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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谁当其罪谁其贤(二之全)(阿越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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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越大!王菊死开!!!


IP属地:北京1楼2011-10-26 01:21回复


    IP属地:广东2楼2011-10-26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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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19:4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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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3楼2011-10-26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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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节内容,请参考草图。ht和谐tp://wei和谐bo.com/13363和谐34513/pro和谐file
        2.
        绍圣七年十月廿三日的晚上,注定是一个让人难以安睡的夜晚。
        这一天的傍晚,在唐康率领步军与火炮,最后一个赶到战场时,辽国先锋都统韩宝的三四万大军,就在深州与河间府的州界不远处,被宋军彻底逼入绝境。
        西面从北到南,狭窄的战场上分布着慕容谦、唐康、王厚的三支大军,北、东、南三面都有河流隔绝,不仅如此,何畏之的大军还横隔在韩宝的东南方向,而在东面更远一些的地区,还有环州义勇布下的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真假炸炮,以及已经与环州义勇合兵一处的仁多观国部——而这两只部队与那些炸炮,韩宝甚至没有机会知道他们的存在。
        这是一片狭窄的区域,无论向哪个方向,辽军最多都只有三四十里的空间,最窄处可能只有二十里。
        西面有王厚与慕容谦的数万骑兵保持着压力,东南面的何畏之,在傍晚来临之前,韩宝也曾经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但何畏之只是将他的环营车环摆开架势,然后对着辽军示和谐威性的一轮火炮齐轰,韩宝便已经知道,何畏之到底还是把火炮给运过来了,他已经无法再往东边转进。雄武一军与镇北军表现出来的素质,打破了韩宝的幻想,在王厚与慕容谦数万骑兵的威压下,想要正面击败何畏之绝非易事。
        但他同样也不敢冒着被何畏之夹击的风险,回过头正面迎击王厚与慕容谦。
        绕开何畏之继续东进更不可能——何畏之那些笨重的战车与火炮的确不可能追得上韩宝的骑兵,但那意味着辽军必须抛弃作战队形,骑马疾驰!否则的话,何畏之再慢,也足够幸制住他们了——这样小的战场,极大的削弱了骑兵的机动性。在王厚与慕容谦的数万骑兵紧随其后、虎砚眈眈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而前面还有河流隔断,这和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事实上,如若韩宝真的这么做了,即便他冒险成功,甩掉了何畏之,前面还有何畏之早就安排好的伏兵等他——发现河面开始结冰,何灌率领的环州义勇立即沿着唐河到滹沱河的那条支流,开始大布炸炮迷阵,这是手中炸炮不多的何灌想出来的一条计谋,他让何畏之帮他造了数万面各色小旗帜,然后将这些小旗帜插得到处都是,旗帜下面,可能是密集的炸炮阵,也可能是环州义勇事先挖好的陷马坑、铁蒺藜之类,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在短时间内,要通过这个炸炮迷阵,除了无畏的勇气外,大概还需要被上天眷顾的运气。而就算辽军真有这样的幸运,前面还有无意中路过此地的仁多观国部,近三干镇北军骑兵加上神射军残部,虽然兵马不多,但在何灌的配合下,稍作幸制,还是行有余力的。
        倘若韩宝真的那样做了,辽军此时可能早已经崩渍。
        幸好韩宝还保持着冷静。
        如果实在无路可走,韩宝也宁可掉过头去,冒着被夹击的危险,与王厚、慕容谦决一死战。这样虽然不免干全军覆没的命运,但至少能给宋军造成更大的损失,而且,多少也会有些部队能突围成功。
        不过,生机也未必没有,只是比较渺茫而已。
        发现何畏之的环营车阵不好惹后,韩宝麾下的五员大将,对接下来的作战方案,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彰愍宫先锋都辖耶律亨、永兴宫都辖耶律乙辛隐主张固守,等持耶律信的接应。大辽军中,不少将领对干耶律信的能力有着近乎迷信的态度,直到此时,耶律亨与耶律乙辛隐仍然相信,耶律信能够帮他们打开一条生路。若耶律信能击退河间府的宋军,率军前来接应的话,这也未必不可能。事实上,这也是韩宝率领他们东进的初衷。
        但是另外两员大将积庆宫都辖耶律雕武与文忠王府都辖萧吼却力主另一个方案——趁夜突围。夜战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得已的选择。但对于突围来说,却也有有利的一面。耶律雕武与萧吼有他们的自己的理由,军中已然要粮尽,而他们却处于被四面围困的状态,局势已经比韩宝决定改道东进时所想的要恶劣不知道多少倍,这个时候不能再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管向哪个方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总之趁着还有再战之力,先突围出去,再想办法。
        


