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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江春入旧年》(无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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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无伤
  • 九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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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咱很久没出现,原本那楼已经完全水了,咱开个无水版的,原帖地址在这http://tieba.baidu.com/f?z=826220415&ct=335544320&lm=0&sc=0&rn=30&tn=baiduPostBrowser&word=%CB%AA%BB%A8%B5%EA&pn=0
有啥想说的,要催文的都进原帖吧,这楼就只有正文和番外, 以后有更新的也会陆续放的,大家不要水 = =


  • 莫无伤
  • 九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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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醒来时四处都是一片粘稠的黑暗,没有风没有光,看不到听不到,脑后被重击后的痛楚随着清醒也越发剧烈了。猛然一阵凉意袭来,惊得寒江一个哆嗦,再清醒不过。
四周一下子亮堂起来,染上灯,让寒江很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景象,这应该是个地牢。而刚刚向自己泼冷水的人,做完了该做的事就恭敬的退到一边。
从阴影里缓步走出一人,那人对着寒江在笑,这一笑就,如三月春风,吹皱一池春水;眉眼一弯,就如同揉碎了江南的烟雨。
仿佛眼前有什么难寻的美景,让他笑的温和,看的专注,就像是赏花,可他赏的不是花,有的不过是个一身狼狈的寒江。
旁边的喽啰见了那人,连忙行礼。“大人。”那人只摆手让他们不必理会自己,自在的在一旁寻了桌椅子施施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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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会到这,王轩自己也颇觉得意外。不过身为元朝质子的他此刻出现在晋州本就是件让人意外的事。
但若是有人能仔细想想里面的弯弯道道,也就丝毫不会觉得意外了。前任高丽王在位时,元朝就一直想让自己取而代之,王琪死后,虽说最后是由王褕即位,但元朝最属意的人选依然是自己。
可能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个再好不过的傀儡了吧,性子软弱可欺,一点没王琪的铁血。而比起王褕,身后那一堆支持他的元人,更不会放弃机会从他手里谋取更大的利益。
因此几个月前,他就在被默许的情况下回了高丽,开始暗中联络朝臣,收买人心,一切事情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直到几日前,洪林和寒江来到了晋州。
其实原本王轩想见的是洪林,王琪薨后,对外宣称是刺客行刺。但他早就在高丽安插了眼线,王琪的死因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王轩就很想见见洪林,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物,竟然能够毁了王琪,让他着实觉得遗憾。毕竟比起王琪,王褕是再嫩不过的角色,还没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而布置的再精巧的棋局,若是少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也就索然无味了。而太过无聊的事,王轩真的提不起多少精神去做,连敷衍都会觉得多余。
洪林的到来倒是让他难得有了精神,只是他手下的人绑错了人,等来的却是寒江。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思,王轩也不介意来见见寒江。
所以看在寒江眼里的王轩也很奇怪,自坐下就再没其他动作,看向自己的神情也是淡淡的,甚至是冷漠,明明那人至始至终都在笑,笑的极美,如云消雨霁,雪融冰消。但笑的越是动人越让人觉得冷,寒江也不知道是哪出了差错,就是莫名有这样的感觉。
