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鼓乐声歇,窗外遥遥的还有零散的人声,断断续续地行着酒令。
吴用和衣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深深地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如是几次,还是觉得窒闷。白天在廊上遇见,之后他再没出门,怕看见那满眼的红,怕听见那喧天的锣鼓,几个兄弟来叫他去吃喜酒,他都推掉了,索性早早熄了灯烛,任谁敲门也不再应。明明连日来心力交瘁,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阵闷似一阵,心烦意乱。
又有在外面敲门,却是轻轻的,吴用闭上眼睛,懒得作声,那敲门声却不肯断,终于低声唤道:“加亮?”吴用心里猛地一跳,坐起来,怔了一下,又缓缓躺下,两手用力蒙住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胸口却锥刺一般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胳膊都酸了,放下手来,已经没了声音,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地躺下去,又坐起身,好像一只盛满水的浅钵,平平放着波澜不惊,要立起来,突然间所有的水就那么一下子倾溢而出,吴用发现只一瞬间,脸上已经湿了。
吴用和衣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深深地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如是几次,还是觉得窒闷。白天在廊上遇见,之后他再没出门,怕看见那满眼的红,怕听见那喧天的锣鼓,几个兄弟来叫他去吃喜酒,他都推掉了,索性早早熄了灯烛,任谁敲门也不再应。明明连日来心力交瘁,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阵闷似一阵,心烦意乱。
又有在外面敲门,却是轻轻的,吴用闭上眼睛,懒得作声,那敲门声却不肯断,终于低声唤道:“加亮?”吴用心里猛地一跳,坐起来,怔了一下,又缓缓躺下,两手用力蒙住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胸口却锥刺一般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胳膊都酸了,放下手来,已经没了声音,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地躺下去,又坐起身,好像一只盛满水的浅钵,平平放着波澜不惊,要立起来,突然间所有的水就那么一下子倾溢而出,吴用发现只一瞬间,脸上已经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