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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颜┅━小说>>____________________言情、你是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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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7-06 15:29回复
    2.
    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头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一分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责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怒意全无。
    “你在笑吗夏鸥?”
    “恩!”她答,还孩子气的点头,可爱至极。
    “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明天我满20。”她轻轻的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人。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恩,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一眼期盼的告诉你她过生日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我要,你就给吗?”
    我吃惊的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无邪。
    “不会,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人打工。不可能给你个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结合她之前的话题,猛的觉得可笑——她不会是想要我娶她吧?“当然,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的承诺……”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从她嘴里滑出,且字字清晰。
    我在考虑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企图。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个女人。
    “你明天刚好不上班。”
    连这也算好了,看来她是准备很久了。我防备的看着“去见谁?”
    “我母亲。”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齐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领带,由夏鸥亲自烫得平整的名贵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全为夏鸥的这提醒。
    夏鸥也穿得很漂亮,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
    我俩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一时间引来目光阵阵。
    当我开着车,目光偶尔滑过身边的夏鸥时,她正在望向窗外,没多说一句话,静静的把美丽倒影在我眼角。我又开始产生幻觉了,以为这是我要带回家的新娘。
    我本想无奈地叹口气,却不想竟是倾泻了满足。
    大概开了30分钟左右,到了。
    原来夏鸥家并不贫穷,至少她妈住的花园小区是我的父母给不了的。我忘了夏鸥一眼,更加觉得这个叫夏鸥的妓女不可思议。
    最可笑的是,在夏鸥按了16楼门铃那一刹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没见过女朋友家长,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为什么这次假冒的护花使者身份让我激动而紧张。
    门开了。
    “呀,宝宝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哟瘦了好多!宝宝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怎么每次都叫妈来给你开门呢?呵呵,宝宝在学校还好吧?”
    我就立在门口,睁睁的看着那个当门一开立马拥住夏鸥的女人,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一边帮女人提过手上的包。夏鸥依偎在她怀里,只笑不语,笑是我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带着娇憨的甜美,半亲溺半撒娇,永远腻个不够。
    那女人叫夏鸥宝宝,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让女儿在怀里昵语。
    我眼眶湿润了,我有点无力了,夏鸥是个妓女。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你看见一个万人廉耻的妓女,在她家人前亲热时……或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亲会那样对她了。
    那个叫夏鸥宝宝的妇女,看上去不过40左右,风韵十足,但很苍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亲特有的慈祥。我像夏鸥的眼睛完全会遗传她妈,媚。只是夏鸥的眸子里放了种让人松懈的天真,比她母亲更厉害。
    “好了妈,还有客人呢。”夏鸥这才把我拉进去。“这是小斌。”
    那妇女这才注意到我,马上用一直戒备的目光看着我。
    “伯母您好!我叫何念斌。”像个绅士一般,连忙对她鞠了一躬,带着一背生怕不受宠的寒意。
    “哦哦……好,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转向夏鸥,“他是……”
    “妈,他是我男朋友。”说得跟真的一样。
    “男朋友?”那种不放心的眼神扫得我极为不爽。
    “是啊妈,他已经向我求婚了。等我毕业我们就订婚。”夏鸥说,轻笑。
    我犹如当头一棒。订婚?和夏鸥?想想都是罪。
    


    3楼2011-07-06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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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7 22: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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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奇怪了。按理说我在一家规模影响都不错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个金领级阶层,以前这些都是我炫耀的资本,怎么夏鸥会急切的不想我说出来呢?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她妈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说点好的,让长辈开心一下,觉得自己女儿没找错人。
      但是夏鸥不想我说,我也不多说什么。
      吃了晚饭夏鸥就说要走了,看得出她妈很不舍,却只说了句“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休息下吗?”在没得到夏鸥同意后,没再说什么。
      依依地送我们在楼下小区,夏鸥说,妈你回去吧。她说“哎就走。”
      然后车开很远了,在转弯时从反光镜里看见她还立在那儿,踮着脚向这边望。
      “你应该多来陪陪你妈,反正又不远。”我轻声说,夏鸥现在已经又换回那一惯的表情——保持麻木。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想追究许多我不用知道的事。我知道没那个必要。
      当车快进入市中心时,夏鸥突然叫我调转头。
      “调转头!回到刚才那里!”她说得很急切,又带有命令的意味。
      我望着她,变得冷漠起来。
      “哦……请你!好吗?”
      


