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
秋天来了叶子红了
这季节我收获了悲伤
菊花开了满天的香
你却早已不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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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智波宅暗道门与天诺谷接头的山崖上，伫立着一个黑衣少年，他有着飘逸的长发，与佐助一摸一样的容颜，却散发着逼人的英气。
“宇智波……鼬……”
佐助全身散发出惊人的杀气，拨出草稚剑，冲了上去，一如一道闪电。
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亦不知悲喜，一如身患绝症的病人，会在翻开病情通知书的一刹那，忘却了悲喜。
白衣少年就这样冲了上去，与黑衣少年争斗在一起，满山遍野的菊花在风中轻轻摇晃，散发出一阵阵幽香。
空气中弥漫着弥天的恨意，鼬知道，这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能够品尝的唯有他自己。
微风拂过白菊，如雨，如雾，淡淡地花香，被一丝丝血腥味所替代：红，血，还是……白色被染成血色，想念变成永久地怀念。
血的味道那么甜，滴落在白菊上，一如盛开地红莲，佐助的笑容一晃倾城。
鼬静静的望着佐助，丝毫没有因为因为胸口上巨大的伤口而变色。后者的白衣早已成了血色，有鼬的，也有他自己的。他的发梢都染上了血，一滴一滴，滑过精致的脸颊，滴落在鼬脸上。
那一剑，带走了佐助对鼬所有地仇恨，却唤起了他早已迷失地记忆。
“鼬，你快死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鼬，缓缓地说道，语气中没有胜利之后地喜悦，只有深深的惆怅。
他明明做到了，他做到了长久以来想做的事，可是，却丝毫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反而灵魂破开了一个更大的空洞，难道还有其他的感情胜过对鼬的憎恨吗？
佐助得不到答案，他只是很悲伤地望着鼬。
出人意料地，鼬却笑了，他每笑一下口里就吐出更多的血，可他不在乎，他说：“愚蠢的弟弟，你还是那么愚蠢，不过，你终于长大了，你终于超过我了，那我也安心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了，爸爸妈妈如果还在的话，会很高兴的。”
“你说什么？”佐助诧异地问，一个灭了自己全族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反正我也要死了。”鼬微笑着，一边吐出更多的血，“宇智波一族不是我灭的。当年晓的人威胁我加入晓，他们杀害的我们全族，然后告诉我，如果我不加入他们，他们就要杀害你，后面的事你也就知道了，其实，那都是幻象，你在一进门就掉进了我的月读。你不够强，去与他们争斗只是去送死，所以，对不起……”
佐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长久以来对鼬的感情在瞬间涌上心头，不止恨，还有刻骨铭心的爱……
他记得那一夜对他说“愚蠢的弟弟”时他的眼，带着深深的忧伤。
他记得他问他是不是恨他时他的沉默。
他记得在父亲责骂自己时他强忍的怒火，虽然当事人没有表示，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这就是所谓的兄弟吗？
他记得一切，记得他的冷漠，对他的恐惧，甚至是他的笑，他的温柔。
可是在那一天后，他用冷漠一场了自己，用一句“我的梦想没有未来”来欺骗自己，可是却忘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曾经那些自欺欺人的谎言，如今，都已变成欺骗。”
曾经多少次，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要去恨他，却总是在每个星光堕落的夜晚，一次次的想起他，一次次的怀念他的温暖。
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说什么“我恨你”都是谎言，只是因为我爱你，不可自拔的爱你，爱你的温柔，爱你的一切。你忘了吗，恨的源头是爱呀。
佐助知道，他在用他的恨，谈一场亘古不变的爱恋。
“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鼬悠悠地道。
“不！”斩钉截铁地语调，却带着深深地绝望。
鼬叹了口气，自嘲地说：“真是悲哀呀，连到死都没能得到你的谅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