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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殿至上】(白银无差)Dead River B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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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我真的不是来刷版的么⋯⋯
发个文还要调格式桑不起。天花板的不要。
我不喜欢白菜,所以文中白菜很ooc, 慎。


1楼2011-10-07 13:57回复
    市丸银把车停在背街的小巷子里。和白哉下了车。
    各种各样的矮房子参差排列在街道的两旁。市丸银住在其中一个房子里。
    他拉开斑驳的铁门,再拿出钥匙打开木门,啪一下开了灯,“你先进去。我去拿行李。”他说完就走了出去,白哉站在门口,不一会儿看见市丸银拖着黑行李箱进来,自己这才进去。
    小小的厅小小的厨房,窗外一片黑暗。进门左手有窄窄的木楼梯。
    市丸银摊手笑道,“这就是我家啦。你睡一楼的客房。我住你正上方。毛巾牙刷自己有带吧?你收拾着,我上去睡觉了。”
    白哉无心的听着脚板踏着陡直的楼梯向上向上,不轻不响的关门,开灯。然后就没有了声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门口已经有好一会儿。我难道等楼上啪啪两声脱鞋才能睡觉么?何况那家伙压根没有在家穿鞋的习惯。
    我宁愿相信这是巧合。他喃喃自语,一边把箱子拖进房间。西装没脱领带没解就倒在了床上。
    不是巧合还能是甚么?
    这是白哉第二天起床的第一个想法。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昨天晚上的梦几乎重温了所有十三年前的情节,他和市丸银作为大学同学的那几年。
    可是,就算一切假设都成立,如果自己不选择来这里,什么都不会发生。而当时他选中图桑AU作访问学者,也只是觉得这里气候温暖而已。
    正想着,楼上开始有了声音。
    他回过神来,打开箱子随便抽了件衬衫。
    让市丸银那家伙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子,还不如去跳东京湾。
    午饭过后市丸银开车带朽木白哉去逛市区。
    白天的城市生机勃勃,有风,然而阳光温暖。
    其实市丸银的房子离大学并不算远,朽木白哉放松的靠着椅背想。
    马路两旁和人家院落里长的高高长长的仙人柱,还有各种各样的沙漠植物。房子混合了典型的墨西哥风外加西班牙拱门。厚厚的油漆让人有地中海小镇的错觉。
    车子绕老城区兜了一圈就进了位于市中心的亚利桑那大学。
    校园里面并不是每条路都让车开,所以市丸银也只是随便指了指几幢有意思的建筑,嘴里说着这里是光学院,那个天文台样的矮房子其实是博物馆,水文系车开不进去,有时间再看吧之类的话。朽木白哉于是嗯啊了几句,两人没怎么交谈。
    听到市丸银说关于水文他想起这次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好像是研究所看自己工作的很认真又出了成绩,所以拿访问学者的名额来个变相休假?四个月的时间,其实说长也挺长的。关于环境工程的几个演讲就是全部任务了。
    那些东西对他来说,连草稿都不用打。
    “Hydrology?”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市丸。
    市丸听到他的问话有点吃惊,不过随即笑道,
    “真难得朽木同学还记得我的专业呢。”
    白哉不以为然的转移了视线。
    “市丸同学,我记得的是我的专业,不是你的。”
    银发男子露出难过的表情,“有什么区别。”
    哼。那表情也和当年一样,欠揍的厉害。


    3楼2011-10-07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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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4: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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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哉失神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笑脸。那一瞬间,他对自己的判断犹豫了。
      真的只是巧合么?
      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十几年的光阴并不曾过去。
      他能确定的只是,关于市丸银的种种不确定让自己恼火而且不安。
      白哉微微皱了眉头,别开了眼。
      市丸银愣了下,然后笑了。
      那笑容绝对算不上纯良,作为市丸银,却再合适不过。
      他从兜里抽出爪子去捏白哉的脸,还没凑到就照例被打了下来。
      “还是这么冷酷呀,真是伤心死了人家只是看你一副受欺负的可怜相来安慰——”
      “你要干吗?”朽木白哉打断他的话,冷冷丢出一句。
      “好奇而已嘛~”市丸银干脆凑到白哉面前,笑吟吟的回答,“为什么每次你都这么心不在焉呢?难道我真的缺少魅力~~?”
