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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是楼主?


来自手机贴吧102楼2011-10-27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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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呢,LZ速度


    103楼2011-10-27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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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01: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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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 ,我只是在猫扑看到了,!


      104楼2011-10-27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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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上课


        IP属地:新疆105楼2011-10-27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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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故事(2)
            乘车人讲的第二个故事:
            王家十字一带很偏僻,在那里租房的人,大多不干正当职业,女的当三陪,男的打砸抢。
            我家旁边有个独门独院的老房子,两间,一直出租着。
            房东姓刘,他不想惹麻烦,所以租房有个条件,必须是夫妻他才肯租,房租倒不贵。
            第一对夫妻刚刚住进那个房子一个多月,他家不到一岁的小孩就把蚕豆吞进了气管里,憋死了。
            没过多久,又一对夫妻搬进去,他家小孩也不到一岁。
            有一次,那个小孩吞进了一颗花生,竟然也卡死了。
            接着,第三对夫妻又住进了那个老房子,他们没有小孩。
            半年后,刘师傅去收下半年的房租,看见东墙和西墙贴着两幅很旧的年画,就感到很奇怪。这对夫妻刚结婚,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而这两幅年画都旧得发黑了,显得很不谐调。
            他笑着问:“你们贴旧年画干什么?”
            那个丈夫说:“我们搬进来时就有呀!我们还以为这是你家要保留的东西呢,一直没有撕掉。”
            刘师傅吃了一惊。
            他从来没见过这两幅旧年画!
            而且,上一对夫妻搬走之后,他还专门粉刷过房子,这房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两张年画上画的都是胖娃娃,一个坐在莲花上,一个坐在鲤鱼上,都在笑。
            半年了,这两个娃娃一直在画上朝着这对夫妻笑,白天笑,夜里也笑。
            那个妻子看了看刘师傅的神色,说:“刘师傅,你这房子……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呀,怎么了?”刘师傅问。
            “我们夜里总听见……”
            丈夫碰了她一下,小声说:“那是邻居家的小孩!”然后,他转头对刘师傅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儿。”
            刘师傅追问道:“你们到底听见什么了?”
            那个妻子说:“我们夜里总听见好像有小孩在咯咯地笑……”
            乘车人讲的第三个故事:
            我有个同学叫敬波,在文化局当干事。
            他每天上班都要经过王家十字。
            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经过王家十字,看见前面有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拉着一个带轱辘的大箱子,箱子上驮着一个帆布包,好像有什么急事,走得急匆匆的。
            走着走着,那个帆布包掉了下来,可是那个男子却没有发觉。
            敬波在后面喊了他一声:“哎,师傅,你的东西掉了!”
            那个人好像聋子一样,根本听不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马路对面,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一溜烟地走了。
            敬波走到那个帆布包前,弯下腰,想把它捡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怪叫着冲过来,一下把他撞出了几米远,接着又从他身上轧了过去,鲜血四溅……
            他猛地醒过来,感觉那辆车好像刚刚开过去不远似的,身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第二天,他上班路过王家十字,眼睛突然直了——
            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拉着一个带轱辘的大箱子,箱子上驮着一个帆布包……
            这一切跟他昨夜梦见的一模一样!
            他马上停住了,站在马路牙子上,注意观察。
            那个人朝前走着走着,就像电视重播一样,那个帆布包“啪”地掉了下来,可是他没有回头,径直朝前走去……
            敬波的心“怦怦怦”地狂跳起来。
            那个帆布包静静地扔在马路上,里面好像藏着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盯着敬波,等着他走过去。
            这时候,有一个秃顶老头从马路对面快步走过来,他弯下腰,去捡那个包。
            敬波看得清清楚楚,一辆黑色的轿车冲过来,它好像就是来要命的,速度极快,把那个老头撞出几米远,接着又从他身上轧了过去,鲜血四溅……
            这是敬波第一次目睹车祸,也是他第一次眼看着一条生命转眼变成一具尸体。
            不久,他就听说,那个路口前不久曾经撞死过一个男子,很高大,穿着一件黑色风衣……
            前面就是王家十字了。
            张清兆放慢了车速,谨慎地四下看了看。
            在白天,这个路口似乎很正常,只是行人稀少,显得很寂寥。没有一家店铺,路旁都是青色的墙,还有紧闭的大门。
            “好了,停车吧。”满嘴酒气的乘客说。
            张清兆把车慢慢靠向路边。
            “我这个人喝点酒就爱胡说,你听烦了吧?”
            “哪里。”
            “你们这些出租车司机,天天都在路上跑,千万要小心。凡是撞死过人的地方,最好绕行。”他下车之前这样对张清兆说。
            这天晚上,张清兆又做梦了。
            他看见房间里变成了暗绿色,一个男孩在半空中隐隐约约出现了,朝他鬼笑着。
            他的脸色无比苍白,脑袋上挂着水草。他的眼角、耳眼、鼻孔、嘴角,都流着黑红的血……
            张清兆惊怵至极,想喊却喊不出来。
            渐渐地,男孩消隐了。
            墙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两幅老旧的年画,上面分别画着两个胖娃娃,一个坐在莲花上,一个坐在鲤鱼上,他们都在朝着他笑。
            他们笑出了声,“咯咯咯咯”的,那声音忽近忽远,若有若无。
            接着,年画又消隐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墙。
            一个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他头顶,定定地看着他。
            他猛地仰起头,想看清这个人。
            他的脸黑糊糊的,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他穿的是一件黑色风衣,拉着一个带轱辘的大箱子,箱子上驮着一个帆布包。
            他慢慢俯下身来,凑近张清兆的脸,低低地说:“你想不想知道这个帆布包里装的是什么?”


