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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鹊儿喜 by 元谋人(很可爱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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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穿胡不喜心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宁仲悦道:“是不是觉得无聊?”
  胡不喜下意识立刻回答:“不会啊。”
  宁仲悦笑了,“你不用客气啦,惠思那小子以前跟我出来到这类地方都会叫无聊的。如果有观测任务的话,有时候呆在一个地方整天不挪窝呢。”
  胡不喜看着不远处两个蹿高伏低热火朝天的身影,很是疑惑。宁惠思会觉得无聊吗?
  宁仲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乐了,道:“这小子现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胡不喜也笑了。
  随后他说:“我以前大学参加过摄影协会,有时候出来采风,总在努力地找人迹罕至的地方,希望能拍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如果想要拍到动物的话,也得安静地等待很久。”他抬起头,仰望墨蓝的天空,上面点缀般密密散落着闪烁的光点,有的鲜明,有的微弱,宛若流泻在天幕上的星辰,是在城市的光污染环境中看不到的美丽景色。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很好啊。可惜现在工作了,都不太有时间出来了。”
  胡不喜一边啃着美味的烤肉,一边如此总结。



60楼2011-10-3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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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刚才没想起来提醒小忧这里不是温泉,是因为想到其他的事情了。”宁仲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61楼2011-10-31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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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7 02:4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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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鹊儿喜 Chapter 9(下)
      大凡离家远一点的出行,他从来都是带相机的,从来不嫌沉。习惯之后,没有沉甸甸的相机包,他好像就没有安全感。相机已经是大学的时候买的便宜二手货了,机身加后来断断续续买的镜头一共都不足万元,但一直都还可以使用,也就没有再期望更好的。大学的时候能打的工赚钱有限,没可能负担得起动辄二、三万的专业机。虽然和爷爷奶奶或者父母开口的话,肯定能得到,但自己也就是业余玩票的水准,用好的似乎有点暴殄天物。
        这次出来就带了Tokina12-24mm这一只镜头,本来只是打算拍拍风景的。但拍鸟的话,应该问题也不大。
        就怕宁仲悦有特殊要求。胡不喜虽然只是业余爱好摄影,但也不想给别人看扁,既然要拍照存证,那就一定要够专业才能现出他的手段!
      胡不喜这边自己跟自己较劲儿,那边宁仲悦倒是轻松自在。这里的招待所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早上六点居然已经有饭吃了。负责烧饭的大娘看上去颤颤巍巍的,但一上灶台动作就麻利得不得了。胡不喜和宁仲悦一起啃完馒头喝掉菜粥,又带了一些馍饼,宁仲悦背了一个登山包,胡不喜挎上摄影器材包,两人便相偕离开了招待所。
      他们一起沿着溪流溯流而上,往密林中走去。
      宁仲悦解释道:“翠鸟一般喜欢在水生动物丰富的林中溪流地带活动,以小鱼小虾为食。”
      胡不喜问道:“那其他人这么找过么?”
      宁仲悦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搜山似的找的话,反而吓到它们了。这里很可能出现的是蓝耳翠鸟,不是频危的种。只不过在这个地区消失已经很久了。”
      胡不喜在溪边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听宁仲悦这么说,恍悟道:“啊,是要做普查的意思么?”
      宁仲悦道:“没有普查,我就是自己想看看啦。”他顿了顿,“闵老师在这里呆了三十多年,我们来这里野外考察实习的时候,他跟我们介绍说,他之所以会在这儿一留就是这么多年,是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在早晨的溪水边低矮的枝丫上,看到一只小鸟,羽毛像是蓝宝石融化以后染上去一样,日光照在上面,还会闪闪发光。那场景他一直都忘不掉。可惜后来这里这种鸟越来越少,到近十年干脆绝迹了。我们同学没有一个看到的。”
      胡不喜心里不免认为那个闵老师少见多怪,明明是个研究鸟类的,怎么还会轻易对普通不频危的小鸟产生如此大的崇拜之情。但是在渐渐深入密林之后,他就有些理解了。
      晨曦中的树林里,从地面上升起乳白色的雾气,溪水声哗啦啦的,耀眼的阳光穿透密林的封锁后,只剩下稀疏的光斑,在地面上,在雾气中,在数枝藤蔓间游弋。如果此时有一只羽毛宝蓝,蓝得好像会发光的小鸟儿进入画面中,倒真有几分“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的感觉哩。
      他们俩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远远近近的鸟鸣声正在稀疏下去。
        天空从黑夜向白昼过渡的那一刻,鸟儿们纷纷苏醒,会叽叽喳喳地打招呼,开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交待一天的任务。现在已经天色大亮了,是他们要开工的时候。家家户户奔小康,光说不做是行不通的。
      肉眼观测了一会儿,胡不喜就不耐烦了,他转头问宁仲悦:“这里会有其它人来吗?”