      呃?白哉奇怪市丸银何以有这样的古怪想法。“我……”
      他想说什么,看见那家伙上翘的嘴角,又改了口。“你何来魅力可言。”说完就迈开步子往停车场走。
      市丸银细细回味刚才朽木白哉的表情变化。他大约能猜出对方此刻脑中在想什么,但说出来好没意思。
      倔强的家伙啊。有趣有趣。
      他笑了笑,追了上去。
      下午晚些时候天有些凉,朽木白哉坐在没有窗的车里。窗外房屋树木飞速后退,道路依然宽广,不时两旁有栏杆闪过。
      那些应该是桥。
      这里怎么会有桥。他问。
      市丸银答道,“哦,图桑城曾经有一些河流的。不过后来都干涸了。我以为你知道。”
      白哉把手搭上车窗,干燥的风迎面而来。
      真是个奇怪的城市。他在心里想。
      在外面吃完饭回家,白哉从浴室洗澡出来,头发湿嗒嗒的往下滴水,“毛巾在那儿?”
      没有回答。白哉转身走进市丸银的卧室,抓起床上的浴巾,擦干了头发下楼。
      楼下也不见身影。那家伙,搞什么。
      他拿了钥匙,换鞋出门。
      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转过街角,白哉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窄窄的柏油路,路边有稀疏的草,再前面是一条又深又宽的河床。
      向下望,有个人躺在对面的斜坡上,头枕着双手,似乎很惬意的样子。
      那人看见站在这边的白哉。从头下抽出一只手,招了两下。
      朽木白哉撇嘴。转身就走。
      脚步还没迈出去就收回来了。
      早该知道,这种事情最终生气的只有一个人。
      不明智。
      他顺着河道看过去,前面不远有个铁梯子到河底。他走过去,顺便在路边的贩卖机里买了两听可乐。
      市丸银看到朽木白哉走近,笑容的线条又深了一些。
      拍了拍身边的倾斜的河堤,“坐。”
      白哉居高临下的横了他一眼,“干吗跑到这儿躺着。”
      市丸银说,看星星啊。
      “少装纯情。”扔给躺着的人一听可乐,白哉自己扒开一听,坐在堤上喝起来。冒着气泡的冰凉一路从口中传递到胃里。
      放眼四望,白哉心想,这条河在没干之前想必是壮观的。无论从宽度还是深度。人在河底仿佛身处另一个空间,河道尽头有凉风吹来,难得的潮湿。
      他记起白天听说亚利桑那大学天文全美第一,而图桑被称为北半球最适合观测天象的地方。城市本不密集的灯光,黑夜隐去了四周的山脉,墨水一样的渗透进城市的每个角落,唯有白色的星光在不知疲倦的闪烁。
      他看了看穿出来的衬衫,还是没有躺下去。
      市丸银惬意的眯着眼睛,看不出脏的牛仔夹克敞开着,白色的耳机只戴了半边。
      “喂白哉,这些年都还好吧?”
      微微上扬的疑问句,时间状语模糊不清。
      白哉心想,这句话他在机场就该说了.虽然现在从市丸银嘴里问出来,没有一点问候的感觉.
      他扭开头不去看那家伙该死的笑,权当自己真的临河而坐.
      这些年,是说你离开的十三年零六个月么?