王轩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虽说一开始就不曾有过血色,此刻还是苍白的过分了些。王轩有些不在意的将随身的药粉吞下,手一松,歪着头,无趣的看着上好翠玉雕成的药瓶直直的摔个粉碎。
药效很快就发挥了,原本虚弱的脉像开始加强。恢复过来的王轩,兴致阑珊的看了眼寒江,像是再找不出什么好玩的东西,就像来时一样,不发一言就走了。


2025-08-05 17:3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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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无伤
  • 九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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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州城里有家店叫“一品轩”,这“一品轩”的名字叫的是大气,但只是家做蜜饯的小店,开在陋巷里,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太坏。有钱的大爷看不上这小店;没钱的穷人舍不得花这闲钱,幸亏东西着实不错,就这么不好不坏的勉强经营着。
一大清早,“一品轩”便早早开了门,趁着时间还早,小厮拿着笤帚在门前洒扫,许是还没睡醒,一边扫着那人一边打着哈欠,嘴里细细嘀咕着,这么早的天会有谁上门。
正这么嘀咕着,小店迎来了今日的第一位客人。小厮认得眼前的人,最近几日,他总能见到这一身蓝衫的年轻男子,来的很早,手里总是提了个食盒,拿了几包药。每次来总是会买上几样蜜饯。蜜金桔、糖桂花、糖冬瓜条、金丝蜜枣、金桔饼、杏脯、姜糖片……每日都变着花样的买,量不多,却每日都会来买。
朴胜基买了东西,沿着熟悉的路一路往前走,余光里看到个身影,朴胜基神色冷了冷,眼眸落在手中提着的药,更冷上几分。但他并不打算理会,只是忙着赶路,赶回去给小琪煎药,不相干的人就当不存在好了。
家里的木门未落锁,朴胜基稍一用力就推开了。转了身要落锁,却是有人挡在了门口。
是洪林,朴胜基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洪林已经连着好几日要么偷偷跟着他,要么躲在他们家门口盘亘。见面,是迟早的事。但,这并不表示朴胜基愿意见到洪林,小琪可以不计较过往,朴胜基却做不到,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对着洪林,他情愿做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只是知道这样的事王琪必会不喜,才隐而不发,这洪林倒是寻上门来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门口,直到从门里传来阵低沉的咳嗽声,朴胜基再顾不得其他,忙匆匆往院子里走。
门外的洪林,脸上看不出情绪,也跟着朴胜基跨进了院子。
朴胜基一进院子,远远就看到王琪站在门口咳的厉害,半个身子斜靠在门边。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王琪遥遥就朝朴胜基伸出手来,脸上带着倦意,笑意却早已压弯了眉梢。
朴胜基握住了那人的手,眉头却开始皱起,“病还没好,怎么就出了屋子。”
“你回来晚了。”王琪说的自然,语气还带了点指责,好像自己当真就没错,错的反而是朴胜基。
朴胜基也不在意,拉着王琪就往里屋走。
身后的洪林,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从进了这院子开始,殿下的目光就只落在朴胜基身上,至始至终连一眼也没施舍给他,仿佛他当真是多余的,或者干脆是不存在的。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洪林理不清头绪,只觉得不甘心,只觉得要做些什么,“殿下……”洪林看到王琪先停下了脚步,然后和朴胜基一起转身看向他。
王琪大半的身子都是靠在朴胜基怀里的,原本那眼里对着他时的毫不掩饰的温柔,此刻只剩了一片淡然。
“殿下,你怎么会和他在这?朴胜基就是一小人,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洪林的不甘在看到王琪和朴胜基的亲密时瞬间就加倍了。
虽说那人在大街上遇上这两人时就明了王琪现下和朴胜基的关系,可这猜测总是能被自欺欺人的否定的,此刻却是鲜活的由不得他否认。
殿下怎么会放弃他,而去选朴胜基呢,那个即阴险,城府又深的小人。
洪林在心里一直是这么定义朴胜基的,因为只有这么想着,他心里才能舒服些。他是建龙队的总管,但论武功、论能力朴胜基都胜他一筹。而且就算他是建龙队的总管,许多事殿下都是直接交给朴胜基处理的。比起他,殿下更信任的是朴胜基的能力。
而朴胜基看向他的目光也从来是不屑的,所有洪林只能更加的去不屑于朴胜基,朴胜基是个小人,他阴险,他狡诈,洪林一直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只是现下,殿下却是彻底放下了他,选了朴胜基?
