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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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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勤迷送给笔吧的祝


  • 勤雪
  • 古惑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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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少年


2025-08-19 10:2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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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勤雪
  • 古惑红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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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怒反笑。 
 毕竟,聂人王虽然令她失望,她还有这个可爱的儿子。 
 她轻挽着聂风的小手,道:“我们莫要给你爹瞧见了,否则他又会训示一番,来! 
让娘亲来捡起它!” 
 刚要弯腰拾刀,却发觉此刀竟连自己亦无法举起;蓦地,一个沉厚的声音响起: 
“别要帮他!让他自己收拾好了!” 
 说话的人是一长满须髯的男子,散发,体形颀长,身披褐色衣衫,外表看似是一个 
平凡的庄稼汉子一般,惟眉目之间散发着一股挺拔之气,整个人就如一头猛虎,猛虎中 
的猛虎! 
 “爹!”聂风叫了一声。 
 那男子原来是聂风之父——-北饮狂刀“聂人王”! 
 聂人王扫视着地上残局,跟着侧头向儿子说道:“我早吩咐你别碰雪饮;既然此番 
是你自己弄它下来的,这柄刀,亦必须由你亲自挂回墙上!” 
 “人王,风儿仅得六岁,怎有能耐将之挂起?你不是在说笑吧?”颜盈反问。“无 
论如何,身为男子,应该对自己所作的事承担一切责任!” 
 聂人王说着轻拍聂风左肩,问:“风儿,你明白没有?” 
 聂风似懂非懂,但目光中却流露着一种在小孩眼中罕有的坚毅之色,缓缓地点了点 
头。 
 “很好。”聂人王展颜一笑,继续道:“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冰心诀吗?” 
 “记得!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对了。冰心诀能使人心境清明,我只想你熟习冰心诀,不想再见你舞刀弄枪,知 
道吗?” 
 聂风不解地问:“为什么?” 
 “小孩子别要多问,待你长大后,自然会明白爹爹的一番苦心。” 
 聂人王说罢转问站在一旁的颜盈:“盈,你道是不是?”随即轻挽颜盈的手。她不 
知为何面露愠色,把他的手甩开。 
 聂人王的心略感不妥。 
 聂风却没留意父母之间的变化,他只是定睛注视着雪饮,圆圆的眼睛彷佛在对雪饮 
道:“雪饮啊雪饮!我一定可以把你放回原处!” 
 
 ※ ※ ※ 

 聂风虽然是这样的想,可是以其微末的力量,当真要挂回雪饮,却是谈何容易? 
 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仍是努力不懈地将雪饮提起,提至半途又不枝放下,一次接着 
一次,毫不间断。 
 颜盈慵懒地斜椅窗旁,半张娇俏凤眼,望着自己的儿子在这样那样,心中不禁感到 
这个孩子真是出奇的傻。 
 和他父亲一般的性子! 
 聂人王又到田里工作去了,他似乎乐此不疲;颜盈每天除了淘米做饭和打扫外,多 
半是无聊地坐于窗旁,怔怔地极目窗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有些时后,倘若邻舍经过,都会有善地唤她一声“聂大嫂”,颜盈总是勉强地挤出 
一丝笑容,笑容当然颇为生硬。 
 是的!她不高兴别人如此称呼她,她本应叫作“聂夫人”呀,如果聂人王仍然是天 
下第一刀客的话……可惜,聂人王已非昔日之天下第一刀客,她亦永不会是“聂夫人”。 
 “聂大嫂”三个字钻进耳内,真是每字如雷! 
 对其而言,农村的生活虽是平淡且不快乐,幸而她仍有聂风,这个孩子还是挺得其 
欢心的。 
 他和大多数的孩子不同!他不喜多言,也不会问一些令人无法解释的问题,不过最 
重要的是,他十分喜欢陪伴在颜盈的身旁。 
 这也许是天下第一刀客唯一不同凡响的遗传。 
 颜盈瞧见聂风忙得久了,不由得怜惜地道:“风儿,先歇一会吧,别要给累坏了。” 
 聂风仍旧不愿中途放弃雪饮,答道:“娘亲,我会的了。” 
 一面依然顽强坚持着,可是气息已越来越粗。 
 颜盈也没动气,深觉这个孩子此番心力必定白费,纵然身为他的娘亲,亦根本不相 
信聂风可以办到。 
 然而她也太小觑自己的儿子了,如果她知到在过去数晚,每当夜阑人静之际,一个 
小小的黑影还在不断努力着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大吃一惊! 
 
