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卫庄一言不发,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回到房间就进了自己的卧室。相处这么久,卫庄喜怒无常的性子白凤也是了解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此时冷战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白凤回到自己房间,将赤练苍狼的对话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道,是了,赤练已被日本人叫去问话,可能麟儿也被问过,至于苍狼竟知道赤练回答的内容,一定是日本人放出的风,让我们自己人咬自己人,互相指证揭发,倒省了他们的事。这样一来,苍狼的情况越发不妙。
想到这里,白凤一阵心烦意乱,用手支住额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忽然想起客厅桌上有盒烟,是卫庄落下的,白凤向来不吸烟,但现在心绪如麻,也想借烟消消愁。不了才推开门,却见卫庄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阴寒,见白凤出来,便抬眼盯着他。
白凤平时傲气惯了,此时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却又拉不下面子,只好蹲在桌前,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去找火柴却发现正被卫庄拿在手里把玩。
卫庄面无表情盯着他,白凤装作没看见,伸手就去拿他手中的火柴。
卫庄目光一寒,蓦地扔开火柴反手抓住白凤手腕,用力一扯,白凤未及惊呼,已被拽上沙发,两只手腕被那人死死扣住,挣扎不得。
“你做什么?弄疼我了!”这是离席之后两人之间第一句话。
卫庄手上的力气又加重几分,微微冷笑:“白凤,不愧是白凤,长大了翅膀就硬了。不仅学会勾引人,还学会抽烟了……”
最后一句话虽然是递进关系,但重点在前半句,白凤惊怒交迸,双颊顿时涨红,咬牙道:“司令有什么话就直说,于公于私,白凤从来问心无愧。”
卫庄冷哼一声,低声道:“但愿如此。”于是松开手,扶白凤坐起来,又捡起火柴给他。
白凤却已没了抽烟的心思,闷闷地低头坐着,抚摸自己被掐得红肿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