          IP属地:新疆106楼2011-10-27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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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与现实的交界(1)
              这天,张清兆跑了一天,挺累,天要黑的时候,他想回家歇着了。
              这时候,却来了一个要坐车的乘客,他只好把车停下来。
              这个乘客上了车之后,坐在了后座上。
              他长得白白净净,很瘦,胳肢窝下夹着两本书。
              “师傅,你去哪儿?”张清兆问。
              “火葬场。”他低低说了一句。
              张清兆想了想,把车开动了。
              一路上,这个很瘦的人一直没说话。
              张清兆一边开车一边暗暗猜测:这么晚了,他去火葬场干什么?是家里的父母死了?是女朋友死了?是单位同事死了?
              每个人都在走向火葬场……张清兆的脑海里又迸出了这个丧气的想法。
              到了火葬场,他停下车,一边收钱一边友好地问了这个乘客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对方说:“我是教书的。”
              张清兆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他下了车,走进了火葬场的大门。
              那两辆面包车依然停在火葬场大门口,司机在车里朝张清兆冷冷地望着。张清兆忽然感到这两辆面包车也有些诡异。
              他调转车头,正要离开,听见有人拍车窗。
              他扭头一看,是郭首义。
              “郭师傅!”他急忙把车窗摇下来。
              “你来干什么?”
              “我刚刚送个人。你回城里?”
              “是啊。”
              “走吧,跟我一块回去。”
              “我可打不起出租车。”郭首义笑着说。
              “放心吧,我请客,反正回去也是空车。”
              “那我就不客气了。”郭首义说完,打开车门钻进来,坐在了张清兆的旁边。
              两个人没有别的话题,一开口就提起那件事。
              “那个小孩最近怎么样?”郭首义关切地问。
              “我把他送回老家去了。”
              “噢。”郭首义若有所思。
              张清兆说:“送走那个婴儿之前,我做过一个梦,梦见他下地了,穿着一件很小的灰色雨衣,朝门外走。可是,他没有打开门,又无声地退回了卧室。一直到最后,我都没看见他的脸。”
              郭首义没有表态,静静听他说。
              过了一会儿,张清兆又说:“送走他之后,我又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听见一个婴儿在哭,那哭声越来越真切,我抬头一看,差点吓死,影影绰绰有一个赤身**的婴儿站在地上,全身上下血淋淋的,一边哭一边叫我爸爸。我问她是谁,她说她是我女儿……”“是做梦吗?”郭首义突然问。