 ※ ※ ※ 

 就在第五天的早上,天未破晓,颜盈已先自起来,往厨中准备早饭。 
 当她刚从寝室步出时,她就发现了一桩奇事,不自禁地高呼一声! 
 只见雪饮已安然挂于墙上,颜盈不可置信地看着它,瞠目结舌! 
 聂人王也闻声而至,眼前情景亦叫他一愕。 
 夫妇俩面面相觑。 
 “是风儿挂上去的?”聂人王问。


  • 勤雪
  • 古惑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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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人王但笑不语,他早已瞧见这红衣汉子,只是一直装作视若无睹,继续插秧。 
 他手中的绿柄长剑就像一个无人不晓的记号,曾历江湖的聂人王怎会不知道它的主 
人是谁?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农户们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百丈外飞沙满天,正有两匹马在飞驰着。 
 两条汉子分坐于这两匹马之上,神色彪悍,威武非常! 
 最使人讶异的是,马儿竟向田间这边冲过来! 
 “啊!什么事?”农户们大吃一惊,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作骑未到,马上的人已翻身跃下田边,暴喝:“北饮狂刀!” 
 众人一阵诧异,二人分明向着田中暴喝,但这里根本全是日初而作、日入而息的庄 
稼汉子,何来什么“北饮狂刀”? 
 可是顺着二人的目光看去,才发觉他们的目光,原来是落在那个默默耕耘的小聂身 
上。 
 其中一名汉子已率先道:“北饮狂刀,你莫以为退隐于此穷乡僻壤,我袁氏兄弟便 
找你不着。当年我俩的父亲在你刀下惨死,我们整整花了七年才寻得你下落!今天,快 
使出你的傲寒六诀,与我们的袁氏刀法再决雌雄吧!” 
 说话的人,是袁氏兄弟之老大“袁京”。 
 聂人王却无动于衷,二人甚感没趣,老二“袁正”目道:“呸!你这是瞧不起我们 
了?” 
 话声方歇,立用时用刀挑起田中泥泞,向聂人王脸上击去。 
 聂人王似是不懂闪避,给污泥溅个正着,道:“两位大侠,你们找错人了。”袁氏 
兄弟听后嘿嘿一笑,袁京道:“当年我俩虽是年幼,但至今依然认得你的容貌。别再装 
模作样,纳命来吧!” 
 二人不由分说,即时腾身而起,双刀在半空中化作两道匹练似的长虹,齐齐朝聂人 
王头顶劈下! 
 聂人王看来真的不懂如何招架,眼看便要给两刀分尸……倏地,红影一动! 
 剑,已闪电间挡在聂人王身前咫尺! 
 “波”的一声!剑还未出鞘,却将两柄来刀当场震断! 
 好快的一剑! 
 使剑的人,正是那红衣汉子! 
 袁氏兄弟面如土色,紧盯着眼前人手中的绿柄长剑,一同惊嚷:“火麟剑?你。你 
是……”那红衣人气定神闲,一字一字地道:“南麟剑首。” 
 “什么?你就是南麟剑首断帅?你。为什么要救他?”袁氏兄弟不由退后一步。 
 断帅满面冷漠,道:“因为你们不配!” 
 袁氏兄地登时呆在当场,他们实难想像世上竟有如斯狂傲之人。 
 只听得断帅朗声而道:“南麟剑首,北饮狂刀,武林齐名!今日我的剑未出鞘,却 
已震断你俩双刀,试问你们又怎配和聂人王交锋?还是快些回去再苦练十年吧!” 
 袁氏兄弟面无血色,心知今日已难报得大仇,惟有一声不响,翻身上马,悻悻然离 
去。 
 仅余下断帅背向聂人王而立,和那群在窃窃私语的农户们。 
 “多谢。”聂人王首先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一声道谢,断帅猝然回首,目如鹰隼,瞪视聂人王道:“聂人王!断某在此观察多 
时,发觉你的手异常稳健,果然名不虚传!其时你我各负盛名于一方,早应一较高下, 
此番远涉千里而来,就是希望能与你一战!” 
 前门驱虎,后门进狼,聂人王心中叫苦,但仍不动声息,道:“大侠救命之恩,他 
日若有机会,必定舍身相报,只是在下实非什么北饮狂刀!大侠,请回。” 
 眼见聂人王再度否认,断帅不禁仰天长叹:“聂人王!你是我毕世难寻的好对手, 
你真的忍心让断某一生孤剑独鸣?” 
 聂人王没再理会他,已然下田插秧。 
 断帅拿他没法,无奈地道:“假如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刀客,明午寸草坡,我们刀 
剑相决,但愿你不会始我失望!” 
 说罢调头而去。 
 断帅去后,聂人王的手亦停了下来,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刚想拭掉额上的汗珠,却见一婀娜倩影倒映在田中,抬首一看,竟是颜盈! 
 她手中拿着篮子,内里盛着全是饭菜,她本是给聂人王送饭来的。 
 聂人王不免心虚,问:“你……全都看见了?” 
 颜盈木然地道:“是的。我还看见袁氏兄弟把泥溅到你脸上,你本不该忍受这等羞 
辱!” 
 聂人王哑口无言,他很想对颜盈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


