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不去看那广阔的世界。
只在梦境的寰宇中翱翔。
候鸟。
迁徙。
“呀,死疤头,你到底想怎样?”苏琰愤怒地把自己手中价值不菲的手机朝身后仿佛狗皮膏药的浅兮丢去。原本想听到尖锐的惨叫,才发现后者只是稳稳接住那仿佛砖头的手机,眼角的嘲讽毫不掩饰地流露。
如果不是真在气头上,自己一定会为这个完美的抛物线叫好的。
苏琰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向前走去。
浅兮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同时把苏琰的手机收在自己的口袋里。左侧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闪而过的疤痕。
刀伤,在医院里缝了十几针。那已经是旧伤了,中学时期留下的。男孩子打群架,是常有的事。免不了的磕磕碰碰。
“不要再跟着我了,很让人恶心啊知不知道?”
“就因为上次的意外?”
苏琰停下了脚步,双手握拳,用力,颤抖。
“我没办法相信你,那不是意外,那是你蓄意的,早有预谋的。”话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开始不自然的哽咽,“我们十几年的友谊,究竟被你扭曲成了什么样子……我没办法想象……我只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
瘦弱的背影,却非常挺拔。
后悔吗?
怎么可能……
他浅兮什么都懂,就是不明白什么叫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