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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惊心〗步步电视剧版结局(续)之《再世离殇》---【无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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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雅琴再诉离殇
  • 云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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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个楼,主要是为那些不想因爬楼看文断断续续的亲们。之前因为写得少,不敢开,又怕自己挖坑埋不上,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瞬间四四上身有木有?)
还望亲们【不要回帖】,若是喜欢的话,点一下【顶】就好,不然,真的没法儿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再世离殇》
【梦醒】 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我迷蒙的泪眼中.......
【第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二章】天机烧破鸳鸯锦 ( 泪咽更无声,止向前世木兰情......)
【第三章】 一重不了一重添 ( 相知不解愁,偷怕离君怀......)
后面章节的更新周期,要比水楼更新慢,每写完一章才更。



  • 雅琴再诉离殇
  • 云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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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
不知道自己是不敢想下去还是不愿想下去,总之,思绪停留在这个词上。躺在床上,只是拿眼神痴痴的望着花束中那几朵木兰花。
自从上次在博物馆见到那个人的身影,我一直告诉自己,那只是巧合!至于马尔泰若曦,也只是我的一个梦!
可是,为什么冥冥之中,我一直能觉的到他的存在?我看不到他!我摸不到他!可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他的气息!那个三百年前的时空里曾夺走我真心的人!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一小时,迷迷糊糊中竟又昏睡过去……
待我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一大片夕阳的余晖透过清冷的窗子泛起团团暖雾,那几束孤独的木兰花也披上一层暖暖的橘黄色的烟雾,看着看着不觉伸手就要抚摸,却只感觉到丝丝凉意。原来,这温暖只是表面的,它骨子里仍旧一片清冷……渐渐地,这表面的暖光随着余晖的落幕也逐渐的消褪下去,华光消散,亦如散场的人生,最终只剩一片清冷昏暗,直教人黯然失魂!
“醒了!”母亲一脸慈爱的向我走近,刚刚一直发痴,竟不知母亲何时走进我的房间。
“黄棣中午打来电话,说晚上下班来看你。”母亲说着坐到了我的床前。
“奥。”我整理了一下表情,也从床上坐起来。
母亲温暖的握着我的双手,仍旧一脸慈爱的缓缓道来:“我看黄棣这孩子对你比原先更为上心,你住院昏迷的时候,他不管多忙,只要晚上下班定会来看你,周末从来都是在医院照顾你。且不说替我们操了多少心,就只这份坚持,对我们长辈来说都是一种欣慰,对你就更不用说了。你…明白妈的意思吗?”
“我都明白的,妈。女儿长这么大,自己的事情都有数,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好了,妈不多说了,你快收拾一下起来,我去准备晚饭,估摸着黄棣快过来了,怎么着也得留他吃了晚饭再走不是。”说完拍拍我的手背,转身离开了。
晚饭时间,母亲跟黄棣不时的聊着什么。
我在一旁边吃边静静地看着。想想,自从醒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仔细地重新打量着他。在母亲面前他风度半点儿不失,侃侃而谈。俨然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担当暮模样!我不知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黄棣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对于他的心思我还不是全然了解。回想我们走过的长达五年的恋情,眼前的这个他再不是那个动不动就跟我吵架斗气的小男生了。又想起傍晚母亲跟我说的那一番话,正呆呆的看着黄棣,忽然碰上黄棣侧过来的眼光,我赶忙低下头风卷残云的吃了几口,脸不自觉的有些发烫。
“晓晓,吃晚饭我们出去走走吧?”黄棣轻声说道。
“走走也好,刚吃完饭正好消化一下,你们去吧,饭菜我来收拾。”母亲倒是反应极快,替我应下了,弄得我无话可说,只好出门了。
夜晚的北京城,到处一片灯火辉煌!抬首望月,月光皎洁似旧时,只是这时空早已改变。
我跟黄棣漫步在公寓附近的花园中,我靠着一个秋千架坐下来,黄棣立在我身旁,靠着架杆。我不看他,只是自顾的仰望着星空,问道:“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穿越时空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呢?”黄棣好奇的看着我,又说道:“从你醒过来那天,我就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黄棣缓缓俯下身子,蹲在我面前,握着我的双手道:“晓晓,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蒙住了!黄棣深情的望着我,眼神中有哀求,有期望,更有数不清的爱恋!一时看呆了,竟忘记他还在等着我的回答......
“晓晓,你回答我呀!”
“我......”
“你知道吗?就在你出车祸后被送往医院的那天晚上,我才知道你对于我意味着什么。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人!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青春,曾经拥有的甜蜜没有好好珍惜!但是突然失去又有太多痛太多不舍,我不想在这样下去。我曾在心里暗暗发誓,你醒来后我要为你改变!从今以后,做一个全新的黄棣!一个能够给你幸福的黄棣!”
他的一番话,字字铿锵,句句有力!语带温柔却不失坚毅!我感动了、震撼了!这种深情凝望的双眸像是几个世纪都未曾看到过,又仿佛出现在昨日......
我痴痴的凝望着这样的眼神,呆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觉得一阵喘息声靠近,这才惊觉黄棣早已送来温润的双唇......