  • 勤雪
  • 古惑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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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跟在聂风身后,甫踏进聂家的家门时,他第一眼便瞧见聂人王从厨中走出来, 
正将做好的菜端到桌上,手中还拿着锅铲。 
 这个天下第一刀客,居然也会下厨,手中拿着的并不是刀,而是锅铲! 
 断帅只感到异常滑稽,不知如何应付此等场面。 
 幸而聂风已走上前牵着他父亲的衣角,道:“爹,我已带了断叔叔回来了。”“干 
的好。”聂人王简单地应了一声,接着把锅铲放在一旁,转脸对断帅道:“断兄,请坐。” 
 断帅卓立不动,说道:“聂人王,你既不往寸草坡赴约,却又邀我前来,究竟是何 
用意?” 
 聂人王微笑,不答。 
 “他的用意简单的很,他想你知难而退。” 
 说这句话的人,嗓子动听之极,可是语调却是冷冷的。 
 断帅这才发觉,就在桌子之旁,正坐着一个容貌绝艳的妇人,一双剪水秋瞳却满含 
幽怨,于是问:“这位是……”“这是我内子颜盈。”聂人王抢着回答,像是恐防颜盈 
还会胡说下去似的。 
 断帅也没再说什么,聂人王接着道:“断兄千里奔波,聂某愧无盛筵以待,只得亲 
自下厨,微备粥菜,希望断兄莫要见怪,请用。” 
 聂人王一请再请,断帅再难矜持,惟有坐下。 
 他俩父子拿起碗筷便大嚼起来,一直郁郁寡欢的颜盈则是吃得很慢,很慢……断帅 
依然正襟危坐,似无动筷之意。 
 此时正在大嚼的聂风感到十分奇怪,问道:“断叔叔,你为什么还不吃?粥菜凉了 
就不好吃的了。” 
 断帅素来自负是南麟剑首,这些粗茶淡饭又怎能看得上眼?只是禁不起这个孩子盛 
意殷殷,遂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 
 谁知入口之物稀稠得宜,米香扑鼻,不由得脱口赞道:“好粥!” 
 聂人王自豪地笑了笑,道:“这是我跟邻家的卿嫂学了整整一年所得的成果。” 
 “什么?一年?”断帅立时一愕,他想不到这个名震一时的刀客花掉一年光阴,仅 
为要煮这样一口粥! 
 聂人王侃侃而道:“愈是平凡的东西,江湖人便愈难学会,煮粥仅是其中一门而已。” 
 “为什么你要使自己如此平凡?”断帅忽然问道。 
 聂人王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又要使自己如此不平凡?” 
 断帅一时无辞以对,聂人王不待他回答,已继续说下去:“此番特意邀你到来,其 
实只希望你能明白,各人皆有自己爱走的路,在我而言,名利已成过眼云烟;平凡,才 
是真正的幸福。” 
 他一边说一边瞧着那愀然不乐的颜盈,和那个长发如丝的儿子,目光中泛起无限柔 
情。 
 断帅极不明白,为何他渴求多时的对手竟会变成如斯模样?在聂人王的脸上,他甚 
至找不到半丝刀客的狂。 
 蓦地,断帅眼前一亮。 
 因为,他终于瞧见了雪饮! 
 雪饮如旧挂在此斗室中昏暗一角,左右放满杂物,就像是一名穷途落泊、怀才不遇 
的读书人,混在市井之徒当中,面目无光。 
 “雪饮刀?”断帅一怔,他怎会料到聂人王竟然随意把雪饮弃置于一角!对于刀客 
以言,刀,就是生命,至死亦应不离不弃,除非刀断……但听得聂人王慨然叹息:“很 
久以前,这柄刀已非雪饮,它已变为一柄寻常的破柴刀,而我,亦不再是当初的聂人王。” 
 断帅不以为然,他在想,雪饮根本就不是什么破柴刀,只是聂人王却真的已非昔日 
的聂人王! 
 雪饮依旧,人面全非,聂人王爱刀之心到底去了那里? 
 断帅朝两旁的颜盈和聂风一瞥,蓦地恍然大悟,聂人王的心早已给此二人完全占据, 
再无余地可让雪饮容身……雪饮,曾一度是他的生命,可惜这柄刀在他心中已经死了。 
 刀若死,战意亦消,难怪聂人王眼中毫无战意! 
 断帅深感惋惜,也不知是在惋惜雪饮的命途多蹇,还是在惋惜自己此后又要寂寞半 
生? 
 他做梦也没想到,此行所得竟然会是由对手所煮的一碗粥,他适才仅喝了一口,此 
刻是否还能够再喝下去? 
 然而为了敬重聂人王,这碗粥,还是要继续喝下去的。 
 他凄然举粥,一口而尽。 
 聂人王从断帅的表情,亦可知他心中一二,道:“断兄,你终于明白了?” 
 断帅苦笑颔首,笑容中又泛起他那种独有的无奈,道:“完全明白!聂兄,请恕断


