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
「所谓藕断丝连,就是离开不断的回头,心疼说不出口。」
是一个早晨,阳光足足的暖,而冷风却依然不断。
沈霖轻轻勾着渡的手,徒步走到石雨,那个以前熟悉的高中。虽是寒假,却零散的有几个打扫的学生,暖暖的棉衣里清晰可见的校服,是石雨的校服。
沈霖不着痕迹地松开牵着渡的手,站在校门口,微微闭上眼,慵懒的阳光垂落在他凌乱的刘海上,莫名的憔悴感。
石雨,以前的记忆。
“阿奇,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渡看着空了的手,一怔,笑着问。
“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开始会找不到我吗?”沈霖顿了顿,“或者,被封印?”
“这跟石雨有什么关系?”渡自嘲似的笑了笑。封印的原因,沈奇,好像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吧。
“这个……”沈霖垂下脸,叫人捕捉不到眼神和表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渡一出现,他就惊慌失措,可是谁可以告诉他怎么办,他该责怪什么?责怪他自己?
于是就想回台北,回石雨,可是知道缘由又能做什么?放弃天魔星?
“天气真好啊。”渡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突然这么说道,“阿奇,不要去管那些事好吗?至少在我身边的时候,心里想着我。”
“渡?”手轻轻拥她入怀,沈霖淡淡的一笑。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想好好珍爱。
在学校里逛了几圈,上午就悄悄过了。
石雨的学校餐厅没有营业,沈霖带着渡到校门边的一家小吃店。
记得有那么一个女孩,吵嚷着要吃,却被自己拒绝了。而现在,却要带另外一个女孩去吃,想想真是讽刺。
“阿奇,你不是说这种东西不卫生吗?”渡低声问沈霖。
“无所谓了。”淡淡地朝她一笑,沈霖转头望着萧索的街路。是啊,无所谓了,他一生就这般活着,又何必在乎那麻烦的健康呢?
渡嘴角抽了抽。
沈霖认真的细心品味,原来除了不卫生以外,味道真的蛮好,难怪天魔星之前念念不忘的。对了,还没有为她做点心。
呵‘为了她,早晚都能学会。’,这么沉重的誓言,却只是个圆不了的承诺。
之前可以那么自信的允诺,是因为身上没有包袱。而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说永远……也许,他不会再有永远了。
“阿奇。”渡忧忡的抓住他的手,为什么这么近,还觉得越来越抓不住他的心?阿奇,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事。”沈霖轻轻抚了抚她微凉的手说,只有自己知道,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说的有多么勉强。
“阿奇,你不爱我了是吗?”渡忽然抓紧他的手说。
“哈?”
“没什么。”松开手,眼眶中的那点胀痛,没什么,再也没什么的……
因为时间,一定可以把泪吹干。
那么,真的是一定吗?谁知道呢,毕竟,这个诺言太容易伤害人,任由谁也不敢承担。
昏黄的霞辉紧紧贴着黑漆漆的柏油路,视线尽头是绵延的苍茫。
“阿奇,谢谢你今天陪我。”渡微微仰头,看着沈霖那对宛若寒星的明眸说。
“不用。”转身,一个朝左,一个向右,没有回头。
淡淡的两个字,渐渐的被风吹散,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