        IP属地:北京4楼2011-10-2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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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长宁宫都辖萧垠也倾向这个万案。只不过萧垠的担忧来自于那些部族属国军。此时就算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辽军的处境有多绝望。而那些“蛮夷胡狄”,都是些可以共富贵但不能共患难的。这个时候,不能给他们过多时间停下来思考,只有带着他们不断的打仗,这样,他们才会因为习惯而跟着辽军作战。这样的局面一但让他们好好想一想,甚至是几个部族之间稍微交流一下,后果就将不堪设想。趁夜突围也许过干孤注一掷,但在萧垠看来,若无更好的选择,冒险也是值得的。
          问题在于这件事并不是如说的那么容易。
          宋军便近在咫尺,辽军一举一动,都在宋军眼皮底下。王厚追上他们之后,并没有急干发动进攻,而是停了下来,再次结阵相持,一面等待慕容谦与唐康,一面将骁胜军当成了拦子马部队使用,在辽军四面八万,一二十里内,宋军有数千名骑兵四处活动,邀击韩宝派出的拦子马,小规模的战斗不断发生,这给辽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情报传递异常困难,极难清楚掌握战场外围的情况,而相反,对于宋军来说,辽军的任何行动他们都能很快察觉。
          虽说入夜之后,双方都已经收回了大部分的游骑,但王厚、慕容谦、何畏之都是老于行伍,一定都会有所警惕,丧失了突然性的话,趁夜突围就不过是挑起一场夜战。这未必明智,韩宝麾下有三四万的大军,如果列成一个方阵的话,随随便便也是正面宽度超过七八里——这等重兵集团,极其依赖干旗鼓的指挥,特别是旗帜,而在夜晚,即便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士兵们多执火矩,也最多能看得见有一面面旗帜,至于旗帜的颜色、形制,在战斗当中,绝大部分将士都是很难分辨清楚的。因此,对夜战来说,人马越多,就越是容易混乱,无法指挥,一旦发生混战,自相攻击也屡见不鲜。[1]尤其是韩宝的麾下,还有大量的部族属国军。在夜战当中,这些军队的存在,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这个时候,韩宝想抛下这些部族属国军带着宫分军突围也已经不可能,否则的话只怕不用宋军动手,辽军内部立即就会内讧。
          当然,这种混乱是双万的,除非宋军固守不出,否则他们一样也要接受夜战的考验。这也是耶律雕武与萧吼觉得值得冒险的理由之一。占据优势的宋军有可能害怕混乱而不敢出战,即便出战,这种混乱也将让胜负变得难以预料。但南下以来交战的经验,却让韩宝隐隐觉得,他所面对的宋军,应对混战的能力,可能要更强于大辽的军队。
          此外,突围的方向也是个问题。虽然萧吼与耶律雕武觉得此事如今已不重要,但是,对干众多的普通将领,还有部族属国军的众首领来说,这可是至关重要的。向西突围?就算成功了,前面还不照旧是绝地?在这个军心已经十分脆弱的时候,这样的计划,就算在军事上真有可行性,可要说服众将追随,却几近不可能。真正的选择只有两个方向,是一个向东,直奔肃宁;一是向南,取道饶阳。
          无论如何选择,都必须跨过何畏之这道坎。
          然后,还要在夜间渡河!
          耶律亨与耶律乙辛隐有足够的理由反对这个极端冒险的万案,他们觉得这是不可能成功的。单说渡河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河面虽然结冰,但情况十分复杂,这么多人马就算白日渡河,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况且现在滹沱河的情况他们并不了解,若在他们渡河时被宋军追上,火炮齐轰,很容易就会造成人马自相践踏,形成溃败之势。
          便连一向果决的韩宝,此时也不免于犹疑难决。
          而宋军那边,王厚的表现几乎可以用“厚颜无耻”来形容。做为追击的一方,在慕容谦、唐康等部相继赶到,而发现辽军并无动静之后,他立即下令诸军扎硬寨——这个晚上,天色刚刚变黑,空中便又飘起雪,来同时还刮起了北风,风夹着雪,雪夹着风,这样的气候,宋军居然还出动了不少人马,在营寨外面挖陷马坑!
          


