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认识?”
“她该不会认识我,我当时是名气都没有的天真小家伙”
“你也会天真??”
“听别人说话要有礼貌,冬狮郎。”寒气升起,却依然是一脸快要笑得面部抽筋的表情。“那时天使只有15岁,是五个人中最小的,也是最出色的,他负责吉他加和声,然而外界的评论是,他的声线虽然稚嫩,但是比主唱圣者•蓝染惣右介还要有潜力。乐队的寿命很短,从开始到五年前的解散只有三年.然后圣者继承了家族的事业,一直在商界活动,魂灵•浮竹十四郎去了纽约谋发展,正义•东仙要因吸毒进了监狱,吸血鬼•浦原喜助去了加州一所研究院搞程序设计,天使不知去向,直到今天的重新出现,而且自称不再是天使.好了~剩下的自己知道了吧.”
“很有讽刺意味的样子。”冬狮郎傲慢的哼了一声。
“…………”白哉面无表情,依旧也没有言语,恋次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在听。
吉良一脸傻乎乎的敬佩,恋次却还是很好奇。
“为什么会解散?”
“不清楚。”
“一定是相当大的打击,对一护来说。”
“无论如何,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天使,他的潜力最大.”
………………………
“今天到这里吧!大家可以去睡觉了!!”白哉边取下自己的外套边招呼着大家.
“我要练一会儿.”一护今天有点心事重重,“拜拜,各位”
“呵呵,我陪你一起吧.”银手指上挑着几张黑胶碟走了过来,一脸坏笑。“小吉良,好好睡!累坏了吧!拜拜白哉,冬狮郎,还有恋次!”
一护没理会银,默默的弹着letting the cable sleep的曲子,一遍遍的重复.
“有心事吗?天使?”
血红的吉他,桌上血色的红酒,一护抬起眼睛看了看.“没有.”
银时急时缓的打碟,眯起来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吧台上的红酒.“那像是血,对嘛?”
“…………”
“我在跟你讲话.”
“对不起,刚知道.”
“你真的是第一个从心底蔑视我的人.”笑脸,一护却感觉到了这背后的杀意。
“我道过歉了.”
“天使,你后悔嘛?”
“什么。”
“其实你明白的吧?”
“好的.”一护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谢谢你陪我,送我回家。”说完一边挑衅的看着银。
凌晨三点的街道空空荡荡,路灯有气无力的发出惨淡的光.似乎是劳累的等待着交班,把小镇的照明交给东边隐隐约约的一点白.一护和银并肩走着.裹紧了风衣迎着初秋清晨凉的有些心慌的风.银一次次的擦着打火机点烟.
“什么牌子?”
“Zippo.”
“是烟.”
“那你喝的红酒呢?”
“从来都不看牌子,有钱的时候喝贵的,没钱就喝便宜的.”
“我也是呢,烟对我来说,就象是血对吸血鬼,从来都不会腻烦或是挑剔.只要有,就很好了.不过,红酒的感觉更像是鲜血吧?”
“我喜欢那种气味,但并不喜欢那味道.”
“血还是酒?”
“是烟.”一护从银嘴上拿走了抽到一半的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全部咽了下去.
“不喜欢还咽,灼伤了喉咙,白哉他们可不会高兴的呦!”
“目前,没必要保护什么.”
看着一护眼眶周围深深的阴影,银已经很清楚了.
“我上楼了,多谢你!”
破旧的公寓楼,阴暗的楼洞,没有电灯.一护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传来越来越轻的脚步声.一会儿顶层的房间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在纸片杂物的掩抑下,摇来晃去,一护的身影一闪而过.销售的影子背后,恍惚有一对翅膀,断的。
银回头看了一眼,慢慢离开.清晨四点,路上的街灯终于下了班,恍恍的松了一口气,灭去。
对我来说,当年的天使,只是长大了一点。他不知道,DJ不好做,可我还是在做,跟他当初一样的努力。从单纯的拚比变成真正的爱,这是生活,我和音乐。一护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翅膀,那对白色的翅膀,现在只有一个伤痕累累的残影.那是心里仅仅保留的一点希望,一点热烈,和一点浅浅的悔.他似乎不会后悔的只有:爱的没错!
回到家里,银看着那灰暗的天空渐渐睡去,像往常一样做了那个梦。梦里,那个人伸出一只手,对着他毫无希望的微笑说,跟我走吧,银,有更好的世界等着你。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温存,让他禁不住要去握住那只手,可是瞬间,风卷残云,他在另一个世界,空无一人般的沉默,周围能听到的是呼啸的风声和隐隐约约的脚步。银醒来,脸上没有了微笑,红宝石般的眼睛里是迷茫,是无助。这是怎么样的世界呢,我的圣人,你把我从一个地狱引向了另一个深渊,可是,我却没有后悔过。突然,他想到了一护,硬生生的吞下那呛人的烟雾,皱着眉头喝红酒的表情,以及他身后面一双如同断翼般隐隐约约的阴影。
“你也是吗?”银苦笑了。
letting the cable sleep的演唱,在wing pub里引起了轰动.然而最初的天使的形象却永远埋没在人们的口哨和掌声中.没人记得当年那个挥舞着沉重的吉他的身体瘦小的男孩,以及当时轰动了整个小镇的他们的乐队.一护的脸沉静而坚定,没有成功的狂喜.他轻轻的拥抱了身边的队友吉良,击了恋次和白哉伸过来的手掌,慢慢的走向吧台喝水.
“首场演出胜利了.”
讽刺的声音,银的笑容,邪恶嘲弄,一护挑衅的对视着,“喂,帮我拿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