
　　两名女生伸手去旅行包里取，我的身份证恰好在钱包里，于是顺手取出来递给了服务员。
　　“陈威……”服务员一边记着什么，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你也姓陈啊?你和华威公司的陈总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