2025-10-18 01:4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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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雅琴再诉离殇
  • 云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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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花更红了!草更绿了!
一切仿佛都平静下来了,我渐渐的试着忘掉那个人,开始新的生活。却不知,冥冥之中又有另外一个“他”闯入了我几**静的人生,唤醒了曾经巨痛过的心灵......
回到现代已3个多月了,我的心境逐渐融入到周围的人和事上,梦里陈音渐渐消退......
融融春意,暖暖阳光,总是能给孤单落寞的心灵抹上一层希望。
今天吃完早饭,仍旧斜靠着床翻看那本《纳兰词》。不一会儿,琳琳兴冲冲的跑来我家。看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主动问道:“说吧,今儿又有什么好事儿要跟我说?”
琳琳却一脸不屑的样子看着我,拉着嗓音道:“有个人过日子都过糊涂了。”
我不解的看着她反问道:“什么意思呀?是说我吗?”
“恭喜你,答对了!”琳琳仍旧一脸不屑的摸样。
我被他搞糊涂了,急道:“死丫头,别跟我绕弯子!快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边说边走过去装作要拧她的脸。她心知若是再卖关子,就只有吃打的份儿,便一边嚷求我一边坐好,说道:“你可知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周末呗,不然你大早上不上班来找我聊天啊。我淡淡的答道,仍旧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本儿。
“亏你还在跟黄棣谈恋爱,连情人节都不放心上,哎.....”她边说边做出一副同情我的样子。
情人节?今天是5月14号...我忽然反应过来!又想起早上黄棣打来电话,说今天公司加班,让我晚上一定等他。
“怎么,还没反应过来?”琳琳在一旁沉不住气的追问我。
“我知道啊,黄棣晚上约了我呢。”我赶忙回她。
“那你白天有空喽?咱们去郊外玩儿吧!”琳琳满怀期望的看着我,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问道:“去郊外做什么?”
“都怪我表哥,哼!”琳琳噘着嘴满腹怨气的道:“这么好的天气,他自己跑去看花看草的,说什么也不带着我,还说观花宜静,嫌我太闹腾。”
我忙劝道:“说不定人家约着心上人去了呢,难不成你要做电灯泡吗?”
“才不会呢!他女朋友已经......”说到这儿,琳琳忽地顿在那里,并不接着说下去了。我看她神色异常,刚要询问,她推搡着我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出去逛啊?”看她一脸可怜样,也只好答应她,反正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也不错!



  • 雅琴再诉离殇
  • 云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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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出来透气了,这次虽是被琳琳半拉半拽着出来的,心里却很享受跟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感觉。远远望去,旁边山坡上片片紫红色的花朵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晕染在宣纸上的水墨画,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于是便不自觉地走近去看......
“木兰!是木兰?”走近之后被眼前大片大片开的正欢的木兰花震住了,惊讶之际竟说出声来。
“对呀,这有什么奇怪的。每年的这个时候木兰花都开的,而且是先开花后长叶,你不是知道的吗?怎么你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我的反应竟又成功的引起了琳琳的好奇,又是一连串的追问。
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乌七八糟的编造了什么话,糊弄着又躲过了琳琳的追问,只是这心却再也不能平静的享受这美景了......
时过正午,琳琳玩儿很是起劲儿,在不远处不停地拍照。我坐在一块儿石头上,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却是想着那个时空里的另外一个人,控制不住的想,心底也在隐隐作痛。我以为我忘掉了,我竟然天真的以为我已经忘掉了!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原来一朵花就可以拆穿我!想到这里,竟又自嘲的苦笑起来......
苦笑之际不禁感叹造化弄人,难道我在这个时空也注定逃不掉那段亦虚亦实的情殇吗?望着面前这簇簇朱红欲然的木兰花,心绪纷繁复杂,只觉胸口被某种道不明的情愫憋闷着,却怎么也说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琳琳跑来告诉我:“刚刚接到一个人的电话,我得回去准备一下。”我看她神色不同往常,脸颊泛起红晕,心中便已猜到几分,笑道:“呦!晚上跟情人约会呀?”心里想这次可逮到机会调侃她一番了,不禁暗喜。
“随你怎么想了,我们回去吧。”看她一副着急的样子,便说道:“这样吧,你先回去。这才刚过正午,我想再呆一会儿。再说了,这么好的景色,又是你硬拽着人家出的门,就这么草草回去,我还真有点儿不甘心呢。”
“可是,你跟黄棣晚上不也是有约的吗?”琳琳道。
“我记着呢!这不是还早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丢了不成?你先回吧。”我有点儿不耐烦的说。
“那好吧,我先回去,你有事儿打我电话吧。”说着,琳琳急忙往回赶,我心中叹道:心中有个念着你的人真幸福!
我仍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漫山遍野的木兰花,渐渐地,眼神变得迷蒙,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慢慢的合上眼睛,朦朦胧胧睡去......
梦里,仿佛看到自己跟一个熟悉的身影追逐着、谈笑着......他温柔的笑声回荡在山间,身影徘徊在木兰花林里。梦里不知身是客,却又那样的真实!
