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呢,BUNNY?”虎彻疑惑地问。
他感受到来自搭档内心的抗拒。仅仅由于互相之间亲密的接触?
“抱歉,虎彻桑,我只是……吓了一跳。”巴纳比低头,逃避着虎彻询问的眼神。
虎彻嘟囔道:“在船上你还不是抱着我不松手,我现在抱一下你不需要那么紧张吧。”
“我想我还是回家去比较好。”巴纳比脸色一僵,唰地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喂!”虎彻惊愕于巴纳比毫无预兆的行动,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回拉。
不曾想用力过猛,把巴纳比整个人扯得往后一歪。被绑住半边手臂导致平衡性本来就比平时差,巴纳比重心顿时不稳,竟往地板上摔坐下去。
虎彻连忙伸手去扶,却手忙脚乱连自己也跟着失去平衡。眼看要被带住一起跌倒,虎彻一下揽住巴纳比的背,将他的右臂护在自己怀里。
房内响起重物砸落的闷响。
随后,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我的预感果然没错,住你家会不得安生。”巴纳比仰面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上橄榄型的橘黄吊灯,自我放弃地深深长叹。“话说,大叔你还要压在我身上多久?”
虎彻手掌按在巴纳比的头两侧,略微支起上身,却没有离开,而是保持俯撑的姿势,从正上方俯视巴纳比。
灯光被虎彻的脸挡住,巴纳比在阴影笼罩下看不清他的双眼。沉默而接近的成熟身影让巴纳比无法保持自然,过于局促的空间带来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和口干舌燥。
巴纳比不由自主地想要逃开。
“BUNNY,我从刚才就在猜,你在害怕?”毫无疑问,虎彻一直是个敏锐的人。
“大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巴纳比单手撑地往后挪,试图从虎彻身下退出来。
虎彻迅速抓住他的手,霸道地扣在地板上,说:“不然你逃什么呢?”
巴纳比才发现虎彻的手劲原来那么大,自己竟然从力量上被根本压制住,不发动NEXT的话无从相抗。
“大叔你太过分了。”巴纳比忿然说。
“什么?”
“明明对谁都那么温柔,却让人欲罢不能;明明不会是属于我的东西,却一味地诱惑着我。”巴纳比眼里不知何时漾起了盈盈水雾,衬得眸色越发碧绿深邃,“惹不起,还不许人避开,实在太狡猾了。”
“到底是谁在诱惑谁啊?”虎彻嘴角浮起一抹坏笑,伸手握住年轻搭档好看的下颚,俯身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巴纳比被突如其来的发展弄懵了。虎彻爬起身,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盘腿坐在地板上。
一时无语。
“啊,晚饭!”虎彻突然想起来,弹起来扑向炉子。
“还不来吃饭,海鲜杂菜火锅都快要煮干了。BUNNY,你没吃过日式火锅吧?说起来,你要愣到什么时候?”
“大叔,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好了。”
“咦,为啥突然说这个?你睡床吧,大叔皮糙肉厚没关系的。”
“才不是没关系,大叔你很可怕。”
“放心啦,大叔不会在这种时候欺负伤员的。”
“把伤员摔地板上强吻这种事情大叔你不都做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