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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D守护★【转贴0719】[ricdy]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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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shinhwafanclub.com神话天下 by 丁丁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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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复:★赫赫有名★【RD文0719】[ricdy]很爱  
 1 
 1992年3月7日 晴朗 心情很好  
 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在笑,因为剧情的安排,他要温柔、仔细地笑。  
 他笑的时候,英俊得骇人。温柔?好像已经变成了他。  
 拍片的人全都愣了。  
 我预感到他一定会迅速红起来,把我们这些平庸的家伙远远抛在脑後。 
  
 1996年5月13日 晴 周六 附:希望今天有个好结果,为自己加油!  
 「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一切,你都会有的。」  
 我终於对他说了。  
 我找到机会,用和他一起拍片的名义。  
 我不明白他为什麼一直都没有红起来。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说,我感觉地到,他不高兴。谁碰上男人的告白,都不会高兴的,但他需要我的帮助,我想是的。  
 我可以帮他,我可以。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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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月1日 大雪 温度很低 我最近老是在回忆,不明白为什麼 
 我有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他。我不知道他去了哪。我想他可能不会再出现了,我在胡思乱想,我开始喝酒。 
 录下他主演的第一部电视片,与他初期的那些名不见经传的配角饰的片子偷偷放在一旁,锁在衣柜里,为了不暴露自己这些年来的痴傻。 
 我可能是对他一见锺情了,从乡村里出来的少年,初入花花世界,片场里的第一瞥,就栽在了专属那人的明星风采。 
 我是变不成他那样的。 
 但多年来的拚搏苦楚,都有了代价。 
 完成了他和我的梦想——成为巨星的他。 
 一部名片,捧红默默无闻的演员。 
 陆续不断的佳作,就可以造就巨星。 
 我的秘密情人,暂时的他,终於成为他想要的。 
 记者追逐的人书饿,镁光灯下的聚焦,片酬飞涨的实力新星,新一代的梦中情人。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6   回复此发言


2025-11-02 17: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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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 4月10日 周一 多云 
 最近一两年,我已经不写日记。写日记,本来就是女人干的事情,我写的也很傻,自己都不敢往回翻,过两天,我打算把前面几本日记都烧掉了。 
 去年,竟然会喝酒喝到胃穿孔,还被送去强制治疗。好像精神病人一样,大家可能都觉得我变得有些不正常,以前我是滴酒不沾,只是後来—— 
 过几个月,就会有喜事,住院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很可爱的护士,辫子长长的,眼睛笑起来会弯得像月牙,她待我很周到,我这麼老了,还是头一次被女孩夸赞真人比电影里的好看,开始我还以为她在开我玩笑,後来,她对我一直都很仔细。 
 我有时候想,这样也不错。 
 我还是把过去都忘了吧。我也不小了,再喝下去真的会翘掉——这是李真对我说的话,她说的时候,没有笑,眼睛瞪得滚圆,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养的小狗。 
 如果娶了她,我的人生可能就会不一样,会变好起来吧。 
