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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烈火青春(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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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人”不用说是指坐在展令扬旁边的伊藤忍。

伊藤忍立刻以杀人视线直攻向以农。

“干嘛呀,我又没指名道姓,你何必急着承认?”向以农坏坏地说。

伊藤忍绝不是打不还手的人,比他更坏心眼地嘲弄:“对老婆没辙的人,有资格取笑别人吗?”五十步也敢笑百步,哼!

“你最近是不是欠人修理?看起来很皮痒的样子。”向以农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这是我要说的话。”伊藤忍的火孳味不比他少。

“好了,废话少说,要打就快开始,五战三胜,我当裁判,快过来。”展岳华兴致勃勃地把他们两个拉到露台下的草坪上去。

“又来了,这两只斗牛真是精力过剩。”绪方真绘虽这么说,却已挑了最好的观战位置,准备好好欣赏即将展开的大战。

雷君凡趁所有的人注意力全被向以农和伊藤忍的大战吸引住时,挨到始于一言不发、在一旁幸福地喝茶吃点心的展令扬身边,悄声道:“你说,如果岳华和以农知道,我们瞒着他们两个,和少昂他们做了那样的赌注,会有什么反应?”

“别忘了他们的反应也是其中一项赌注。”展令扬以一零一号笑容提醒老友。

原来前些日子,确定向剑尧和雷咏心将到台北念大学时,以展少昂为首的“七匹狼”

成员曾经来找过他们——“恶狼”向剑尧当然除外。

那群兔崽子挑衅意味十足地向他们下战帖,和他们做了三项赌注,分别是:一、向剑尧这次到台北念书能不能追上讨厌死他的雷咏心?

二、最好管闲事的向以农和展岳华,究意会不会自告奋勇的当起红娘穷搅和?

三、展岳华和向以农什么时候会发现他们的阴谋?知道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老狐狸们对兔崽子们的挑战这么好玩的事,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这场赌注究竟鹿死谁手,就走着瞧啰……

纽约和太阳老兄似乎也明白他们的阴谋,显得特别兴奋、大放光芒。

在它特别眷顾下的“异人馆”,和以往一样活泼和乐、充满欢笑。

台湾、台北台大在罗斯福路一号的校园,从九月开学以来,最HIGH的话题便一直绕在两位新生身上——“你们听说没?今年第一类组和第二类组的榜首都是华裔学生耶,一男一女,男的进电机系,女的进财金系。男的来自纽约,女的来自德国。最不得了的是,他们两个都是凭自己的实力考进来的,没有享受任何考试优惠呢!”

“这么强啊!叫什么名字啊?”

“男的叫向剑尧,女的叫雷咏心。而且还是超级俊男美女呢!”

“真的?”

“当然。那个向剑尧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听说是个中日混血儿,已经有很多女生打算来场「学姊学弟恋」了。”

“那雷咏心呢?”

“那女孩听说长得好象洋娃娃一样,肤白似雪、明眸皓齿,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是个标准的德国淑女。而且听说她们家还有满清贵族后裔的血统呢!男生们都已经蠢蠢欲动,打算以学长的身份好好的「照顾」这位美人学妹啰!”

“可是新生不是十月份才开学吗?”

“你真笨,那对学弟学妹那么多人想追,不先下手为强怎么行?”

“问题是人还没来学校怎么追?”

“所以我说你有够笨,当然是用老方法了。”

“你是说提前办迎新会?”

“对呀,其中最积极的电机系和财金系,两系还达成协议,联合迎新呢!”

“不会吧?电机系是出了名的阳盛阴衰,每年有两、三个女生入学就很了不得了;所以他们会别系联合迎新,完全可以理解。但财金系就不同了,他们没道理和电机系联合迎新才是;尤其今年又有雷咏心那种大美人入学,没道理让别系的男生来和他们竞争才是。”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原理啰!

“财金系的男生是不肯没错,但财金系的女生可是千百个愿意,反正协调到最后女生赢了,所以促成了这次两系的联合迎新。”不用说,财金系女性同胞们的目标是向剑尧和一大票的电机系男生。

“原来如此,看来这学期有好戏可看了。”

“说得是。”

……

像这样的谈论,在台大校园四处传散,且有愈来愈蔓延扩大的趋势,锐不可挡。



60楼2006-01-24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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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XX年十月十一日11:30PM心情天气/狂风暴雨、阴风怒号地点/台北异人馆三楼的房间孽缘!

    真是该死的孽缘!

    向剑尧那只讨人厌的大恶虫居然又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和我同校?

    实在可恶至极。

    难道老天你是存心和我作对?明明知道我这一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那个讨厌鬼、大恶虫,还故意安排我们重逢、当同校同学?讨厌死了!

    十四岁的时候,那只大恶虫就已够讨人厌,现在经过四年,他一定变得更、更、更讨人厌,和他同校连空气都会被严重污染,有损健康。

    可是和那只大恶虫同校已是不容改变的悲惨事实,所以我得自力救济。

    我决定把那只大恶虫当做不存在的垃圾,老死不相往来,以免被他污染。

    实在太讨厌、太讨厌了!

    明天就要开学,希望不要那么倒霉,第一天就遇上那大恶虫。

    ——咏心记于大一开学前夕台北“狼窟”的深夜还有一只狼子未睡,他不是别人,正是“恶狼”向剑尧。

    明天就要开学了,终于要和咏心正式重逢。

    想到这儿,内心便激荡不已。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咏心从他身边逃走了。

    本来他是想设计咏心搬来“狼窟”和他同住屋檐下,可是咏心却扬言,如果非要她住进狼窟,她宁愿留在德国,不来台北念书。

    他只好作罢,让咏心如愿搬进台北的“异人馆”那边,和老爸他们同住,免得呷紧弄破碗,得不偿失。

    不过由此看来,咏心对他的怨恨和厌恶并未减少,将来的日子誓必是一连串的硬仗。

    但他已经拟好超强战略,势在必得。

    如今的他,已非昔日那个慒懂无知的少年,这一次他一定要咏心束手就“情”。

    世界真是太小了。

    台大校园那么大,向剑尧和雷咏心偏就在傅钟下相遇。

    “嗨,咏心,又见到你了。”

    向剑尧的语气像是对老朋友般热络。

    会在此相遇,也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他拜托南宫雅治替他用塔罗牌算出来的。

    雷咏心一脸嫌恶,眼睛黑色的部份吊得老高,只剩眼白的部份对着向剑尧,不吭一声。

    怎么这么倒霉,开学第一天就遇上这个讨厌鬼?

    向剑尧冷不防地搂住她,以防她逃跑,热情万丈地说:“唉呀,我说咏心,你就不必再害羞,谁不知道你是因为我要回台湾来念书,才追着我来的。”

    事实上是他千方百计获知她要回台湾念书,才追着来的。

    “你——你——在胡说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你了——如困早知道你也会来念——我死都不来——快放开我——”雷咏心气得口齿不清,一方面使尽力气想挣开他。

    噢!好熟悉的咒骂声,真教人怀念。“你就别口是心非了,我不会笑你的,你喜欢我、暗恋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对不对?”

    “你——你——你——”

    “瞧,被我说中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吧!”趁人家气极说不出话来,强力抹黑人家。

    “你给我滚开,这世上我最讨厌、最讨厌、最讨厌你,听到没?快放开我!”雷咏心很快恢复正常,卯足火力开炮。

    “唉,人家说女人喜欢说反话,果然没错,明明心里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却老爱口是心非。”向剑尧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你给我滚,不准再疯言疯语,听到没?”雷咏心此刻手上若有一把刀,铁定捅死他。

    “我知道,你一定还在为那件事生我的气。”向剑尧一脸受伤的说,还是没有放开她。

    “你知道就好。”这个讨厌鬼总算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唉,其实那件事实在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还敢抵赖?