            IP属地:新疆107楼2011-10-27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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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很长


              IP属地:新疆108楼2011-10-27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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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与现实的交界(2)
                  这句话让张清兆一惊。
                  是做梦吗?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也非常可怕的问题。
                  现在,张清兆也说不清楚了。
                  他听王涓说,他睡觉的时候眼睛总是闭不严,总是露着两条缝。
                  刚结婚的时候,王涓每次起夜看到他的睡相都害怕,看上去他好像睡着,又好像在看着她。
                  而他也经常在梦中看到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比如,有一次他模模糊糊看见王涓半夜爬起来,打开灯,然后轻飘飘地走向了厨房。
                  接着,厨房里就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她好像饿了,正在热剩饭剩菜。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只小孩的胳膊在啃。那胳膊热气腾腾的,显然刚刚煮熟。
                  他惊问:“你在吃什么?”
                  王涓一边吃一边说:“你自己不会看呀?”
                  ……第二天,他对王涓讲起了这个梦。
                  王涓说:“我昨天半夜就是饿了,到厨房削了根萝卜吃。我回来时,看见你半睁着眼睛,特别吓人。”
                  梦的前半截是原版的,后半截就改编了。
                  因此,张清兆经常怀疑:人们在夜里做噩梦,看见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可怕场景,有一些是不是真的呢?
                  梦和现实离得太近了。
                 


