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anaross大神同人小说翻译】choosen（超虐无比，但超好看！

“然后你会给我偷回来？”
“没错。我只是不想你被抓住，送到教养院去。”他拍拍她的肩膀。“并不是想要你重新做人。”
她咧嘴笑着，他们已经转上了Revello路。“也许他们真的不应该让我和你混在一起。——好吧，现在，”她正色道，领着他踏上台阶。“对她好一点。”
“好吧，知道了。如果Buffy对我好一点——”
Dawn回头瞪着他。“她在努力。但是如果你不在，她就会气得疯掉。那我可就不能怪她——”
他很想告诉她，去问问Buffy为什么他会离开。但他摇了摇头。没必要把Dawn也扯进来。
更何况，他们已经看见Buffy了，站在客厅的门廊前。一眼看见他，她的脸孔马上亮了起来。典型的躁郁症，他想着，面前就是一个标准病例。人格分裂。先是那么痛恨他，然后，没过多久，见到他又这么开心。
Dawn把他从她身后推到前面。“上去呀。把你的礼物给她，Spike。”
Spike摇着头。“我已经——”
“你真的不必送我什么，”Buffy说着，但她的手已经伸出来了，“给我看看。”
他翻遍了他的口袋。矿泉水瓶子。接着另一个口袋。最后他掏出那个银箔盒子，然后，这个晚上第二次，把它递给她。Buffy打开盒子，然后，好像她从没见过那个项链盒似的，她惊呼起来，“噢！多么漂亮！”
接着她有点笨手笨脚地想拿出里面的东西，Dawn在一旁说道：“嘿，还是让我来吧。你那Slayer的手劲儿会把它捏扁的。”两个女孩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项链盒。Buffy低头看着里面心形的小照片，她的表情让Spike感到有一点精神混乱——“我妈妈，”她喃喃自语，“还有Dawn。”她抬眼望向他，那是一个带泪的微笑。“哦，Spike，它太完美了。”她背转向他，把项链举在颈间。“帮我戴上好吗？”
第二眼定理，他琢磨着。他帮她扣上搭钩，她转过身来用力地吻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包括那个一心想勾搭她的龟公Richard。接着她一阵风地急转身，蹦蹦跳跳进了客厅。“看！看Spike送了我什么！”
Dawn傻笑得像只柴郡猫，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似的。她上前抓着Spike的胳膊。“你最好还是相信，”她认真地说，“她确实爱你，你给我记住这一点。”
哦。哦。哦，没错了。他一定又回到了梦里。这时Buffy走回来把他拉进聚会，他边走边想——也许，我真的应该少喝点酒了。尽管他的酗酒史可以追溯到——嗯——在牛津大学当学生的时候，不过也许沉积的酒精中毒到现在才开始起作用，导致了所有这些病态妄想和酒毒性痴呆——嘿，吸血鬼也看探索频道的。
因为这一切都让他感觉那么真实，尤其是当Buffy把所有人送走然后把他带到床上然后脱掉身上的一切只剩下那根链子然后就是......


他醒来时离日出还有半个小时，他在床边无声地跪了一会儿，凝视着她熟睡中的甜美脸庞。他实在受不了这个了。他把她摇醒，问道：“你真的爱我？真的？真的不是个梦吗？”
她盯着他看，似乎觉得他傻得可爱。然后她开口了，很慢地，一字一句地：“是的，我爱你。不，这不是梦。很抱歉我一直让你感觉那么糟，以至于你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一点。但是——”她的眼睛被泪盈满了，“但是，自从我接受了这个事实，自从我爱上了你，自从我决心让自己开心起来，也让你开心起来——我是如此的幸福。今天晚上，你不在的时候，我是那么伤心，我想也许你对我很生气......”
“不会的。永远不会的。”他把头枕在她的胸脯上。“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很害怕，怕这一切都是梦。”
她轻拍着他的脸颊。“如果这是梦，那这就是我做过的最美的梦。”然后她温柔地推推他。“你必须走了——在日出前赶回去。我晚上会去找你，我们一起......巡逻。”
他还有的是时间，于是他慢慢地踱着步穿过街道。脸上还残留着她的触摸，嘴里还残存着她的味道，他不愿离开这一切。等到太阳升起来，他又会醒来，所有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所有的爱，所有的快乐。
走入墓园，他看见那棵树下他丢弃的啤酒瓶子。不能在恩人的地盘乱丢垃圾，他想着，上前捡起它。他把一只手按在树干上。“你是一颗好心的老树。”他喃喃道。“给了我安全。给了我那个甜蜜的梦。我只想知道......到底那是不是真的，或者只是个梦。”
然后，他疲倦地走向他的地穴，心中一半是欢乐，一半是恐惧。
第二章完