  • 勤雪
  • 古惑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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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料不到这孩子惊觉之心居然如此强烈,他并不想和人接触。 
 霍步天定神注视步惊云那双眼睛,他想看进他的心里,他想知道,这个孩子的心中 
除了寂寞,还有些什么东西? 
 可是,他只看见冷,无边的冷。 
 至此,霍步天才明白步惊云并不愿接受他的好意,亦不愿接受这个家。 
 那群宾客又再催促着霍步天过去,他自知此时甚难和步惊云说下去,不禁叹息道: 
“既然你不爱穿新衣,你这就穿回自己的衣服好了。” 
 他实在无计可施,也不准备强逼步惊云就范。 
 步惊云一听之下,虽无感激之意,但双目炯炯放光。 
 霍步天却没看见,只朝着福嫂摆手道:“福嫂,你先服待少爷吃点东西,明儿再去 
为他置几套同样的衣服吧!” 
 福嫂唯唯称是,霍步天转达脸望了望步惊云,浅浅一笑,道:“夜了!毕竟是个孩 
子,怎能可以捱饿呢?玉浓也太过份了些!” 
 他说罢又再次步向那群宾客,忙着招呼去了。 
 
 ※ ※ ※ 

 这一晚,当霍步天走进新房,掀起玉浓覆头的红巾,还未交怀合卺,劈头一句话便 
先问她道:“不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玉浓先是双蛾一皱,随即会意一笑;她虽非绝色,惟亦长得俏丽可人,如此巧笑凝 
眸,更添妩媚,霍步天看在眼里,不忿之气也消了一半,只听她机伶地道:“你已经见 
过他了?” 
 霍步天颔首,玉浓斜眼望他,问:“你在乎他?” 
 霍步天正色道:“我霍某虽是一介莽夫,凡事却但求无愧于心!岂能让你儿子这般 
轻贱?我一定会视惊云如已出!” 
 玉浓笑了笑,笑容中蕴含不信之意,她不相信世上真有不存私心之人。 
 “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适才的问题。”霍步天锲而不舍,玉浓拿起酒壶,一边斟酒, 
一边答道:“我如此待他,皆因我后悔生下一个这样的儿子!” 
 霍步天一愕,他从没想过一个身为人母者竟会口出此言,未及相问,已见玉浓望着 
杯中之酒,似在回忆着她那如烟往事,且还幽幽道来…… 
 “这孩子的父亲步渊亭,正如我婚前向你提及,是个一流的铸剑师,无日不想搜罗 
世上的精奇寒铁,以作铸剑之用。在怀着这个孩子的时候,渊亭突然说要远赴极北之地, 
寻找一块天下至宝的寒铁。斯时我正身怀六甲,极需其细心照顾,故此苦苦哀求他留下 
别去。可惜,他还是狠心地不辞而别,去了。我不明白为何他可以为铸剑而抛妻弃儿, 
我仅是一名弱质女流,大腹便便,更要独力肩负一家重担,他可曾设身处地为我想过, 
一个女子如何能够支撑得住?”说到这里,玉浓的嗓门已有点儿哽咽。 
 自古男儿皆薄幸,霍步天即使绝不同意,此刻亦难免为步渊亭所为感到汗颜,想不 
到世间竟有引为剑绝情的汉子。 
 玉浓的眼神浮现一片恼意,继续说下去:“正因如此,我在怀孕时一直在想假如不 
是有了这个孩子,也许生活并不致如斯艰苦,也许还可以以追随步渊亭过去寻铁!一切 
的不幸,都是这孩子带给我的……” 
 “好不容易才捱至孩子临盆,满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岂料这孩子出世时不哭不嚷, 