                IP属地:新疆109楼2011-10-27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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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01: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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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蓦然意识到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个女婴原本就不是人啊!她还没有出生就夭折了,不是鬼是什么?
                    女婴止住了笑,一点点朝他走过来……
                    那张血淋淋的脸越来越清晰……
                    张清兆的眼睛越来越大……
                    女婴的脸在一点点地变化,他竟然是前几天送回老家的那个男婴!
                    他阴森地说:“爸爸,我要回家……”
                    回来
                    第二天又是个阴天。
                    收音机一直在报告着大水的险情,连市长都到防汛第一线去了。
                    这一天是那个婴儿满月的第二天。
                    中午,藏在乌云里的雷开始“轰隆隆”滚动。
                    张清兆正开车走在大街上,传呼机响了。
                    他看了看,上面是留言:
                    我和孩子已经回来了,在长途车站,你快点来接我们。见了面再说。王涓。
                    他的心一下缩紧了。
                    这个婴儿一定要回来的!
                    昨夜,就在昨夜,他已经在梦里回来了!
                    张清兆总不能把老婆也扔掉,他只有把车开向长途车站。
                    当他在嘈杂的长途车站看到王涓和她怀里的那个婴儿时,突然又产生了一种暴力欲望——狠狠地把这个诡怪的东西摔在地上,然后踩死他,让他那AB型的血满地流淌……
                    母亲也跟回来了,她站在王涓旁边,正焦急地东张西望。
                    王涓先看到了张清兆,她捅了捅母亲,然后快步走过来。
                    “清兆,出事了!”她大声说。
                    “出什么事了?”张清兆瞟了她怀中的襁褓一眼,不安地问。
                    “昨天夜里,这个孩子突然变得嘴斜眼歪,吓死人了!”
                    张清兆抖了一下。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婴儿,这个穿着雨衣一直没有露出脸的人,他的本来面目是极其恐怖的,但是他一直在伪装。昨夜,他实在挺不住了,开始一点点变形……
                    “他犯病大约几分钟,慢慢又好了。”王涓说。
                    母亲补充道:“昨天,他好像有先兆,一直不停地打哈欠。我逗他玩,他好像瞎了一样,眼睛的焦点总不在我脸上。”
                    张清兆低声说:“走,我们去医院。”
                    分别一周了,可是,张清兆并不想看这个婴儿一眼。
                    他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医院。
                    张清兆不知道这种病属于哪个科,就咨询了一下,挂号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应该挂神经内科。
                    走进神经内科,王涓抱着孩子坐到医生跟前,张清兆和母亲站在了她身后。
                    王涓讲了小孩昨夜的症状之后,医生开始给他做检查。
                    张清兆紧紧盯着医生的眼睛。
                    他希望医生能从这个婴儿的心音里听出什么异常,或者从他的瞳孔里看出什么异常。
                    可是,医生检查了一番,反应却很平淡,他说:“是中风。”
                    “中风?”
                    “中风会有一些预报信号,比如短暂性视力丧失,突然看不见东西;还有打哈欠,那是呼吸中枢缺氧。”
                    “好治吗?”王涓问。
                    “这种病……”医生一边拿起笔开药一边摇了摇头。
                    “不治之症?”王涓盯着医生的脸,又问。
                    医生岔开了话题,说:“他再犯病的时候,你们要立即联系急救医生。尽可能在原地抢救,千万不能大幅度搬动他,那样很危险……”
                    离开医院后,母亲说:“这孩子不能再到农村去了,再犯病的话,抢救太不方便。”
                    张清兆没说话,把车直接开回了安居小区。
                    这个婴儿又回来了。
                    他又躺在了卧室里的那张床上,还是那个靠墙的位置。
                    房间里又飘起了尿片子的味道。
                    张清兆把三个人送回家之后,就对母亲说:“你整点吃的吧,我还得出去跑跑。”
                    母亲说:“你去吧。”
                    王涓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
                    张清兆感觉到了,他看了看她,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王涓气恼地说:“你是他爸爸,怎么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不是他命大,今天你都见不着他了!”
                    张清兆笑了笑,走到襁褓前,朝里看了看。
                    他闭着双眼。
                    他左眼皮上的那块胎记依然醒目。
                    张清兆想,那个穿雨衣的人左眼上也一定有一块胎记。
                    第三部分
                    王家十字
                    晚上张清兆回来时,母亲已经躺在客厅的长条沙发上睡着了。
                    张清兆已经很长时间没和王涓在一起睡觉了。
                    他知道,今夜,他无论如何也应该到卧室去睡了,他将和那个恐怖的婴儿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慢慢地走进了卧室。
                    王涓还没睡,她低声说:“你轻点,孩子睡了。”
                    夫妻俩一个多月来的第一次性生活,十分失败。
                    他在王涓的身上抽动,总觉得那个婴儿在一旁一声不吭地听着。
                    两三分钟他就沮丧地落马了。
                    王涓没说什么,她默默地往孩子那边靠了靠,给他留出大一点的空地。
                    他和那个婴儿隔着王涓,却听见了他轻微的鼾声,他很惊异:这么小的孩子睡觉竟然打呼噜!
                    “你听,他打呼噜……”他轻声说。
                    王涓趴在婴儿头上听了一会儿,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他出了很多汗。”然后,她把婴儿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角。
                    两个人静静地躺着。
                    墙上的钟在寂寞地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张清兆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他翻个身,抱住了王涓丰盈的身子,心里好像踏实一些。他想,也许这样就不会再看到什么可怖的东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看到有一颗脑袋从王涓身体那一端慢慢探了出来——正是那个婴儿!
                    他定定地看着张清兆,好像在确定他是不是醒着。
                    终于,他伸出白白的小手,朝张清兆勾了勾。
                    张清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愣愣地看着他。
                    他希望这时候王涓能够醒过来,可是,她却睡得像死猪一样。
                    婴儿轻轻滑下床,朝门口走去。
                    他走到客厅之后,又回身朝张清兆招了招手。
                    他在叫张清兆。
                    张清兆不敢违抗,乖乖地下了地,跟在他后面。
                    张清兆甚至看到了睡在客厅里的母亲,他希望她立即醒过来,看到这一幕,然后大声叫他,把这恐怖的幻觉打破。
                    可是,母亲也睡得像死猪一样。
                    这一次,婴儿麻利地打开了门锁。
                   