越来越虐了！！！！！！

第三章
他一直辗转反侧，直到中午才睡着。但是他身上属于被掠食者而不是掠食者的那部分本能唤醒了他。有人在上层墓室里。那是Slayer，毫无疑问。还能是谁呢。这个是真正的Slayer，他从开门的声音上判断着。不是甜美、可爱的Slayer，而是阴郁、愤怒的那一个。
他身心俱疲地套上一条牛仔裤，爬上去见她。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她漫不经心地说，一付没家教的样子。
他寻思着这可能是他从Slayer那里，得到过的第一个任何形式的道歉，所以他只是点点头。“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并没有对他的言下之意表示反对——她登门的唯一原因就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点什么。但是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相反地，她把双手插进她那假羊皮夹克的口袋，一只脚在石板地上蹭来蹭去。“你从聚会上走掉了。”
“是。”他想着另一个Buffy，爱着他的那一个，想到她那温暖的床，温暖的怀抱，温暖的吻。“没错。我赶着去另一个聚会。”
她射来一道锋利的眼神。“你同个晚上有两个聚会？”
“这就叫社交生活，是呗？”
“你错过了所有的麻烦事。”她漂亮的小脸扭曲着。“Dawn的麻烦事。”
“Dawn？”他的心沉了下去。现在他记起来她——那个真正的Dawn——跟他提起过某种大惊喜。“发生了什么事？”
“喔，她召来了一个许愿魔鬼，Anya的一个老熟人，那家伙把所有人都困在那间房子里了。然后又来了个魔鬼，对Xander和Richard一顿猛砍——”
“我居然错过了这种好戏？”
她皱着眉怒视他。“——是的。如果你不是忙着赶下一场，你本来可以帮上点忙的。”
Spike只觉得酸楚在胸中滋长着，不可抑制。只有鲜血能够淹没它。他直奔冰箱，拿出广口瓶大口喝着。平静一下情绪，他才开口。“说得好。只是，我觉得另外那个聚会似乎更欢迎我。——这么说小不点没事？”
“对。而且——”她似有所指地加重了语气，“Xander和Richard也都没事。不过有那么几个小时那里真是一团糟。”
“小不点向许愿魔鬼许了什么愿？”
Buffy叹了口气，避开了目光。“所有人都忽略了她，我猜这就是原因。她许愿让我们所有人都陪着她，玩得开心一点。”
他懊悔地说道：“那个魔鬼一定很好玩的。”
她模糊地喃喃着什么，他宁愿把那听成@没有你在就算不上@，不过也很可能不是。这时她盯着地板，开口了。“是这样。Dawn告诉我了。关于那个项链盒。”
他向后斜靠到冰箱上，不安起来。“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那里面只有她和妈妈的照片。”
“啊。是呀。她提供的照片。”
“所以...总之...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她偷眼瞟了他一眼。“我是说...我想没问题。我可以接受。”
他一定是还没睡醒，因为他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接受什么？”
“礼物。项链盒。”
哦。没错。“等等。”他穿过房间，来到她几步远的地方，把手伸向挂在墙上的皮大衣。他翻遍所有口袋，翻出一个矿泉水瓶子，一个聚会吉祥物，还有——没有盒子。迷惑不解地，他把那个聚会吉祥物举到眼前，一个带红飘带的微缩木桩，Dawn的手艺。梦中Dawn。
他握住它，尖锐的木桩刺进了他的手掌，飘带垂落在他的手腕上。
不是个梦。不是。“已经不在我这儿了。”
Buffy问道：“你弄丢了？我的项链盒？”
他攥着拳头，紧紧握着那吉祥物。“没弄丢。送人了。”
“你把我的项链盒送人了？”
他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她的惊疑，她的激怒。“啊。都说了我还有个聚会。既然你不想要它，我也不愿浪费东西。”
“但是——”现在她的声音跌落成了耳语。“我妈妈的照片。你没有......”
忽然间他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同情。他自己的委屈和怒气全都抛到了脑后。看着她的脸，感受到她的感受。他永远无法对她无动于衷。