我心中万分惊疑,他会否生来便是哑的?” 
 这点就连霍步天亦难禁疑窦丛生,好奇道:“他当真是哑了?” 
 “当然不是,不过他也不像寻常孩子般在一,两岁便呀呀学语,而在三岁时才懂得 
说话,也不知从何处学来,他说的第一个字竟然并不是‘娘’,而是望着天上的云嚷了 
一声——云!我本打算待渊亭回来后才给他取名,但其父迟迟未归。既然他说的第一个 
字是云,我索性给他取名惊云” 
 霍步天听其所言,忽地念起步惊云那股飘渺不群的气度,不由得赞道:“好名字” 
 玉浓道:“名字再好也没有!这孩子愈是长大,愈是孤僻,绝少和人谈话,也不活 
泼,时常独自坐于暗角,邻人们都知道我有一个怪儿子。直至惊云四岁那年,他的父亲 
终于回来了,是给人抬回来的!他始终寻不着那块寒铁,还在途中染病,归家不久后便 
病逝……” 
 霍步天恻然,这个女子好苦的命!他的儿子又何尝不苦? 
 “渊亭下葬那天,我哭成泪人!我不知应该为亡夫之死感到悲伤,还是为自己而悲


  • 勤雪
  • 古惑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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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我只知自已受了多年的苦,全是为了这个给邻人讥为怪人的儿子所赐。再看正站于 
我身畔的他,他的老爹死了,他竟然可以如此镇定?居然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我一时怒 
火中烧,就当着所有邻人面前,破口大骂他是畜生,常理而言,小孩被娘亲责备必然会 
嚎啕大哭,然而他仍是不哭,我心狠之下,挥掌重重打了他几记耳光,他只是盯着我, 
不仅不哭,且还一声不作!我于是疯狂的打骂他,他没有闪避,也没有还手,我一边打, 
一边却在心里呐喊了千百遍道:‘惊云,你爹死了,你娘和你以后很孤苦啊!快点哭吧! 
让人们知道我并没有生下一个怪儿子!’可是,他始终还是依然故我,宁死不哭!后来 
邻人们见我愈打愈凶,纷纷上前拦阻,此事才告平息。但自此以后,我对此孩子极为失 
望,以前我已觉他总给我带来不幸,及后又因其孤僻被人们讥笑,至其父亲下葬时他又 
不哭,我相信若我临终时,他亦不会为我流下半滴眼泪!失望之余,我不再理会他,只 
供他两餐一宿,由得他自生自灭。” 
 玉浓语毕后神色黯伤,眼眶更隐隐闪着泪光。霍步天默默听罢她的心事,仔细琢磨, 
小心翼翼的道:“也许,当初惊云不为亡父而哭,只因为他从未见过其父,在他的心中, 
父亲可能比邻人更为陌生,试想,一个小孩又怎会对陌生人存有感情?” 
 玉浓不语,半晌才道:“纵是如此,我苛待他已有多年,我俩间也早无半点感情! 
所以即使我死在他的跟前,他亦绝对不会因我痛哭!” 
 她始终深信没有错怪自己的儿子,霍步天但觉再说下去也是徒然,反会使气氛变为 
僵局,于是一手举起玉浓适才所斟之酒,笑着道:“无论如何,我霍步天在生一日,你 
和惊云便不用为生计而发悉!今夜是我俩的好日子,别尽说烦忧之事!来!玉浓,让我 
俩先干了这一杯!” 
 玉浓瞧见他一脸款款深情,心中不无感动,当下化涕为笑,也举酒与他碰杯。这个 
女孩子,毕竟还有点福气。 
 可是,她的儿子呢?她的儿子可有这点福气? 
 