    “亲爱的咏心,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太喜欢我了,所以那时才会大老远从德国跑到美国和我同居。可是我们才十三岁,同居实在太危险了,万一弄出小宝宝可就不好;所以为了你的将来着想,我才会在同居一年多之后,要你回德国去,没想到你现在还为那件事生我的气。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情。”

    经过这次的超级大抹黑,少说可以赶走一大半觊觎咏心的色狼,他真是太聪明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谁——谁跟你同居——”
    


    61楼2006-01-24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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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9 01:4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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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系上迎新、校友会迎新、社团迎新、各系联合迎新、各学院迎新、外校联合迎新等琳琅满目的迎新名堂便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不过像向剑尧这种自己系上活动几乎都不参加,完全以到外系去强迫插花为主要重心的新鲜人,还真是前无古人。

      尤其他强迫插花的系,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雷咏心所在的财金系。

      今天早上,向剑尧和往常一样直冲财金系报到,以超强黏力黏在雷咏心身边,一点也没把雷咏心嫌恶至极的反应看进眼里。

      “你这只超级讨人厌的大恶虫又跑来干什么?”雷咏心真想把手上的原文书朝向剑尧的大头砸过去,这本原文书像电话薄般厚,铁定可以砸出个大洞,必能大快人心。

      “你又在看书了,每次看到你,你都在看书,真不愧是乖宝宝优等生。”向剑尧答非所问地在雷咏心前面的座位,面向椅背的坐定,和雷咏心面对面。

      “你给我滚,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惹人嫌、多么不受欢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怎么赶也赶不走?

      “什么是「套利理论」啊?”向剑尧和往常一样,根本没把雷咏心的话听进耳里,指着雷咏心手上那本「投资学」的208页随口问道。

      他并不是真的对什么套利理论感兴趣,只是找话题缠雷咏心罢了。

      “要你管!”雷咏心用力阖上「投资学」,把向剑尧的手指夹在书里,狠狠地按压。

      最好把它压碎,那就太痛快了!

      可惜向剑尧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便轻轻松松地抽回手指,把那本投资学抢了过去。

      雷咏心不愿开口向他要书,便冷着一张脸,另外拿出「财务管理」,继续研读。

      向剑尧又故技重施,指住雷咏心正在看的那一页某处,再次发问:“什么是速动比率和流动比率?”

      这回,雷咏心不是阖上书,而是拿起一旁的「大一微积分」朝他的头猛砸过去。

      结果还是没能得逞,给向剑尧接个正着。

      “原来你是要我教你微积分啊,没问题,看我的。”

      他把微积分打开,恶霸地压在雷咏心正在看的财务管理上面。

      雷咏心忍无可忍的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教你微积分啊!”他答得你理所当然。

      “谁要你教,鸡婆。”

      “你就别闹别扭了,我们就从这题开始看。????tan@cos@d@这是三角数的积分,应该从——”

      “你给我闭嘴,这么简单的题目谁要你教,你给我滚。”雷咏心抢走「微箦分」,放进自己的袋子,顺便打劫他手上的「投资学」。

      “那你教我好了。”向剑尧就是有办法死赖住她。

      “谁要教你,快滚。”

      “我知道了,你怕被我考倒丢脸,所以才不肯教我。”这四年来,他潜心钻研她的个性可不是随便蒙混的,对付她自然得心应手。

      “谁说的?”

      “那就是要教啰!”

      “你少来!我们所学不同,我如何教你?”她才不上当,哼!

      “不是要你教专业科目,而是共同学科中的英文。”

      “英文?”雷咏心差点岔了气。“在美国长大的你,要我教你英文?”

      这家伙太侮辱人了,想骗她至少编个高明一点的谎话,居然撒这种马上被拆穿的笨谎,当她白痴不成?雷咏心因而更加愤怒。

      “你先别激动嘛,我是真的不会才问你的呀!”向剑尧装出可怜相。

      雷咏心最受不了人家摆可怜,放软的说:“哪里不会啦!”

      “这个字。”他在涂鸭纸上写下KISS,“它是什么词?”

      “谁都知道它是动词和名词。”耍我不成?

      “都不对,它是连接词。”

      “你胡说。”

      “是真的,我马上证明给你看。”才说着,他已送上自己的唇,贴上她的。

      雷咏心没料到他会有此一着,像只听雷鸭呆愣不动。

      “它还是个动状词,代表这个动作。”第二个吻又轻易得逞。

      雷咏心更加惊愣。

      “它还是个化学名词,叫二硫碘化钾,代表男女之间的这种化学变化。”第三个吻又嘴到擒来。

      不到十秒的时间,他已连偷了她三个吻。

      “你——你——”雷咏心脸一阵青、一阵红、又一阵白,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是想问二硫碘化钾怎么会是KISS是吗?道理很简单;在化学元素符号里,S代表硫,I代表碘,K代表钾,两个S就当然就叫二硫,所以KISS合起来就是二硫碘化钾。
      


      63楼2006-01-24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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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尧,你怎么可以用球打人?”雷咏心气急败坏的指住已来到她身边的罪魁祸首直嚷。

        “我又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嘛!”向剑尧可理直气壮了。

        “那你至少该向这位不幸被你打中倒地不起的同学道个歉啊!”单纯又迟钝的雷咏心完全相信他的说辞,就事论事地说。

        “我已经说我不是故意的了,干嘛还要道歉?”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认错道歉,咏心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要他道歉。

        尤其这个该死的家伙,胆敢对咏心有非份之想,他没砸断他的鼻梁就该偷笑了,还妄想他道歉?

        “可是你毕竟伤了人啊!”雷咏心当然知道他向来死不认错,但该争的她还是要争到底。

        “不——不用了——不用道歉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自己不好——”被砸断一颗牙齿的倒霉鬼,好不容易从地上坐起来,一个头诚惶恐地摇头个不停,就怕再挨揍。

        “看,他都说是他自己不对了,我干嘛还道歉?”向剑尧更加理直气壮。

        “你——”雷咏心知多说无益,加上倒霉鬼又拼命摇头制止她,她只好作罢,“那你至少拉人家起来啊!”

        “这倒没问题。”向剑尧相当乐于从命。

        “不——不用了——啊——-”

        倒霉鬼话还没讲完,就给向剑尧用力地朝右臂一扯,肩膀脱臼了。

        “怎么了?”雷咏心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我先走一步。”话未敛口,倒霉鬼已火烧屁股似地逃之夭夭。

        再待下去,只怕小命不保。

        不明就里的雷咏心,莫名甚妙的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啊?跑那么急干嘛?”

        “他在发神经,别管他了,继续看我打球吧!”向剑尧没有一丝罪恶感。

        “可是——”

        “没有可是,乖。”他又劫了她一记香吻。

        “啊——”

        “看着吧!”

        用强吻转移咏心的注意力,一直是向剑尧爱用的法宝,效果奇佳,百试不爽。

        “咏心,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不要。”

        “别这样,至少听我说完嘛!”

        “想听你说的女人很多,你可以去找她们听,我想她们一定很乐意让你拜托。”

        雷咏心完全不妥协。给他缠上是情非得已,休想再得寸进尺。

        “我知道了,你在嫉妒我和别的女生相处融洽,呵,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向剑尧一口咬定地说。

        “你要发疯也找个时间、地点,别在学校里走着走着就乱发作。”雷咏心冷冷的嘲弄。

        “你就别装了,你明明就是在吃醋。”

        “我恨不得那些女生能合力把你从我身边拉走,省得你老是赖在我身边惹我嫌、触我霉头,明白没?”

