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两个男人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拿走他掌中的枪。禹成贤毫不抵抗地任他们将自己带下直升机。
还是原先的那问房间,只是囚困他的工具又多了一项。双手被铐锁在床头。
摒退所有的护卫,李基燮站在床边,居高临下。
“禹,你把自己弄伤了!”原本雪白的毛巾纤维染满了深红色的印记,触目惊心,明明知道只是轻伤,却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气燥。
“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他目光冷冷地射向他,充满嘲弄。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狼狈地哀求。
禹成贤冷笑,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李基燮慌急。
他以前也交过不少情人,他英俊、有钱、又懂得浪漫,哪一任伴侣不对自己笑脸相迎?
只有这个男人,费尽心机、百般讨好,还是不能打动他。
他不屑一顾的姿态让他疯狂。
突然俯下身,猛烈而强硬地欺上禹成贤的唇瓣。
不止是一个吻,他死死抱住他,干燥的手掌失控地伸入禹成贤衣服的下摆,胡乱地在那光滑的肌体上抚触。
禹成贤又惊又怒,“李基燮,你疯了!”
根本没有听见禹成贤的责骂,他陷在自己的欲望里不能自拔。又啃又咬、从禹成贤的唇瓣转移到下颌,再到脖颈,像无情地巨焰要把周围的一切全部摧折吞噬。
禹成贤气极,曲起膝盖,一脚顶在李基燮的肚腹上。
李基燮吃痛,跌坐在地。
呆滞半晌,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一身冷汗。
禹成贤个性极强,怎么会忍受别人对自己硬来,如果他刚刚真的做到最后,恐怕就像敲碎一地坚冰,今生今世永无法复原。
“禹,对不起、对不起……”他跪在床边,用手捧住禹成贤的脸。
禹成贤厌恶地扭过头,不愿让他碰触。
他受伤地收回手,“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原谅?怎么敢当!”禹成贤动了动被铐住的双手,面无表情地觑着天花板。
“禹,你要怎么才肯爱我……”他像个小孩子,耍尽手段仍得不到想要的糖果,终于凄苦无助地哀求。
你要怎么才肯爱我?
禹成贤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太能体会那种心情。无论多么深情珍视,无论多么温柔呵护,却还是不属于自己。
他苦笑着放软了声音,“基燮,我不会爱一个用锁链绑住我的人:水远都不会!”
李基燮呆呆地看着他。
突然忆起禹成贤以前对他的温柔笑容,再回想刚才那冰原般冻寒的视线,一瞬间他感到非常疲乏,勉力站起,替禹成贤拉好床被。“禹,让我再想想……”
他不敢多看他,低头退了出去。
床头灯还开着,一片蒙蒙昧昧的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