 要是一切都好的话,下周我就可以出院。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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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5月9日 
 他出车祸了。 
 我不知道,他怎麼样。 
 他还活著吧?报纸上也没说他伤得如何,说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不会有事,这两年他都很顺,他会没事的,老天肯定会眷顾他这样的人。没事的。 
 李真当他是我的朋友,她一直在安慰我。她现在已经住在我家里。 
 我们就快结婚了。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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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徘徊在病房门口。我到底应不应该进去?我天性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了,连进去、不进去都能犹豫这麼久!趁著夜深人静,偷偷地像做贼一样潜进医院,连记者也熬不住一个星期的苦等而少了大半,我也不想被记者逮到,托了李真的关系,我的探望正常又顺利。 
 除了我走到病房前,就顿时失去了进去的勇气。 
 可能会被嘲笑的,他要是瞪著我,嫌我烦,以为我又故意藉著探病名义来骚扰他,看他的人又这麼多,再怎麼我也是多馀的,我想来想去——我想,他无论伤得怎样,都不会想见到我,除非他被撞坏了脑袋。 
 我还是不进去了。我站在他门口,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声音,隔音效果太好,我什麼也听不到。 
 还是不要进去了。一定会被嘲笑的。 
 「善皓?——你来了。」 
 我赶紧扭头,立刻就面红耳赤,好像被人捉奸在床,看著右手边快步走过来的中年人,嗓子更加瘖哑:「姜前辈,辛苦了。」 
 姜虎东前辈是当年我为文政赫挑的经济人,是这行中的佼佼,人也非常负责任。他经常取笑我对文政赫就像自己的亲哥哥,我想他什麼也没有发现。 
 没想到文政赫还在用他。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把我用过的,与我有关的所有东西都烧掉才解恨。 
 姜虎东走到我面前,他还是老样子, 
 「你怎麼现在才来?」 
 「——我来迟了?」我心跳都停止。 
 姜虎东把我拉到角落,避开打瞌睡的记者们。 
 「命是保住了,但可能会瘫痪。」 
 我吓呆了,一动都不能动。 
 「车子撞了两辆车才停下来,压得都变形了,那天拍戏拍得很晚,拍完了又不知道跟谁去鬼混,他这家伙——这两年不知道欠了多少风流债。善皓,你脸色这麼难看,快坐下来!」 
 「你为什麼不看著他,你为什麼不送他?你给他配个司机啊,当年我不是把他都交给你照顾了吗?」 
 我六神无主,开始後悔自责,开始乱骂人。 
 「他不能瘫痪的,让他瘫痪,他会死的,他受不了的。」 
 我摇晃著头,抠起手,绞紧,再绞紧。 
 「绝不能让他知道!我们要封住医生的嘴,把记者隔离,再把他送到安静的地方治疗,我们要找最好的医生,我们要跟他说,只是车祸的轻微後遗症,一定要哄他先治著——」 
 我的嘴突然被捂住,我瞪著打扮得像个野人的姜虎东。 
 「善皓,这些我都做了。医生说只有10%的机会是瘫痪,医生也说没有大问题的,刚才我是吓你。我知道你的心意。」 
 「他,他就像我哥哥一样,你知道的——当年我让你照顾他,就是因为我相信你,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姜虎东松开我,重重拍了我後背一掌,这是他表示亲暱的老法子了。 
 「别就知道嘴巴里叽叽歪歪!他变成这样,善皓你也要负起责任来——你把他领进这个花花世界,怎麼就没有好好地带著他走下去?你以为把他捧到顶峰就完了,你这麼小心谨慎的人,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因为自己挺不住,『吧嗒』就从上面摔下来?」 
 「他行的。」我愣愣地看自己红了的手指。 
 「他行他行!他行就不会躺在里面了,你们当年多好啊!怎麼会搞成现在这样?兄弟俩还有隔夜仇?我看这车祸也是给他个教训,谁叫他平时那麼狂!等他好了,你们俩再好好喝一杯,不就什麼事都没了?」 
 我乾笑,无力应和,望著天花板,感觉自己好像又当了次傻瓜——他,还好没事。 