        “其实你——”

        “我是喜欢你的,只是我还不自觉,是不是?”她夹抢带棒的替他说完。

        这话他已在她耳边聒噪了快两年,早倒背如流,更何况她还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

        “你终于肯承认了。”

        “你少作白日梦。”

        “看来你是不肯帮我了。”今天的例行洗脑暂告一段落,继续进行预排的计划。

        “算你聪明。”

        “唉,没办法了,只好任那只笨鸟自生自灭了。”向剑尧故意重叹一口气,旋踵佯作即将离去。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雷咏心唤住他。

        “反正你又不肯帮忙,干嘛管那只笨鸟的死活。”他就知道这招一定奏效。

        咏心对小动物最没辙。

        “把话说清楚。”雷咏心已绕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向剑尧见时机成熟,故做勉为其难的态度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今年毕业的学长,养了一只鹦鹉,可是他毕业后便将入伍当兵,没办法再照顾鹦鹉;我经常到学长的住处,和那只鹦鹉混得很熟,所以学长就把那只鹦鹉转送给我,要我好好照顾它。我是很乐意,但你是知道的,我住的狼窟有个超爱欺负动物的小凝,把那只鹦鹉带回狼窟养一定会被小凝欺负。所以,我才想把它寄养在你那边,可是你又不肯帮忙,找只好把它带回狼窟去了。”

        “不行,不准你带它回狼窟。”雷咏心气急败坏地大吼。

        “可是你又不养。”

        “谁说我不养的,把它带来给我。”她才不会放任可爱的鹦鹉被狼窟那七匹坏狼欺负呢!这七个坏蛋就是坏透了,才会这么惹她厌。
        


        66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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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养?”呵,中计了。

          向剑尧很快带来那只鹦鹉。

          “好可爱呀,是蓝色的,它叫什么名字?”

          “叫尧尧,我的名字那个尧尧。”

          “耶?”好讨人厌的名字。

          向剑尧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疾不徐地说:“这名字说起来还有段笑话呢!本来我学长是帮它取成玉字边的瑶,叫瑶瑶,哪知养了半年才发它是公的;可是名字已叫习惯了,所以就改成我那个尧,其实尧尧一定不觉得有什么改变,纯粹是我们人类自己觉得奇怪罢了。”

          “尧尧是吗?”虽不想叫这个名字,她还是勉强接受,反正叫惯就没事了。总不能强迫可爱的鹦鹉为她改名,那样太自私了,她做不来。

          “那就拜托你了。”向剑尧在心中窃笑。

          “尧尧会说话吗?”

          “会。”他笑得很奸诈,可惜她没发现。

          “咏心爱剑尧,剑尧爱咏心,咏心和剑尧相亲相爱,直到永远。”

          尧尧已经如此反复地叫了二十分钟,雷咏心也跟着呆了二十分钟。

          “该死的剑尧,又耍我了。”

          一恢复神智,雷咏心便怒气冲天地火速召来向剑尧。

          “你给我交待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指住正在说话的尧尧说道。

          向剑尧老奸巨猾地摆出一脸莫名的问:“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雷咏心七窍生烟地咬牙切齿,“尧尧为什么会说那些荒唐的鬼话,是不是你教它的?”

          “冤枉啊,我虽然经常去找学长,可是教尧尧说话的是学长,不是我。”

          其实真的他。

          “好,就算是你学长,他干嘛教尧尧说这些荒唐的鬼话?”

          “这事我也问过学长,学长说他只是觉得好玩才教它这么说的。”

          事实上是他在一年前买了尧尧,寄养在学长家,有计划地教尧尧说那些话的。

          也就是说:尧尧根本就是他买的,而且从一开始就叫尧尧。

          至于先前说给咏心听的“故事”,全是他一手编派出来拐咏心的。

          “你学长真无聊。”雷咏心亮不怀疑。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今后好好纠正尧尧不就好了?就是别出尧尧的气,尧尧是有样学样,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对是错,我们不该苛求一只鹦鹉的,是不是?”狡辩如他,当然知道怎么摆平单纯的雷咏心。

          雷咏心听他一说,果然不再生气,反而变得有些自责。

          “别说了,是我不好,我忘了尧尧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生尧尧的气。”

          “你是说你不纠正尧尧了?”大功告成,万岁。

          “鹦鹉能把话说得这么好,非常的不简单,我又何苦为了人类的自私,去强迫它改掉说惯了的话?”雷咏心很明理地说。

          因此,雷咏心从这天开始便天天生活在:“咏心爱剑尧,剑尧爱咏心,咏心和剑尧相亲相爱,直到永远。”的强力催眠而不自知。

          一九XX年九月十五日 11:40PM 心情天气/不好不坏 地点/台北异人馆三楼的房间明天就是新学期的开始。

          终于升上三年级了。

          回想过去的两年几乎都和向剑尧那个讨厌鬼脱不了关系,不知不觉间就给他缠了两年。

          真不知那个讨厌鬼究竟在想什么,干嘛非赖住我不可?

          而且老是做些让我气不胜气的事。

          光是写字条的事就够气人了。

          那个讨厌鬼从一年级开始,就经常把写日:“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还没自觉罢了。”

          的字条进我的书本、书包、衣服口袋、异人馆的信箱,不然就是拜托同学传给我。

          一开始我因胜其扰,一看到字条就生气,但字条却一样不断地出现、天天地出现、三不五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周遭。

          渐渐地,我连气都懒得气,慢慢地也就习惯那些字条的存在。

          就像那个讨厌鬼天天在我叨念那番鬼话一样,听久了就习惯了。

          一直到今天,不论是字条还是那个讨厌鬼自己说,都持续进行着,我想它们今后也将继续下去,直到那个讨厌鬼感到无趣而自动终止这些愚蠢的行为为止。

          只是我不知道那究竟会是什么时候?反正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尧尧的事也是这样。

          半年前刚开始养尧尧时,对尧尧的名字和所说的荒唐话都非常反感,但半年下来,也都习惯了。
          


          67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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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喜欢咏心的笑容。

            从八岁第一次看见咏心的笑容,他便深深着迷。自那时起,他就努力于各种能博取咏心一笑的事。只要能博佳人一笑,他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愈是长大,他愈能体会古今中外的英雄豪杰对“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感受。

            他是如此迷恋咏心,这一生都无法也不想自这份迷恋中逃开。

            雷咏心凝望窗外纷飞的雨丝,不禁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在课堂上,她很难得分心,最近却老是无法集中精神专心上课。

            一切都是向剑尧那个讨厌鬼害的。

            平时,那家伙总是三不五时就冒出来烦她、惹她嫌。

            最近一两个月却不似以往。

            虽然字条依然天天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向剑尧一到吃饭时间依然会准时出现,也依然会强迫中奖的载她上下学。

            可是其余的时间,他却不像过去那般,经常出现在她身边死缠活缠;就算和她在一起时,也老是出神的傻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吗?是最近电机系的课业繁重之故?

            不,不可能,剑尧从小就是那种:即使成天翘课玩乐,念起书来得心应手、成绩好得吓人的天才型学生。课业对他从来都不是问题。

            那是生病了?不,也不可能。

            那个讨厌的家伙要是真的生病了,一定会死赖住她,要她陪他、照顾他,否则就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耍赖不吃药、不打针,拒绝和医生合作。

            不是课业,也不是生病,那……是为什么呢?难道是那家伙有什么烦恼?