听了洪林的话,王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握了握朴胜基的手,让他带自己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
“胜基带我出宫的时候,本来是想一路往南走的,走到晋州的时候已经入秋了,我的身子现下偏寒,受不得冷,所以就索性住下了。”



  • 莫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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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说着话,朴胜基却是忙着将食盒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王琪现下的身子可经不住饿。
王琪接过朴胜基递到手里的筷子,抬眸看了朴胜基一眼,朴胜基只看着他,眉目含笑。王琪也笑了笑,夹起块“枣泥糕”放进嘴里。
好一会才重新想起一旁的洪林,“还有,”王琪皱起眉,神情还是淡淡却是带了不悦,“我不喜欢你那么说胜基,而且你应该也没资格这么说。”
“殿下……”洪林诧异的望着王琪,伸手想拉他却被朴胜基拦了下来,“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洪林动弹不了,只能对着王琪喊,“是因为这家伙么。”洪林忽然对着朴胜基怒目而视。“一定是你蛊惑了殿下,你这家伙。”
洪林说的激动却是突然动起手来,洪林手一动,朴胜基就利落的扣住洪林手腕。洪林这下却是更不罢休了,凭什么他要处处不如朴胜基,他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这家伙的错,是他带走了殿下,害的他什么都没了,现下却是连殿下也被他蛊惑了,这人凭什么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洪林的身手自是比不过朴胜基的,现下愤怒的失了理智,下手更是方寸大乱,朴胜基三两下就制住了。
“胜基,我们回房间吧,我累了。”朴胜基看向王琪,王琪笑的无辜,“我说真的,我累了。”
朴胜基冷哼了一声,放开被制住的洪林。转而握住王琪的手,眼眸里滑过无奈,“早让你别出来了,你看,手都凉成这样了。”
王琪没答话,抬眼看向洪林,“你也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
王琪神色也透出些不耐了,“我想,我们没见面的必要吧。”
真的已经没必要再见了,如果之前对以往还有什么眷恋的话,现下是真的完全不存在了。
自己以往究竟是如何入了魇,会对眼前的人执着。
单是为了幼时那明亮温暖的双眼,灿烂的笑颜,信誓旦旦的蜜语甜言,那些晦暗人生中唯一的光明,唯一的亮色……
若说他是恋上洪林,倒不如说是眷恋那一星半点的温暖。
若单是因为爱着洪林,就洪林的所做,洪林就像那伤口上长出的腐肉,纵使再舍不得也是一定要割舍的,就算会血肉模糊,这样的痛,王琪自然受得住。
只是因为把洪林当成唯一的救赎,才会这么的放不开。就像重重黑雾出现一道光,虽然没有那么亮,没多少温度,却照着他冰冷幽暗的心,让他感到有一点暖。他想,能拥有这些就已经很难得了,所有怎么也放不开。
其实不一定要是洪林,他要的只是那一点光,一点暖,至于究竟是谁给的并不重要。
所有就算走到今天,他并不会去怨恨洪林。归根到底,洪林不过是他拿来支撑他努力的幻像,至于这幻象本身如何,他的确是了解不多,也没料到这幻象会有反噬的一日。
他所认为的洪林,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洪林,现下摆脱了这执念,洪林的不堪倒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洪林像是被这样的王琪怔住了,王琪的眼底没了以往清煞、孤傲的意味,眼底只青蒙一片,淡然而又温和。
他就坐在那,脸上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却让人觉得那那踏雪寻来的红梅尚不及他半分如霜的清俊。
只是这淡然对着他时就成了淡漠,这温和对着他时就成了冷的,一种裹了寒的温和。殿下已经不是原来的殿下了。


  • 莫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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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收拾收拾,咱们就回房去。”朴胜基一边说着一边把桌上摆出的吃食都收回了食盒里。
王琪看着朴胜基的动作,眼底笑意浅浅。
洪林被那笑,晃得觉得扎眼,忍不住要开口。
“殿下,我带了忍冬草。”跟了朴胜基这么多天,洪林知道王琪病了,在发烧。
王琪和朴胜基这下才发现洪林手里的确提了一小包的东西。
“不用了,”王琪神色淡淡,“我的病,胜基会照顾。”
“殿下……”洪林还想说什么,王琪却先开口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其实很怕吃药,很怕苦,”也没去管洪林略显讶异的神情。“觉得意外吧,可能是因为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没表现过吧,可胜基就知道。”王琪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浅浅微笑,“忍冬草熬得药很苦,我从来没对你说过吧。而胜基每次给我熬的药里却都放了很多甘草,那苦味淡了很多,可我还是会向他抱怨。”