          IP属地:北京5楼2011-10-2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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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韩宝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声音,也会时不时的冒出来,让韩宝冷不丁的打上一个寒战,又赶紧立即压制下去,可这声音,越是压制,却越是响亮——隐隐的,韩宝也意识到,若无耶律信的接应,突围什么的,不可能成功。也许,所有的算计,皆已无意义,他与他的三万数千名将士,所能选择的,只是一种死法而已。
            这就是英雄末路的感觉么?
            为何仔细品味,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知道静和谐坐了多久,韩宝终于起身,将锃锃发亮的佩剑小心的插入剑鞘,一直守候在帐外的萧吼、耶律亨、耶律雕武、萧垠、耶律乙辛隐,仿佛是感觉到什么,也在这一刻,揭开帘门,鱼贯进到帐中。
            五人看到韩宝高大的背影,立即欠身行礼:“晋公。”
            “吾意已决。”韩宝将宝剑轻轻搁到剑架上,缓缓转过身来,眼睛中闪烁着慑人的寒光,“我大辽铁骑,绝不能任人鱼肉!”
            “晋公是决意突围了么?”五人之中,耶律雕武率先拾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韩宝摇了摇头,“趁夜突围,难以成功,最后恐不免于溃败。然固守待援又过干消极。”他说到这儿,扫视了五人一眼,看着四人眼中的疑惑,沉声说道:“我要反客为主!”
            此话一出,其余四人也不由得抬起头来,脸上皆有期盼之色。
            韩宝沉默一会,凝视众人,又说道:“君等五人,有追随韩某十数年者,亦有素非韩某部属者,然不论如何,君等皆为我大辽忠贞肱骨之臣,故某不肯以诈术待诸君。”
            “如今我军局势,亦不必讳言,实可谓危若累卵。宋人合兵七八万之众,兼山川地利,成四面合围之势。而我可战之兵,实不足两万,兼以人马疲惫,粮草渐磐,惟一的生机,便是指望兰陵王来救。然河间之地,章敦、田烈武坐拥数万精兵,宣武、铁林,皆南朝精锐,兰陵王未必来得了。”
            韩宝如此直言不讳,众人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韩宝举手止住想要说话的耶律乙辛隐,又继续说道:“事已至此,岂可讳病忌医。自南征以来,某兵锋所向,无不披靡,不料一朝失算,竟至于此。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韩某之罪,实不容诛。”
            “晋公……”
            韩宝摆摆手,又止住萧吼,笑道:“你不必担心,某只不过是反躬自身,非是志气消沉。君等可知猛虎何时最危险最可怕么?”
            他冷不丁的一问,众人皆是一怔,只有耶律雕武沉声回道:“自是它被逼入绝境之时。”
            韩宝赞许的瞥了耶律雕武一眼,“身处绝境,心无妄想,才是决一死战之时。”
            “君等不必再去想兰陵王的接应,我两万宫卫将士的血与刀,足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君等亦不必再去想甚么突围,北、南、西三面,皆是死路,就算杀出重围,宋军依旧会穷追不舍;东边亦不是退路,纵使我军能击败何畏之,要渡河亦非易事。久战之后,人马疲惫,到时只要被王厚追上,滹沱河边,便是我等葬身之所。十停人马,至多能有二三停突围成功,而宋人甚至不会有多少损伤。我军实是已经无路可退!”
            “与其如此,不如死中求生!”
            “存必死之心,以寡击众,与王厚的主力决一死战,我大辽铁骑,就算要死,亦不能毫无意义的去死!王厚所部,皆是南朝精华,倘能将之重创,纵是全军覆没,亦可为我大辽赢得十年平安。心倘得苍天庇佑,转祸为福,才是我两万将士真正的一丝生机!”
            韩宝慨然而语,听得五人皆是热血沸腾。其实辽军将领中,从来没有几个人认为大辽铁骑会打不过宋军,然而自从在安平被慕容谦幸制以来,这仗便打得极其憋气,宋军聚集重兵,却始终躲在营寨里面,就是不肯出寨一决胜负,偏偏他们还无可奈何。加上二十三日白天这一仗,三四万大军,几乎是莫名其妙就落到这般困境,众人心中都不免憋着一股鸟气。甚至颇多将领已然有些腹诽,以为与其如此,不如白天就拉开阵势,与王厚、慕容谦在木刀沟一带一决生死。此时若以局外人看来,韩宝所感觉的困境,自不算是矫揉造作;可对他麾下的众多将领来说,现实的困境与过往的骄傲夹杂在一起,哪怕理智上明明白白的知道处境有多么危险,在心底里,却不免总会觉得这一次的结果,仍然会和过去一样。战败似乎一直是很遥远的事情。
            