忽地一声雷鸣,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这才发现,自己在这山坡上竟睡了几个小时了。看看天,乌云早已赶走了早上的明媚春光,看样子要下雨了。再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于是赶忙站起,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尘,匆匆按原路返回。
我怎么搞得,怎么睡得这样沉,边走边自责起来。想着晚上还跟黄棣有约,随即想掏出手机先跟他打个电话。可是,将全身口袋摸了个遍,也没翻出手机。我停住脚步仔细回想,这才发现早上被琳琳记着拽出门,竟忘记带上手机,心里更加烦躁不安起来,只得大跨步的往回赶。
天空的云早已按耐不住,刚走不远,豆大的雨珠就已从天而降,耳边的雨声越来越紧。全然没有防备到今天老天爷会心血来潮,不一会儿连路都走不太稳了,跌跌撞撞,心中焦躁不安,又夹杂这几丝害怕!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却不防一脚踩空,整个人连滚带滑得坠下去,只觉得身子一直向下沉,浑身刺痛,渐渐地失去知觉,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



  • 雅琴再诉离殇
  • 云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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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清晰,只觉身子像是躺在冰窖,又似一团火在燃烧!我努力着睁开双眼,世界却仍旧模糊一片,方发觉戴着的眼镜不知跌落何处。我挣扎着要起身,却是半丝力气也用不上。没有眼镜,深度近视的双眼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我开始有些绝望跟泄气,只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有人吗?救命----救命.......”
我一直喊,一直喊......终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嘴依旧不时的张着,却早已哑然无声,只感到喉咙发涩。突然间,仿佛感觉一双坚实的臂膀将我从地上揽起,耳边似有个声音在轻唤,意识深处感觉自己得救了,撑着的最后一点力终于渐渐消散,整个人再度陷入黑暗的深渊......
“水......水......”我虚弱的发着声音,吐出一个字仿佛就已用尽全身气力。
“你醒了!你等下,我拿水给你。”
朦朦胧胧看到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动,刚刚的声音好熟悉,似在哪里听过一样。
又是那双坚实的臂膀将我的头揽起,突然感觉有湿湿的东西碰到嘴巴,我本能的反应过来,于是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整个人感觉活过来了一样!
“是你救了我吗?我这是在哪里?”我着急的问道,说着便要坐起来。
他连忙过来扶我,说道:“谈不上救,我只是经过那里时听到有人呼救,赶过来帮忙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陷在那里呢?你的同伴呢?还是,你一个人跑出来迷了路?”他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可是我竟然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却只是觉得异常熟悉,遂坐在那里努力地看着,一时忘记回答他。
“你怎么了,在找什么东西吗?是不是在找眼镜?
我忽然反应过来,“眼镜?你捡到我的眼镜了,是吗?我深度近视,没有眼镜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我像是在极力证实一件事,又似在澄清着什么,他见我如此着急,转身边去拿什么东西,边说道:“当时在你旁边看到这幅眼镜,估摸着也许是你掉的,就随手捡回来了。”说完,把眼镜递到我手中,我来不及说声谢谢,便急忙戴上眼镜,抬起头,看到的竟是他......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我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心底里的委屈、伤痛、煎熬、牵挂,像是决了堤的河坝,在这一刻统统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压抑沉痛的心,失声痛哭!像是要把上辈子心里所有的爱、恨、痴、怨完完全全释放出来......



  • 雅琴再诉离殇
  • 云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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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异常的反应吓住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我们好像见过面,对吗?”说完,像是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就是这张脸,每到午夜梦回 ,都会出现在我睡梦中的人的面容,而每次醒来都会再一次刺痛我心灵的脸庞!如今,风诡云谲,时空变换,一切都化作一场虚幻的梦!可是,唯独面前的这个人如此真实的立在这儿!我除了放声哭泣,再也找不到任何语言去发泄内心复杂的情感。
他略带疑问的说道:“上次在博物馆,望着我泪流不止的那个女孩儿是你?救你时还未发觉,刚刚你戴上眼镜,又哭个不停,我才忽然想起来,原来我们之前偶然遇到过的。”说完,还是不解的望着我,追问道:“你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我能帮上忙吗?”
听着他如此问我,我才恍然醒悟。这根本不是“他”!我太傻了,这怎么会是“他”!“他”早已化为历史的尘烟,随风而散毫无踪迹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长着一张和“他”一摸一样的脸而已......
“你要不要跟你的家人联系一下,家里人肯定很着急的。”他边盯着我泪眼迷蒙的双眼边试探性的问道。
“我......我......”刚刚缓过来心绪,一时之间不知道回什么,竟连话也不会说了,只是顿在那里。
他道:“这样吧,反正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寒气降了下来,又到处一片黑暗,若是想现在走,怕不是迷路就是冻死在外边了。你放心,这个小木屋没有人住,很安静也很安全。你还是躺在那里歇着比较妥当,等到天亮再联系你的家人过来接你。至于我,会在那边角落里坐着,你若有需要,随时叫我。不要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就算是素昧平生,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说着,便走过去靠着一个背包跟墙角眯起了双眼......