      “就那样。”
      同样不知所谓的答案。客套,无法引起下文。
      反正就算认真回答了,那家伙也一定会笑的。他想。
      市丸银没有对白哉的回答感到吃惊,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哟,撒谎可不是好学生哦,带薪度假和我们这些蓝领怎么会一样……喂喂把你的手拿开,少在我面前秀恩爱看着烦――”
      白哉低头瞧了瞧左手无名指的银戒,无语。
      这家伙,真够刁的。
      他换了只手拿可乐。
      “还有什么?”他面无表情的问。
      市丸银眯着眼打量他。然后,伸出手,揽住白哉露在衬衫外的脖子,轻轻一揽。白哉感到颈后一凉,头随之低了下去。
      意料之外的一个吻,执行过程没有遇到困难。好像等待了很久,终于实现的一个承诺。
      市丸银始终躺在河堤上没有起身,冰凉的手在白哉颈间游走试探,早该结束的亲吻深长的没有尽头。
      朽木白哉感觉有些接不上气,慌乱之下为了维持平衡,顾不得别的右手撑住市丸银身旁的堤岸,可乐罐磕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开去。褐色的液体流出来,马上就渗进了石缝中。
      他撑起身体,大口的喘气。
      市丸银满意的收回了手。话中还带着遗憾,“比如这个。”
      白哉狠狠瞪了他一眼。
      颈后冰凉的感觉还在。那家伙压根连姿势都没换,就那么一揽,倒显得自己投怀送抱。
      荒谬。
      可是,当时也没有想到拒绝。
      白哉烦躁的站起来拉直衬衫,拔脚就走。
      “朽木白哉。
      “别忘了这个吻是你欠我的,人家又没要利息你这么急着走干嘛。”他还没上岸,就听见市丸银在身后说。
      “就算那女孩不死,你也总不能欠一辈子。”
      那冰冷的玩世不恭,是嘲讽还是挑衅。
      “你别太过分。市丸银。”白哉回过头,冷冷的瞥了眼身后的人,最后还是选择走开。
      市丸银看着白哉消失,笑容淡了下来。
      他往旁边挪了几寸,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翘着腿,又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点上,还好烟没被可乐弄湿。
      “躺着抽烟很容易被呛到,银。”
      谁的声音,近在眼前。
      天上的星星在烟雾的笼罩之下看不清了。
      夜依然很深,烟雾散去,他始终找不到另一张脸。
      市丸银终于没有完全收起那个淡去的笑。
      “蓝染,你看,白哉还对他的初恋女友无法介怀呐。
      ……
      如果你知道我也怀念,蓝染,你会感到欣慰,还是失望。


      5楼2011-10-07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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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接着贴困死了。死格式。


        6楼2011-10-07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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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丸银揉了揉眼睛,身边的人还在睡,咚咚,轻轻的敲门声。
          他套上衣服,开门。
          “唷,非真小姐,早上好。”
          门外的女孩看到市丸银,有些吃惊,鼓起勇气问,“对不起,请问,朽木学长在不在?”
          市丸银头一偏,“还没醒呢。我去叫。”
          他把门拉开让她进来,一面走到床边,揉了揉白哉的头发,“起床啦朽木少爷~”
          朽木白哉懵懵的支起身,显然还没有弄清状况。
          市丸银眯着眼欣赏自己昨夜送给对方的几个吻痕,嘴角上翘。
          白哉顺着他的目光看回来,红了脸,这家伙……
          市丸银心里好笑,“如果不服可以讨回来呀,朽木。”
          你以为我不敢?白哉抬手就去拢市丸银的脖子。
          市丸银一躲,“门口有人找唷。”
          门口早就没有人,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少来过时的把戏,银。”白哉已经习惯他的转移话题,一手攀住市丸银的肩。
          一声女孩的尖叫传来,颤抖着,又迅速远去。
          市丸银走到门外,走廊里聚集了一些人,然后他回到房间。
          “这宿舍的老式电梯早就该换了,就说太危险。”
          后来颇有几天市丸银没有看到白哉,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去参加非真的葬礼。他自己当然是不会去的。
          宿舍的方便面吃完了,市丸银关了门去外面买。走过校园长长的林荫道,雨打在伞上如同安静的鼓点。出了校门拐弯就是商业街。因为是下雨的深夜,行人很少。从便利店出来市丸银正准备往回走,却看见一个穿白衬衫的人影坐在不远的马路边。
          白哉抱着头,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大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的雨突然停了。
          他抬头,看见头顶的伞,拿着伞的手,伞的主人,市丸银。
          此刻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朽木白哉不愿意去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无论哪一件。
          当时非真看见了他们,在慌忙离开的时候失足掉进了电梯口,老宿舍的电梯安全门年久失修一直开着,她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从第六层楼。
          眼前这个人,明明知道发生了甚么,却没有说一个字,甚至没有一丝愧疚。