 从医院回家,情不自禁地又想写日记,拿起笔的时候,李真下班回来了,我赶紧把这老狠不下心毁掉的罪证藏得严实,我跟自己说,明天我一定要把它烧掉,一定。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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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 亲可真是快啊 不知道是不是夹层拉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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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1999年9月4日 阴 周四 
 我现在发现这个新的文政赫是个不难相处的人,虽然他的眼神总是迷离不清的,介乎在茫然和思想的边缘,但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像真的在想些什麼。 
 今天天气不好,海面压著铅灰色的云,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看著海,我坐在他身边削苹果,奇大无比的苹果,就像他们老外总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大。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挡著眼睛,我给他拨开。 
 他竟然望了眼我,其实我也习惯他总是像陌生人一样打量我,但难得他这次没有加上轻视和嘲弄,我竟像认不出这个平静眼神的主人了。他的眼睛非常漂亮,锐利地,深邃地,形状狭长,如同藏在海里面的珍宝,会发出柔和又迷人的光华,我对「像磁石一样勾引人,把人的灵魂吸走」什麼的煽情描写都是不以为然的,但天知道就算他变成这样,看他的眼睛仍然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把门锁好,我坐在他床边,让他的眼睛看著我,我再轻声徵求他的意见: 
 「你让我摸摸你的眼睛,可以吗?」 
 我清楚我的行径就是卑鄙无耻的采花狂徒了。但我只是想摸摸他的眼睛,别无其他。 
 我想他同意了。 
 於是,我就造次了。我做了危险的事情,这个时候,居然心跳会加速地跳动,居然比握住他的男性还要让我激动。我瞧不起自己。 
 他的睫毛是修长整齐的,我触到他睫毛的时候,他先眨了下眼,我没动,他仍然看著我,可能他觉得有些好奇,可能这是他出事以来第一次有人摸上他的眼睛,这也是我的第一次,有机会和他如此亲近。我一点点地移动手指尖,他的温度平和,他的气息也温暖,他微合的眼睑,他跳动的血管,他深深的瞳孔,他黑漆的瞳仁里果然有个紧张的满头大汗的我——尽管他没有拒绝我,自始至终,他保持著一种兼於好奇和高深莫测的姿态,我几乎觉得他能思想了,但这并不能让我害怕,我只是因为亲密而紧张戒备,一边怀疑著他会随时跳起来,大大地咬我一口,一边,我又兀定他的思想现在恐怕也得受制於我,我有些自我膨胀起来。 
 在安静的海边上,我靠近他,我摸上他眼睛,他看著我,他不说话,我几乎觉出我和他的呼吸是融合一起的了。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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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11日 有风 周日 
 今天是外国人的节日,我溜躂到别墅旁的几个街区时,发现很多老外都在绿荫底下坐著,等待今晚10点的到来,据说会有圣灵降临。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圣灵吗? 
 安妮护士今天也提早回去了,她也要和家人一起去做弥撒,看她虔诚的模样,我奇怪外国人和我们中国人差不了多少,起码在敬畏鬼神上面。 
 晚上九点,我给Eric洗了脸,让他早点睡,我拿了本书,在沙发上看,到了快十点的时候,我抬头看钟,发现他还睁著眼睛。 
 「睡不著吗?」我摸摸他的额头,并烫,他睡觉的时间一向很准。 
 「你也想祷告吗?」我开玩笑。 
 他没有看我。 
 「只要双手合十就可以了。诚心诚意,就会得到神的保佑。」我把他的双手拉出被子,合起来,他看著他的手,好像在犹豫。 
 「快祷告,要十点了,神会来的。」我拢著他的手,装出很有研究的样子,合上他的眼睛,自己闭上眼睛,我嘱咐他:「Eric,一定要诚心地求神保佑你,不然祷告的人这麼多,神就分不清哪个才是你的声音了。」 
 十点钟声敲响第一次的时候,我正在求神,求他让他早日康复,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 
 当我睁开眼,Eric温柔地看著我,他的手围拢在我的手心,我突然愣住了。 
 可能有些来不及,在第十响快结束的时候,我乞求神让他不要忘记我。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8   回复此发言