            窗外突然刮起的大风,唤起了她神游太虚的意识。

            该死,她干嘛为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如此心烦意乱?

            她不是恨不得剑尧能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不要再打扰她清静优雅的生活吗?

            现在剑尧真的比较少来烦她了,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心净气燥、浑身不对劲?

            一定是被缠惯了,所以一时无法适应。天哪,习惯真的好可怕。

            再一次凝望窗外的雨丝,她的思绪不禁飘向飘着毛毛细雨的那天。

            剑尧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把书本搁上她头的上方为她遮雨,陪她漫步在落着蒙蒙细雨的椰林大道。

            剑尧的书本湿透了、人也湿透了,可是剑尧却说关系,一直好温柔、好温柔的陪她在雨中漫步。

            笑意悄悄地爬上雷咏心的唇角,不断地加深扩散。

            上完最后一堂课时,雨正好也停了。

            雷咏心和往常一样,站在教室的骑楼等向剑尧来接她。

            视线不经意地攫获向剑尧的身影,他正和一位女生在一百多公尺外聊天,两人有说有笑的,间或还会打打闹闹,一看就知道他们处得非常融洽。

            原来这是剑尧最近不再老缠着她的原因。有女朋友了嘛!

            雷咏心突然感到莫名的愤怒,怨恨、不满充塞全身,迅速茁壮。

            “咏心,你下课了?”向剑尧一发现雷咏心,便和同行的女生挥别,笑颜粲粲地朝雷咏心飞奔而来。

            迎接他的却是雷咏心冷漠的冰脸和冷言冷语:“你很受女人欢迎嘛!”

            “呃?”向剑尧一时反应不过来。

            雷咏心见状更气、语气更差:“我记得你很讨厌女人的。”

            “我是很不喜欢女人没错。”除了你之外。

            骗人!“你又何必说谎?我看你刚刚和你女朋友有说有笑,感情好得很,一点也不像讨厌女人的样子。”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一幕之后,她就莫名的火大。

            “你误会了,那个人是研究所的学姊,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就那么希望我有女朋友吗?

            “原来是研究所的学姊,不错嘛,你真有本事,居然打高射炮追学姊。”一般男人是不会追年纪比自己大太多的女人,除非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可见剑尧一定很喜欢那个学姊。

            “我记过她是学姊,不是我的女朋友。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女人,怎么可能交女朋友?”咏心真的这么希望他有女朋友,她就这么讨厌他?

            “你就别再装了,如果那个学姊不是你的女朋友,一向讨厌女人的你又怎么会和她有说有笑的?有女朋友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就大方的承认吧!我又不会笑你。”奇怪,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学姊真的不是,她是——”把研究室借给我养小尧,所以我才对她好的。
            


            69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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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偏又不能告诉咏心,否则就没办法在咏心二十岁生日那天,给咏心惊喜了。

              于是他选择沉默。

              雷咏心当他是默认,心中很不是滋味,更加莫名的光火,不觉以更带刺的口气讥弄:“有些男人真是自私,明明有女朋友还死不承认,难道不觉得这样对女朋友很不公平吗?

              还是在打脚踏两条船的主意,所以才不肯承认?不管是哪一种理由,这种男人都太恶劣了,你说是不是?“

              不骂他、讽刺他,她实在无法平衡。

              这家伙不顾她的抗议,死赖在她身边两年多,怎么赶也赶不走,现在他自己恋爱了,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那谁来补偿她这两年多来的精神损失?她才不让他这么好过,哼!

              “你就这么希望我有女朋友?”向剑尧一颗心沉甸甸,既沮丧又心痛。

              “没错,这么一来,你就不会再来缠我,我就烈以恢复自由,再也不必看到令我讨厌到极点的你。”对,这样才对。

              她没有必要生气,能摆脱这个讨厌鬼才是最重要的,值得喝采,她又何必为他有女朋友的事生气?更不必计较他以前缠她的事,免得又给他缠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不生气。

              “你休想!”向剑尧嘶吼一声。

              雷咏心从来未见过他对她如此凶暴,不禁吓了一跳。

              还好向剑尧自制力极强,一下子就控制住内心的创伤和愤怒,回复平常吊儿啷当的无赖样,笑嘻嘻地道:“我记过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你还不自知罢了。所以在你还没自觉爱上我之前,我会好人做到底,大人大量的一直待在你身边给好机会发现,免得你将来后悔,那就要哭得很大声了。”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雷咏心和往常一样的反驳。

              不知为什么,此刻听到这番话,她竟有一股安心的感觉——剑尧今后还是会直赖在她身边。

              “一定会的。”对!他不必急,更不必沮丧,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咏心这辈子别想摆脱他。

              气氛在一来一往中,回复了两人所熟悉的那份感觉。

              接下来的一个月,雷咏心的心情并未好转,反而愈来愈烦燥。

              而向剑尧这个月来,依然忙着训练、照顾小尧,还是不像以往那么紧迫盯人的纠缠雷咏心。

              那个讨厌鬼又和那个学姊在一起了吗?

              哼!还说不是女朋友,明明就是!

              这个月来,雷咏心老是想起向剑尧和学姊打情骂俏的那一幕,愈想心情就愈差,心中那座火山,近来活动愈来愈频紧,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偏不巧,这天又给她遇上向剑尧和那个学姊走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样子。

              “学姊,这三个月来,谢谢你的帮忙,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好好的感谢你。”向剑尧抱着四个月大的小尧,心情非常high.明天就是咏心二十岁的生日,他算今天就把小尧给她,待会儿咏心看见这小家伙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为了这目的,这三个月来,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花在这小家伙身上了。

              有事没事就到研究室去陪这家伙、耐心的给它做各种基本训练,毕竟小狗的教养是很重要的,教养得好才不会给咏心添麻烦。

              而且还要定期带这小家伙去兽医那边做体检、打预防针,定期为它洗澡、梳理毛发也是必要的工作。

              每天晚上还得留在研究室陪这小家伙睡觉,因为这小家伙还太小,一个人时老是因害怕而吠叫不停,他只好陪它睡。

              三个月下来,他深切体认到:带小狗不比带小孩轻松,尤其要瞒住咏心偷养就更累人了。

              不过一想到咏心的笑容,他便不觉得辛苦、更不觉得累。

              “我真的很感谢你,学姊。”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被你的心意感动了,雷咏心真幸福,有个好男人为她这么用心,真教人羡慕唷!”

              “学姊这么好,有一天一定也会找到愿意为你用心的好男人的。”

              “但愿如此。好,你快去接你的咏心吧!”好男人都死会得早,果真不假,唉!