因为知道那人再怎么一副无奈的表情,转过身只会是去找了大夫给他换上几味味甘的药材,或是去寻来蜂蜜、蜜饯。因为知道在那人面前他就只是王琪,会笑、会恼、会怕疼、会怕苦,就算是无理取闹了,那也不过是寻常人会有的脾气。王琪就是王琪,在朴胜基面前什么伪装都不需要有。
以往住在宫里,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还不觉得,出了宫才知道,王琪才觉得自己某些方面的确称的上是挑剔了。
就一个吃,就生出一堆的讲究。吃的菜一定要现摘的,隔夜的就不行;喝粥,他只喝一把小米和一钱的血燕熬的燕窝粥……
每每吃饭,他只尝一口,再轻描淡写的一句淡了,咸了或者干脆连这两个字都省了,只皱皱眉,就不会再动第二筷。酒酿鸡不够醇,梅丝桃酥太甜,青菜太老,玉米饼太硬……
一日三餐倒成了朴胜基最头疼的事。每次看到朴胜基那样既无奈,但眼里的笑意却是满满的神情,王琪就分外不想收敛自己的挑剔。
看着朴胜基正放入食盒的那叠“枣泥糕”,若是放的凉了,怕是自己又要拒食了。
“都收拾好了,”王琪靠向一旁的朴胜基,“我们回去吧。”
洪林站在院落里,看着眼前渐行渐远的两人,王琪忽地伸手过来,握住了朴胜基的手。朴胜基毫不迟疑的反手回握。
洪林看不到那两人的神情,只能清楚的看见宽大的袍袖下,缠绵的衣衿,交相执握的双手,紧扣的十指。
殿下。
洪林蠕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殿下,你终究是做到了,可却是与我无关了。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
……我想去辽东草原。
……和你一起。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
……没有谎言没有欺骗。
……现在在你身边的是否还会是我。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
……我宁愿当时你我都死去,就让所有记忆停留在那一刻。
……至少你始终在意的就只是我。
那么我就是幸福的,比所有人都幸福。
那一年的三月,记忆里铺满了被雨打落的花瓣,被风吹过,花瓣又一层层地涌起,露出原本的光洁的路面。谁握了谁的手,踏碎了一地落英缤纷。
殿下。
洪林向前伸出手来。
仿佛还是多年前,只要一伸手,就有人会握住。
不过三年韶华,一切皆已是空。


  • 莫无伤
  • 九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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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虽说是夏日,连下了几日的雨,这夜里还是透出几许寒。
案上的香炉冒着袅袅轻烟,屋子里原本该关着的窗户此刻却打开着,忽的一阵冷风吹进,王琪被刺激的剧烈咳嗽了起来。朴胜基总算是不愿再忍了,起身就要去关窗户。
王琪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拦住朴胜基的动作。
关窗的动作间,还能看到庭院中一袭灰衣长身而立的洪林。夜色冷冽的寒意在他的衣服上添了一层寒霜。
那日洪林寻上门被打发后,王琪和朴胜基都以为不会再见到他,却不曾想自那日起,洪林却是天天来府上打扰了,朴胜基的脸色自是一日比一日差。
今日更是入了夜,也仍赖在庭院里不愿离去。
朴胜基关了窗,站在王琪身侧,抱住了人。
朴胜基有些不安,王琪对洪林的执着有多深,旁人可能不知道,他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虽说现下王琪对洪林总是神色淡淡,朴胜基还是放心不下。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一天因为喜欢上谁而如此踌躇局促?不可想象……
不得不说,陷在感情里的人总是会习惯性患得患失的,越是在意越是容易想岔,比如现下的朴胜基。
王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那人抱的太紧了些。“胜基”王琪轻轻推推他的肩膀:“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朴胜基闻言离开松了手。王琪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洪林只会叫我殿下,”迎上朴胜基的眼,王琪继续说道:“你看,就算现下离了宫,他也只会叫我殿下,,只有你会叫我小琪。”
看着朴胜基依旧疑惑的眼,王琪忍住想抚额的冲动,这人平时不是聪明的很么?“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在洪林眼里的他更多的只是高丽的王,就像现下,洪林和他重逢至今仍是只会唤他殿下,可以说是习惯,更多的还是骨子里洪林对他的定位。
纵然是现下表现的眷恋,洪林爱上的,只怕只是被人的爱的感觉而已。
就像以往的他,爱上的,只是有一个人可眷恋的感觉而已。
仔细想想,他和洪林,其实是处在两个世界。
互相之间,难以沟通。却也相伴了近十年,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仔细回想,洪林有的表情似乎只有两种,微笑和顺从。
只是这顺从却是打了折扣的,我说话,他习惯微笑附和,可分明很多时候是心不在焉的连我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曾经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我们俩个人之间,是缺了什么,会走到那一步。现下却发现那十年其实虚幻的比镜中花、水中月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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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呷了口茶,借着晨曦那一点点微薄的光亮,王琪细细端看着手中的信笺,不知看了几遍,渐起的晨光将他的白衣镀上一层金色,也毫无察觉。