2025-11-02 17: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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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17日 晴朗 周三 
 今天不是个愉快的日子。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过去的他,我害怕,而且非常愤怒。 
 过去看他的时候,我仍然有这种畏惧。 
 当我拧开盖子餵他喝水,他,安静地顺从。 
 恶意升起了,我把水放到他的嘴边,微微挪开,我不清楚自己要干什麼,或我要验证什麼。他探身,因为腿无法行动,连探出身体都变得异常困难,但他显然渴了,执意地要喝水,他挪动著,向我手中的水瓶,我把它在他眼前晃了晃,在他接近时,又迅速地逃开。 
 文政赫开始像个小孩子,发出短促的呜咽,那是迄今为止,我从他口中唯一听过的声响,连他的眼睛都开始像孩子一样无辜起来。 
 微弱地扬起一抹笑,虽然是玩弄伎俩的无赖,但确实是这麼多年来,自己第一次感觉占据上风的愉悦。 
 像现在一样,他连命都交在我的手中,他再也不能对我嘲弄的笑,再也不能冷酷地推开我的拥抱了,他现在——已经不能拒绝我。 
 从刹那的愉悦中惊醒,发现他已经追到我手上的瓶,开始满足他的焦渴了,我没有再继续耍弄,等待他安静地喝完,再把他嘴角的水渍擦掉,扶他躺在舒服的位置。 
 这些,我都驾轻就熟。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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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999年12月24日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永远不变的爱吗?或者,永远不变的忽视?连恨都算不上。 
 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我清醒的时候,看见太阳的光,温暖极了,照在我和他的身上。 
 我们像两个初生的小小婴儿,没有什麼可以隐瞒对方的了。 
 他的气味是淡的,但还是雄性动物的气味,他的呼吸平静,他的眼睛是闭著的,他在安睡。昨晚,就是场离奇的梦,被太阳照过,就会发觉虚假。 
 他自己也一定知道那是个梦了,那是个文政赫的噩梦,在梦里他被Eric取代了,他做的事情并不是他意识到的,半梦半醒里面他失去了左右自己的能力。 
 他,正在恢复吧?一点点地好起来,一点点地重拾本性。然後,一点点地把我忘记。 
 「文政赫,不要回来,求求你,不要再回来。」 
 我裹在被子里,把头埋在他的心口上,妄想听出一直索求的真心正在如何的跳动。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3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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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月7日 晴朗的夜空 今晚有狮子座的流星雨 
 许愿吧,我仰望星空,凌晨1点的时候,流星好多好快。 
 我从来没有见过流星雨,这是一个「第一次」,我是与他度过。 
 我想自己能变得高大就好,我可以像王子抱著公主一样,抱起他,在漫天的星光和焰火夺目里,尽情地旋转,最後,我会给她许一个最珍贵的心愿。 
 只要实现,我们就永远幸福。 
 我却只是个放牛放羊的穷小子,我也没有力气抱起他,我站在他的身後,他的眼里都是闪烁的星辰,我看不出他的欢喜或忧愁,我只有站在他的身後,我已经没有能力再给他一个心愿了。 
 我记得当年我说过,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我们什麼都会有的。 
 我是在骗他,我也不肯定著,但我只能骗他。 
 这次,就不可以对他说谎了。 
 我低头,亲了亲他香喷喷的发丝,是昨晚我替他刚洗过的。 
 我低声说:「文政赫,我没有许愿。我已经和Eric许过外国人的愿了。」 
 还有,就是,文政赫,我最大的唯一的愿已经不可能实现。——」 
 陈护士催我们进屋的时候,提醒我给女朋友打个电话,我记起来我好像说过我是快结婚了,为了避人耳目的不良动机。 
 我没有给李真电话。 
 倒是姜虎东给我打了电话,那端,才刚早上,他很兴奋地通知我说,世界上最怎麼怎麼有名的也是最怎麼怎麼难请得动的一个医生在他们怎麼怎麼的劝说下,终於答应给文政赫做手术。 
 我说「知道了。」 
 他又给我一个数字,康复率是50%。 
 算很高了。从来没有医生在那个10%後再敢对我们夸下这麼大的数字来。 
