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期还有三天的时候几人回了长沙老家,奶奶做主要按老式规矩办婚事,还说不能大操大办,否则吴语命薄,怕经不起。
老家的院子里已经贴上了大红喜字,东厢房收拾一新,红木大床上铺了崭新的缎面被褥,绣着龙凤呈祥的喜庆图案,只等着大喜的日子新人入住。
但让吴邪奇怪的是,明明婚期已近,却没有任何亲戚过来,只有自己一家和二叔三叔在,冷冷清清的不像是要结婚的样子,问了奶奶,还是那一句命格不合。
等到婚礼的前一天,小花和黑眼镜却过来了。小花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笑,说是小语出嫁,他多少算个表哥,怎么能不过来呢。
吴语听了脸上一红,跺脚道:“小花哥哥嘴里没一句好话,谁搭理你们。”说罢一转身进了厢房。
小花看着吴语的身影不见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退了,两眼盯了眼前的张起灵,漫不经心的说:“张小哥可要好好待小语,我解语花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早死早投胎……”
“小花。”吴邪听他越说越没谱了,忙出声制止。
“花儿爷可不能这么说啊,”黑眼镜墨镜下的笑意越来越浓,“哪有祝人早死的,”说着转头朝向张起灵,语气越发的加重,:“不过哑巴张你可得好好的活着,千万得长命百岁的,要不怎么对得起小三爷命都不要的在西王母宫把你等出来呢。”
张起灵的眼睛被额前略有些长的碎发遮住,依旧是默不作声,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在黑眼镜说到“小三爷”的时候,朝吴邪望了一眼。
吴邪被他一看,倒像是有点心虚似的,扭头避开了张起灵的目光。
第二天喜期却下起雨来,早上起来,院子里贴着的喜字被吹掉了几张,在积水里泡了半夜已有些褪色,莫名的生出几分寒意来。
因行的是旧式婚礼,吴语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喜帕遮了脸,吴邪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朝堂屋走,吴语的手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纤细苍白的手腕上套着一只碧玉镯子,一下下打在吴邪手背上,入骨的凉意。
像是结阴婚。不知为什么,吴邪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转出厢房,抬头便见张起灵一身吉服站在堂屋内,面色沉静,吴邪一不小心碰上他的目光,深邃的仿佛能摄人心魄一般,忙微微一侧脸避开。
想多了,小哥看的是他的新娘子才对啊。
屋内红烛高照,奶奶坐在上首,面上依旧带着和善的微笑,父亲和三叔二叔坐在一边,母亲不在——她被吴语昨晚一句话顶的不轻,今天索性称病不过来。
小花和黑眼镜站在一侧,小花眉头微微皱着,脸色很是不好看,黑眼镜却依旧是那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两人的衣服都略有些鼓囊囊的,不知放了些什么。
吴邪牵着吴语走到张起灵面前,维持着自己最得体的微笑说:“小哥,小语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张起灵不说话,却也不接过吴语的手,吴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叫了一句:“小哥……”
话音未落,桌案上两只儿臂粗的红烛忽然闪了两闪,竟一齐灭掉了,屋内一下子昏暗起来。张起灵原本放在一侧的黑金古刀忽然剧烈的震动起来,一道暗绿色的光芒从刀上射出,光芒未散之时便听到一个女子的怒喝:“闷哥是我的!你算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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