      5楼2011-07-06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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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时张婶果然死活不收夏鸥的钱,虽然仅3碗,两块钱还要找5角。
        她朴实的说“夏鸥啊以后多带着你英俊的男朋友来吃张婶的凉虾啊!”
        夏鸥笑着说好,我也友好的致意还会来。
        只是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吃这位脸上缀着小雀斑的妇女的凉虾了,因为没过多久这里就拆迁了,大家都分散到不知何处。夏鸥听说这些时,我以为她会说以后没凉虾吃了。谁知她先是一愣,然后轻声说以后再没有她的天空了。
        我想她已经把那片蓝天,永久的封锁在天堂般纯净的心里。那里没人耕种,那里永没有污染,那里也绝不会拆迁。我死不承认,那天也已经紧锁在我心里。
        过后,我开始对妓女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了。夏鸥倒是像根本没发生一样生活,保持面容麻木,除了连拉三天肚子。
        夏鸥要我常去看看她妈。
        “你没事多去看看我妈好不?多陪她说会话,讨她开心吧。”那天晚上夏鸥就这样说。我又开始皱眉,我想小姐你最大的不可爱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立场。我有多少时间去陪一个妓女的母亲呢?
        我心里这么想了,脸上也立刻这么表现出来了。
        “你是在意她是妓女呢?还是不满现在对你说话的是妓女?”夏鸥说,她似乎生气了,用从未有过的生硬口气对我说。
        我在意她妈是妓女?我至今能回想起我那天在她家听她拉家常时有多亲热,也能体会出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心里有多惋惜却不鄙视。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也来气了。开始抽烟。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帮我放水吧。”硬生生地对她说,不带丝毫情愫。
        她没多说什么,去浴室了。尔后我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有些急躁,我心里开始怪那哗哗的水声,我怪它,把我的思维理性性格全部都快淹没了。
        到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夏鸥拉着我,在阳光下飞跑的情景,对比了刚才她默默的进浴室时的身影,我就决定后天抽空去陪陪她母亲了。
        “放好了。”她说,脸上的落寞已经换掉,又是一脸纯净,我讨厌她那么会掩饰,因为那样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写着平静一片。既不受伤也不雀跃。
        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夏鸥背对着我。我叫她转过身来,她就转过来,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她装的。
        我心里又气了,我想你既然做了这一行,你还在乎什么自尊?凭什么要我来妥协,又不是我妈。
        我一气,就闭上眼睛,“关灯,睡觉。”我说。
        半小时后,睡不着。转过身一看,被夏鸥那双幽静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你晚上不睡觉瞪着我干嘛呀?想吓死我?”
        “我在等你醒过来,我有两句话要说,能说服你当然好,失败了我也没办法。”
        “好,你说。”
        “第一句,我妈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男人的承诺,她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一个妓女,会觉得女人能得到男人一辈子的承诺是最完整的幸福。第二句,我妈活不过明年了。好了,可以睡了。”她说完,水波般的眸子就那般灿灿的望着我。
        我一下子快崩溃了,猛地楼住她,一个才刚满20的女孩,她像个充满神话的深洞,神秘,其实又单薄得让人心疼。“什么都别说,睡吧,后天我去看她。”
        然后女孩在我怀里很快睡着,呼吸平和。
        那一刻,我几乎要以为我快对她动情
        


