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加快了速度,公路两旁水泥、砖头筑就的千篇一律的房屋急速地向后退去,我的心里竟也产生了些许忐忑,为我多年的记忆。
我好像身处乌市或任何一个大都市的近郊边缘部分一样,宽阔的马路,车水马龙和人声鼎沸的喧嚣,两侧矗立着不是很高豪华的且缺少几分雅致特色的楼房,林林总总的广告和字号牌匾充斥着有限的空间,这种繁荣和浮华几十年来我走南闯北早已司空见惯,很少能引起激动。倒是早年那个麻石铺就已经承载不动太多逝去旧事并有些凹陷、油腻腻没了当年棱角的古老街道令我怀恋神往,还有街道两旁经历了风雨沧桑古老建筑的店铺,以及附着在这些建筑和院落里那些惊心动魄或温馨陶醉的轶人往事。
“车去哪里?”,司机减速询问此行目的地在哪里,我知道古老的凤翔城墙再已不复存在,我早年生活了十几年的店铺、庭院也再已不复存在,对于凤翔古城的一连串记忆霎时成了逝去的碎片,一丝失落、几分惆怅油然而生。我感叹这人从不珍惜眼前的时空和事物,当时间的脚步从身边、指尖溜走、洒落成为历史的时候,才会感到失落的宝贵和遗憾,“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只是街道两旁正在成长的绿树和姹紫嫣红的鲜花慰藉着我沧桑的情怀,使人感到阵阵惬意。
“这是哪里?我们去哪里?”,在分不清方向、辩不来位置的迷茫街市里,经验告诉我赶紧到这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或历史名胜去找回失去的感觉和记忆。在凤翔城只有去东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