              “嗯,对了,我什么时候请你?”向剑尧不喜欢欠人情,尤其对女人。

              “不必啦!如果你真要感谢我,这样就行了。”

              她踮起脚尖,勾抱住向剑尧的脖子,飞快的啄了一下他性感的唇瓣。

              


              70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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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姊——”向剑尧没料到她会这样,着实吃了一惊。

                “开玩笑的,别当真,好了,我走啦!”语毕她已带着笑声离开。

                向剑尧没辙的摇摇头,轻叹一声,便不再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抱着小尧,打算接咏心去。

                旋踵准备迈开脚步时,便看见十步外的雷咏心。

                “咏心,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你——”

                “找我?不会吧,那多对不起你的女朋友?”雷咏心跑过来时,正好撞见那学姊和向剑尧接吻的一幕。

                “我说过我没有女朋友,她只是学姊。”怎么又来了。

                “不会吧,难道你和每个学姊都用接吻的方式做朋友?”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初吻,就是葬送在这个讨厌鬼手上,不觉更为愤恨。

                “你误会了,那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不妙,咏心看到学姊吻他了。

                “玩笑?对,你十四岁时夺走我的初吻也是玩笑,这两年多来动不动就强吻我全都是玩笑,你根本就个无药可救的轻浮鬼,我讨厌死你了。”她一直以为他只对她一个人那样,只吻她一个人,所以气归气,被吻惯了也就不再斤斤计较。

                没想到他竟然是对每个女人都如此,简直可恶至极,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咏心,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他不想和咏心吵架,明天就是咏心二十岁的生日,他今天一定要把小尧送给她,“我是——”

                “你不要再骗我了!”雷咏心气得狠狠甩了他一记巨灵之掌。

                他本可以躲开,可是他没有,刻意让她泄愤——她有这个权利。

                雷咏心见他不反抗,当他是默认自己的罪行,更加气愤的一连掝了他好几记耳光,掴得自己的手都红了、痛了、麻了,才气喘咻咻地罢手。

                “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吧?”向剑尧一点也不在乎红肿的双颊,执着的逼视着雷咏心道。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你根本就是骗子,全世界最恶劣、最可恶的大骗子!”他为什么不反抗?想用此来赎罪?弥补她所受到的伤害?这算什么?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静静听我解释?”他不能再让咏心任意地误会他。

                八岁的时候、十四岁的时候,他都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加深了咏心对他的误解、失去了咏心。这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绝对不会!

                “不可能的事!”她斩钉截铁地吼嚷。

                “咏心——”

                “除非——”

                “除非怎样?”

                “你开车去撞电线杆,把自己撞得全身骨折进医院,那我或许会考虑。”她纯粹是说气话。

                他却当真,“这样你就会听我解释?”

                “我说我会考虑。”

                “你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我当年把西恩打得全身骨折住医院,所以你才希望我也全身骨折,好替西恩报仇?”他冷峻的问。

                “对!”他说哪儿去了?分明是他自己随便和人接吻,关西恩什么事?

                不过正在气头上的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深思,随口胡乱应答。

                “原来你这么恨我……”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世上我最讨厌你、痛恨你,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哼!”

                原以为向剑尧会像平常一样,嬉皮笑脸、无赖似地继续纠缠她,直到她被缠得受不了宣告投降。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有女朋友就了不起呀——把人当什么嘛,该死的东西,最讨厌、最讨厌了——”

                雷咏心心中的愤恨像海啸般疯狂地肆虐,怎么也无法平息,更不曾稍减。

                只是,除了愤恨外,心中那一丝微微的莫名隐痛又是什么?……

                今天是进大学以来第一次,剑尧没有载她回家。

                “咏心,真的是咏心,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进去找你。”

                雷咏心一走出台大后门,便被脸色大坏的曲洛凝逮个正着。

                “做什么?”她对住在“狼窟”那七个外号叫“七匹狼”的家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眼前的曲洛凝,正是其中一个,本来就讨厌的人,因为才和向剑尧吵完架的关系,看起来就更不顺眼了。

                “快和我到医院去,剑尧出车祸了。”曲洛凝不由分说,就硬把雷咏心塞进车子里。

                “雅治,可以开车了。”

                驾驶座的南宫雅治便立刻把车开往医院。
                


                71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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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9 01: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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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雷咏心开口,曲洛凝便着急得哇哇大叫:“那个白痴不知在发什么神经,居然自己开车去接电线杆,而且是加速正面冲撞上去,煞车连踩也没踩,根本是自杀行为。

                  要不是穴全气囊弹出来,恐怕不只是全身骨折,而是挂掉了。“

                  “那个傻瓜,居然当真……”雷咏心一下子就明白车祸的真相,脸色惨白的低咒。

                  “我是不知道你和剑尧有什么约定,不过我求你待会儿到了医院,一定要说服剑尧和医生合作,接受治疗。”曲洛凝心痛地央求。

                  “他拒绝治疗?你们就任由他去?”雷咏心不禁低叫。

                  “剑尧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劝不听。他一直坚持要看到你,才肯接受治疗。

                  医护人员一有接近他的动作,他就威胁要撞墙,接得大家全都没辙,我们只好赶快来找你。“曲洛凝又气又心疼又没辙的直直叹气。

                  向剑尧脾气之拗、之固执,在“东邦家族”里可是出了名的。

                  “他根本是傻瓜、白痴、大混蛋——”所以她最讨厌他了!

                  雷咏心悔恨万千,她不该说那种话的,她早该知道剑尧会当真的,她从小就知道的……

                  “你们别想接近我,除非咏心来见我,否则我绝对不接受治疗。”

                  向剑尧的威胁持续在台大医院的急诊室进行着。

                  “向剑尧,你别再闹了!”雷咏心看见全身是伤的向剑尧那瞬间,心脏差点停掉。

                  “咏心,你来了。来,快过来。”向剑尧一见着她便放松戒备,眉开眼笑。

                  雷咏心只觉得全身都给他的笑容刺痛了。在医生的示意下,她机械化地走近他身边。

                  “你在搞什么?不要命了吗?”这傻瓜,伤成这样还不肯乖乖接受治疗。

                  “是你自己说,只要我撞得全身骨折进医院,你就会听我解释,现在我做到了,你可不能黄牛。”他一心就只挂记着这件事,根本不把满身的伤当一回事。

                  “你——”果真如此!雷咏心自责不已,一方面又痛恨他的莽撞执拗。

                  “你听我说,咏心,我和学姊真的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是信口胡诌,而是有证据的——”他把托给雷御风的小科卡重新抱在怀里。

                  本来动物是不可以进医院的,不过为了让向剑尧乖乖接受治疗,院方在雷御风、南宫雅治和曲洛凝的联合要求下,只好破例答应让小科卡留在医院,直到向剑尧接受治疗为止。

                  “这小家伙很可爱吧?”向剑尧一脸期待的望住雷咏心。

                  “嗯!”雷咏心不明白他突然抱来一只小科卡做什么,一心只想着他的伤势。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是我准备给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哦。”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大孩子一样开心。

                  接着,他便把一切的事全告诉雷咏心。

                  “原本我是想给好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事情那么不凑巧,正好给好看到学姊开玩笑吻我的一幕,难怪你会生气。”要是立场对调,他早把那个吻咏心的死家伙活活揍死了。

                  “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个吻并不是我主动的,我也没料到学姊会开那样的玩笑,所以才没能来得及躲开。除了你,我从未主动吻过别的女人,真的,你知道我一向最讨厌女人的了,咏心,你相信我……”

                  他像个乞求母亲原谅的小孩,看起来好无助、好可怜。

                  雷咏心早已热激盈眶。“别再说了,快接受治疗。”

                  “不,除非你亲口说你相信我、原谅我。”

                  “你——”又来了!雷咏心想起他大一时绝食十四天的事。

                  “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

                  “你——”简直强人所难,好过份,吃定她硬不起心肠。

                  “咏心,你说话。”

                  “你——”儿时的欢笑声,以及这两年多来,剑尧对她无微不至的好,再一次占满她的心扉。

                  “咏心,你说话。”向剑尧缠功一流,执拗、无赖也是一流。

                  “知道了啦!我相信你就是了。”每次都是这样,到最后妥协的永远是她,可恶!