                  IP属地:新疆111楼2011-10-27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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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郭首义才低声说:“冷学文满月那天就中风了……”
                      这次,张清兆不说话了。
                      这个婴儿就是冷学文啊。
                      他在重复他的成长过程。
                      那个冷学文生下来的时候左眼上肯定也有个胎记。
                      那个冷学文肯定也是出生不到半个小时就睁开了眼睛。
                      那个冷学文也一定生下来就不爱哭……
                      又去王家十字
                      这天晚上,母亲又睡在客厅里了,张清兆只好睡卧室。
                      他又和这个男婴睡在一起了。
                      几十年前,一个叫冷学文的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襁褓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张清兆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聆听他。
                      他想不出来,这个婴儿到底要干什么?
                      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长成另一个冷学文?
                      几十年后,他也会做一个教师?
                      几十年后,他也会一直没有女朋友?
                      几十年后,他也会被车撞死?
                      想着想着,张清兆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颗脑袋又从王涓身体的那一端慢慢探了出来。
                      他在昏暗的夜色中静静观察了张清兆一阵子,发现他睁着双眼,就伸出一只白白的小手,朝他勾了勾。
                      接着,他无声地下了床,朝门外走去。
                      张清兆像行尸走肉一样跟在他后面,下了楼,一直朝前走。
                      这个婴儿依然赤条条的,在夜里看上去,白晃晃的,像一片轻飘飘的蒙尸布。
                      他走得依然飞快,依然无声。
                      和上次一样,张清兆跟着他来到了鬼气森森的王家十字。
                      他停下来。
                      他慢慢转过身,突然说:“你很害怕这个地方,是吗?”
                      张清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又说:“今天我带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清兆呆呆地听着。
                      “这个秘密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冷学文这个人。”说完,他又“嘻嘻嘻”地笑起来,笑得张清兆毛骨悚然,撒腿就跑!
                      这个世界骤然变得雪亮,接着,天空就响起了一声炸雷:“咔嚓——”
                      张清兆一激灵就醒了。
                      中风
                      第二天,张清兆早早就起来了。
                      和往常一样,他不吃饭就要出去。
                      王涓说:“你站住!”
                      张清兆停在门口,回头看她。
                      “这孩子天天把我拴在家里,寸步难行。今天,你在家看他吧,我和妈到发廊剪剪头发。”
                      张清兆看了看王涓的头发,果然很久没有剪过了,他只好返回来,说:“那你们今天就去吧,我在家。”
                      吃早饭的时候,母亲一直在嘱咐他,怎样给小孩煮奶,怎样换尿片子。
                      张清兆不停地点头,心里却想,她们走了之后,他一个人绝不靠近那个婴儿。
                      果然,王涓和母亲走了后,他一直没有走进卧室看那个婴儿一眼。
                      他一直坐在沙发上,听卧室里的动静。
                      现在,这房子里只剩下他和他两个人了。
                      墙上的钟在“滴滴答答”地走。
                      外面的天阴着,有雷声滚动,估计又要下雨了。不是旱就是涝,天不知道怎么了。
                      卧室里一直没有声音。
                      那个婴儿似乎在睡着。
                      但是,张清兆一直没有放松神经。
                      冷学文就躺在卧室里啊!他怎么能放松下来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就那样枯坐着,一直到了中午。
                      终于,卧室里传出了动静,他一下就坐直了。
                      是的,那个婴儿在吭哧,声音越来越难听。
                      他预感到了什么,快步走进卧室去。
                      他惊呆了。
                      