“听我说，Buffy。我做了那么个古怪的梦。你知道的。对你讲过。”
“这和梦有什么关系？”
“我想那个梦是真实的。我想......我想当我在那里的时候，我是真的在那里。那里还有个Buffy。我把项链盒给她了。”
她死死盯住他。“另外一个——你疯了吧。”
他点点头。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我知道。听起来很疯狂。但是——”
“你还给了这个......另一个Buffy别的什么？”
“你什么意思？”
她逼近他，越来越近，逼得他向后靠在墙上。她把手掌平按在他的胸口。尽管他的肋骨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一阵作痛。“这个Buffy。邀请你去她的聚会。你把项链盒给了她。然后呢？”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手，轻巧地从她身边绕开，退到房屋中央，离她足够安全的距离。“然后她把我带上床去谢谢我。你觉得还会怎样？”
她的眼中闪烁着什么东西。伤心？气愤？总之类似的东西。“如果这不是个梦，那你就已经......你自己清楚。”
嘿，难道Slayer从来没听说过春梦了无痕吗......不过她是对的。他甚至能够闻到她留在身上的味道——Buffy。另一个Buffy。可爱的那一个。“对。没错。”
“你是说你——”
Buffy的脸——他不敢去看。那上面有太多的伤痛，太多的期待。他转开目光。“那个——那个就像是个梦，Buffy。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和她**了。”
“和你。和...Buffy。而且我们那不是**。我们那是make—love—”
“胡扯！”她再次冲向他，双拳紧握，而他则本能地后退。她的双眼炽热地燃烧着，突然间张手扯开了他的皮带。这时他才意识到，她想做的事情，并不是殴打他。
但是...那只是**。不是make love。又或者他在make love，而她在**。甚至在他迸发的那一瞬间，他都清楚地知道那分别所在。有了比较，他现在能够分辨了。从今往后，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事后，她迅速起身，离开了他——这个Buffy可不会他妈的睡在他怀里——从地毯上找到她的衣服。他把胳膊枕在脑后，看着她提起裤子，从头顶拉下套头衫。她把内裤塞进衣兜，头低垂着，盯着别处的地面。满脸羞愧。一如往常。
他翻身背对着她，闭上眼睛。如果他能睡着，也许就能回到那个梦——
“你在想着她。”
他睁开眼睛。“那是你。”但他知道这不是事实。他在想着......想被人爱。想要幸福。想和她在一起——另一个她。不是这个。这一个她怒冲冲地瞪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摔门而去。
他叹着气躺了回去。好吧，他成功地激起了她的嫉妒，但是，这又有什么好处？这只会使她更加狂怒。同时——同时他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是在对她不忠——对她们两个。无论是可爱Buffy，还是愤怒Buffy。这可***够扯淡的。