          “滚。我不想看见你。”朽木白哉低低的吼了一句,盯着市丸银。
          头发湿湿的粘在额前。他错觉的以为自己看到了市丸银的脸多了一份了然。
          他甚至笑了一下。“朽木少爷怎么坐在这里,让爱慕者们失望可不好哦。”
          ……
          又开始下雨了。朽木白哉想。
          “上次的报告找不到你,所以我去做了。这几天去导师那里报个到吧,他们也担心你。”
          “先走了,拜拜。”
          白哉抬起头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橙色的路灯在雨中生出一圈圈温暖的光晕。脚边的伞很旧了,掉了漆的伞柄还微微留着手掌的余温。
          后来他回到学校,就听说了市丸银转学的消息。系里的老师们遗憾的摇头,安慰的拍了拍白哉的肩膀。
          那一年的雨季,在随后戛然而止。
          


          12楼2011-10-08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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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我不是故意空格这嘛多的⋯⋯word copy过来就这么诡异的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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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白哉当然知道,那件事并不是市丸银的错,如果真的有人不对,也只能是他自己。那只是个巧合,或者事故。
            自己因此却曾无法原谅市丸银。甚至听到他转学的消息时,感到一阵轻松,虽然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讨厌这个人,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除了恶言相向。
            所以只好强迫自己相信也许并不存在的诱惑,还有阴谋。
            朽木白哉挑了个不那么硌人的地方躺着,市丸银喝着啤酒,听见他问,
            “为什么要转学?”
            “hmmm……”市丸银回避了问题,“难道不是如你所愿?”
            ……是不是呢?……
            “那件事,不应该怪谁。”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这能让你心安理得些,为什么不呢?”
            市丸银想,自己那么说也许过于尖刻。他其实想说的是,我明白。
            可是当年的自己,也的确是……莫明其妙了。
            转学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以市丸银的成绩,也需要很多手续,何况还要拒绝系里的挽留。他为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绞尽了脑汁。从全国环境最好的系向外转,愚蠢的行为。
            现在他决定做点甚么来弥补那个愚蠢的行为。
            市丸银回过头,狡猾的笑道,“所以说,要想把你欠的连本带利还清,需要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他轻轻的把手按在白哉的胸前,那里锁骨分明,没有项链之类的多余物品。
            掌下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In a dead river bank, both time and memory expire.” 市丸银凑近白哉的脸,“你只是个旅行者,而我恰巧算个有魅力的陌生人。”
            轻松一点,有甚么不好呢?


            14楼2011-10-08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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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桥下停滞,却在桥上加速行进。春假犹如一个分界,回到学校之后朽木白哉发现交流时间已经过了一多半。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市丸银于是更加经常的撤走到房子后街的死河道里面去。白哉一次次的听他说那地方怎么怎么好,没人打扰又凉快又潮湿视野开阔总而言之他买这个房子最大目的就是这条莫须有的河。
              “你直接说你喜欢住水底算了。”
              白哉其实也喜欢那里,没事就习惯性往屋后走,从那个铁梯子下去十分麻烦,白哉宁愿坐在岸边,面对着是陡然下坠的土地,路灯昏暗,铁梯之下有风声,背后是深夜的车飞驰而过,时而尖利时而低沉。
              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条空荡荡的河道其实并没有干涸。
              两个人很难说有那里相似之处。有人说越强大的人越不容易被别人影响,那么他们就是,无论在一起多久,他还是他,自己还是自己。
              就像两个影子拥抱的再紧,分离时也不会有一丝犹疑。
              学期结束前几天朽木白哉才想起来订机票。
              那天市丸银工作到晚上,接到电话说他在老地方,市丸银思考了一下,回家的路上买了饭和啤酒。
              “今天没去上班?”市丸银抓起汉堡就吃,这是他今天吃的第一餐。朽木白哉看着他吃,点头,“一直在收拾东西。”
              市丸银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手中的食物,点了根烟,抬头就看见对方注视着自己。
              白哉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你准备一直在这里下去?”