 ※ ※ ※ 

 就在二人成亲的翌晨,步惊云一大清早已被福嫂领往霍家大堂。 
 只见厅堂之上,左右放置两列酸枝台凳,气派清雅,大有豪门风范,霍家的排场倒 
也不少。 
 其实在此数年间,霍家庄渐渐在江湖中打响名堂,庄主霍步天的一手霍家剑法,实 
在功不可抹! 
 厅堂中央,正坐着魁梧伟岸的霍步天,和他那新过门的妻子玉浓。 
 二人身畔分别站着两个小孩,一长一幼,长的年若十一,幼的约莫十岁。 
 霍步天一见步惊云,登时眉开眼笑,招手道:“好孩子,你过来。” 
 步惊云缓缓走近,霍步天此时才发觉他步履很慢,仿佛每一步均是经过深思熟虑才 
蹭出,以防会掉进陷阱似的。 
 好不容易才等到步惊云至自己眼前,霍步天道:“惊云,我想要见你,其实是想跟 
你说一句话。” 
 他直视着步惊云,步惊云却没有回望他。 
 “从今天开始,你已名正言顺地成为霍家一员,希望你能够和大家和睦相处!”步 
惊云小脸上未有泛起半丝喜悦之色,霍步天只觉是意料中事。他接着道:“不过,入乡 
须得随俗,你既已成为霍家之人,若再继续唤作步惊云的话,恐怕有点儿那个,更不知 
世俗人将如何看你……” 
 问题当然来了!霍家庄怎能养育一个姓步的孩子?世俗人不免诟病。 
 霍步天语音稍顿,续道:“故此,你须得另取一个名字。惊云,你明白吗?” 
 步惊云本没留意他在说些什么,此际乍听要另取别名,霎时面色微变。 
 但霍步天已将身旁两个男孩拉过来,道:“这个是我的长子梧觉,这个是二儿桐觉, 
他们的名皆是以觉为本,梧桐为别。” 
 步惊去消然瞧着霍步天的两个儿子,二人脸上透发一股骄横之气,紧盯着步惊云, 
目光极不友善。 
 霍步天道:“你原名中字为惊,不若以后便叫作‘霍惊觉’,意下如何?” 
 霍惊觉? 
 步惊云完全没有反应。 
 玉浓一直在旁静观,她本来早已答允霍步天不会难为自己儿子!但目睹步惊云对霍 
步天不瞅不睬,心中难免有气,忍不住插口道:“惊云,怎么不回答你爹?你不喜欢么?”


  • 勤雪
  • 古惑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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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猛然揪着儿子的衣襟。 
 步惊云冷冷的望着她,没有抵抗。 
 玉浓愈看他这张脸,心中火气愈是上升,恨恨道:“我就是最讨厌你这副德性,你 
总是冷冷的望着我,好像我并非你的娘一样!我命你!快些回答你爹!” 
 步惊云看来遇强愈强,更不开口。 
 玉浓忍无可忍,破口骂道:“好!你不答,我总有法子要你张开尊口!” 
 说不及那时快,举掌便朝步惊云脸儿狠狠掴下! 
 这一着出乎霍步天意料之外,想不到玉浓竟对儿子如斯怨恨,真的说打便打,毫不 
留情,就连福嫂及霍步天的两个儿子亦感愕然。 
 “啪”一声,步惊云的小脸结结实实地受了一记耳光。 
 玉浓正要回掌再掴,倏地,霍步天那熊掌似的巨手抓着她的纤纤玉手,劝道:“浓, 
别对孩子那样凶!” 
 玉浓打得性起,勃然反问:“你还维护着他干吗?他适才上前时还没张口叫你一声 
爹呢!” 
 霍步天给她说着痛处,立时脸色一红,苦笑道:“浓,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罢了, 
怎可在一时之间完全接受事实?我们为人父母者,好应体谅他才是。” 
 玉浓见他这样袒护自己儿子,也是无话可说,逼得硬生生缩回手掌。不再多话。 
 霍步天望着步惊云颊上那五道如血般的指痕,怜惜地道:“孩子,我知道你不愿意 
接受此处一切,可是人的一生,总有无数失望,悲哀和变更,无论你多不愿意,还是得 
接受它,面对它。因为……” 
 他一过说一边扳过步惊云小小的身子,一字字道:“这就是命!” 
 他一番苦口婆心之言,其实是希望这个孩子能明白自己处境,得以从容过活;然而, 
他亦早已知道,这个孩子绝对不会明白! 
 因为,步惊云已经别过了脸。 
 
