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到长安陵园。”小末坐上车子后座。
“小姐,这么晚了......一个人去那里做什么?”开车的年轻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时间几近午夜,小末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纯白连衣裙,轻轻笑起来:“先生,你不会把我当成......了吧,嗯?”那年轻司机尴尬地笑笑,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发动了出租车。
陵园门口。
如预料中的一般,大门紧闭。黑幽幽的铁门从远处看去,像一只怪兽的凶猛的大嘴。
“先生……陵园几时开门?”小末叹了口气,问。
“七点吧。”那年轻司机点了点车上的钟表,耸耸肩;“还有三四个小时呢。”
“这样啊……”小末的眉皱起来,许久低声。“这该怎么办呢……”
“要不,你在我车里等等吧,这晚上还挺冷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再冻坏了怎么办。”
小末握住门把的手慢慢松开了。司机等了许久却不见小末有其他动作,想了想忽然涨红了脸:“我、我去外面转转。”
小末望着司机逃也似的窜出去的背影,轻轻呢喃了些什么,重又握紧手中那一束黄花。窗子开了一条缝,微风吹进来扬起她的裙摆,黄色的小花迅速地枯萎凋零,花瓣掉落下来掩住了她白皙足背。从远处看,那身白裙仿佛会发光一样。
清晨。
“先生?先生?”小末拍拍年轻司机的肩,试图将他从后备箱盖上唤醒。他睁开迷蒙睡眼,看了小末一眼,连忙抬手揉揉眼眶,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末的袖口上还沾着一片枯焦的残瓣,她微笑着向年轻司机点点头,表示感谢。年轻司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再抬头时白色的身影已经走进了陵园的大门。
长乐使劲眨了眨眼,重新钻回车里,调了个头向来时的方向驶去。琴还在医院,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他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