      宁仲悦道:“白天难说,可能有小孩子会来玩,这个时候不可能的啦。”
      胡不喜于是对一只停在五十步开外,正好奇地向这两只早起的人类张望的麻雀招手,顾及到宁仲悦还在旁边,他有点拘束,于是就没有在和鸟对话的时候也用人话说。
      “那位鸟兄,如何称呼?”
      麻雀被冷不丁地吓得一趔趄,差点从树枝上摔下去。扑了扑翅膀,保持住平衡以后,将信将疑地飞了过来。
      “难道,你……你是会鸟语的人类?”
      


      64楼2011-10-3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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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里危机四伏!?”
          “你别紧张,只是我的习惯而已,就当锻炼身体了呀~”说话的人语气轻松,倒真不像是怕遇险的样子。
        胡不喜瞪了不分场合乱开玩笑的人一眼,很泄气。
          现在这片林子,不说鸟踪绝,起码也看不到几个影子了。
          他这么早爬起来,到底是为了帮谁的忙啊?受帮助的人还这么不配合,在旁边胡乱说话拆台。
          现在没办法,只好继续往前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如果空手而归,也只能当出来晨练了。
        但过了一会儿,便见树林那边有两只看上去年岁就不轻的麻雀晃晃悠悠地飞了过来,见到他们俩,其中一只开口问道:“是你吗,懂鸟语的人?”
          胡不喜忙道:“是我!”顿了顿,又有些奇怪,“你们……”你们不害怕这里有人要捉你们去做标本吗?
        那两只选了一支树枝停上去,理了理毛,道:“哎,刚才小女无礼,还请多多包涵。”
        胡不喜条件反射也开始客气:“哪里,是在下鲁莽,唐突了令千金,令她受惊,在下深感不安。”想起真的“唐突”人家的罪魁祸首,又瞪了宁仲悦一眼。宁仲悦却好像已经忘记刚才自己做过什么,无辜而疑惑地承受了他责备的视线。
        那两只老麻雀叹了口气,道:“鸟类研究所的人要捉鸟做标本的话,其实是我们做长辈的哄他们的。”
        “啊?”
        “因为这些小娃子,一个赛一个的嘴馋,看见人类有什么好吃的都想吃。”那长者麻雀长叹一声,“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这位先生想必也是了解我们的,麻雀自古有贼名儿,这名声我们也不怪人说,确实是自己爱偷吃。现在禁止他们去吃,倒不是要修生养性,实在是,吃死了好几个孩子了……孩子小,不懂事儿,要吃不要命的,我们大人没法子,才做了这个局哄他们,还领他们去看了那个什么馆里的标本,这才把一帮馋鬼吓住了,倒教那研究所的人背了恶名。”
          另一只也挺羞愧地说:“是啊,其实他们就是会拿望远镜看看而已,根本不会来这里干啥的……”
        胡不喜继续大惊,道:“这里人食物中毒?”
          两只鸟齐齐摇头,道:“不是那回事,那些东西人吃着没事,可会要了我们的命啊!”
        ……胡不喜终于想起,自己等一干人类,自幼饲以五毒,至今已百毒不侵矣。
        宁仲悦洗刷了污名,胡不喜又拜托两位麻雀长者给联系了新搬来的翠鸟一家,在雾气消散的溪水旁拍了写真集,他们此行目的终于大功告成。总算一切顺利,宁仲悦习惯性背来的巨大登山包没有登场表演的机会。
        不知不觉走出很远,回到旅馆已经快中午了,等了一会儿宁惠思和胡不忧满载而归,十分满足,却是经闵老师指点,到附近的橘园采橘子去了。但四人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寒渡和千越,连宁仲悦都面露异色,知道千越向来守时守信不会过时不归,胡不喜渐渐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66楼2011-10-3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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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0 下
          胡不喜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哆哆嗦嗦地问:“肯定……救不活了吗?”