 ※ ※ ※ 

 这样又过了数天,霍家庄的一切如常,仍旧人来人往。 
 婢仆们全都没有发觉庄内多添了一个孩子——霍惊觉。 
 相反,众人却得悉新的庄主夫人名为玉浓,因为她经常差使他们干这干那,霍家庄 
上上下下都给其差使过了。 
 这个略具资色的女子,一朝飞上枝头,立以凤凰自居,急不可待地炫耀夫人威风, 
众人只有惟命是从,给她指得东奔西跑! 
 只有福嫂最是愤愤不平,这个老婢本是负责霍家少爷们的起居饮食,她清楚知道玉 
浓并不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 
 新少爷已经在房中躲了三天,三天也没有踏出房门半步!新夫人亦从没前来找过儿 
子,她的心,不知去了哪儿? 
 最令福嫂感到讶异的是,新少爷年纪轻轻,竟可不言不嚷,不笑不闹地坐在房中闷 
了三天!三天,真不知他是如何度过? 
 故此,福嫂除了给他送上饭菜外,有时候,也会走进房内逗他说话,以免这孩子给 
闷坏了。 
 然而,步惊云却像是哑子一般,毫不答话,对她在房中的走动视若无睹,只是静静 
的坐着,俨如木人。 
 真是静得可怕! 
 幸好在第四天时,他忽而自行走出花园,不过也没往四处闲逛,只是坐地园中的一 
块大石上,仰首眺着天际的白云发呆。 
 福嫂见他终于踏出花园,私下暗自高兴,连忙到厨房为他准备午饭。 
 于是,麻烦便找上门来。 
 步惊云坐了一会,倏地,一头小狗一边“汪汪汪”的吠着,一边发足朝他这方向奔 
来。但见小狗神色怆惶,遍体鳞伤,显然是刚刚给人毒打一场,此际慌不择路,急急窜 
至步惊云身下的大石后面匿藏! 
 就在此时,两名小孩手持木棒木棒追赶而至,正是霍步天的儿子——梧觉和桐觉! 
 他俩似是冲着那头小狗而来,但追至此处突然失去它的踪影,梧觉不禁怒叫:“呸! 
那头杂毛当真斗胆!本少爷只是想吊它来瞧瞧怎生模样,反给它咬了一口,不好好揍它 
一顿,实难消心头之恨!” 
 桐觉附和道:“这太便宜它了!依我看,最好将它拆骨煎皮,然后煮了来饱餐一顿!” 
 梧觉嘿嘿一笑,道:“好!那我们快搜吧!” 
 二人遂于园中四周继续搜寻,自然发现步惊云正坐在大石上。 
 梧觉走到步惊云跟前,道:“喂!油瓶,你见否有头小狗跑过?” 
 出口已是异常轻蔑。 
 其实小杂毛早躲到大石之后,步惊云却连半根眉毛也没跳动一下,是怕因此而泄露


2025-08-19 10: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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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脸青唇白,早已昏了过去,身子更如火般灼热,这孩子显然是捱病了。他不辞劳 
苦地往寻野生人参,回家后又惊逢永诀,小小心灵纵然仍可忍受得来,但其躯体毕竟仍 
是一个孩子。 
 霍步天望了望地上的那堆松泥,忽地慨然叹息:“有时候,人在悲痛之时,并不一 
定会流下眼泪,玉浓你何苦至死强求自己儿子的一滴眼泪?”他一边感叹一边已抱着步 
惊云凄然而去。 
 