        7楼2011-07-0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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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夏鸥从学校里出来看见我时,确实吓了一跳。却也又惊又喜。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女朋友放学不可以吗?”我依着车,装成绅士的样子替她打开车门。
          现在是放学阶段,学生们像放出来的蜜蜂一般的多,夏鸥很快成了注视的焦点。她表情控制不住的骄傲,我也很得意。
          “其实我想去看看你们寝室的铁床的,什么烂床。”假装严肃,眼里含笑,语气不悦,实则宠爱。
          但我也实在是气不过夏鸥学校寝室的铁床,把一个女孩的腰部都弄成啥样子了,淤血的面积挺大而且颜色很深,我看着就心疼不已。我就经常看见夏鸥在屋里,用烧酒揉她腰间的伤处,我说要代劳,她说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没多过问了。
          “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吧。”她突然提议,我欣然说好。
          经过某商场时我说要去下厕所。看我很急的样子,夏鸥说你去**商场借个厕所好了,她说她就在车上等我。
          10分钟后我回到了车上。衣兜里多了只钻戒。
          开着车,心情晴朗得像希腊的天空。当暖暖的阳光洒进来着窗,我看了看身边的夏鸥,她年轻的脸庞上也幸福微露着。可能是心里作用,我似乎老感觉得到衣兜里的小方盒。沉淀着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载来了一分踏实的归属。我要在晚饭时,给夏鸥一个发光的承诺,给夏鸥妈一颗精彩的定心丸!也给自己,一个最美的妻子。
          “你怎么一直在笑?”夏鸥问我。
          我突然窘了起来,因为我不像夏鸥可以把心事遮掩得很好,我什么都会在脸上展示出来。夏鸥看见我一个傻笑了。
          “哦没什么。”我说,为了不让她怀疑,我多加了句“我已经是西南地区的总代理。”
          含义:你老公前途大好。
          夏鸥没说什么,她对我工作上是从来不喜欢过问的,我也没必要让她去操那分心。她脸开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在下车。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却不能完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现在开心啦,此刻郁闷啦。
          回到家里夏鸥自然和她妈一番亲热,然后妈乐呵呵地进厨房做饭了。
          我可笑的又开始紧张了,我在心里一直酝酿着如何开口求婚。
          突然就听见厨房里一声“乓——”的一阵,是碗落地上的尖锐。然后立即感觉有一重物倒下。
          我和夏鸥几乎是同时奔进厨房,见妈倒到那里,已经晕厥了过去。
          “妈……妈!!”夏鸥慌张地跑过去,急切的想去搬动她妈的脑袋。
          “别动!大概是脑溢血!”我知道我必须比夏鸥镇定,因为脑溢血是死亡率极高的。
          “你先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对夏鸥吩咐,她马上向外冲去,一脸惊恐。
          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慌了。我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何念斌,镇静些!!我叫打了电话的夏鸥赶快过来,小心的把妈的身子移平,并把她的头歪向一边以便她能呼吸畅通。然后迅速松解了妈的外套,并叫夏鸥快去把窗户都打开。然后叫夏鸥去把毛巾用冷水打湿。
          突然我无意间看见地上毫无知觉的妈的腰——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鸥的一模一样,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么,竟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然后呢?然后呢?”夏鸥无助的望着我,声音颤动,她一定觉得我已经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看见那些狂飙的眼泪,它们提醒了我,时间紧迫。
          “把毛巾覆盖在妈额头上。”我命令。
          过了大约5分钟,就听见妈强烈的鼾声,我也开始无助起来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亲脑溢血的情景,就是在鼾声过后没几秒就停止了呼吸。我必须尽全力去挽救这位可怜的母亲。但是我确实在看见她那片瘀青时脑子就一片混乱了。
          强打起精神,叫夏鸥去拿条手帕过来。
          “干的还是湿的?”她焦急地问。
          “你家伙是个猪呀!湿的要怎样弄嘛?当然是干的!”我猛地对她的笨手本脚剧烈的不满起来,大声骂了她。夏鸥在愣了一秒钟后冲进屋。
          “快点!XX大爷的你还在化妆呐?”忍不住又骂
          接过颤颤巍巍的夏鸥的手巾,我快速搬开母亲的嘴,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下坠,我忙用手巾包住舌头,轻轻向外拉。
          ……
          那该死的救护车到10分钟后才来。然后夏鸥哭喊着跟着救护人员奔向了医院。
          十分钟左右,接到噩耗——妈走了。
          我一下子瘫痪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我死于脑溢血的母亲,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她们在重叠。
          “妈——”我突然觉得痛苦极了,我的那些爱我的亲人。
          我脑子里猛地出现小时候的情景。
          那时家里有3个孩子,我是最小的。母亲很疼我,做饭时总拉我在身边,抄好了菜我老喜欢用手拈着偷吃,母亲就会用手拍我的头,骂我是馋猫。只是手劲不大,只是骂声带笑。
          我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总把一分菜里最好的挑给我,用严肃的语气叫我吃掉。只是严厉里透着浓浓的关爱。
          巨大的痛楚让我暂时忘记了钻戒,和腰间的淤血。
          几天后我才在学校门口看见了夏鸥,她憔悴得像个稻草。眼睛里再没闪烁着晶亮,空洞地看着我。
          “夏鸥……”轻声唤她,那股心疼像巨石般从山顶滚下。我快不能负荷了。“跟我回家吧。还有我呢。”
          牵着她的手,一路无言。
          


          11楼2011-07-06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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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1-07-12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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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1-07-12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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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继续,文文很棒,么么。


                18楼2011-07-14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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