                  “那你也肯原谅我了?”向剑尧最会得寸进尺。

                  “嗯。”雷咏心不甘愿的点头。

                  “那你也会接受小尧了?”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精通趁火打劫之道了。

                  “嗯。”凭良心说,这只小科卡实在讨她欢心,一见就投缘,就是名字讨人厌了点。
                  


                  72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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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睡觉前,她都得经过一番奋战,就像现在这样——“你给我滚出去,不准赖在我床上,我要睡觉了。”这个讨厌鬼开锁功夫了得,无论她换什么锁,他就是有办法轻轻松松的打开溜进来。

                    “你真不公平,尧尧和小尧就可以睡在你房里,小尧还睡在你床上,我就不行。”

                    向剑尧一副赖定了的无赖样,动也没动一下。

                    “你凭什么和尧尧及小尧比,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尧尧和小尧,最讨厌你。”这个讨厌鬼怎么老是有理说不清?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可以和你睡?”向剑尧坏坏的说。

                    “对!所以你可以滚出去了。”

                    “NoNoNo,既然是这样,我就更不必走了,因为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还不自觉罢了。”反正他就是不走。

                    “你——”她已经懒得生气。

                    他不走,她大可以自己走,不过经验告诉她,这个讨厌鬼马上又会黏过来,走等于没走,所以她不想多做蠢事。

                    “唉,你就别再做作矜持了,我知道你只是想籍着表达男女授受不亲、不该同床共枕的老掉牙教条,好消除你和我在一起的紧张感罢了。今晚,你已经说了三十分钟,紧张感应该完全消除了,可以过来睡觉了。放心,我不会笑你这么容易害羞紧张的,我太迷人嘛!”向剑尧说得眉飞色舞,好象事实真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讨人厌!”

                    雷咏心已经不知道该拿他的无赖怎么办。

                    骂他,他就说:骂是爱。

                    打他,他又说:打是情。

                    反正怎么做都是她吃亏,而她最讨厌吃亏,所以就更讨厌这只大恶虫。

                    “你又口是心非、说反说了。”向剑尧一口咬定的抹黑她。

                    “你——”她就知道他一定又会这么说。

                    “好了啦,已经很晚了,你就别再穷磨菇,快过来睡吧;否则明天会爬不起来,上课会没精神。我是无所谓,顶多翘课而已,你也无所谓吗?”吃定人家中规中矩、认真好学的个性。

                    “这——”雷咏心果然犹豫了。

                    “来嘛,我们都已经同床共枕三个月了,你也习惯了,不是吗?”向剑尧最擅长运用“习惯法则”了。

                    雷咏心挣扎了半天,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反正每天都是这样,不论她如何抗争,最后还是变成妥协的一方。这个讨厌鬼的无赖功夫实在太登峰造极了,她根本拿他没辙,又不能每天都不睡,一直和他瞎耗。

                    可是要她从一开始就乖乖的上床,她又心有不甘,所以才会每晚上床睡觉前,都少不了一番争战。

                    “来,这儿给你睡。”向剑尧好温柔地对终于上床的心上人猛笑。

                    雷咏心朝他翻翻白眼,便背对着他,侧着身上准备入睡,不再搭理他。

                    不过,这个讨厌鬼最近已经没有像以前那么惹她嫌了,可能是习惯了他的存在的关系吧!

                    唉,习惯真是可怕。

                    向剑尧才不是同床共枕就能满足的人,马上又发动第二波攻击,在她耳畔直涣:“咏心,咏心,你先别睡,咏心,咏心,快起来,把身体转过来,咏心,咏心,你听到没?”

                    雷咏心就知道这个讨厌鬼不会这么间单就放过她,忍无可忍的转过身对他大吼:“你到底想怎样?”

                    向剑尧脸皮厚兮兮、无赖地笑道:“你明明知道我要怎么样的嘛!来,乖乖睡到我怀里来。”

                    他说着,便理所当然的展开双臂,等着她投怀送抱。

                    “谁要睡在你怀里,白痴!”可是她的确天天被他抱着睡,而且睡习惯了还真是挺舒服的。

                    噢,又是习惯,可恨!

                    “别这么说嘛,我们的体型这么相合,抱在一起睡就像一幅画,简直就就是上帝最棒的艺术品,你就别再害羞了,快来。”向剑尧绝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和人耗上的缠人精。

                    雷咏心当然也深知他那缠功的可怕威力。

                    明知结果都一样,一定是她睡在他怀里,但她还是要抗争一番,好平衡心中的不甘与不平。

                    向剑尧十分明白她的心思,所以也很乐得天天陪她耗,反正他永远是赢家。

                    又过了二十分钟,雷咏心约莫是发泄够今夜的不满,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抱,在他的臂弯中慢慢地睡去。

                    不久,沉睡的雷咏心便和往常一样,因为向剑尧温柔的抚触,而在睡梦中露出甜美的笑靥。
                    


                    75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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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剑尧等的就是这份笑靥。

                      每个夜晚,他一定要看到咏心这份甜笑,在她的唇上烙上印记,才肯心满意足的入睡。

                      咏心呵咏心,你到底要我追你到何时?

                      你到底何时才肯爱我?

                      凝望着怀抱中的佳人,向剑尧真是百感交集。

                      不过其中并不包括死心。

                      他,永远也不会放弃追求咏心。

                      就像和咏心同床共枕、抱着咏心这档事,他不也利用“蚕食法”和“习惯法则”一点一滴的达到目的了吗?

                      所以,他必须更有耐心,慢慢地来。

                      女人怕缠,错不了的!

                      “你要到美国三个月?”

                      雷咏心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向剑尧点点头。

                      要不是指导教授威胁他,如果他不去MIT(麻省理工学院)参加这个为期三个月的计划案,就不让他顺利毕业的话,他才不去哩!

                      “不错嘛,MIT可是享有理工学系的”哈佛大学“美名的国际名校;听说参加那个计划案的全是来自世界各国的理工学系菁英呢!”雷咏心衷心赞叹,对于别人在学术上的成就,她永远不会吝于夸赞,即使对方是她最讨厌的向剑尧。

                      “谢谢。”要不是怕没拿到硕士文凭匹配不起咏心,他才不去参力什么鬼计划案。

                      “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说起来,这是我们自进大学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谁然分开三个月有点冒险,但最近和咏心的关系陷入胶着状态,眼看毕业在即,左思右想后,他决定冒这个险。

                      经他一把,雷咏心才注意到这个事实,兴奋地说:“对耶,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摆脱你这个讨厌鬼、缠人精,上帝总算眷顾我了。”

                      “你一定会想我的。”

                      “不可能的事。”

                      “你一定会,因为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还不自觉;所以分开的这三个月你一定会想我的。”这是他毕业前最后的赌注。

                      “哼!”自大狂,谁会想你?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咏心爱剑尧,剑尧爱咏心,咏心和剑尧相亲相爱,直到永远。”

                      鹦鹉尧尧在雷咏心房里直说个不停,说得雷咏心心烦意乱。

                      “尧尧,别说了,我想安静,OK?”

                      可是尧尧说得正起劲,还是继续说。

                      雷咏心只好无夸地叹口气,把自己埋在枕头下。

                      右手背痒痒的,原来是爱犬小尧在舔她。

                      “小尧乖,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

                      她抱歉的对爱犬轻轻说道,小尧大概是了解她的意思,便乖乖的走开,自己玩去。

                      雷咏心又一阵串重叹。

                      她究竟是怎么了?

                      向剑尧才去美国一个月,她便浑身不对劲,仿佛生活失去了重心,一切变得乱糟糟。

                      最差劲的是:满脑子都是那个讨厌鬼的身影。吃饭时,他在;上课时,他在;发呆时,他在;念书时,他在;睡觉时,他也在;连梦中他都在。

                      唉唉唉,难道她真的喜欢上那个讨厌鬼?