  • 雅琴再诉离殇
  • 云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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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想着近几个月一直闲着,心中实在憋闷得慌。自己常常害头痛,又是每天药丸不断。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不仅害我丢掉了工作,还把我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这样想着,竟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废人,青春在虚度中耗费着! 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病好不了,自己倒先憋疯了,我得想个法子找点事情做。想了一天,晚饭时决定跟母亲商量下我的想法。
“妈,跟你商量个事儿。”我心里没底的说道。
母亲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只是淡淡的道:“什么事?说吧。”
“我想找点事情做,老这么下去,我迟早会憋出病来的。”我微微皱着眉头,略带怨气的说道。
母亲说:“憋出病?你现在还病着呢!等你爸这阵子忙完了,回来再说吧。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做的工作也不多,还是先想想吧。”母亲说完叹了口气,继续吃着饭,并不看我。
“我早想好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母亲注意到我很认真的表情,觉得我不是一时牢骚冲动,因此很认真的问道:“已经想好了?看来你是琢磨很久了,先说说看可不可行。”
听到母亲这话,我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准成了。兴奋地说道:“妈,您还记得去年林阿姨开的那间花店吗?林阿姨半年前不是移居美国了嘛,上次听琳琳说,这家店现在是她的外甥女儿子琴在照看着。对了,子琴您也见过的,林阿姨走之前还带着她来看过咱们。我跟子琴虽不是很熟,后来也接触过几次,她人很和善,我们也很谈得来的。”
母亲一直看着我,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说道:“听你说这么多,你是打算去子琴的花店里帮工?”
“对啊对啊!”我连忙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您看,她的店也不远,就在琳琳他们家住的附近,她得空还能找我去聊天。更何况,子琴比我大两岁,怎么说我也叫她一声琴姐,她肯定会很照顾我的。再说了,我去她店里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让自己有事儿可做,什么修修枝浇浇水插插花之类的都挺轻松的,而且还能怡养性情,没什么不妥当的呀。”说完,一脸恳求的样子看着母亲。
“你一下子说这么多,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完母亲朝我笑了一下,又道:“吃完饭,给你爸打个电话。”
看这样子母亲是答应了,父亲那边更简单,他对我这个女儿向来百依百顺,更何况连母亲都同意了,不觉心下欢喜,竟多吃了半碗饭。



  • 雅琴再诉离殇
  • 云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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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琳琳便拉着我出去逛街。我心绪不定的胡乱看着这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却还在想着他。我有太多的不解跟疑惑,便想着从琳琳口中打探一下。 走至一条小吃街,我心头一动,对琳琳道:“早饭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咱们找家饭馆坐下来,吃点儿东西再逛吧?”
琳琳笑笑对我说:“那好吧,哪能让你饿着肚子陪我逛街啊,要不回头可有人不乐意喽。”听见她又拿我跟黄棣取笑,便恨恨的在她额头戳了一下,笑骂道:“就你嘴贱!改天给你寻个更厉害的主儿,好好治治你!”说完两人仍旧相视而笑,走至一家水饺店,找了位子坐下。
我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从琳琳口中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同时又不能太刻意和明显,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企图,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而已。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饺子来。我一边装作很认真的吃饺子一边同琳琳说道:“你上次送我的花儿在哪儿买的?我挺喜欢中间那几朵含苞待放的木兰花的。以前不觉得它有什么特别,自从在花店帮工,越发觉得木兰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琳琳道:“你不说,我倒忘了。前段时间,我看表哥房里时时插着几朵木兰,时间久了,满屋子都被熏染上了木兰花的香气,闻着却是清新淡雅,很是养气怡神。所以,去店里买花的时候就顺便买了几朵插在中间了。原来你这么喜欢木兰,怎么我以前不知道呢?”
我笑着说道:“我的事儿,要是你件件清楚,在你面前岂不成了透明人了。”
“说来也巧,那日的花儿,就是从琴姐店里买的。”琳琳又赶忙补充道。
我接着试探的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说你有两个表哥来着,那今天这个来买花的就是你刚刚提到的那个吧?”我用一种似问似不问的语气,压制着心里的好奇。
琳琳道:“恩!那是我大表哥,叫魏长青。”琳琳像是想了想什么,接着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到这家店来。不过,这下两个喜欢木兰花的人凑到一块儿,估计比我有的聊呢......”
我不解琳琳这话,反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凑到一块儿’?”
琳琳略显苦闷的说道:“是我那个大表哥啦......他一天到晚跟我说不上几句话,可能我聊的东西他不感兴趣吧。还有,他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去店里买木兰花,不过,也就这个季节买,等花期一过,他就不会再买了,你说,他是不是很古怪的一个人?”说着向我努努嘴,复又低头吃起了饺子。
我心想,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到底有怎样一段故事呢......



