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过后的Stefan自然不作他议, 其间Jeremy摸著杯底窜过来, 抿嘴说道:「她很了不起.」
「是的, 我知道.」Stefan低声和应.
「她经历了很多灾劫, 说实在的我很诧异她没送精神病院. Caroline死掉后她的情况一直很不好, 我庆幸她挺过来了.」
「我也是 .」Stefan笑了一笑.「Elena很坚强, 她真的挺过来了, 我想不到的, 我还以为她从此就不一样了, 不过她还是她.」
Jeremy盯著他半晌, 说道:「好好照顾她.」
「我会.」
Jeremy笑著跟他碰杯, Bonnie拉走他跳舞前, 他又笑说:「我们的酣酒环节仍未结束, 接下来几年你们都得远走高飞, 今晚就别躲在一边吻个不停了, 好吗？」直指刚才他们的拥抱, Stefan微微脸热, 掩著尴尬的笑容打okay手势, Jeremy大叫著回头见.
Stefan吐了口气.
现在的生活虽然不是最好, 不过也够幸福了, 他还不算一无所有, 他还有Elena. 明天他要带著Elena出国, 开始属於他们的生活.
他露出丝丝笑意, 走到洗手间外边守候, 想接她一起回去, 接受朋友善意的取笑和祝福. 他回想著这些年来跟Elena的点点滴滴, 她的笑令人著迷, 她的好令人安心, 她的开怀令人为之感染, 她的温暖令人如沐春风. 他一边等, 一边想, 音乐越放大声, 细听有如咽泣.
真的有如哭泣, 他眨动双目, 凭吸血鬼过人的听觉摸索那丝丝缈缈似有还无的哭泣声, 越靠近洗手间, 哭声越明显, 直至他站在门外, 简直就在他耳边一样清楚.
那是女人的哭泣声, 伤痛苦恼, 声声悲切, 如挖出她的心一样痛苦不堪.
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女人, 他听惯她的声音.
他迟豫著想敲门, 最后缓缓放手, 转身回去.
洗手间内Elena伏在厕所板上, 汗水和眼泪糊住头发, 眼妆化掉了, 她看起来像恐怖的厉鬼, 但她却看不见那怕只是一个鬼魂. 他死了, 而她活著. 他安息了, 而她不得安宁. 她揪著衣襟, 爆出一声充满遗憾和悲苦的低泣.
她知道, 他不想看见她伤心.
她知道的.
她只是不知道, 他有没有知道她真的心都碎了.
——那是一种你真正失去以后才懂得的感受.
音乐不停播放.
Jeremy替他的宝贝女友挡掉可乐杯大小的威士忌, 脑子昏昏沉沉的, 招手朝他亮丽的姊姊傻笑:「Elena, 你跑到那里去了？」
「洗手间, 顺道找找我那在舞池失踪的男朋友.」她嘟长了嘴, 主动奉上香吻一个.
「上半小时洗手间？」
她夺过他手上的可乐杯, 给自己斟满同等份量, 说:「Hey, 难道Bonnie没有教懂你, 永远不要干涉女士上洗手间的理由吗？」一口气灌掉杯中液, 赢来阵阵掌声, 还有Bonnie娇怯的一瞪.「这对我来说没有必要, 我上洗手间的时间一般不多於五分钟.」
Elena一本正经.
「因为多於五分钟的话, 就是我弟弟跟你一起上了, 是不是？」
众人欢呼爆笑, Jeremy 和Bonnie尴尬得要命, Elena赶在被声讨前提出自罚一圈. Stefan看著女友活跃明朗的笑容, 说:「噢, 我想提问, 可以吗？」
Elena已做好大喝一杯的准备.
「Sure, why not？」
几杯下肚的Matt进一步表露坦率的真性情.
「得了吧, 你肯定护著她.」
Stefan不理睬他, Elena带笑凝望, 眉头一动, 说:「Come on, Stefan, any question.」
Any question吗？
他笑著低头, 吸口气, 昂首凝视她小鹿般又圆又大的双眼.
「真心话？」
「我保证.」
「那麼, 告诉我……」他握住她的左手, 说:「今晚开心吗？」
众人爆出几乎盖过音乐的嘘声, Elena也忍俊不禁, 低头吻他的唇, 跟他额头抵额头, 笑得很甜.
「没有破坏我心情的事.」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