信是今个一早送到的,挑的时间倒也是巧,朴胜基前脚刚离开,这信就到了。就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了。
浅云色的薛涛笺纸触手光滑细腻、融墨如意,端近了,鼻端竟似有暗香缭绕。笔划隽秀,透著柔,倒是像极了那人的性子。
王琪轻哂了下,放下那纸花笺,重新端起已凉透的茶杯,只是端着,也不喝。凉茶喝多了伤胃,朴胜基若是知道了,少不得又要罗嗦。  
当真是山中日月闲,若不是这封信到,王琪还真不想再和以往和任何瓜葛,不过,现下注定是不能让他如愿了。
朴胜基回来时,王琪还是维持着同一个动作。手拿着信笺反复磨蹭,坐在桌前,静静地想着关于信上所说的事。
今天的日头很好,这一大早的,暖暖的阳光就满满的盈满一室。
王琪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等朴胜基回来,这事他从没想过要瞒着那人。算算时间,那人离开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
王琪才想着,身后就传来细微的声响,引得王琪回头,那人刚踏进门口,羽睫在阳光的映射下投射下一片馥郁的剪影,那羽睫一动,就揉碎了那片剪影。
“胜基。”王琪不由自主的就想唤那人的名字。
朴胜基重复着以往的动作,将盒子里装的早点一样样摆出。听到王琪的声音才抬头望去,“怎么了。”
“胜基。”王琪抱住了眼前的人,声音低低的。
“我在,”朴胜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本能的更抱紧了王琪,“我一直都在。”


  • 莫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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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第二次见到王轩,却是自己寻上了门。
昨夜发生的事的确有异,王琪唯一能想到的也只能是王轩。
王轩住的地方很僻静,至少王琪从不知晋州城里还有这么一处宅子,随意一件小事就能瞧出那人的手段。
他到时,原本该是紧闭的朱红色的大门,却是开启着,门外还站了位黄衫的婢女,只十七八的模样,算不上殊色,却也是清秀可人。
那人却是早料到他会寻上门来了。
随着婢女穿过长长的庭院,进了内室,内室很静,厚厚的门帘挡住了清晨寒风,屋子内还烧着暖炉,让整个屋子暖的人都懒懒的,整个屋子本应弥漫着一种静谧柔和的气息。只不过现下这时节,这温度着实高了点。
不过这温度对于有些人而言的确是恰到好处的,比如他,比如王轩,久病羸弱的人,身体留不住热,这温度就是必需的了。
屋子正中梨花木雕的木桌上,紫金的瑞兽样香炉里燃着龙涎香,王轩一手握着枚莹白的子,正和人对弈,那人王琪同样认得,是寒江,王琪觉得奇怪,这两人怎么会认识了。
王轩另一手拿了青色酒杯,轻轻摇晃。
王轩的手很纤瘦,肤色却是莹白如玉,隐约可见青色的脉络,蜿蜒而在。
“想好了么。”王轩的声音很轻,极淡极淡地飘浮,隐隐带了笑意。
“你别催啊。”寒江咬牙,举了半天的手,还是决定不了。
那棋局,王琪略略看看也能知道王轩是赢定了。
果不其然,王轩刚一落子,就传来寒江懊恼的声音,“你怎么下这儿啊?不行不行,我要重新下……”
只不过,就算是重新来过了,寒江的还是一子比一子走的更慢,最后还是无可挽回的进了死局。
寒江顿时就急红了眼,“你就不知道让着点吗?你说,你都赢了我多少局了……”
王轩的神情很是无辜和无奈,“之前是谁说的‘我有让你让么,我就那么差啊?一定要你让?’‘你这是瞧不起我。’”
王轩学的很到位,语气和神态都是十足十的像,王琪很容易能想到寒江恼羞成怒的模样。
“你……”寒江气的说不出话,更何况王轩那神情自若得模样,更让他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人怎么也是无碍的。
王轩一手支着头,另一手端着酒杯,青瓷酒杯中酒液澄清,他伸出一指探进杯中微微一挑,漫不经心的模样,却看的寒江不由的心里一动,感觉那手指是挑到了自己心上。
寒江脸上有些热,也顾不得发火了,忙低头掩饰。
“咳咳……”王琪觉得自己被忽视的够久了,忍不住出声打断这满室的旖旎。
“殿下……”寒江现下不止是脸上发热了,几乎快整个烧起来了,他……他刚刚居然在殿下这么丢脸。
“坐吧。”王轩仍是神情自若。
“……”王琪坐定刚想开口,就被王轩拦了。
“殿下想问的事,我若是回答与我无关,殿下可会信。”王轩笑容依旧,清清淡淡的犹如他手中的青瓷酒杯,带些许微冷。
“先别急,殿下先尝尝这个,这茶是今日才到的,殿下有口福了。”王轩取了一旁的空盏沏上茶递过,平平静静的说。
茶,很淡,不管是香还是味,都同样的寡淡。淡到那缕茶香就这么被龙涎的香气掩过了。淡到那茶里的血腥滋味,一入口就觉察了。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王琪根本就预料不到,想开口,唇边却缓缓淌下一道蜿蜒的血痕来,紧接着是鼻孔、双眼、耳朵……七窍流血,面容恐怖。
王轩却丝毫没被吓到,淡淡扫过一眼,“昨晚的事和我无关,是洪林他传了你没死的消息回京,又是他领了令要除你。说来也巧,当初高丽王逐他出开京的借口是缉拿叛党,拿了你,他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宫了,你说,是不是很巧?”
