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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在后面，不要拉得到处都是。”纶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她惨不忍睹的脸色，心想该不该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才不……”鬼鬼痛得倒抽了口气，整个人只差没贴到地板上。
“快点去。”纶揪起她的衣领，半推半拉地把她扔进了浴室。
砰地一声，厕所门被重重地关上。
“纶……”
厕所内传来她软趴趴的叫声。
“干么？”纶不耐烦地问道。
“门边有一袋巧克力……”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在校刊上写出你小一还尿床的事情。”纶冷冷地说道，用力踢了下厕所门。
见厕所内无人再啰嗦，他走到那袋巧克力边，一拎发现至少有两、三公斤的分量，火气马上就来了。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昨天不是才警告过她，如果再拿巧克力回家的话，她就要有心理准备吃到肚子痛死吗？
她是嫌日子太闲吗？干么没事就把别人的事往身上揽？她的身体健康就不用顾吗？瞧，现在巧克力吃太多，吃出毛病了吧！
更该死的是，要是她真吃坏了肚子，他妈只会把问题全都怪到他头上。
“纶，我……我……”厕所门被拉开，露出鬼鬼一双大眼睛。
“拉到虚脱，变成哑巴了？”纶低头一看，双眉蓦地拧起——
她现在是在玩川剧变脸吗？原本发白的脸色，现在却红得像七月半大太阳。
“你怎么了？”双臂防备地交握在胸前，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她欲言又止，咬了下唇，脸更红了。
“快点说！”他失去耐性地大喝一声。
“我的生理期来了！”鬼鬼大声地说道。
炎亚纶瞪着她，拚命死瞪着，瞪得厕所的门隙愈缩愈小、愈缩愈细。
“你是笨蛋吗？生理痛和肚子痛居然分不清楚！”纶别开头，精致眉眼此时全都拧了起来。
“我……人家第一次啊……我之前又没有生理痛过。”她心虚地说道，眼睛只敢看地板。
“你给我等着——”
纶抿紧薄唇，怒气冲冲地跑上楼。
他记得吴叔叔周末才会回国，而他爸妈晚餐后才会回来。万一让妈知道鬼鬼生理期第一次来，而他扔下她不管，他的下半生就别想得到耳朵清静了。
就像他妈妈至今还在叨念他小时候拿巧克力给鬼鬼吃，害她所有牙齿全蛀光了一样。拜托，是那家伙笨到不知道吃完甜食要刷牙的，要他负什么责任嘛！
“只会惹麻烦的笨女人。”纶边抱怨，边走进爸妈浴室里，打开收纳柜。
他傻眼地看着琳琅满目的卫生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下手。
什么标准型、量少型、量多加强型，难道还要他去测容量不成！
他每种样式各抓了一包，避如蛇蝎般地拎在一臂之外，快步地走下楼。
鬼鬼正坐在厕所门边，身子蜷得小小的。
纶胸口一窒，觉得她的模样有些熟悉。
去年，他妈妈得了出血性登革热，高烧不退，全身起红疹，于是不得不住院观察。那时候，鬼鬼每天一下课就往医院里跑，去得比他还勤快。
某天他下课时，她正蜷着身子坐在病床边的小沙发里，样子就和现在如出一辙。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她有多关心他妈妈。而他对她，也开始从只会批评指教，变得愿意多付出一些耐心了——尤其是在他后来发现到，她小小年纪就要负担起所有家务，却从没喊过一声累之后。
纶走到鬼鬼面前，觉得她似乎又抽高了一些，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变。
鬼鬼从指缝里看到他的脚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
“你干么一直看我？”她虚弱地说道。
“拿去，随便你要哪一种。”纶把东西往她身上丢，心想卫生棉打不痛人。
鬼鬼身子直觉地闪躲着，因为觉得被卫生棉打到很“尴尬”。
