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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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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在不知不觉中流淌,一年一年风车似地旋转着,春夏秋冬,规律地循环着。而我却渐渐地长大,成熟,转而衰老了。
唉,好怀念我的故乡啊,我出生的地方,我童年快乐的天堂,那是一个充满欢乐,充满幸福,充满梦的地方。现在,我的梦里充满了曾经美丽过的故乡。
离最近一次回故乡也已经五六年了,即使是那次回去,也只是匆匆地处理了些琐事,总共在家乡待了多半天而已,连我梦想的老屋也没来得及去看看。在外漂泊了很久很久,终于想回归自我。不经意地翻开尘封的,破碎不全的记忆,童年一个一个的片段清晰地涌上心头,其中包含着幸福和忧伤、欢笑与眼泪。记忆中,大如过年的盛况,出殡的情景,小到一颗小小的杏核,一片飘落的秋叶,都是历历在目,都那么的真实。我没有经常回家乡,一是因为为生计奔波忙碌没有时间,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家乡的繁华已是昨日黄花,大院已变得物是人非,我真得不敢面对那老屋、大树、水井,及田间、大院一切能引起我回忆的事物,触景生情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可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连孩子都超过我在家乡时的年龄了,面对孩子天天枯燥的生活,我不能,也不忍心把我曾经的快乐童年悄悄地带走,我要趁着还没有把它们忘记,把它们整理出来,给孩子一个想象的空间吧。


1楼2011-11-04 14:44回复
    直播?


    3楼2011-11-04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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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1 09:3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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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后,妈妈因为病未痊愈,不敢喂我奶水,当时的社会主义中国也没有奶粉,即使有,也不是我这贫农的家庭能买的到的。家里人只好到处求人,让我喝“百家奶”,各位“妈妈”只是碍于面子做个喂奶的样子给我,谁又会舍得把自己孩子的奶水给别人吃呢。真得,我是喝白面糊糊长大的,就是大家过去常用的酱子,越喝越糊涂的酱子。
      我并没有因此而糊涂。我渐渐地成长着。可是,我还是食欲不振,还是瘦得皮包骨头,以至于大家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瘦猴”。
      瘦猴一、两岁的时候,邻村有个医生会扎“食根子”,专治小儿厌食。他用一把铁针(银针、钢针估计他也买不起)沾上蓝墨水,在我的后背腰部扎了四撮印记。
      也许是大夫的功劳,也许是我命大,总之,我活过来了。虽然还是很瘦,但是作为父母长子的我,真得成人了。
      


      4楼2011-11-04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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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幼年的时候,正是文化大**中期,大家吃的是大锅饭。其实大锅饭也是很不错的,不论老弱病残,不管有没有劳动能力,只要是个人,社会主义生产队都会分一份粮食给你。那时我们家族还没有分家,人口众多,自然分的粮食也就多些,至少不至于挨饿。当时,我是家族里最小的男孩子,大家都像供神仙一样地宠着我,我有吃有穿有人疼,包括家里的狗都对我格外地照顾,我还真得过了几年舒坦日子。
        随着堂弟、弟弟们的相继出生,随着**平的分产到户,我们分家了,大家的思想开放了,渐渐地变得自私而没有爱心了。我自然也就失宠了。我也长得足够大了,开始现代的流浪生活。


        5楼2011-11-04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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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神仙
          父亲是一位复员军人,在福建漳州当了八年空军。复员后分到石家庄市**局工作。我刚出生时,他一个人在石家庄市住,我和母亲在乡下。那时父亲总是过上个把月就回家看看我们和爷爷奶奶。有时候也带母亲和我去市里住一阵子。
          在我一岁多的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驮着母亲,母亲抱着我,一起去石家庄市。
          那时候,机场路和高速公路都没有开通,要从村子去石家庄市必须延正无公路向西三十里穿过正定古城。当时正定古城还有城墙和古老的快要塌的城门。我们通过北城门进入正定城内。城内是很繁华的,各种店铺应有尽有。我们到了城里,也算是走了一半的路程了,父母有些累了。抱着我来到一家凉粉店,要了两份凉粉。就在他们拿起筷子正要吃的时候,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只见此人身穿一身灰色裤褂,脚蹬一双敞口布鞋,一缕花白胡须飘洒胸前,精神矍铄,道骨仙风。
          这老人家进来后,径直坐到父母的旁边,并不点吃的,而是用奇异的眼光观察我。父母有些茫然。这时,老人家开口了:“这孩子,不一般,是个有福的人,将来不说高官巨富,也是衣食无忧的。”父母听后,心里自然是无比受用啊,忙拿出些钱来准备给这位算命先生,他们认为这人就是个算命先生。可惜,老先生没有要,说:“我不是算命的。我很少见到这样的福相,就忍不住进来看看。我们也算是有缘吧。”说完,转身出门,飘然而去。
          从此,父母总是把我当福娃看待,他们再不为我的生命、生活及前途操太多的心了,因为,他们深信,我是个有福的人,一切事情自然水到渠成,有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感觉。这一切,是父母后来讲给我的。直到现在,每当家庭聚会,父母高兴之余也不忘重复一遍这个故事。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这平安顺利的生活都是我用十分的努力和十二分的忍耐换来的!