            宁仲悦想了想,摇了摇头:“就算还有气,现在比较人道的做法也是安乐死了。”
          %%%%%%%%%%%%%%%%%%%%%%%%%%%%%%%%%%%%%%%%%%%%%%%%
          稍微动一下寒渡,他身上就一簇一簇地往下掉毛。胡不喜不敢再用手直接去抱他,脱了上身的T恤小心翼翼将他包裹起来。宁仲悦抱起了昏过去的千越。和另外二人联系之后,两人步伐沉重地踏上回程。
            胡不喜捧着寒渡走了几步,突然叫道:“宁仲悦,我……我把他尾巴上的毛蹭掉了!这下惨了!”
            宁仲悦神色复杂地看向对着秃毛乌鸦满脸歉意的胡不喜,嘴唇动了动,末了还是仅仅说:“我在水里捞到他的时候,尾巴毛已经没有了,不是你蹭掉的。”
            胡不喜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瞧了瞧T恤包住的乌鸦,道:“你看,他是不是还有在呼吸?你有没有看到他胸部有点起伏?”
            宁仲悦“嗯”了一声,含糊地道:“是啊,我们快回去吧。”
          乌鸦的气息,已经基本没有了。
            如果是从他的专业角度出发,寒渡可以被判定为死亡。可是对着这样满怀希望的小喜,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之前明白指出寒渡存活率很低时,小喜的脸色瞬间难看得吓人,比刚被从沸水里捞出来时还要糟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立刻就改口了。
            明明只能再自欺欺人一段时间而已。
          胡不喜一手托着,一手扶着,生怕再蹭掉一点寒渡宝贵的黑毛。毕竟羽毛丰满的话,看上去更有活气一点。快走到研究所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对宁仲悦说:“会不会是我的缘故?”
            宁仲悦道:“什么?”
            胡不喜黯然道:“我小时候也跟一只鸽子做过朋友,结果后来他被人家抓去煲成了汤。你说,是不是跟我做朋友的鸟,最后都会被水煮啊?”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宁仲悦刚想说他胡思乱想,胡不喜已经自我解嘲地“嘿”了一声,道:“我怎么跟你说这些迷信的事情呢……”
          宁仲悦心里忽然蹿起了一阵对千越的火气。
            这次事情要不是他向寒渡卖弄他的“水煮鱼”,也不会搞得如此惨淡收场!千越自己肯定熟门熟路,知道靠近泉水的时候不能呼吸,也知道要和水保持安全距离,但寒渡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让他接近呢?弄得性格认真的人在这里自责,他倒是一昏了事!
          “巧合而已。”宁仲悦如此对垂头丧气的胡不喜说道,“再说……千越这个罪魁祸首也没被水煮到啊。”
            安慰很拙劣,但他一时竟词穷,想不到更好的说辞了。因为他好像能感同身受般地体会到胡不喜那种无能为力的悲哀。在这样的悲哀之前,言辞的安慰是如此匮乏、软弱。
          一路小心地不颠簸到掌上气息奄奄的鸟儿,两人以最快速度赶回到研究所,闵老师和宁惠思还有胡不忧已经等候在那里。
          随后闵老师领走千越,宁仲悦接手寒渡,二人分别进入诊疗室。
          千越中毒并不深,虽然对鸟儿算是要命的剂量了,但好在抢救及时,很快便复苏过来,虽然还是不太能动,但闵老师说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自行恢复了。但是,寒渡那边的状况,却丝毫不容乐观。
          闵老师还有他的幼鸟要照看,与胡不喜他们暂别时,欲言又止,末了叹了口气,走开了。胡不喜知道他是对寒渡的生存可能不怎么看好,想给他们打预防针,终究又不忍心。
          一直到天色将暗,宁仲悦才重新出现,一脸疲惫,望着胡不喜轻声道:“对不起。”
          胡不喜有点傻傻地接了一句说:“没关系的。我有……有心理准备。”
          那边胡不忧已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冲进诊疗室,一把抱起了寒渡,另外三人也跟了进去。胡不忧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着:“都是千越这个笨蛋!”