 ※ ※ ※ 

 晨光冉冉地透进房内,轻抚着步惊云那张冷漠的脸。他缓缓张开眼睛,随即发现霍 
步天坐在床边,正为他拭抹额上的汗珠。 
 霍步天本是一脸倦容,此刻乍见步惊云醒转,立时时藏起倦意,抖擞精神,强自挤 
出一丝温暖笑意,轻声问:“你醒过来了?” 
 步惊云如常不答,只想用手撑起身子,却又浑身无力,逼得软在床上。 
 霍步天微笑道:“别急,你已昏迷了整夜,适才大夫刚来过给欠喂药,还是再躺一 
会吧!” 
 此时敲门声起,门开处,福嫂端了一碗稀粥进来,道:“老爷,你熬夜不眠,辛苦 
得很,不若由我来服待少爷吧!” 
 霍步天将那碗稀粥接过,道:“不用了,你且先退下去!” 
 福嫂见老爷如此关怀少爷,也是无话可说,识趣地步出房去。 
 霍步天用汤匙把粥拌和,轻轻向粥吹了口气,才递向步惊云的嘴边。 
 步惊云没有张口呷粥,眼中的冷意,并未因霍步天彻夜不眠的照顾而有所融化。 
 霍步天无视一切,勇往直前,道:“孩子,先喝一口,这样于你有益。” 
 步惊云别过脸,突然强行发力坐起,霍步天赶忙扶着他,讶然道:“孩子,你干什 
么?” 
 步惊云没有看他,吐出一个字:“走!” 
 这是霍步天一生中听他说的第二句话,他立即反问:“走?你为何要走?” 
 步惊云简单地说出第三句话:“娘亲死了。” 
 霍步天终于明白这个孩子的意思,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因为其母才可住在霍家,现下 
玉浓已死,霍家已再没理由收留自己,故此必须离去。 
 霍步天淡淡的道:“你不用走!” 
 步惊云愕了一愕。 
 霍步天道:“你一日是我儿子,一生也是我的儿子!只要我霍步天老命尚在,霍家 
庄将永远是你的家!惊觉,你明白吗!” 
 他的目光异常坚定,步惊云定睛注视着他,似要看破他的心。 
 他那颗赤热苦心,恍如黑暗里的一道曙光。 
 霍步天见他的脸孔已没有先前的冷,于是道:“我还知道你在失踪那两天内曾跑上 
山找寻人参,你把它埋在榕树下。” 
 步惊云一听之下,双目放光。 
 霍步天接着道:“即使所有人认为你多没人性,我亦会因为拥有一个如此的儿子而 
骄傲!” 
 二人相对凝望,霍步天发觉步惊云眼内的冰雪逐渐融化,他的心亦已近在咫尺,一 
切已然心领神会。 
 可惜,顷刻之间,一股寒霜却又盖过他的眼神,他的人虽仍在咫尺,然而他的心, 
却如天涯般遥远。 
 身在咫尺,心在天涯。 
 
 ※ ※ ※ 

 霍步天果然言出必行,自此以后,他对步惊云更为关怀备致。 
 步惊云则我行我素,仿佛无论霍步天如何努力改变他,他还是无动于衷,只有霍步 
天自己意会,这孩子眼中对他的冷意已有些微消减,他总算略觉惬意。 
 然而,对于庄内其他人等,步惊云仍旧笑骂由人,沉默寡言。 
 正因如此,梧觉和桐觉始终看不过他此种作风,始终还是要找他的麻烦。 
 有一回,霍步天如常地教导他俩兄弟剑法,在叮嘱二人勤加练习后,便由得他俩自 
行练剑,自己则往内堂打点庄内事务。 
 梧觉和桐觉天性疏懒,资质平庸,纵然霍步天教他们的仅是霍家剑法的入门皮毛, 
但两人一直未能领悟当中窍门,更遑论要学全霍家剑法,不过二人却又好大喜功,甚爱 
耀武扬威,此刻一俟霍步天离去,便立即坐在一旁躲懒。 
 梧觉游目四顾,发现步惊云正站于远处,忽然心生戏弄之念,对桐觉道:“二弟, 
你看,油瓶又站在那边!” 
 桐觉道:“是呀!每次爹爹教我们剑法时,他总是在远处偷看,真不要脸!” 
 梧觉突然提议:“好!就让我们作弄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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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到这里,改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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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试试吧,
可以对自己使用挽尊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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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勤雪,心中感慨良深.不知怎么说,希望你常回来坐坐吧.心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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