 我们都很为文政赫高兴。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4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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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跟我走吧,Eric!逃掉吧,就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好吧!」 
 深夜里,我就像大水袭来前的仓皇老鼠,想要整个搬空我赖以为生的小家庭,我推著轮椅,逃出这个蜗居大半年的安全巢穴,我使劲著,汗流浃背,把他搬上我的汽车,这个时候,我哪还顾不上他的反应,他,反正在我的掌控之中。 
 车门锁好了,万籁俱寂,四周没有一个人发现,定定心,我发动汽车,车子很容易就发动起来,我们也很容易就驶离停车场,我们的一切都很顺利。 
 开到公路上时,我才有心情好言好语地安慰一直沉默不语的他: 
 「Eric,我带你出去过两天好吗?我带你去个特别美的地方,对了!那里也有海,有很蓝很蓝的海水,我们可以在水上玩小帆船,还可以打水漂;还有还有,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种辣得嘴都红了的面条——我忘了,你不喜欢吃辣,没关系,那还有绿颜色的糖果,还有好多好多我都买给你,你想要什麼我全都给你!好不好?跟我走吧?只要往前再开五分钟,我们上了渡船,谁都追不到我们了!」 
 我欣喜地从後视镜里望了他一眼—— 
 我愣住了,慢慢地,在荒芜人烟的公路上,我停车。 
 「你,不愿意吗?」 
 他的眼神,好像是悲伤—— 
 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悲伤!全是我错乱的想像作怪,我眨眼,使劲盯著被两倒车灯衍射出的路面,我踩下油门。 
 我什麼都不要再想。 
 我已经望见渡口了,就在前面,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有人从上面下来,把我的他带走,他就肯定肯定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跟我走吧,Eric,我不管你是Eric还是文政赫,我都要带你走,谁都不能挡著我!」我抓紧方向盘,我的指头尖锐地疼,好像我紧抓的是长满刺的荆棘,但我不能松开,倘若这时候再松手,连皮带肉,我的筋骨都要拆散。 
 我把车开到渡口了。渡口只有灯,渡船还没有来。 
 我看表,还差半小时,第一艘渡轮就要来了。我把车里暖气开大,给他套了两件毛衣,还是怕不够。 
 还有半小时,还有半小时——我开始吹口哨,反而因为紧张而吹得更悠扬,更自在;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我的本性,只有貌似自在地伪装下去。 
 手机突然响了,像把整个黑夜都吵醒,我立刻把它关上。 
再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我不吹口哨了,我把脸埋在方向盘里,深深呼吸。 
 万籁俱寂。连海鸟都归巢。 
 我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我甚至还能听见他的嗫嚅,我的头脑又在发昏——他不可能在说话! 
 逐渐地,我的脸一点点吓白,我鼓起我所有勇气,我抬头,我回头,我看著这个男人,像看著终生的敌人,我盯著他的嘴,好确信我真是在发昏。 
 不可能啊,他不可能再说话了,他已经失去一切了,他怎可能说话? 
 当我凝视他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动作,他根本还是老样子,我把手朝他伸,想摸摸他的脸,这时候,我就听见他的声音了,无比清晰,无比细弱,无比真实—— 
 他说:「善皓——善皓。」嘶哑地低沉地,他说,他吐露。 
 刹那,我的心都不能再跳,他真的在出声,他真的在说出我的名字,好像我的名字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所知道的语言。 
 喉头堵著,气都要喘不上,还提什麼哭,我的力气都给抽走,我只能看著他,呆愣木然地看他。 
 这个毁灭我一切的他,却在叫出我的名字,一遍接著一遍。 
 我完了,我知道我一切的如意算盘都完蛋,他认出我了,他知道我是谁了——这就像有人把我最後一块遮羞布扯掉,我却众目睽睽下行走一样,开始时我自己还不知道,所以可以沾沾自喜,现在我知道了,我傻掉了。 
 终於,我被他认出来,没错,我就是他最讨厌最讨厌的李善皓! 
 他,是文政赫。他回来了。 
 「你想怎麼样?你不跟我走了,是吧!」我还没能回过劲,我还在想把他带走,话讲出口,才知道不可能,我在说话的人是坚决顽固的文政赫,而不是随我摆布的Eric。 
 我硬呛呛地问,却又手足并用的跌跌爬爬到後座,我哆嗦地张开双手,像癫狂的猎狗找他迷路的主人,我踉跄爬到他身上,我死死搂著他,我不要松开! 