          6楼2011-11-04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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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偷
            很小的时候,父亲自己在石家庄工作,我和母亲还没有搬到市里。我和母亲在乡下那所旧的掉渣的老房子里相依为命地生活。
            那时,农村的生活相当安全,虽没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但在那个异常艰苦的年代,却极少听说有小偷小摸、拦路抢劫事件。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那时农村的人民诚实、朴素。其实,那个年代,地是集体一起种,粮食是大家一起分,钱,谁家也没有,有也没有用,什么也买不到,如果让你偷,让你抢,你都不知道偷什么,抢什么。然而,我家却闹贼了!
            我们的院子,临着一条南北走向的村路,所以院子及房子都是坐西朝东的,也取紫气东来之意吧。院子是三进的,大伯住最里面,叔叔住外面,我们住在中间。我们的房子是中间一个厅堂,左右各一个卧室的传统三间结构,我和母亲住在北屋。院子是有大门的,但是进出的人多,基本上没有锁过。而我家的屋门是农村最古老、最普通的那种两扇开的木门,晚上可以从里面插上门栓的。
            有一天早晨起来,发现屋门被打开了,是从外面用刀片之类拨开的。我们住的北屋没有发现贼留下得痕迹,而南屋的储粮瓮被翻动过,一些白面从南屋里哩哩啦啦地一直撒到院子里。母亲天生胆小,见到这情景已经吓得不行了。她赶紧找来家族的其他人,以及大队领导。大家又是勘察又是检验,最终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好在没丢什么东西,也就不了了之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找了个木工,在门栓及门框上打了个眼儿。门栓上后再从这个眼儿插上特制的长钉子,门从外面就拨不开了。
            虽然没丢什么东西,也没抓到贼,但是人们茶余饭后总是分析这件事。最后,根据一些“线索”,大家一致认为这不是偷盗事件,而是一个恶作剧,目的就是吓唬胆小的母亲取乐。通过分析一些人的平时表现,最后大家都认为是XX干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当时虽然才四岁,但我的性格和现在一样是很极端的,当我听说是XX干得,我就暗下决心,等我见到他,一定宰了他。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天他居然来我们院子打水,我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已经抄起一条木棒梁到了他的身上,我的狗也同时扑过去撕咬他的胳膊。他虽然不会怕我,我还很小,才四岁,但是,他的确被这阵势吓得坐到了地上。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呆了,他们赶紧喊开我的狗,然后拉开我。那人的确是吓着了,说话都说不清楚,向大家啰嗦着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承认他的错误吧。我虽然没宰了他,因为我太小,但是,因为这件事,我一举成为了名人。“这小子有出息。”“手上有横纹,长大杀死人。”大家这么评论着。我张开手,右手掌显然是一条横纹。


            7楼2011-11-04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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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8楼2011-11-04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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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事二则之麦地怪客
                五月间,已经步入初夏,天气渐渐地热了,地里的麦子已经长出麦穗,尖尖的麦罔,在微风中摆动,就如大海中的波浪。
                麦田里零星长着两种野花,一种开黄色花,一种开粉红色花,长得都与麦子一样高,只有在这个季节,只有在麦田里能够见的到。那时,我有五六岁,很喜欢摘这些野花,毕竟一年才能见到一次。
                这天,我和小朋友们一起从村南的路边向西进入麦田去摘野花,野花并不多,相隔很远才会有一枝。那时的麦子比我们今天见到的要高很多,我们走在里面也只露出头,我们边招呼着,边向麦田深处走,渐渐远离了村庄。
                我正摘得起劲儿,忽然被一个小土包挡住去路,我抬头向四下一望,周围竟然有好多的小土包,我心里想:坏了,我们走到坟地里了。再向远处望望,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麦田,离村庄很远,看不到一个人影。我心里开始发毛,赶紧招呼大家向回跑。可是刚跑两步,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麦田深处的坟地里,蹲着一个人,穿着棉袄,用领子挡着脸,一动不动。我脑袋嗡得一下就大了,难道遇见鬼了?不像,虽然地处偏僻但大白天的,鬼不应该出来。如果是人,在这么热的天穿着棉袄蹲这里干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也许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是天真幼稚吧,我居然认为他是某某伙伴的爹来故意吓唬我们的。我叫他,他不应,我真得很厉害,竟然骑到他的背上又是拍打又是蹦跳。他依然没有动。这时我们感觉事情不大对劲,心里开始害怕。突然他猛地向前窜去,把我摔下来不说,还拱倒了一个伙伴,他猫着腰,像老鼠一样向更远处跑去。我们真得吓坏了,连滚带爬地向村里逃去……


                9楼2011-11-0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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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1 09:2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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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继续!
                  娓娓道来,文笔真好!