太阳刚开始落山，他就出了门，小心地顺着墓地围墙的阴影走，躲开残存的阳光。这一次，他小心地避开那棵撒布生命的橡树，狐疑地瞥了它一眼，穿过墓地大门。然后他狂奔起来，路旁的建筑从身边一一闪过，待得他突然驻足，已来到魔法屋门前。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Anya正站在收银机前。他推门进去，欣慰地发现店堂内没有残存多少Harris的味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Anya从她的货款中抬起头来。“挺好。Halfrek知道该怎么逆转诅咒的恶果。说起来，你为什么中途走掉了？”
“还有一个聚会要赶。”
Anya没工夫讥笑他。她正忙着算帐。“$731.29。记住这数。”
Spike顺从地重复，“$731.29。”他静静地等着，或多或少地拿出了一点耐性，直等到她算完最后一个数，马上住抓住机会开口：“我有个问——”
“等着！马上干完了。刚才我让你记住的数是多少？”
他皱起眉。“呃... $921——不， $721——不—— ”
“你真是让人指望不上。是 $731.29。”她把那个数记下来，把所有的钞票揣进一个塑料银行袋，突然向上瞥了他一眼。“别打主意啊。”
“不会偷你的，亲爱的。不过——不过你觉得你那些同行——”他摇摇头，甩掉罪恶的念头。“这么回事。有个问题。你对树精知道多少？”
Anya把银行袋封好，沉思着。“嗯——有Druids，还有Dryads。精灵可以居住在任何活着的东西里，你知道，其中有些会选择树，看中了树的长寿。”
“它们都会做些什么？”
“哦，一般精灵会做的那些。它们维护自然法则......为神圣的春天增加花香啦，为森林的树木播撒果实啦......”
“你是说，通常情况下。”
“通常情况。有些据说会迫害伐木工人，让他们做一些大树砸到头的噩梦，直到他们吓得不敢工作。不过大部分都是善意的。”
“那么——”Spike屏住一口气，“墓地里的树又如何？”
“啊哈。喔。一种特别的精灵。它们据说可以汲取死亡的力量，由此得以存在于不同的维度，不同的世界。”
“所以...所以它可以存在于不同的维度？”Spike问道，“同一棵树？”
“对，因此它也就充当了不同维度之间的通道。有人说这种树精甚至可以创造新的维度，就像长出新的枝叶一样容易。”她收起银行袋和她的钱包。“陪我去银行，”她道，“不许顺手牵羊。”
他们走上渐渐昏暗的街道，他一路沉默着。最后他终于开腔了，“Anya，如果让你二选一，一边是幸福，一边是陪伴着Harris，你会怎么选？”
她把袋子推进夜间保管箱，斜着眼睛瞟他一眼。“我会选幸福地陪伴着Xander，这还用说。”
“但是——”但是他也有机会的，不是吗？有机会幸福地陪伴着Buffy。一个Buffy，即使不是最初的那个。
再次回到墓园的时候，他已经想通了所有事情。那天早上他伤得惨不忍睹，于是那个树精灵就——嗯哼——收养了他。天知道为什么。树精的生活想来一定闷得很，一个被人斗败了打扁了了的吸血鬼跑来扑倒在它的怀抱里，或许是那大树百多年来最令人兴奋的艳遇了。又或许，那是一个慷慨的树精，它满足了他的愿望。当他自以为自己将要化为灰烬那一刹那，他脑海中最后的想法是——他从来没有机会选择。想来那树精听到了他，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为他创造了另一个世界，一个Buffy会爱他的世界。每一次他来到那棵树下，他都会说上些什么，而这就被视为他的愿望——先是他想要活下去，再是他想把项链盒送给梦中Buffy，最后是他想知道，这一切是真实还是梦境。所有愿望都被实现了。
他必须要小心一点。有这么个仁慈的、有求必应的精灵在，他哪怕想点什么都必须小心一点。
于是他远远地绕开那棵树，只在经过的时候向它恭敬地点了点头。在他想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之前，他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地穴里。
他找出the Clash 的唱片。然后他把那首@Should I Stay or Should I Go@反复放了整晚，注1 但是那里面没有任何答案。也许应该去一趟那边的世界——那个可爱Buffy恐怕正在担心他，想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一旦他过去了，也许他不会再有足够的坚强，回到这里。
最后，在第二天晚上，他去了Slayer的房子，等在门外，靠在树上——一棵彻头彻尾的树，没精灵的，无害的树。他抽着烟，思忖着也许他能够做到，对她说再见。但是同时，他也不得不向Dawn道别，一句话不说就离开她，那不公平。
九点钟，Buffy拖着双脚缓缓地走回来，手里提着一个Doublemeat Palace的纸袋。@注2@ 她感觉到了他，停下来。始终没有抬头。静静地等着他。对她说再见——他想着。让她把Dawn叫出来。向她们俩一起道别。
但是她看上去是那样哀伤，那样疲惫，那样可怜。他不由自主地揽过她，抱紧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耳语，告诉她她是特别的，她是美丽的。她叹了口气，手臂绕上他的脖子。没有往日的忙乱，他们在树后的草地上做了起来。云雨收结，她站起身，拂去裤子上的草屑，终于开口了：“你宁愿和她在一起。”
这话刺痛了他，但他还是强自说出了真心话：“她爱我。她愿意承认爱我。所以——”
门廊的灯光勾勒出她的背影，她转头望着他。“她真的存在吗？那另一个Buffy？那个爱——”她支吾了，她甚至不能说出那个字。随即，飞快地，她跑进屋子，提着那纸袋。

这一段好哀伤，为Spike而心疼……

对，Spike就是很缺爱的那种类型。他非常渴望有人能够爱他疼他，甚至只是听他说话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