王轩目光对上王琪的,那神情仿佛当真是在询问王琪的意见。
“只不过,我这次能回高丽,多半还靠了奇皇后。殿下应该记得她吧,她的族兄奇辙被殿下您灭了门,这仇可不能不报。与其你这条命成了洪林的踏脚石,还不如舍了我,用处还大些,我想,您也不会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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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胜基这才有时间打量身边多出的两人,“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王轩止了寒江说话的动作,动手为自己和寒江各自沏上杯热茶。“当初你们走的那么急,什么消息都没留下,寒江一直放不下心。”王轩顿了顿,轻轻抿口茶,果然暖和的同体舒畅。
“你们倒是会藏,找了这些年才打听到你们可能会在这,寒江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来了。没想到还真能见到你们。”
“对啊,胜基哥,当初你一声不吭就带着殿下走了,我还以为是计划失败,你们被谁带走了呢,害我一直在担心。”
寒江说着话时,一直在瞪着朴胜基,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朴胜基一点也不怀疑,寒江更想的是能咬在他身上。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寒江能做的,也就只能是瞪人了。
朴胜基不甚在意的笑笑,“既然要带着小琪远离以前的是非,可以的话当然还是没人知道我们俩的行踪最好。”
看着寒江又急着想开口,朴胜基拦下了,“你先别反驳,我没说信不过你们。只是我不会拿小琪的安危来冒任何险。希望你们能明白”
“……”寒江皱起了眉,一脸的苦恼。“好了,我刚刚也只是随便抱怨下罢了。”
“说来说去,都是洪林惹出的事,要不然你们也不用离开晋州了。不对,如果没洪林,胜基哥和殿下还应该在宫里,建龙卫也不会被解散……”寒江越说越觉得气恼,就连自己也是受了那人的拖累,这辈子都再没可能再回开京。
“不用气了,来,喝杯茶降降火气。”王轩摇摇头,这人明明年纪也不小了,脾气、性子可一点也没长进过。
“况且洪林现在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他怎么了?”
“胜基哥我跟你说哦,洪林他现在可是皇后宫里的内侍。”寒江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以为回了开京就能做回以前的建龙卫总管洪林么,哼。”
“当初和皇后的关系,在他离京前就让人诟病了很久,单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宫里那位也容不下他。至于皇后,若是还在意他,他当初也就不用出京了。不过是个阉人,皇后还有什么理由留着他。还真当没了殿下的宫里,能容的下他。”
“现在皇后看到他也只会觉得是种耻辱了。堂堂的大元公主,高丽的皇后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谁都能耻笑了。他还想能讨得了好?”
“是么。”王琪听了,倒是神色淡淡,洪林啊,像是离了他很远的人和事了。
冰凉的十指被人握在手心,暖的让他记不得其他。王琪抬头看向那手的主人,朴胜基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真的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呢。
寒江和王轩倒是意外的没留多久就离开了。王琪已经躲了那些是非,王轩却是抽身不得,匆匆的又要赶去大都。
“胜基。”
“怎么了?”
