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瘫软下去,伏在地板上,军服凌乱,压抑着咳嗽,呛咳出点点白浊。卫庄仰头歇了一会儿,伸手整理好自己的军裤,俯身抚了抚白凤的后背:“我送你回家休息,准备一下,晚上去北京。”说完站起身,只觉得酒劲未过,太阳穴隐隐作痛。
白凤正咳得头晕脑胀,隐约只听见北京二字。
吃过午饭,与卫庄一同坐在轿车后排,白凤摇下车窗,凉风扑面,思绪稍微清醒,又想不通为何要去北京。两人一路无话,白凤虽然心中疑惑,回头看卫庄却只是闭目养神,自己也不肯先服软与他搭话,于是一路气氛莫名尴尬。
回到城郊别墅,卫庄遣司机先回去,白凤也不搭理他,自己上楼收拾行李。
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橱门,打算挑两件夏季的单衣,忽觉背后有人,未及转身,已被那人搂住腰肢。
温热气息带着酒气喷洒在耳畔,白凤耳根酥麻,忍不住别过脸去。卫庄在他颈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刚才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白凤心中暗叹一声,到底还是拿这人没办法。
卫庄收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盖聂被日本人抓了。”
“赤练已经告诉我了。”听见盖聂的名字,白凤没来由的烦躁,不动声色地挣出卫庄的怀抱,去床边收拾衣物。
卫庄叹了口气,微微冷笑:“赤练?那女人知道什么!内鬼不止一个,盖聂在我党内部还有接应,可他死都不肯说,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
白凤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去北京……”
“没错,我们被怀疑了。”卫庄直视他的眼睛,目光肃然,“日本人报告了孙传芳,所有与此事有联系的,都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