            IP属地:北京7楼2011-10-2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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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心态下,此时韩宝“改变”主意,马上便得到众将的衷心拥戴。
              萧吼昂着脖子,高声说道:“末将就怕王厚那老乌龟不肯出壳,平原野战,就算以寡敌众,我契丹铁骑,又有何惧?!”耶律亨也大声说道:“萧将军说得极是,末将也以为这么窝窝囊囊,被人跟着屁股后面想捡便宜,倒不如拉开阵仗,好好干一仗。”便连素来用兵谨慎的永兴宫都辖耶律乙辛隐也说道:“末将也以为,奋力一战,未必不能转危为安。”
              耶律雕武与萧垠倒还算保持着冷静,二人对视一眼,问道:“然不知晋公有何良策?自我军与之在安平相持以来,王厚那个老乌龟,一直都是坚守不出,绝不肯与我军堂堂正正决战的。末将等看他今日这个打算,实与安平时无异……”
              两人这么一问,耶律乙辛隐也清醒了几分,也说道:“要想与王厚主力决战,何畏之部的夹击亦不可不虑……”
              韩宝看了三人一眼,又看了一眼萧吼与耶律亨,一人嘴上虽然不说,但眼中所流露的神色,显然也是极关心这两件事。他并不马上回答,而是转过身去,在案几上铺开一幅地图,一面朝五人招了招手。萧吼诸人不敢怠慢,告了罪凑上前去,却见韩宝手指落在一处,淡淡说道:“吾意便在此处与宋人决战!”
              五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韩宝手指所指之处,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掩饰不住的惊骇之色。
              韩宝指向的地方,竟然是滹沱河边!
              “背水一战……”过了好一会,耶律雕武才颤声说道:“晋公,这可非同小可。”
              “置之死地而后生。”韩宝的声音,如钢铁一般,“明日一早,我军便兵分三路,假作突围,绕开东南何畏之部,向南边滹沱河集结,让王厚以为我军是想要取道饶阳进入河间。如此其必然要调兵追击,以配合何畏之的步军阻击、迟缓我军,因其绝对想不到,我军突围之意,不为渡河,故此,以王厚的用兵,他不会逼得大急,而是会缓缓调动各部,待我军到达滹沱河边,阵脚未稳,数万人马急于渡河之时,才会是他最好的进攻时间——利用好这一点,我军便有足够的时间,摆脱何畏之部,至滹沱河边列阵,狠狠的杀个回马枪。”
              “如此一来,王厚、慕容谦、何畏之部,便全部到了我军的北面。”耶律雕武低声说道,究然打了个寒战,“背面是滹沱河,北边是至少六七万宋军……死地……”
              “以兵法而言,这是不折不扣的死地。”韩宝声音中不带半点感情,“然而我军也不用再担心腹背受敌。宋军兵马虽多,战场却只有这么大,他们同样展开不了,能同时与我军作战的兵马,也就是那么多。以今晚风雪之势,明日积雪更厚,宋军步兵大量辎重,行动更加艰难,其骑兵也定然会比步军先赶到战场。我军能有六成的机会,达偿所愿。”
              “只不过,这既然是死地。若是做不到死中求生,那就必然会全军覆没!”
              大帐之内,突然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此时,萧吼等人才真正意识到,韩宝制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
              说得不祥一点,这就是所谓的“困兽之斗”。
              过了好一会,才听萧吼咬牙说道:“直娘贼,拼了!”
              ★★★★★★★★★★★★★★★★★★★★★★★★★★★★★★★★★★★★★★★★★★★★★★★★★★★★★★★★★★★★★★★★★★★★★★★★★★★★★★★★★★★★


