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二天一早,小受忍不住去了小攻家里,拿出钥匙一开门,就发现门前摆着两双皮鞋。他心里一咯噔,悄悄走到卧室那边探头一看,好家伙,床上滚着两个人呢!一个还亲昵的搂着另一个,脑袋埋在小攻肩窝里,俩人都是衣衫不整。
小受这下懵了,发呆半晌“嘭”的一声甩上门扭头就走。屋里两个被这巨响弄醒,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小攻忽然跳起来,喊了声“糟糕”就扑向旁边的台历。
哥哥这几天有些脑力透支,反应能力大幅地下降,迷迷糊糊的看着小攻抱着台历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而后劈里啪啦的穿衣服,才忽然反应过来:
几号了?
小攻根本顾不得回答他,穿好衣服拎着台历就冲出门直奔小受家里去了。小攻的哥哥这下明白多半大事不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得!弟弟的生日就这么被他们睡过去了!
等他收拾完出门,小攻早就不见人影,连带着还有小攻的车子。两个人之前上庭是一起走的,他的那辆车还呆在自家车库里。
站在马路边好不容易才拦到出租车,哥哥报上地址,伸手揉揉总算不迷糊的脑袋,脸色却没见好看到哪儿去。
等他赶到弟弟家门口,就见到小攻依旧拎着那本台历失魂落魄的站在自己车前,平时挺直的脊背此刻都有些无精打采的弯了,那副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上去拍了拍小攻的背,自家弟弟自己最清楚,那小子钻起牛角尖来绝对是连世界都能恨上的货。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干脆拉着人上了车,顺手摸出车钥匙绝尘而去。
男人忧愁的时候要喝酒,这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两人拉扯着进了酒吧,小攻要了一打啤酒,闷头开始灌。哥哥伸手拍拍他肩:行了!喝吧!喝够了给我振作起来!
小攻就着喝酒的空当瞥了他一眼:妈的,那小子怎么就没看出我床上滚着的是你?
哥哥一脸爱莫能助:等他气儿过了就好了。
于是你一杯我一杯,俩人继之前同床酣睡之后又一起喝了个天昏地暗。到最后小攻舌头都大了,一扫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直叹气:那小子,就不能多信我一点?我像是会爬墙的么?
说完头一低栽倒在桌面,一醉不醒。
是啊,你哪儿像是会爬墙的?
哥哥放下酒杯看着他叹气,动了动手指,最终忍不住抚在他的脸颊上,擦去从发鬓处流下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