                      不,不可能的,她绝不可能看上那个偷走她的初吻,又打伤西恩的大恶虫。

                      恍惚间又泪流满面,沾湿了床。

                      “不会的……我才不会想那个讨厌鬼……更不会爱上那个讨厌鬼……我只是不习惯现在的生活而已……”

                      她总是说服自己相信。

                      对,一定是习惯的关系。

                      尤其尧尧和小尧的名字又像那个讨厌鬼的小名一样,天天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提醒她那个讨厌鬼的存在。

                      特别是尧尧,成天说着荒唐话,她就算想不去想那个讨厌鬼也难。

                      将近六年的岁月里,她无论走到哪里,那个讨厌鬼就跟到哪里,她早在不知不觉中习惯出生活中有他,她的点点滴滴、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和他共渡的。

                      甚至,最近几个月,她已习惯在他温柔的拥抱下入眠;所以这个月来,她几乎天天失眠,觉得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床,变得好大好大,大到令她感到孩单。

                      习惯果然可怕!

                      以前她总是喜欢独来独往,独行侠的生活让她觉得自在惬意。

                      可是这六年来,她在剑尧的百般纠缠下,已不知不觉习惯了有他相伴的日子。

                      人往往愈是在无意间习惯的事,在失去时,愈会觉得空虚受创、倍感孤独。雷咏心就是如此。

                      “该死的讨厌鬼……我才不会想你呢——讨厌、讨厌、讨厌……”
                      


                      76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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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心,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雷咏心一回到狼窟,毕海蓝便面色惨白地冲出来,紧紧掀住她。

                        “怎么了?”

                        她是和西恩吃饭才会比较晚回来。

                        “不好了,剑尧飞机失事了。”

                        “什么!?”

                        “现在电视正在不停地紧急插播啊——剑尧搭的飞机失事了——”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半个小时前,我们在客厅闲聊瞎闹,电视突然打出快报,说发生空难了。接着便打出那班客栈的乘客名单,上面居然有剑尧的名字;我们以为是凑巧,剑尧应该在美国的。可是国籍、年龄却又完全相符,就算巧合也不该这么雷同,所以大伙儿觉得事态不妙;少昂立刻打电话到MIT去,结果证实剑尧今天一早确实有搭飞机回台北来,少昂他们一听就跑去机场了——-我和御风是特别留下来等你的。”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我们也觉得奇怪——剑尧应该要再一个月才会回来啊——就算他真的回来了,也不该马上又出现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我不好——是我……”雷咏心的感觉早已麻痹,脑袋更无法思考,只知道嘴巴不停地自己动着。

                        “咏心?”毕海蓝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是我不好——”

                        雷咏心恍恍惚惚地说出向剑尧今天到学校找她所发生的事。

                        “他那时一定是直接跑到机场,打算飞回美国去,所以才——都是我的错……”

                        雷咏心终于崩溃得放声痛哭。

                        要不是雷御风及时扶住她,她早已瘫倒于地。

                        “海蓝,我们走,到机场去。”雷御风对准老婆说道。

                        “嗯!”

                        当雷御风和毕海蓝扶着精神恍惚的雷咏心抵达桃园中正国际机场,和展少昂他们会合时,机场依旧一片紊乱骚动。

                        雷咏心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雷御风问南宫雅治:确定机上那个人是向剑尧了没?

                        南宫雅治回答还没,展少昂还在继续和相关人士密切连系中。

                        “咏心,振作点,剑尧不会有事的。”毕海蓝不停地安慰好友。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雷咏心开口就只有这句话和盈眶的热泪。

                        眼看自己这个一向倔强、自信满满的好友哭成这样,毕海蓝也忍不住热泪直落。

                        不过她还是强忍悲痛、安慰雷咏心:“相信我,剑尧一定不会有事的,因为——因为他爱你,从小就爱你,他最怕你伤心落泪,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会平安归来,你相信我……”

                        “你骗你……和西恩一样骗人……剑尧怎么可能爱我?他根本是——”

                        “偷走你的初吻和打伤西恩的讨厌鬼是吗?”毕海蓝替她说完。

                        雷咏心顿时语塞,只是泪如雨下。

                        毕海蓝取出特地带来的随身听,认真的对雷咏心说:“这是剑尧到美国前夕,托我照顾你时,被我偷录下来的话,你自己听听看就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语毕,她便帮雷咏心戴上耳机,按下Play键。耳机便开始传送向剑尧低沉的嗓音——我从八岁第一次看见咏心,就喜欢咏心了。十三岁第二次见到咏心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我今生的新娘非咏心莫属。

                        只是小时候的我太呆、太笨,不知道那就是爱。

                        我只是努力的把咏心占为己有,除了我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咏心,尤其是男生。

                        咏心会那么讨厌我,是因为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偷了她的初吻,又打伤了她初恋的西恩、害她失恋。

                        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她的初吻,我那时真的怕她嘴唇被冰冻伤。不怕你笑,我那时真的好笨,根本不知道那就叫初吻。

                        那时会承认咏心的指控,是因为怕咏心知道那不是初吻,又把初吻给别的男生,我真的很蠢,是不是?

                        (耳机传来自嘲的轻笑声)

                        至于揍西恩,是因为我太害怕咏心被抢走了。你是知道的,咏心根本不太会认人,除了她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之外,她就只对我不会认错。

                        这样的咏心竟然认得出西恩、又对西恩非常好、开口闭口都是西恩,还为了西恩和我反顪相向。

                        我那时既害怕又气愤,当然容不下西恩,那时没揍死那家伙己算他走运了。
                        


                        78楼2006-01-2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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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偶也不晓得顺序,就发到那里是那里了,见谅啊


                          81楼2006-01-24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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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自己放弃机会的!

                            他不要和少昂成为恋人,因为他明白一旦成为恋人,他强烈的独占欲一定会毁了现有的幸福,少昂终有一天会受不了他的独占欲而离开他。

                            到那时,他就会永远失去少昂。

                            那可是非他所能承受的创击!

                            所以他很早以前就决定:他要和少昂永远以兄弟、死党的感情相待。

                            唯有兄弟和死党的感情才能确保他和少昂永不分离。

                            所以面对少昂即将结婚的事实,他不能也不该后悔。

                            古怪的声响由天空远处极速逼近。

                            伊藤广季抬眼一望,居然是一架冒着浓浓黑烟的小型直升机,它就在他眼前俯冲直下,无怨无悔地栽进紫湖。

                            不久,他看见湖面下好像有黑影朝着湖畔逼近,伊藤广季旋即进入全面戒备状态,冷冷地监视湖面的动静。

                            倏地,黑影浮出湖面,把头上的飞行头盔丢得老远,精力旺盛地嚷嚷:“讨厌,又着陆失败了!”

                            霎时,映入伊藤广季眼里的是一头灿烂的金发、白皙的小脸和一双天空蓝的眼眸。

                            此时,金发少女也注意到他,她不疾不徐的靠在湖岸,仰起小脸,一双水灵灵的蓝眼睛瞅住伊藤广季,甜甜地笑着和他打招呼:“嗨!我是明珠,我们一定合得来,因为你的眼底映着可爱的我!”

                            少昂——!?

                            伊藤广季受到无比的冲击,死死地瞪视着湖中少女,久久无法言语。

                            夜明珠也一样被眼前的俊挺男人震慑住。

                            这男人简直俊酷得过分!

