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吧,这个枪伤!”
(枪伤!)
“还是快到组织的中转站去,让大夫看一下!”
尽管少年藏身的地方是即使在冬天也不可能感到寒冷的列车拐角的暖炉后,更何况兰还夸张地逼迫自己穿上了刚买来的毛衣。可是肃杀的寒意仍然象电流一样通便了柯南的全身,他微微抬起了头透过暖炉上的窗玻璃向休息室的一角看去:
“这里……….”如此熟悉的声音从如此熟悉的黑衣男子口中窜了出来,然而十分的虚弱.
“听到伏特加打来的电话后,我马上包下了后面的四节车厢,绝对不会有人过来,你放心吧!”
(难怪,都没有看见什么人)
“现在快点包扎伤口!”
“买纱布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旁边?”
“只有一个呆呆的小鬼.”
(喂喂!汗!)
一片沉默.
“不会吧,你杀红眼了,这个孩子怎么看也只有六、七岁啊,怎么可能会说什么。”
“红子,组织的事你别管了,妈妈死的时候————总之以后伏特加无论说什么,你只要不管就是了。”
“怎么可能!难道我听到你出事可以无动于衷吗,我早就让你退出组织了,可是你却不听我的劝告,现在,组织对志保的追杀你居然也有参与!”
“是谁告诉你的,是谁!”Gin染血的右手紧紧抓住了叫红子的少女。
“太晚了,建一,我已经不可能脱离组织而存在了,因为我和志保当初选择了同样的路。”如同少女被抓得惨白的手一样色彩的Gin的脸在惊杌中扭曲了起来。
仿佛经过太久的感情沉淀,Gin缓缓地道:
“谁是你的‘撒默’!”
“你应该知道,这是机密,我不能告诉你。”幽幽的口气。“哪一天,我象志保一样背叛了组织,你就会知道了吧,”少女将双手插在胸前,哀伤地笑道,“对吗?到时,你也会象志保为她姐姐那样为我背叛组织吗?sherry的撒默?”
“红子…….”
“我是Red Sadan ,Gin”
“是吗,比利时的名酒啊!”
你也有重要的人要保护吗?Gin!暖炉后的侦探默视着这个杀人无数的侩子手,那么,你又有什么权利夺走他人保护与被保护的权利!即使如此,那些为你所杀的人们!你难道没有想到过他们的生之权利吗?红子吗?她是你的恋人?亲人?亦或其他?撒默?既然你是灰原的撒默,那此物的含义应该就是监视者之类的吧…….现在要想办法不要让他们和兰相遇,不然的话可不太妙,这件是也不能告诉服部,灰原说得对,不能再让他牵涉进来了,至少……..
“小姐,这里不能过去啊,啊,有人把后面的四节车厢全包了!”
在狭小空间的三个各有关系的人所有的脑部神经全都沸腾了起来。
是车长的声音!
“可是,我的弟弟去买饮料买了好久,都没有回来,车上的其他地方我都有找过,可是都没有见到他人!”
(是!兰的声音!)
“一会儿就好,他可能跑到后面去玩了。你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这样啊,那…… 也好啊!”
(兰,不要过来啊!)
年轻的侦探看到,Gin手中的枪口正闪着黑光,随时准备召唤死神的到来………
——夏威夷 工藤府——
尽管窗是紧闭的,但是窗外的海潮声仍然不绝地用进他的耳中,四周缭绕的,并非是冬日夏威夷的美妙风景,而是灰青色的尼古丁烟雾以及漫溢出别致烟灰缸的烟蒂,有些只抽了一半,而另一些则只剩下了一半的过滤嘴。中年小说家高级衬衫的领口结开着,十指插入了杂乱的发中间,并不停地揉着。在他的脑海中,有一部分已经褪色的记忆经过不断来自邮箱中的信件而越来越鲜明,同时越来越痛苦。
记忆中,那个浑身粘满鲜血的男子用最后的几近企求的目光注视着他:
“不来没有关系,优作,但至少,到此为止,不要再追查下去了,难道你愿意再让他们痛苦吗,拜托了,你喜欢推理吗,可是,当真相残酷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时,你是否具有揭露真相时的勇气去承受呢,你没有吧!优作,不然的话,你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揭发我了。这样吧,带着有希子和新一到国外去,当个推理小说家或者其他什么的,拜托了,不要再追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