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仲连三两下剥光衣衫跳入水中便是一阵费力扑腾,水花四溅声势惊人,却只是在原地打转。岸边大石上正脱衣衫的范雎不禁哈哈大笑:“东海千里驹,原是个笨狗刨也!”跃身入水,便如一条颀长的白鱼飘到了兀自四溅不休的水花中。“噫!”鲁仲连抹摔着脸上的水珠便站了起来,“范叔不是旱鸭子么?”范雎一边划水一边道:“祖上三代都是大河船民,能不会水么?”鲁仲连恍然笑道:“噢——,怪道我祖上是猎户,原是我不会水害得也!”骤然之间,范雎喀喀两声咳嗽便踩水站了起来,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鲁仲连却浑然不觉,大喊一声又兀自扑腾起来,沉雷般的水声夹着范雎的大笑声便弥漫了幽静的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