“你说,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吧。”远远的王琪还能看到那两人的背影,寒江怕寒,王轩干脆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把他温暖的体温分给寒江一些,远远的就像只一个人。
“恩。”
浮生如斯,惟愿相守,如此而已。


2025-08-05 17:3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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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忘川
人常说山中闲日月,这话倒是不假,朴胜基已经快记不清已经在这村子里住了多少年。弹指间,早已是韶光以逝,满头华发。
入夜时分开始下雨,断断续续的不见停歇。迷蒙间朴胜基像是听到雨打纸伞的声音。这秋雨缠绵,砰砰地打在伞面上,连发出的声音也是缠绵的,连绵不绝的能敲得人生疼。
从这小屋走到村口一共是五百六十步,朴胜基记不得是多久以前,同样的雨天,那人突然起了兴致,拉了他撑着把四十八股的油纸伞,一步一步度量过。
该是有多久了呢?朴胜基慢慢回忆着。
二十一岁时,和那人一起到这村子。不若在晋州时的光景,在这偏僻的村落,桩桩件件的琐碎小事都要亲自去料理,经年累月重复茶米油盐的那些闲事,家长里短的倒也不嫌烦。
二十二岁时,那人不知从哪移来了棵桂花,种在院落一角,鼓捣了好几日,那树倒真是活了,让那人乐了很久,连着几日眉梢眼角都透着笑意。从此每年秋日,屋子里外都溢满了浓浓的桂花香气。若凑近了闻,浓郁的都能让人觉得呛鼻。
二十三岁,二十四岁,二十五岁……村里的人热情,还想将村里未嫁的姑娘说那人……明明我和他一样没成亲啊。
二十六岁,那年的重阳,我向村里的女人们学了做菊花糕的手艺,先用清水煮菊花,切碎后再加入冰糖、马蹄粉,最后用大火蒸,直到变成完全透明。
这么多年,他的手艺还是没能长进太多,那人一边数落,一边将整碟的糕点吃的干干净净。
二十七岁,二十八岁,我守着你的时间加起来,正好又是一个十年。
二十九岁,三十岁……已经习惯了夜归时屋子里不灭的那一点灯光,远远的照的人觉得暖。
三十一岁,三十二岁……我记得了,就是那一年,你硬是要在雨天撑了伞,一步步走到村口,回来后就又重新病倒了,许是很久没病过了,我照料了你很久,还是没有起色 。
三十三岁,你不知从哪买来的木坠,桃核雕的,很小巧,用根红线串起,再系上,一个死结,就这么挂在我脖间,再无挣脱的可能。
有谁说过,结不断,情不绝。
三十四岁,你说:你长白头发了……
我说:你才知道……
华发早生,不过如此。
三十五岁,……人的一生究竟有多长?长到我们以为它永远都不会有尽头时,它就已经到了尽头。
其实这时间已经比我想象中的长了很多。对缠绵病榻的人而言,一年,都是稍嫌漫长了,更何况已经是这么多年了,这时间,都像是凭空偷来的。
三十六岁,三十七岁,四十岁,五十岁……记忆早就已经开始不清晰了,离了那人这岁岁年年还会有什么不同呢?连拿来记忆都是不必的。
一天天,一年年,那人让他活着,他就活着。
那人的话,他从来都是不会违背的。
日子还是照过,少了个要照顾的人,他的日子愈发空闲了。
再不需要他,在那人推开门前,已经备齐了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
“胜基啊,为什么你不管做什么菜都只有一个味呢。”
问话的人一边皱着眉,一边还是伸了筷子夹了块鱼肉。
“怎么在这睡着了呢。”
说话的人抱起趴在桌上熟睡的人,声音里透着无奈,更多的是笑意。“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
单是靠着回忆,这日子也不会让人觉得是难以忍受了。
百年后,这世上没有你也没有我。
十里忘川,九重黄泉,总会再见的。
不过是等待……


  • 莫无伤
  • 九云梦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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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细致的五guān,没了以往的棱角就越发的wēn润如玉了。
平曰里不少卝女儿家见了他,都会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久了,都不敢随意抬头看那人一眼。
王琪的坏脾气就单冲着他一个人去了。不过无奈归无奈,朴胜基更多的是觉得欣慰。脾气都是被宠出来的,因为知道有人会纵卝容,在朴胜基面前的王琪便是如此,尽情露卝出本来的样子,因为知道那人再怎么恼也是不会真正生气的。
朴胜基被王琪拉到那一堆人中间,走进了才发现是个mài泥偶的摊子。摊主的手倒是巧,只一团团不同颜sè的泥块在他手里随便niē个几下,就出来个栩栩如生的小娃娃。都是翠绿sè的衣衫,手持荷叶。因是七夕,人人都mǎi一男一女的泥人偶。摊主也早早的把人偶一对对的摆放着,来了人,自己就可以选走一对。
摊子随是小,却分外的热闹。相携而来的眷侣,时不时悄声交谈着,挑了对泥偶,那公子不知悄声说了什么,惹得身旁的jiā人捶起了粉拳;或是三五成群的jiāo俏女儿家,互相推搡着来mǎi,羞红了脸,却是满脸挡不住的笑意。
朴胜基和王琪一出现,正在笑闹的几个红衣绿裙的少卝女都一时敛了玩闹,目光落在这两个年轻俊俏的公子身上。那蓝衫的手里提了盏灯,月sè黯淡,只那青灯发出的一点幽光,映得那人原本清晰的五guān被化开,线条柔卝软许多,氤氲如梦,灯衣影摇。