 我没有哭,哭也只是我一个人的眼泪,他也不会因为同情我,为我掉几滴泪,我又何必要在文政赫面前丢人现眼,我倒恨不得现在真用双手把他勒死算了,他以後就再也别想恢复,再别想哄骗我又爱上一个他。 
 他安静地任我发狂。他还要装Eric! 
 我搂他,我只知道我要紧紧地搂著我的他,不然他就要走了,直到第一声渡船鸣笛,催命符一样急,根本不让我等到他回心转意。 
 在漫无边际地黑夜与黎明的交界,我被困住,挣扎不得,他却要离开我走进光亮,把我一辈子都扔在黑夜里。 
 轻微地,他开始说新的词语,我一直一直顾不上听,但最後,我听了,听清楚了—— 
 「三角——」 
 「什麼?」 
 「心,三角……心,我的。」 
 「三角形?你的心?——是那个泥巴?」 
 我好不容易,抬头看看他。 
 他的眉头才慢慢展开,他的眼睛又是那麼美丽和温柔了,他的瞳仁里只有睁大眼睛呆若木鸡的我,他终於回应我的渴望,而微微地微微地点头——真的是对著我,李善皓。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4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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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2000年2月21日 离预产期还有五天 
 我走在钢丝上,是个小丑。 
 还有五天,还有五天,大限已到的五天。 
 我先敲开的是文政赫的病房门,昨天我去看李真,很晚才过来,文政赫没说什麼,但我知道他不会高兴。 
 我买了束很大的花,都是玫瑰花,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还特意选了粉红色的玫瑰,路上的人都会扫两眼我,虽然不好意思,我还是得意洋洋地幸福无比的地把粉红玫瑰一一插进了文政赫的花瓶,很满意地看它们在安逸的世界里开出美丽的花朵,代表我幸福的象徵。 
 「多美啊!」我感叹著,顺势把文政赫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揉著,我笑意盈盈,期待连连。「你会喜欢吧?」 
 「送给我的吗?」他却皱眉,有点恼怒,「应该让我先送才对。」 
 「好啊好啊,我还没收到过你送给我的花,下次一定要送给我!」我把他的窗帘拉开,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我推你出去走走吧,赫。」 
 我们就一起出去了,我们去的是背向李真房间的草坪,她不会看到。 
 我推他坐在林荫底下,我坐在他身边的木头凳子上,风,细柔地吹,树叶子落下,很安静。 
 我拈下落在他肩上的一片小树叶,放在手里,盘弄。 
 我们都不说话。 
 我偷看他的侧面,像个青涩的小女生,我偷看他尖锐的稜角,他犀利的眉目,他总吐露无情话的唇,我贪看到不可自拔。 
 「以前的房子,不知道怎样了?」他突然回头,突然逮到我快要流出口水的蠢样,他突然吓了我一跳! 
 我并不因为被他逮到而转开视线,事实上,他看著我的眼光,更让我蠢蠢欲动,多麼美丽的眼睛,多麼赫眼的光明,让我根本眨不开眼。 
 「很好,房子很好。」我乖乖撒谎。 
 「你可以——你愿意跟我一起住吗?善皓。」他的声音诚恳地打动我,他的眼睛仔细地看著我,他在徵求我的意见:「住我的房子,以前的房子虽然好,但小了些,但如果你还是想住回去,我们就回去住。」 
 「不不!我没关系,我住哪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 
 「善皓,我出院的时候,你——」 
 「我一定来接你!」 
 我信誓旦旦,他信了,我俩并排坐著,我们无拘无束,心意相通。 
 ——「不用十年了,看来。」 
 在我把他推回病房,扶他躺好後,他取笑我,他笑的像个爱闹的孩子。 
 「十年啊……」太长了,我很怕这个漫长的数字。我後悔不应该轻易许出期限。 

 2000年2月22日 晴朗 热 
 「李真,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喜欢别人了,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好了,但我心里除了他再容不下别人,我是混蛋,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我已经想好了,编好了一系列说辞,只要李真平安顺产,我就鼓起勇气跟李真挑明;我已经预演了几十遍,几百遍,我肯定不会出错。 
 「善皓,你爱我吗?」 
 「当然爱!」 
 「如果我生孩子的时候,我要是不行——」 
 「你一定会平安,你一定要跟我过下半辈子,没你我也活不下去。」 
 「——善皓,我很害怕。我好怕——」 
 我抱著柔弱的她,紧紧抱著,一遍遍重复爱的誓言——我是肯定要遭报应的。 
 
 
 作者: 抽抽家族五闺女 2006-7-19 20:4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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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蛊惑了,毫无疑问,但可能蛊惑也是事实。 
 我可能真的是很狡猾很任性很自私的懦夫! 