              IP属地:北京8楼2011-10-2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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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个原因,萧春自然也不可能象一般的辽军将领那样,对耶律信惟命是从。耶律密更是知道他少年得志,一向野心勃勃,尽管其资历名望,远逊于两耶律、韩宝等大辽名将,但这反而更加激励萧春,此次辽军南征,萧春便是一个狂热支持者。甚至当辽主以久战无功,决意班师回朝之时,萧春也是曾经极力反对的,他认为战况不尽如人意的原因是大辽投入兵力过少,狮干搏兔,必出全力,何况是对付庞然大物的南朝,因此他力谏辽主,宣称只要大辽敢于扩大战争规模,征调国内所有适龄青壮男干参战,以契丹人充骑兵野战,以其余各族士兵充步兵攻城,就一定能够彻底击败宋朝,逼迫宋朝议和。
                故此,当萧春得知韩宝的处境之时,整个人已接近于狂怒。他虽然外号“小韩宝”,不过与韩宝并无多少私交可言,只是与这帐中的其他辽军将领一样,在此之前,虽然也知道宋军的企图,并且知道有所谓的“危险”——但这就如同看一个伎艺高超的人缘杆[4],人人都知道那种表演其实是命悬一线,可实际上,也不会有几个人会杞人忧天的担心缘杆的人会真的摔下来。而一旦这种“危险”突然真的就要变成现实,对干萧春这种极度崇信大辽武力的人来说,打击之重,不免又要远过于旁人。
                耶律密相信,萧春此时惟一想的,就是不惜代价的接应韩宝突出重围,最好是重创宋军,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宋军一个教训。
                而耶律信竟然说出要在这个时候撤兵的话,萧春岂能接受?
                甚至连耶律密都觉得接受不了。
                难道局势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吗?
                撤兵对韩宝的那几万人马意味着什么,是显而易见的。相应的,这对干耶律信意味着什么,也是可以想象的。耶律密看着耶律信的神色,便知道那一定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心里明白,倘若还有一线希望,耶律信就断不至于弃韩宝干不顾。因为,救韩宝,就是救他自己。
                他做出这般决断,就意味着,在耶律信看来,韩宝的那几万人马,已经没有生路,任何行动都只是徒劳,还可能将河间的辽军也置于更大的危险中。而这也意味着大辽的这次南征的彻底失败,这场对大辽来说虎头蛇尾的战争,不过是如同元嘉北伐那样的笑柄……
                耶律密无法想象,耶律信竟然甘愿接受这样的结局。
                在理智上,如果耶律信认为已经是该班师的时候,那么耶律密便相信,这的确是已经该班师的时候。但是,这样的决定,在军事上也许是明智的,但在政治上明智么?
                至少也应该做一个接应的姿态,等到韩宝那边尘埃落定,再迫不得己班师回国——这样,当他们回到大辽之后,才能少受一些责难吧?越是失败无可避免,就越是需要借口,越多越好。
                耶律密也很难分辨得了,耶律信这时候就决定班师,是一种果断,避免肃宁的辽军也陷入更大的危险中;还是一种内疚,或者说是骄傲,既然怎么样也没用了,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天下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无能……
                他不愿意或者不屑干逃避责任,那么,见死不救,自顾北撤,的确是可以保全败军之将韩宝的名声。
                虽然,那样的话,兰陵郡王耶律信,将掉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兰陵王。”耶律密沉吟再三,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是否再遣一员大将,再去探探那个炸炮阵……”
                “不必了。”耶律信的语气仍然是那么冷淡,或许是明白耶律密是好意,他又难得的多解释了几句:“本王早已派出一支人马再去打探,在河岸还发现了一支南朝骑兵,以营寨数量来看,当有三四千骑,南朝既然已有防范,渡河殊为不易。”
                他刚刚说完,萧春便又叫了起来:“区区三四干骑,有甚好怕的?!萧某愿率本部兵马,只要一个时辰,定然攻过河去。”
                耶律密不满的皱了皱眉。白日一战,连云骑军都不可以小觑,宋人又是据河而守,占尽地利,萧春此言,未免有此托大。心他攻过河去虽然是可以做到,然损失恐怕也不会小。而过河之后,宋人恐怕也不会干坐着等他们去破坏炸炮阵。不过这此还是次要的,最大的麻烦是,他们兵马一动,田烈武必不会坐视——他们已经知道,田烈武部的宋军与那数万援军,并没有回河间府,而是在野外扎营,其意叵测。
                


                IP属地:北京11楼2011-10-26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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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19:3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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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深夜玩三国志9居然有福利啊。感谢lz
                  深夜抢沙发,舒坦。。。


                  13楼2011-10-26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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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精神可嘉!


                    14楼2011-10-26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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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睡有福:)


                      IP属地:北京15楼2011-10-26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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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1-10-26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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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快


                          18楼2011-10-26 02:03
                          回复
                            好快 晕打错


                            19楼2011-10-26 02: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