卫生棉于是在她面前散落一地，她马上弯下身，将所有卫生棉抱在怀里，试图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是……我不会用。”鬼鬼辣红着脸，气若游丝地说道。
“我才不……”鬼鬼痛得倒抽了口气，整个人只差没贴到地板上。
“快点去。”纶揪起她的衣领，半推半拉地把她扔进了浴室。
砰地一声，厕所门被重重地关上。
“纶……”
厕所内传来她软趴趴的叫声。
“干么？”纶不耐烦地问道。
“门边有一袋巧克力……”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在校刊上写出你小一还尿床的事情。”纶冷冷地说道，用力踢了下厕所门。
见厕所内无人再啰嗦，他走到那袋巧克力边，一拎发现至少有两、三公斤的分量，火气马上就来了。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昨天不是才警告过她，如果再拿巧克力回家的话，她就要有心理准备吃到肚子痛死吗？
她是嫌日子太闲吗？干么没事就把别人的事往身上揽？她的身体健康就不用顾吗？瞧，现在巧克力吃太多，吃出毛病了吧！
更该死的是，要是她真吃坏了肚子，他妈只会把问题全都怪到他头上。
“纶，我……我……”厕所门被拉开，露出鬼鬼一双大眼睛。
“拉到虚脱，变成哑巴了？”纶低头一看，双眉蓦地拧起——
她现在是在玩川剧变脸吗？原本发白的脸色，现在却红得像七月半大太阳。
“你怎么了？”双臂防备地交握在胸前，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她欲言又止，咬了下唇，脸更红了。
“快点说！”他失去耐性地大喝一声。
“我的生理期来了！”鬼鬼大声地说道。
炎亚纶瞪着她，拚命死瞪着，瞪得厕所的门隙愈缩愈小、愈缩愈细。
“你是笨蛋吗？生理痛和肚子痛居然分不清楚！”纶别开头，精致眉眼此时全都拧了起来。
“我……人家第一次啊……我之前又没有生理痛过。”她心虚地说道，眼睛只敢看地板。
“你给我等着——”
纶抿紧薄唇，怒气冲冲地跑上楼。
他记得吴叔叔周末才会回国，而他爸妈晚餐后才会回来。万一让妈知道鬼鬼生理期第一次来，而他扔下她不管，他的下半生就别想得到耳朵清静了。
就像他妈妈至今还在叨念他小时候拿巧克力给鬼鬼吃，害她所有牙齿全蛀光了一样。拜托，是那家伙笨到不知道吃完甜食要刷牙的，要他负什么责任嘛！
“只会惹麻烦的笨女人。”纶边抱怨，边走进爸妈浴室里，打开收纳柜。
他傻眼地看着琳琅满目的卫生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下手。
什么标准型、量少型、量多加强型，难道还要他去测容量不成！
他每种样式各抓了一包，避如蛇蝎般地拎在一臂之外，快步地走下楼。
鬼鬼正坐在厕所门边，身子蜷得小小的。
纶胸口一窒，觉得她的模样有些熟悉。
去年，他妈妈得了出血性登革热，高烧不退，全身起红疹，于是不得不住院观察。那时候，鬼鬼每天一下课就往医院里跑，去得比他还勤快。
某天他下课时，她正蜷着身子坐在病床边的小沙发里，样子就和现在如出一辙。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她有多关心他妈妈。而他对她，也开始从只会批评指教，变得愿意多付出一些耐心了——尤其是在他后来发现到，她小小年纪就要负担起所有家务，却从没喊过一声累之后。
纶走到鬼鬼面前，觉得她似乎又抽高了一些，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变。
鬼鬼从指缝里看到他的脚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
“你干么一直看我？”她虚弱地说道。
“拿去，随便你要哪一种。”纶把东西往她身上丢，心想卫生棉打不痛人。
鬼鬼身子直觉地闪躲着，因为觉得被卫生棉打到很“尴尬”。
卫生棉于是在她面前散落一地，她马上弯下身，将所有卫生棉抱在怀里，试图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是……我不会用。”鬼鬼辣红着脸，气若游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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