              市丸银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不知道,也许……这和你没有关系吧。”他对白哉挑眉一笑。
              “关心而已。”这话也有歧义,他想。
              “不过……”市丸银突然转了话题,“白哉,还记得原来我说,曾经计划顺着这条河道走下去,尽头会是哪里之类的话么?”
              白哉不假思索的点头,“你曾经计划过,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现在应该已经付诸行动了。”
              市丸银苦笑,“一个人的旅行是很孤独的,也许你不觉得。”
              白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市丸银笑的时候眉头都皱着,这让他恍惚想起某个雨夜,自己抬起头,被太过明亮的路灯晃花了眼,那时候他看到的也是那样一副神情。
              十三年的时间,自己究竟明白了甚么又错过了甚么?
              “一起去吧。说不定这条河可以通往墨西哥,那是个好地方。”市丸银轻声说。那里有火山,黑色玄武岩的高原,大自然最原始最残酷的壮观,都在那里。
              他的思维暂停了一秒。
              有些选择真的躲不过去,时过境迁朽木白哉终于发现自己再次回到当年的那个路口,没有红绿灯,两条路都看不到尽头。
              十三年,足够他在任何一条路上走出很远,足够让他想清楚很多事情,但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才发现,年少轻狂已经不能再作为那个选择的理由。
              那我要如何跟你,一起?
              “对不起。”
              市丸银仿佛预料到了一样,烟头烫到了手,他耸肩笑到,“别担心……开玩笑的。”
              “那么,来个临别拥抱吧。”市丸银笑嘻嘻的伸出双臂,白哉被他情绪的转换弄的有点迷糊,但还是用力回抱着他。
              “一路顺风。”市丸银在他耳边说。
              他想说你也是,还没出口就感到很难过。
              “……好. ”
              市丸银笑了。
              第二天白哉收拾好东西,把钥匙放回茶几,关好窗。门口的鞋少了一双。他三两步上楼拽开门,果然那个人已经走了。房间里甚么也没少,完全不像主人出门的样子。
              白哉站在路边,太阳下的河流没有阴影, 砂纸一样粗糙的反光。 那些曾是血脉的地方,在时间的冲刷下,
              变成了城市纵横的伤口.
              他现在在那里呢?
              某种失去的痛楚隐隐的从神经深处蔓延开来.
              他不知道河流的尽头是甚么,市丸银最终能不能到达想去的地方, 那个人满脑子的奇怪想法, 但是⋯⋯他不知道.
              白哉试图想象, 市丸银站在萨尔瓦多黑色的玄武岩高原, 呼吸着硫磺味的空气.
              他回忆当时说到那里时, 那家伙小兴奋的样子. 他想那辆破旧的老爷车,会不会还停在Pheonix 城外的某个路边,在夜色的笼罩下,孤独的等待车主的归来.
              他就这样站了很久. 一直到所有的感慨开始涌现, 再慢慢淡出。
              马路上声音嘈杂. 交通灯一闪, 所有的车比赛一样飞驰而去.
              白哉把手插进口袋里,离开了河岸。
              白哉回到纽约,到家放下行李,去研究所报到。
              在路上的时候,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把车停在路边,按下接听键。
              是风声。时缓时急,呼啸着擦过耳边。
              车内一片寂静,他仔细的听着,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一直一直,没有止息。
              白哉放下电话,微笑着发动车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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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搬完了,累屎了t.t


              16楼2011-10-08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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