李真不也这样骂过我? 
 我揉著自己的脑袋,把头发揉成鸟窝,我想不到今天会见到他,我想不到他会对我说这些,我已经不能像当年的欣喜若狂,我只能谨慎地拒绝: 
 「我对不起你,文政赫,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说什麼都迟了,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放弃去追悔,我不能去追悔! 
 李真,李真,李真!家,家,家! 
 我咬牙,弯身拎行李,牵儿子。 
 ——「这个印记是你五年前留给我,你跟我许下什麼十年,你还说什麼永远不要忘了你——李善皓,你一定会有报应。」 
 在他初初流露的狠毒面前,我彻底呆愕,我只知道我绝不能让他这麼恨我! 
 我僵硬地看著他的手—— 
 「怎麼会这样?」 
 我盯著他的手心上,不敢相信我见到的——那道赤红色的疤痕,那道贯穿整个手心纹路的疤痕,绝不是当年我咬下的小伤口;它已经完全如同扭曲蜈蚣一样深深重重叠叠,已经完全如同被火烧、被刀割的丑陋与可怕,它根本是常年累月积下的新旧印记,哪怕是最高明的医生也根本无法修复。 
 他连弯曲手指都好像在费力,究竟是谁能伤了他? 
 他拿他的那只左手摸我的脸,短促,瞬间滑落,我只闻到淡淡的血腥,从他的手传进我的身体,我的思想。 
 他用那麼黯淡的眼睛看我,却还是用那麼狠毒和冷酷的语气: 
 「你以为五年的时间很短吗?五年就可以把你的那道小伤口磨得一点都看不见;李善皓,我跟你已经定下了十年的约,在践约前,这伤疤要是这麼容易就消失了,你不就可以赖帐?」 
 「你自己把它弄成这样?」我牙齿都在发抖,我料不到埋藏在这外面优雅冷俊男人心底的不知道是什麼疯狂的人性。 
 我知道他这次没有演戏,这让我简直失去逃跑的力气,我几乎又要软了骨头,我几乎走不了了——不能,我不能!什麼都晚了,什麼都完了。 
 从我关上门那刻起,我们就错过。 
 我昏乱得摇头,胡乱得开口,我颠三倒四,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麼: 
 「你为我这种人不值得,我什麼都配不上你,我又老,我长得也不好看,我又只为自己著想,我没钱,我也没本事让你更红更有名,我又是个男的,喜欢你的人这麼多,比我强的多的是,我也娶老婆,我也有孩子——」 
 他把我的脸拉过来,我没有反抗,他却没亲吻我的唇,他把吻落在我的脸上—— 
 「别哭了,善皓,求你,我的爱。」


2025-11-02 17:3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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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把手机电池下了,再也不用了,嘱咐李真把门锁好,谁敲门也不开,暗地里,开始把攒在银行的钱慢慢提出来,我要像小蚂蚁一样,把我的家搬到另外的城市,谁也再不能找到我,就像当年我也这样想著要搬走与那人的小小巢穴一样。 
 花还是照常送来,堆到巷口,邻居都跑过来打听。 
 宝马就停在家门口,钥匙放在我家信箱。 
 还有什麼其他七七八八散著香气,用最高档的漂亮盒子包著的东西,源源不绝,全都扔掉。 
 挑了个大晚上,我偷偷摸摸赶紧把最後几百块钱取出来的时候,我按下一个键,闪出的屏幕却显示连我微薄的存款数也在後面蓦然加上了好几位零——我数著一个个零,一个个圈圈,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简直要疯了,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他只是个明星啊,他又不是什麼黑社会,不是什麼政界要人,他怎麼能把我的老底都端掉,他怎麼能对我赶尽杀绝! 
