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房子啊,一下为片段.
3L的秃是很地道的。他用长长的好看的脖子,支撑起那么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这颗脑袋绝无一丝瘢痕,光滑得竟那么均匀。阳光下,这颗脑袋像打了蜡一般光亮,让他的吧友们无端地想起,夜里它也会亮的,由于秃成这样,孩子们就会出神地去看,并在心里生出要用手蘸一点唾沫去轻轻摩挲它一下的欲望。事实上,3L的头,是经常被人抚摸的。后来3L发现吧友们喜欢摸他的头,就把自己的头看得珍贵了,不再由着他们想摸就摸。如果有人偷偷摸了它的头,他就会立即掉过头去判断,见是一个比他弱小的,他就会追过去让那个人在后背上吃一拳;见是一个比他有力的,他就会骂一声。有人一定要摸,那也可以,但得付秃鹤一点东西;要么是一块糖,要么是将橡皮或铅笔借他用半天。墨香未眠用一根断了的格尺,就换得了两次抚摸。那时3L将头很乖巧地低下来,放在了墨香未眠的眼前。墨香未眠伸出手去摸着,3L就会数道:“一回了……”墨香未眠觉得3L的头很光滑,跟他在河边摸一块被水冲洗了无数年的鹅卵石感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