2025-10-18 01:3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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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脑子里全是今天和他见面的情形。和他的每次相见都出乎我的意料,见过之后,总会被万千思绪缠绕心结,久久不能平复......不知不觉,心中暗暗涌动着一股想要了解他的冲动,仿佛渴望走近他。这种渴望像是一种魔力控制着我的心智和思想。
正欲休息,忽然想起那个绣着木兰花的帕子,那是上次意外“邂逅”留下的唯一证据。若是没有这帕子,我怕是会以为自己在梦中,而这一切也都是虚幻的假象。可是,现在看来,他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想起琳琳说他隔三差五就去买木兰,要不要寻个机会把这帕子还给他呢?想着那朵木兰绣的那么精致,而他又痴爱木兰,说不定那帕子是有故事的,或许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想到这里,便走至床前书桌,打开抽屉想要找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接下来,我几乎把整个书桌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不见它的踪影,心内只是无奈的着急,却又不能明着问母亲,只好在心里压着,那感觉就像丢失了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心里不禁一股怅惘失落涌上。
躺在床上,只能无奈的抱怨自己记性不好,上次拿出来看到底是放在哪里了,我竟半点儿也想不起来。自从上次从郊外回来,记性开始变差。想想以前在深圳工作的时候,记忆力可是办公室里超级无敌棒的,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好笑......
这两日,黄棣有来找过我。过几天忙完公司的事儿,他要回趟深圳。说是要趁着回老家接二老来北京参加我们俩的订婚宴的空子,回去多陪陪父母。但是,因为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不宜旅途劳顿,这次暂时不带着我回老家。只是再三叮嘱我要按时吃药,注意休息等等,我一一应下了。只是,这心里竟莫名的多了一丝不安,可也说不上来,只得闷在心里......
今日,正坐在花店修剪花枝并插瓶,听到有人进来说道:“我要木兰花。”
我即刻停下了手中的剪刀,心里想着他来了,缓缓抬起头来,见他站在店门口略微靠里的地方,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后,他的轮廓愈加明显,很安静的样子......
我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方发觉他正盯着我看,这才意识过来,起身说道:“你好,你是琳琳的表哥吧,上次我们见过面的,我跟琳琳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个我知道,琳琳告诉过我的。难道你认为我们只是上次见过面吗?”他微笑的看着我问道,那笑容在晨光的衬托下愈发明朗,给人一种暖暖舒适的感觉。
而我,却被他的问话弄得不知所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遂转身去给他拿刚剪好的木兰。
还未等我整理好花束,他即阻止我道:“我今天不是来买花的。”
听他如此说,我慢慢地停住了手,缓缓转过身来,看见他依旧拿目光盯着我。奇怪的是,这次我竟然没有想要躲避,我亦用目光回望着他,想要看清楚他深邃的目光里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故事......“你打算一直这样和我对视下去吗?”他慢慢向我走近,仍旧满脸堆着温暖的笑容,像是要融化掉寒冬的冰霜一般。
我立即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那样看他好像有些失态。可是心思一转又想到,他那样盯着我看,不也同样失态吗?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中一闪,随即消散。
看他走至我面前,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四处看了下,注意到后边忙碌着的琴姐跟小四,轻声问我:“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可不可以请你喝杯茶,有些事情说一下。”
我看了看他,低头想着,会是什么事情找我聊呢?是要要回那个帕子吗?可是,帕子现在还丢着没找到,万一他要,我该怎么说呢?越想越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看我迟疑在那里,说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改天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再来吧。”说完,朝我点头一笑,随即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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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傻傻的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走之后,我一直神色若痴的呆坐着,想着他的笑,他看我时的目光,那感觉就像被带入了另一个时空,那个我曾经爱过、恨过、哭过、笑过、幸福过、煎熬过的时空。在那里,只有我和他......
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在叫我。转过身发现,琴姐已走到我旁边,说道:“张晓,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店里本来就不忙,再说了,有我跟小四呢。我看你心神不安的,还是先回家吧,明天再来,身体要紧。”听到琴姐如此关切之言,心中非常感动,身子也是有些乏了。谢过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回到家中。
回到房间后,我随意的在床上歪着,也不盖被,只是静静地歪着......
我现在这样算什么呢?我在沦陷吗?刚开始我还有些抵触,我知道我的那个“他”早已成为历史、成为过去,对于“他”的遗憾,这辈子都无法再弥补了!可是,对于现代的这个他,这个拥有者一模一样面容的他,我早先的抵触却像是在慢慢消退。即使我知道他不是,却仍旧抵挡不住自己的心。
到底是为什么?是木兰吗?如果我非要如此想的话,是不是在为自己寻找借口呢?
还有黄棣,我俩的婚期将至,而我现在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他身上,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背叛!他如此待我,我却不能全心全意的付出,甚至不愿倾诉内心的真实感受,那我们的爱到底能经得住什么考验呢?
我不愿继续想下去,我的脑袋似乎有些胀痛,再想下去,怕是就要裂开了......
几天过去了,他没有再来店里。我每日在店中仍旧做着些闲散事物。来买花的人本就少,转眼木兰花期就要过去,他也好几日没有再来。我想着,也许琳琳口中的“花期”过了,他也不会再来了......