 我只是个平头百姓,我何德何能享受到被人时刻监视、逃出无门的可怕难受! 
 已经又过了五天,倒计时滴滴答答进入尾声,我誓要搬空我的一家人,值些钱的细软带上,房子是租的,不要了,锅碗瓢盆什麼也不要了,火车票已经买好了,李真在,小飞在——差不多了,只要到别的地方,就能又开始新的生活,这次再也不去大城市玩,就再也不会被发现,我就能看著我的儿子健康快乐的长大。 
 人一辈子总不能只为自己活,得想著其他人,她们跟你骨肉相连,她们的幸福往往远大於你个人的幸福。 
 李真没说什麼,她默默收拾行李,她照常为我烧饭洗衣服带孩子。 
 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了。 
 只是要快,再快些。火车票是星期天的,後天早上九点。 
 如果现在不走,我怕我再也走不了。 
 今天是周五,轮我值夜班。为了显得我一切如常,我没有请假。 
 门已经锁了两道,躺在单人床上,我翻来覆去,一夜没合眼,屋外面的一两声猫叫都把我的浅眠惊醒,我几乎是竖起耳朵,瞪著天花板,没有开灯,什麼都看不清,只有我的心里清明,正在上演过去的悲欢离合,全都已经过去。 
 早上六点开始下雨,我头疼,眼睛底下是黑眼圈,喝了两大杯开水还是提不起精神,洗了把脸,随便扯了张塑料布挡在头上,我打开车铺门,外面大雨如瓢,哗啦哗啦,伸出手背打上去都嫌疼,我把门反锁好,张著我的临时雨伞走进雨水泥泞里,路上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候,这个小城的大多人都还在安睡。本来我也该回家好好睡觉,但现在什麼都做不成了,回家看看还有什麼能拿的再收拾好,明天就要走了。 
 我跳过一个水洼,还是溅了半个裤管的泥巴。我这样狼狈又糊涂的人,值得谁的坚持?谁都不值得——我心里都觉得他们奇怪,李真怎麼会跟我好?文政赫怎麼会回头找我?我什麼都不如他们,我什麼都给不了他们,为什麼还要对我坚持不放?我开始觉得他们比我更糊涂,绝对糊涂透顶——这种想法,竟让我发笑,我无所忌惮、自暴自弃地在雨天里,顶著个破塑料布,哈哈大笑。 
 我知道我现在不太正常,只要过了这段日子,卸掉心头大患,我就能恢复正常。 
 笑得太猖狂,手一发抖,大风把塑料布也吹跑,掉到河里,够不回来。 
 在瓢泼的大雨里走著,那滋味真是灭顶般的从头凉到脚,这下好了,可以不用躲著、避著、跳著、逃著了,我把手插著口袋,抬起头,雨从头顶灌到眼睛嘴巴,顺著衣领,滚进身体,衣服也完了。 
 淋吧、浇吧、下吧,反正也死不了人。 
 耳朵里哗啦啦的都浸的水声,眼睛睁不开来,被雨点打得疼,头凉冰冰的,衣服都粘在身上,身上倒好像舒服一点,已经冻得冷嗖没有感觉,反而能自由自在大步往前。 
 钻进自家巷口的时候,还是安下一点心。毕竟已经豁出去了,大踏步地挺起胸膛走了,被雨一浇,似乎烦恼都被浇没了,是啊,也没什麼大不了,明天就结束了,什麼烦恼都没有,不用选择了,不用犹豫了,什麼事情不也都没有发生。 
 然後,我倒吸口凉气,我的心都停跳,我看著眼前的人,就在我转过拐弯,我朝向家,我再踏几步就到家的距离,我张著嘴,却叫不出来,我知道他会出现,我不想看见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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