那白衣的青丝没肩,衬着一xí白衣如梦,许是原本肤sè就偏白,现下更是被灯光映得仿佛透卝明了般,是堪堪将月huá都比下去的风情。
许是从没见过这样俊朗的男子,几个少卝女倒是没了平曰里的矜持,一边偷眼瞧着两人,一边悄悄议论着什么。
最后却是位少卝女被其他的几人推着到了朴胜基面前。那少卝女极美,手里提了盏水晶灯,比起其他人的盛装浓抹,她只绾了简单的发髻,抹了浅浅的胭脂。桃sè的唇微微抿着,欲语还休。jiāo卝艳的朱颜liú淌着如清似媚的醉彩。绸缎的衣裙,轻卝盈的覆在柔肤玉脂上。顾盼间无需刻意,便已天然带了三分妩媚,七分暧昧,当可称的上句烟笼芍yào,露凝牡丹。
只是一边走着,少卝女的头就垂的越低,到了朴胜基面前,已经是完全低下了,只能看到那红透了的耳尖。朴胜基还没反应过来,王琪却是带了点了然的神情,笑的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那少卝女头没抬,却是把手里提的卝水晶灯往朴胜基面前递,“我……”少卝女羞得已经说不出话。
王琪这下是笑的明目张胆了,嗤地一声就笑出了声,这七夕节里,女儿家要是喜欢谁,就可以将随身带的灯送给那人,若是那人接了就当是应允了,成了段金玉良缘。
“胜基,你真是好艳福啊。”王琪啧啧道:“还不快点答应了。”
对着笑得嚣卝张的王琪,朴胜基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小琪……”
两个人还在这说着话,那少卝女却是被彻底忽略了,有些羞有些恼,贝齿咬着薄唇,却是说不出话来。一跺脚,却是把灯塞卝进朴胜基怀里转身就跑了,朴胜基楞了楞,倒是追了上去。
王琪看那一前一后的身影,倒也不恼,待在了原地,挑着摊子上的泥偶。那人不在正好,要不王琪还真不知道要不要mǎi,全当是过节了。
“这泥偶多少钱?”
摊主笑得憨厚,“一对儿泥人偶只要十文钱,您要的话我马上给您包起来。”
在摊主诧异的目光下,王琪挑出了两个男娃娃,又掏出了二十文钱,一起递给摊主。
“帮我包起来吧。”王琪说的轻描淡写。
摊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利落的包好了东西,只是看向王琪的目光带了点好奇。
刚mǎi完了东西,朴胜基就匆匆的从远处赶回来了,王琪忙把东西放进了怀里,对着朴胜基又是刚刚的揶揄表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琪,我只是去把花灯还给她,而且还对她说,我已经有卝意中人了。”
“哦……”王琪拉了个长音,还是没打算放过朴胜基,“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的意中人,也不让我认识认识。”



  • 那人_青衣
  • 玉丹春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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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顶吧!


  • koko1003
  • 烏有蘭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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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又可重温一次了


  • 马德里之星
  • 玉丹春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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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的文,莫大有心了,这样看文容易多了,就是大人的速度啊速度


  • 雪__薇
  • 薯童谣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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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喜欢非常喜欢


2025-08-05 17: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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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__薇
  • 薯童谣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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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太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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