我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家,心里有一丝失落。
回到房间,刚放下手中的包,黄棣打来电话,说是明日动身回深圳老家,又嘱咐了我好些话。
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去车站送走黄棣,准备直接去店里。
走到花店门口附近,我放慢了脚步。时间还早,便没有立即进店里,而是在路口徘徊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背后有人叫道:“张晓!”
待我转身看去,晨曦中又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身着一件中灰色薄风衣,在清晨微风的轻抚下,风衣的一角微微摆动着。我与他之间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这样近望着他,总能感觉到他暖暖的眼神里夹杂着几许忧伤。
“为什么总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他轻声说道,眼神里的暖意渐渐散去,忧伤的神情仿佛更重了。
听他如此问我,竟感觉内心的旧伤疤正在被什么深刺了一下,揪着痛起来。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殇,没有人能够了解那份痴傻悲戚的情,它一直窝在我的心底,却常常被不经意的人和事无意间戳弄着。
他渐渐走近我,目光依旧。
我敛了敛痴痴地表情说道:“你找我有事?”
他并没有回答我,停顿片刻,侧身面朝车来人往的马路,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脚步不听使唤,走着走着就不觉走到了这里。
我不解他为何会有如此神情跟答话,因想着上次他来找我,必定有话要说,便问他:“上次找我是不是有事,要不......要不我跟店里琴姐说一声,我们再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如何?”
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欲言又止的样子,复有抬头说道:“没,没事了......下周琳琳过生日,我们准备了一个特殊的生日party,希望你来参加,这也是琳琳的意思。”
“琳琳已经告诉我了,好姐妹的生日我又怎会缺席呢,谢谢你的邀请。”我看着他的眼睛回道,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在躲闪着什么。
听我这样说,他忧伤的眼中竟慢慢溢出了一丝暖意,然后这暖暖的神情从眼睛扩散到眉毛、嘴角,最后汇聚成一个柔软的笑容,说道:“那就好。”说完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却又停住脚步,回身看我一眼,说道:“我们这样算是朋友了吗?”
他真的问住我了,我们之间算是什么?我不知道如何回他,只是每次相见都感觉彼此仿佛很亲近,又似很陌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见我不支声,目露一丝淡淡的忧伤,最终转身离去,风衣的一角仍旧被微风吹起,轻轻地来回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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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吹蜡烛、吃蛋糕、唱生日歌,所有人都是满面笑容,有说有笑、有打有闹,欢乐声充斥在郊外的草地间......
不知过了多久,琳琳他们喝了些酒,有些醺醺欲醉,却仍旧是满地的欢笑声嬉戏声。
渐渐地,仿佛所有人都醉了,只有我跟他是醒着的,而醒着的人往往是心最痛的。
大家在郊外吃喝赏玩至午后,仍旧没有半点儿要回去的意思。长源跟琳琳猜拳玩笑,其他好友也互相追逐打闹,每个人都像孩子一样放纵着自己,尽情释放生活中所有的压力。唯独他脸上的笑暗露着几丝淡淡的忧伤。我看他起身走向身后的木兰花林,手中拿着一小杯酒,丢掉旁边的欢声笑语,独自带走一世清冷。
我控制不住的脚步跟随他身后,也走向那片木兰花林,望着前方静立的他,世界仿佛瞬间停留在这一刻,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若曦的时空,只有我跟他两个人......
我轻轻地走到他的身旁,也是痴痴地望着这片木兰树林,两个人静默着,各自伤感着......
两人不知沉默了多久,耳边终于飘来他轻柔的声音:“你听过‘天国的愿望’吗?
“天国的愿望?那是什么?”我侧过身看着他,试着从他忧伤的脸上找出答案。
他依然望着这片林子,像雕塑一般,停了停说道:“她走了......那年,木兰飘香的季节,他躺在我的怀中,像一朵木兰花一样的凋谢了。香魂临散之际,她告诉我‘当你下个花季再次从地上抱起的那个女孩儿,那就是我’,话至此处,满山的木兰像寒冬的飞雪一样,飘飘洒洒,染红了整个天际,竟像是从天国滴下的泪......
此语一出,感觉自己像是丢失了重心、瞬间找不到平衡,一个没站稳,身子向后歪了一下,勉强支撑着快要瘫软在地的双腿,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我眼角滑落的泪!
原来他一直以来的忧伤来自那个雨夜,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五年之久的殇竟是由我而起!
那我又是谁?是若曦、张晓、还是他口中那个女孩儿的转世轮回?
我不敢回头看他的脸,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这么绝望过,只是麻木的站在那里,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一句话: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他回过身来,依旧轻声的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在做一个美丽的梦而已......听琳琳说,你下个月要订婚了,还没来得及祝福你呢。”说完发出一个很浅很低的笑,那笑声像是盛满着几世的苦涩。
也许他的心会痛,只是在伤怀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孩儿。但是,他绝不会知道我心里的痛,也许,他永远没有机会知道......
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的家,如何躲掉了众人的眼光,如何踉踉跄跄走回房间......