                    IP属地:新疆113楼2011-10-27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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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婴儿在襁褓中死死地盯着他,脸色发青,眼睛充血,淌着口水,嘴斜眼歪!
                        他傻傻地站在那里,没有采取任何救治措施。他觉得,他正在一点点变形!
                        婴儿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开始抽搐了。
                        张清兆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很希望他就这样死去!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有人用钥匙开门,王涓和母亲回来了。
                        他马上装出很着急的样子,喊道:“快快快,这孩子又中风了!”
                        王涓三步两步地冲进来。
                        母亲也跑进来。
                        王涓还算镇静,她动作很轻地垫高了婴儿的枕头,然后就用手掐他的人中。同时,她对张清兆喊道:“快打120啊!”
                        张清兆跑到客厅,打了120。
                        然后,他回到卧室,穿过母亲和王涓忙碌的胳膊,盯住那张扭曲的像猫一样的脸,越看越恐怖。
                        那是一张正在崩溃的脸。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120的大夫就赶到了。三个,都穿着白大褂。
                        这时候,婴儿已经一点点恢复过来。
                        他死不了。
                        一个主治大夫给婴儿做了例行检查,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太小了……”
                        王涓说:“还用不用到急救中心去?”
                        大夫说:“没什么用。这种病就是一种猝不及防的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更有效的治疗办法,过来了就过来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你们得记着,他犯病时千万要小心轻放……”
                        王涓说:“前两天晚上,他一直在出汗,睡觉还打呼噜。”
                        大夫说:“那都是中风的一些征兆。以后你们要留心。”
                        120的大夫收了出诊费之后就离开了。
                        王涓开始哭。
                        母亲坐在她旁边唉声叹气。
                        张清兆一个人站在阳台上,默默想心事。


                      IP属地:新疆114楼2011-10-27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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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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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满世界的雨声中,张清兆开始烦躁不安,好像大难即将来临。
                          他翻来覆去,一夜未睡。
                          天快亮的时候,那个男婴哭了起来,他的哭声在巨大的雨声中显得极其微弱。
                          难道他有了什么预感?
                          王涓醒了,用胳膊肘碰了碰张清兆,说:“去给孩子煮瓶奶。”
                          他爬起来,去了厨房。
                          他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给他煮奶了……
                          平时,这个男婴哭的时候,只要用奶瓶堵住他的嘴他就不哭了,今天却不一样,王涓举着奶瓶喂他,他扭动着脑袋,一口都不吃,还哭。
                          王涓打开灯,抱起他摇晃。
                          母亲也起来了。
                          她披着衣服走进卧室,担心地说:“这孩子怎么了?”
                          王涓说:“我也不知道。”
                          他哭得越来越厉害,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左眼上那块胎记不怎么明显了。
                          母亲接过他,一边颠晃一边走来走去。
                          他一直哭,哭得一家人很丧气。
                          王涓瞪了张清兆一眼,气呼呼地说:“你一天就知道傻站着,想点办法啊!”
                          张清兆平静地说:“他很快就会不哭了。”
                          母亲走过来,不安地说:“清兆,我想起了一件事。”
                          张清兆把头转向她。
                          


                        IP属地:新疆115楼2011-10-27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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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01: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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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那个穿雨衣的人吗?”
                                母亲也想到了这个人!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那次你没有念叨口诀……”
                                张清兆深深低下头去。
                                假如,那次他埋铜钱的时候把口诀念三遍,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这个男婴正是那次失误的衍生物。
                                日落西山黑了天,阴曹地府鬼门关。无头无脚朝前走,永生永世不复还……
                                “要不,咱们烧点纸吧?”母亲又说。
                                张清兆没有表态。
                                原来,他一直这样想,但是,现在他认为,即使烧了纸也不会有任何作用,这个人已经爬进他的家了!


                              IP属地:新疆118楼2011-10-27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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