          胡不喜呆了呆,就听到有人附和,“没错……都是……千越这个笨蛋,白痴……”声音颤抖微弱,又有些喑哑。
          


          69楼2011-10-3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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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千越此时也在旁边叫了一声“小渡”,胡不喜在旁边扑哧一声乐出了声,寒烟翠也笑嘻嘻的,寒渡火气上涌,身上秃毛的地方都泛了粉红色,千越虽然驽钝,也知道寒渡又不高兴了,忙道,“小渡,你别生气,生气对康复不好。”
            胡不喜一边笑一边用沙发靠垫给他们几个围了个地方,让鸟儿们喝茶谈心吃点心。天快黑了,寒烟翠这段时间一直在四处奔波,今天必须回家过夜,不能久留,被硬塞了一小袋芝麻酥之后,无可奈何地瞪了胡不喜一眼,命他好好考虑自己的提议,随后便提着不起眼的小袋子飞走了。
            宁仲悦望着乌鸦小姐远去的身影,又看看胡不喜的眼睛,若有所思。
            胡不喜这时才得空过来招呼他,可是又忽然想起厨房里蒸着的蒸糕和肉脯,赶紧扑到灶台前灭了火。掀开锅盖一看,水将将烧完,还好没大问题。糕已被蒸熟,晶莹碧绿,十分可爱,猪肉脯也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胡不喜处理停当,抹把汗,暂时可以专心享受美食而不用考虑其他纠结问题了,于是松了一口气,招呼宁仲悦一同进餐。
              宁仲悦微笑着说:“我就是来蹭饭的。”说着另一手拎着一袋东西递到胡不喜面前。
            袋里是一盒奶酪蛋糕。手上还拿着一瓶葡萄酒。
            胡不喜很惊讶。那蛋糕没有包装,是装在家用的圆饭盒里的,不像店里买来的成品。宁仲悦解释道:“我喜欢吃甜食,有时候自己也会动手做一些。”胡不喜立刻想起以前宁惠思带来给妹妹大快朵颐的精致小点。他也有幸分享,味道丝毫不输童年梦忆的“十里香”,他还以为是宁惠思的手笔呢,“那之前给小忧的那些点心……”
              宁仲悦笑了笑,挑眉道:“惠思可是告诉我,他要带给你的。”
              胡不喜也笑了。
              宁惠思小朋友脸皮太薄,连对自家大哥都要撒这种一目了然的谎。他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有胡不忧这个正主儿不知,也算他倒霉了。
            宁仲悦牌奶酪蛋糕的口感十分清淡,甜味雅致,入口即化,细腻悠远,与胡不喜印象中那种甜腻得化不开的西点一点都不像。那感觉,居然有点像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每次父母回家会带给他的甜味馒头。可惜等他长大之后再吃甜馒头,就没有小时候那种幸福感了,可能是人大了,嘴巴也挑剔了。
              他开始挖了一块,后来又挖一块,最后几乎把那罐奶酪蛋糕全包了。吃完之后他才有点不好意思:宁仲悦只吃了一小块。
              宁仲悦却很懂他的意思,没等他开口,就微笑着说:“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不受欢迎呢,毕竟只是个人口味。”
              胡不喜忙赞美他的手艺,完全是发自肺腑真心诚意的。
            宁仲悦替自己和他各满上了一杯酒,忽然道:“刚才乌鸦小姐和你说什么呢?为什么一脸苦恼的样子?”
            胡不喜稍稍犹豫了一下,浅浅抿了一口酒,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宁仲悦听他说了大概,笑了笑,道:“然后呢?你准备听乌鸦小姐的么?”
            胡不喜苦着脸,“我不想再想这种事了。反正以后我努力点,不留把柄给人抓,应该不会再有这种事的。”他忍了忍,又诉苦道,“其实我难过的不是被陷害,我难过的是……”
            宁仲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经明白,过了几秒,他微微侧过头,轻轻晃动着杯子,注视着杯中红色的液体温声道:“我觉得,是误会吧?”
            胡不喜惊讶地抬头看他。
            “你知道的嘛,有些年纪大的人,最喜欢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敬老尊贤,希望后辈敬重他们。我猜,你平时也不会去跟他请教问题,更不会和周围的人讨论,只是自己埋头苦干吧?”
            胡不喜先是点点头,随后又道:“但寒烟翠说的这位吴工,严格说起来,他其实和我不算一个方向的。他偏测试,我之前实习的方向一直在研发那边。再说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请教他的啊……”
            


            79楼2011-11-01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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