只记得手中拿着一小瓶酒,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享受着“一夜宿醉不知愁”的感觉。我蜷缩在靠着床头的地板上,一口一口的灌着,泪水酒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第一次无所顾忌地释放心底所有的憋闷,只是想彻底放掉前世的情结,彻底放掉......
泪咽更无声,止向前世木兰情。吾自伤怀君自梦,省省(xing),忘尽前尘雨夜灵。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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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重不了一重添
次日清早,昏昏顿顿之际正翻身,不料头重重的撞到了床腿上。猛然一痛惊醒,发觉自己竟歪斜着身子躺在地上睡觉。
我乏力的抬起右手轻揉着刚刚被撞倒的后脑勺,睁开欲睡欲醒的双眼,试着以左手撑地起身。
不知是起得太猛还是昨夜借酒浇愁浇大了,头晕晕乎乎像是被抽走了重心,忽地眼前发黑,又重重地跌在地上。双手猛然砸到地板,一阵麻一阵酸,不一会儿双手手掌就有些刺热。我蹲在那里,只是用口对着手心呼着气,让它舒服些。
“晓晓,起床了吗?”母亲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奥,这就来。”我极力用一种正常的状态回答母亲。
“起来之后,厨房里放着早餐,出门之前别忘记吃,妈先出去了,听见没?”
“知道了,妈。”边回着话边在心里想,幸亏昨晚上从里面锁了门,不然,要是大早上被母亲看见我这种狼狈样,又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听着母亲的脚步声离开房门了,自己稍微稳定了心神,正欲扶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却隐隐约约觉得床头底下有团白白的东西。我挪了挪身子抓过来一看,竟是上次翻遍整个书柜也没找见的绣着木兰的帕子。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帕子怎么会在床底?想来想去,记起那晚跟母亲在院子里说完话,回到屋中拿出来端详过这个帕子。恐怕是看着看着睡着了,半夜从手中滑落,又不知怎的窝进了床底下。
心里想着,既然我决心要放掉前世的那段情,就没有理由再留着这个帕子。倒不是因为这帕子是长青的,只是觉得这绣着的木兰太刺眼,总是让人自伤。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昨夜被我弄得稍微凌乱的房间,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将那个帕子拿至洗手间,觉得应该将上面的血渍搓洗干净,然后物归原主。只是,任凭我如何洗,如何揉搓,帕子上的血渍倒是洗掉了,只是留下一道印痕隐隐约约的,却怎么也消不掉。
原来,越是想要割舍掉的东西,越是难以做到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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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我将帕子整日贴身带着,只是希望哪天在店里或是其他地方再遇到他时,好退还与他。
几天过去了,他没有出现过。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上门去还,又不好托付琳琳去还,毕竟当初我没有对她如实相告,就一直这样随身带着,始终拿它无法。只是心里一直好奇,为何之前见了那么多次面,他却从未提及这方帕子,也毫无一丝要回之意。回想着他在我面前的点点滴滴,又听他说起过那段沉在心底五年之久的逝去的爱,这方巾帕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物件的。之前不小心弄丢时,还庆幸着他不曾提起。事到如今,却希望他早早出现一次,好“情”归原主。
终于,黄棣要回北京了,说是后天下午的飞机。
这天,我在店里一直待到下午,索性直接从店里赶往机场。
来到接机的大厅里,一个个来去匆匆的脚步,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与我擦肩,我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断地搜寻者,希望下一眼见到的就是黄棣。
2分钟……5分钟……8分钟……
眼瞅着已经超过了预见的时间,却迟迟不见黄棣的身影。
我四处张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仿佛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不是黄棣却是另有其人。我的眼光追随者他,那人偶尔间的转身回看让我确定了他的名字:长青。没错,是他,是魏长青。
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摸到了那方一直随身携带的木兰帕子,想着这次也许是个机会,不如追上前去退还与他,也算了我一桩心事。
才刚刚往前小跑了两步,就发现情况不对。与他同行的是一位看起来气质优雅的女孩儿,他们不时的相视说笑着。同行者貌似还有几位中年人,像是那个女孩儿的长辈。我不得已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只得默默地呆站着,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大厅,乘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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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晓晓…”
听见不远处像是有人喊我的名字,未及转身,早已感觉有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过神来,发觉黄棣已经走到我的身旁。
“你在看什么呢,站在这儿一动不动地,刚刚喊你好几声也没反应。”
我看黄棣跑的有些气喘,额头上像是要冒出汗似的,便不觉伸手去拭他的额头。
“咦,你什么时候买了一个这么特别的帕子,好像……好像还绣着花。”黄棣边问边盯着我手里的巾帕瞅来瞅去,像是要看个究竟。
心下一惊,想到:糟糕!原本拿出来是要追上前去还给魏长青的,却忘记塞回口袋,竟还用它帮黄棣拭汗,还被逮个正着,真是白痴透了!