                  IP属地:河南11楼2011-11-06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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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事二则之屋顶魅影
                    有一年,也是初夏时节,家里的大人们都到田里去劳动了,只剩我和一个小伙伴在我家院子里玩。此时,这座三进的院子显得异常得安静,安静得有些吓人。
                    我们俩在大院的最后层,也就是大伯家的院子里玩,那里更宽扩一些,树木也不十分繁茂,还显得明亮些。那时,堂哥的房子还没有盖,它的位置上是一个茅草搭的窝棚,平时放些杂物,也是我家那只狗的窝。那天狗卧在窝棚门口晒太阳,我们俩边讲着笑话,边逗着狗,玩得正起劲。突然,狗站了起来,冲着大伯家的房顶狂吠不止。我们吓了一跳,急忙向房顶看去。
                    我老天爷!房顶上有一只奇怪的动物!像狗,但比狗大很多,和一只刚出生的小牛犊差不多大小,身上隐约有斑纹,和传说中的金钱豹极其相像。它在房顶上,从南向北慢慢地走过,我们看它时,它居然向我们瞪眼,吓得我们喊叫着向院外逃去。
                    等我们慌忙叫上大人再去观看时,它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我们大着胆子爬到房顶上去找,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大人说我们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可是我自信不会看错,再说,有两人同时眼花的吗?还有一只狗呢?它也眼花了?可是它到底是什么呢?猪、牛、狗?没有上房顶的能力和理由。金钱豹?大平原上怎么会有金钱豹呢?
                    哈哈,说这些也不会有人信,就像有人说见到过外星人一样,我也不信。


                    12楼2011-11-06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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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真的多字。直接回复,然后点手机右键—返回


                      来自掌上百度13楼2011-11-06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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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藁城啊!俺滴故乡!文化人忒少了!
                        也是啊,有文化的谁到这里来呀!


                        14楼2011-11-0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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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冬瓜
                          我小的时候,冬瓜是匍匐在地上长的,藤状的蔓在地上爬出很大一块面积。冬瓜一般在晚春才种,夏天以后开出小喇叭似的黄花,花虽不香,也会招来很多蜜蜂、甲虫在花上采蜜。渐渐地黄花后面的子房开始膨胀,黄花也开始枯萎。初秋,瓜秧上就会结出一个个小枕头似的小冬瓜,小冬瓜是绿色的,皮上面结满了霜似的一层白毛,这也许就是叫它冬瓜的原因了。
                          一个远房嫂子的家在当时是紧挨着庄稼地的,属于村子的最南边,绕过象征性的那面残破的土墙,就是广阔的庄稼地。由于离宅院较近,为了安全,门前的一块田地一般只种些山药,而不种高大茂密的青纱帐一样的高粱、玉米。山药地里经常长一些灯笼草、紫葡萄之类的野草,它们会长许多美味的浆果,到了秋天这些浆果成熟时,我和堂弟就常常跑到山药地里摘浆果吃。由于常年取土,山药地比宅基地要低一米左右,我们每次到山药地里去都要从那位远房嫂子家门前的坡下去,也经常见到她在小门洞里闲聊。
                          有一次,我们从地里出来,准备爬上土坡时,发现在土坡东面的土墙下面长着一棵冬瓜秧,开着黄花,仔细看过后,还发现了一个小冬瓜。“这绝对不是别人故意种的,肯定是人们倒垃圾时留下的瓜子自然形成的。”我们想,“这要是等它长大了弄回去吃该多好啊。”于是我们就盼望着它早点长大,并天天来看看这棵冬瓜的长势。它虽然只长了一个冬瓜,但这个冬瓜却长得很快,在不知不觉中它已经长到一尺多长了。我们不禁开始担心它被别人摘走。知道这里有冬瓜的只有上面住的那位远房嫂子,她可是近水楼台啊。而且,她还是有名的泼妇型的人物,闹个媳妇、女婿啥的那可是出手泼辣呀;我曾经亲眼见过她因为和丈夫吵架而喝过一瓶子柴油啊。打架闹事我们是不怕她,但是还是担心她哪天会顺手把冬瓜摘走,于是我们更加起早贪黑地到那块山药地里玩,以便看管那个冬瓜。我们观察冬瓜时总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引起她的注意被她提前下手摘了冬瓜。随着日子的推移,冬瓜越长越大,眼看就要完全成熟了,我们的担心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某一天,我们提前下手摘下了那个大冬瓜,偷偷扛回了家。那位远房嫂子发现冬瓜失踪后,就去找我们说事,可是冬瓜已经摘走了,她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美味是我们的,生气、后悔、无奈留给她吧。
                          经过一个夏天的斗智斗勇,我们终于赢得了这场冬瓜争夺战的胜利。


                          16楼2011-11-25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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