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正当卫兵将要把应寒押下去的时候,蕾雅公主突然出现在审判庭门口:“他是无罪的!”众人一时楞住了,身为受害者的公主站出来为被告说话,这个场面谁都没有想到。总领大臣更是气急败坏,他怎么也想不到公主是如何摆脱了“守卫”着她的士兵而来到这里的。“公主殿下……这里是审判庭……您看您是不是该稍作回避……”克鲁穆不愧是做了一辈子的总领大臣,脸色的变化真可以媲美最优秀的演员。“不!今天不立即释放他,我哪儿都不去!”蕾雅坚定的回绝了克鲁穆那张衰老而又让人恶心的脸。“可是……”“没什么好可是的,我……”“国王陛下驾到!”传令官的一声高呼让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惊,人们开始嗡嗡的议论起来,连国王都来了,嘿,今儿这审判看得有意思!……
在全体人员起立行礼的声音中,博斯十二世国王国王身披大氅,手持权杖,头顶金冠,在王国骑士团士兵的护卫下驾临了审判庭。“法官,是否做出了最终判决?”“是的,国王陛下。被告人应寒拐骗公主、图谋不轨行为不成立。但鉴于此人应承担公主失踪的全部责任,因此,在下判处他监禁三日,以正民心。”法官恭敬的回答到。“那么为什么还不执行判决?”“父王!他是无罪的!为什么要……”“蕾雅!我听说你到审判庭来,就知道你一定是要阻止审判正常进行。尽管你是公主,但你一样没有特权去藐视王国的法律!来人,带公主回去。法官,执行你的判决!”说完,国王转身离开了审判庭。当公主等人也离开审判庭之后,法官宣布判决生效,应寒被拉扯着离开了有着宽大圆顶,和落地彩色图案雕花玻璃窗的审判庭。此时,那巨大落地窗上,左手持公正之秤,右手执制裁之锤的公正之神,被夕阳的光辉映射得异常绚烂。
“这就是今天审判了的犯人。”总领大臣对监狱长说到:“把他关进死囚牢房。因为今天已经判处他三天后处死了。”手脚被捆,嘴被堵住的应寒不住的挣扎,一边用鼻子哼哼着表示抗议。总领大臣是跟着押解应寒的士兵一起来的,一路上总是在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应寒。应寒总觉得不妙,没料到临进门的时候总领大臣命令士兵堵了他的嘴,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总领大臣竟然在进门后对监狱长说自己被判的是三日后处死!“这家伙不是三天监禁吗?怎么……”应寒听到身后那两个押解他的士兵在窃窃私语,“嘘……别说了……你管他呢……总领大臣都那么说了……”“可是……”监狱长面露难色:“大人,上面并没有下发给我关于执行这个人死刑的通知啊……这不太好办吧……”“没关系!你先把他关进死囚牢好了,通知书会很快送到你的手中的。……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应寒此刻真恨不得打烂这个狡猾阴险的老头的脸。监狱长略微考虑了一下,对应寒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应寒没有注意,只觉得脑后突然轰的一声,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一片黑暗,铁栅的外面走廊里,有昏黄的灯光微微照射进来。从不知是哪里的角落,传来水滴在地面上的声音,一滴……两滴……三滴……应寒渐渐清醒过来,脑后还在隐隐作痛,身下,是一堆散发出腐烂气味的干草。事实上,这地方充斥着腐烂的气味,让人感觉也仿佛与之一起腐烂了一样。借着那一丁点的光线,应寒看了看这间牢房。一堆干草,这就是床铺,旁边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个包袱。应寒过去摸了摸,桌子是冰冷的石质。包袱里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涨鼓鼓的。除此之外,牢房里一无所有。应寒扑到铁栅栏前,向外放声高喊:“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啊!!!”声音在空旷幽暗的长廊里回荡轰鸣,却许久不见有人来。“我该怎么办……竟然被关进了监牢……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郁龙不知道在哪里……还有蕾雅……”应寒大脑一片空白的坐在草堆上,看着面前的铁栅栏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走廊的那边传来钥匙开铁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渐渐的向这边走来。应寒忽的扑到栅栏上,使劲探头向外面看去,无奈栅栏的缝隙太小,只听见这两个人边走边说着话:“每天给这群囚犯送饭真他妈的没趣……”“废话,不送饭,王国为什么要发给你钱?!玩小妞有趣,你不拿着钱去,你看看有趣还是没有趣!……”“喂!两位大哥!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啊!我要见监狱长!我要见公主!……”应寒大喊到。“操!你听见没,里面那个死鬼要见公主!这是一听见判了死刑,就给吓傻了!哈哈哈哈……”两人走到应寒面前,原来是两个监狱看守。一个拿着一大串钥匙,一个手里拎着一口袋食物。破旧污黑的口袋里,装着同样污黑的食物。两人站住脚,从口袋里掏出两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顺着栅栏的缝隙扔在牢房的地上,竟也不管应寒,转身就要走。应寒两手抓着栅栏,向他们大喊:“你们他妈的还有没有点人性?!我是被冤枉的啊!!我要见监狱长!我要见公主!!……”两人有些恼火,拿食物的家伙把口袋往旁边一扔,连鞘抽出剑来,隔着铁栅栏猛的将应寒捅了个跟头。另一个则边翻找钥匙边说到:“小子,看你后天就要被处死的份上,不想搭理你,嘿,这可是你自己折腾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开了门二话没说,冲上来就对还倒在地上的应寒一通拳打脚踢。可怜应寒此刻手脚都带着重铐,不然就凭这两个杂碎,哪里会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