不行,我得赶紧把话题岔开,否则,只怕待会儿招架不住“拷问”,没法儿收场了。于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半撅着嘴埋怨道:“你怎么搞得,整整迟到了20分钟,害得我在这里干着急,还以为你出事情了,哼!”趁着说话的空,将帕子不声不响的塞进了口袋里。
“没…没什么事儿,只是…只不过在飞机上看见了一个熟人,下飞机时多聊了几句而已。”说完朝我笑笑。我却觉得黄棣有些支支吾吾的,笑的也极不自然,只是想着原本是自己心虚,就没理会他。
“你妈病的好些了吗?”我关切的问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儿太吵了,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先回家再说吧。”说完,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牵着我走出大厅,打车回家。
我随黄棣暂时来到他独自住的房子。
虽说我们快要订婚了,他住的地方我却很少来,次数屈指可数,依然觉得房子的环境有些陌生,我跟他也很少腻腻歪歪的黏在一起,想想,怕是很少有订婚前的情侣像我们这样吧。
黄棣将行李箱放在门口衣架的一旁,进房间去换衣服。看房子的客厅里有些乱乱的,便动手帮他收拾起来,又进厨房冲了杯热茶,想为他解一解这一路的乏气跟疲惫。
黄棣换好了衣服,走至客厅。也许是看见我忙碌的身影,笑着说道:“别说,还真有一副家庭主妇的范儿哈!”
我将充好的茶放到茶几上,抬头看见他。黄棣已经将身上的西装换成了简单舒适的T恤跟牛仔裤。
黄棣走近我,拉住我的手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一边用眼睛深深的看着我一边说道:“晓晓,我们订婚的期限怕是要往后拖一拖了,我妈还在医院里病着,你也知道咱们那儿的规矩,家里父母病重,婚事喜事都要避讳些的,所以……”话至此处,黄棣低下头去叹了口气,并未说下去。
我宽慰他道:“我倒是无妨,只是,他老人家病者,你怎么不在老家多陪着点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黄棣抬头看我一眼,微笑着说道:“这个你放心,家里两个姐姐都在,他们照顾着我也很放心。原本也要过些时日再回来,只是母亲一直催我,怕耽误我在北京的工作,这才赶回来了。再说了,你不是还在这儿嘛。”说完,捧起茶几上的热茶抿了几口。
黄棣的笑容很淡很浅,我却觉得它无比的温暖。于是,将头不自觉的侧倒在他的肩膀。心里想着:现在这样静静地感觉很好,就像黄棣手中的那杯茶,暖暖的。我的心早就累了,我渴望着平静的日子,我想,我再也没有力气去应付现代生活中可能惊起的任何涟漪,奢求着这份平静持续的久些……



2025-10-18 01:3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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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初夏已至,原本春意暖暖的阳光变得越来越刺热,整个人也跟着燥热起来。
黄棣从深圳回来好些日子了,我的生活也似乎平静下来。现在,只剩身上的那个帕子了,只要将它物归原主,就不会再有任何烦扰了。
今天天气还算温和,我像往常一样在店里不紧不慢的做着些事情。忽然,听到一声刹车,好像有辆车子停到了店门口.
心里不免有些纳闷,如此清净的小店,谁还会开着车子来这里买花呢?
正自想着,感觉有人走到店里,待我抬头看定进来的人,心中的好奇比之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进来之人竟是长源。
只见他上身着一件黑色软质T恤,外面套着一件中灰色小马甲,下面配一件深色随性时尚潮裤,又是留着一个利落的短寸发型,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加之脑中闪现着上次生日派对上他诙谐幽默的谈吐跟大方亲近的举止,愈发觉得眼前这个男子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洒脱不羁的个性跟气质。只是忍不住好奇,他来找我会有什么事儿呢?
长源微笑着走近我说道:“老朋友来帮忙捧个场,照顾下生意。”
“我们上次才只是初次见面而已,你刚刚却自称老朋友,不会觉得有些勉强吗?”我半是诧异半开玩笑地反问道。
长源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走近我斜靠着我身前的柜台道:“我不这么认为。我魏长源交朋友很看重第一眼的感觉,所谓“识人三分相”还是有它的道理的。我把你当朋友,可不是因为你跟琳琳的朋友关系刻意为之。”
“那好!你既然自称老朋友,还说要捧场照顾,那是不是有预备下银子帮忙销掉多余的货物呢?”我亦像一位老朋友般调侃他,开他玩笑。其实,我心里又何尝没有老朋友般一见如故的感觉,只是不愿再去想而已。
长源大概被我的回答蒙住了,短暂的诧然之后,便是会心的相视一笑。
“我是偶尔听琳琳说你在这家店帮工。正好今天公司里没什么事情可忙,就顺道过来看看新识的老朋友。”长源边研究着他身旁的一束百合边跟我说着话。
新识的老朋友...这说法儿听着倒是很新鲜。
我停下手中的琐碎事儿,看着他认真的问道:“你确定你今天只是来找我聊天的吗?”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因为我总觉得他今天突然的造访不会那么简单。
他转过身看到我认真的表情,低头片刻,复又抬起头说道:“不愧是‘老朋友’,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来意。我确实心中有些事不明白,想找你谈谈。”看他早已收起脸上的微笑,亦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表情回看着我。
我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他果然不是“顺道儿来看看”,而是“专门来谈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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