                            他有一张很东方的面孔。深邃的黑眸像寒夜的冬星,薄抿的唇瓣刻划着冷酷,微挑的眉峰散发着桀做不驯,高大挺拔的身材暗藏着黑豹般的气质,安静、诱人却危险,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夜明珠看得心头小鹿乱撞,她相信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她——要定这男人了!

                            于是她轻盈的一跃,便跳到岸上,顺势把伊藤广季推倒在地上,理所当然地将他当成大床,大剌剌地压在他身上,白皙的双手撑在他胸膛上。

                            “我说我叫明珠,换你打招呼了。”

                            伊藤广季尚未从她带给他的惊愕中恢复,死命地瞪视着她。

                            这家伙该不会是少昂易容巧扮来捉弄他的?

                            否则怎么会和少昂说相同的话,一举一动都和少昂一模一样,连厚脸皮耍赖的模样都和少昂如出一辙?

                            可是,身高不对,少昂没有这么矮。

                            她说她叫明珠?

                            “你是不是叫伊藤广季?”夜明珠眨眨灵活的蓝眸娇笑。

                            “你究竟是谁?”

                            “我猜对了,你真的是伊藤广季!”夜明珠好开心。

                            “你究竟是谁?”加重语气,危险的味道愈加浓厚。

                            “我已经说过了,我叫明珠,夜明珠,亲爱的广季。”

                            夜明珠!?他冷不防探出手捏紧她的下巴,迫她上仰小脸欺近他冷漠的视线:“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语毕,狠狠甩开她迳自扬步先行。

                            夜明珠不甘被撇在大后方,高声叫道:“这就是‘影子之狼’的待客之道吗?”

                            可惜人家不理她,连一点反应也没。

                            这样就想打发我?夜明珠开始转起坏心眼。

                            跟上去嘛,凭她的脚程铁定跟不上,那就让那个酷家伙停下来等她喽!

                            于是她蹲下去捡拾几颗和五元铜板一般大的石子,叩咚叩咚地丢掷不肯回首的伊藤广季。

                            一颗、两颗、三颗……

                            叩咚、叩咚、叩咚——

                            “你究竟想干什么?”伊藤广季忍无可忍地伫足,回眸斜睨她。

                            “你总算停下脚步啦!”花了她二十三颗小石子,好定力!

                            望着她那一脸和展少昂相仿的无赖笑容,伊藤广季实在很难逼出更多冷漠来待她。

                            夜明珠趁机欺近他身边,紧紧抱住他的右臂,甜甜地笑道:“现在可以走了。”

                            伊藤广季眉峰微挑,决定不再让她酷似展少昂的赖皮相影响,故意走得又快又急,藉此摆脱她的纠缠。

                            夜明珠很快发现他的居心。眼看自己已经跟不上他,几乎是被他拖着走,情况十分不利,心中再萌一计。于是她自他的手臂弃守,改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上半身全吸附在人家背上,双脚不再移步,舒舒服服的让人家拖拉前进,自己一点也不费劲。
                            


                            86楼2006-01-25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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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9 01: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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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国防部机关重重,想不着痕迹地潜入并非易事。

                              身穿夜行装的伊藤广季和夜明珠却合作无间,轻而易举地顺利潜入。

                              在伊藤广季强势的掩护下,夜明珠顺利地侵入庞大的电脑系统查到CD档案和实验枪藏置的地点。

                              “先去偷回CD和实验枪再回来销毁网路系统。”伊藤广季迅速算出最佳行动方案。

                              “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设定定时销毁程式,三十分钟后网路系统就会自动销毁,我们不须再折回来。”夜明珠双手忙着撰写程式。

                              “你办得到?”伊藤广季有点意外。

                              “再一分钟就OK了。”

                              难怪少昂对这丫头的能力如此信任。伊藤广季暗忖。

                              “好了,我们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偷取CD和实验枪逃出去。”夜明珠按下最后Enter键。

                              接下来的行动,全由伊藤广季一人大显身手。

                              从破解红外线警卫系统、开解一道道电脑密码锁、击昏警卫人员,他样样驾轻就熟、干净利落,看得夜明珠几度想高声喝采。

                              剩五分钟时,CD和实验枪终于全数到手。

                              “走!”伊藤广季拉着夜明珠全速撤退。

                              逃出国防部之际,正好定时销毁完成,电脑系统入侵警讯大作,惊动特勤干员全面出动追击他们。

                              不愧是英国国防部训练有素的精锐干员,很快便追上他们。

                              伊藤广季早有不惜一战的准备,十分沉着冷静的和对方展开激战。

                              “快把防弹衣穿好,放机灵点注意四方敌人枪弹。”伊藤广季一面应战,一面分神掩护夜明珠。

                              “我知道,你不必管我,专心应敌。”她本来胆子就大,和伊藤广季在一起更令她信心十足,无惧于眼前的枪林弹雨。

                              伊藤广季真是该死的强悍,以一敌众居然还能占上风掌控全局,掩护着她迅速撤离,比她的贴身保镖还厉害数百倍,正是她心目中完美的英雄化身。

                              经过激烈的交战,他们终于安抵车子的藏置处,伊藤广季立刻下令:“上车,立刻发动引擎!”他在驾驶座的车门外替她掩护。

                              “知道了。”夜明珠很配合。

                              方要钻进车内,夜明珠从后视镜瞥见一把枪正从树丛里瞄准伊藤广季的肩。

                              “危险!”时间太过紧迫,她尚未出声便先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伊藤广季,子弹于是无情地穿过她的右臂。

                              伊藤广季回眸朝狙击者投掷了手榴弹,分神照应夜明珠。

                              “你——”

                              “我没事,快上车专心应敌,我要开车了。”为了不让伊藤广季为她分心,夜明珠强忍右臂强烈的灼痛,咬紧牙根全速飞驰。

                              顺利脱险后,夜明珠才停下车,转身询问助手席的伊藤广季状况。

                              “你没事吧?太好了……”

                              确定心上人毫发无伤后,她终于因失血过多而昏厥。

                              “明珠——”伊藤广季这才发现她右臂上的大片血迹和枪伤。

                              夜明珠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全身微微摇晃,迎面吹拂的风掺杂着海水的气味,不觉缓缓睁开双眸。

                              “我们现在在哪?”一睁眼,伊藤广季酷忒迷人的侧脸便飞进眼帘,真是人间极乐。

                              “我的私人游艇上。”伊藤广季平板的回答,一样简洁,但少了几分淡漠。

                              “CD和实验枪呢?”右臂的枪伤让她想起正经事。

                              “已经销毁。”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从马拉加上岸再搭机离开欧洲。”此段行程走海路是为了躲开各路人马耳目。

                              “哦……”

                              海风徐徐,吹拂着伊藤广季桀傲不驯的黑发,样子性感诱人极了,夜明珠看得心儿怦怦跳,舍不得多加言语,只想静静地独占眼前的绮景。

                              伊藤广季也未再出声,静静驾驶游艇,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中破浪前进。

                              换药时间对夜明珠简直有如炼狱。

                              消毒液一次次在伤口上来回涂抹的痛楚终于令她忍不住哀叫:

                              “好痛哦——你不能轻一点吗?”

                              “闭嘴,不许叫!”伊藤广季声严色厉。

                              这男人血是冷的吗?她为他挨枪,他不安慰她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许她喊痛?

                              夜明珠气极又委屈的埋怨:“好过分,我是为你受伤的,你居然这样对我,连喊痛都不——唔……”

                              话未嚷完,伊藤广季已经一掌托住她的脑袋,霸气的封住她的小嘴——以唇。
                              


                              91楼2006-01-25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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