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见白玉堂进来,心中更是不自在。前世虽然也有如此这般,可是,毕竟现在已非过去。白玉堂见展昭一脸的不自在,不由的笑开,:“猫儿,你现在才害羞?”一边说,一边还欠打的用手指挑起展昭的下巴。
“白玉堂,你!”展昭瞪大了眼,一把就扫开白玉堂挑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绕过白玉堂,就要下床去。只是这一动,就感觉浑身酸疼发软,不由的又软倒。
白玉堂一见,顺势将人带入怀中,道:“猫儿,就别逞强了!白爷不逗你就是!来,吃早饭了!”说着,让展昭倚着床头靠好,打开了食盒,先从里面端出一碗飘着清香的粥,然后又从中取出一个勺子,就要喂展昭。展昭一见,赶忙抢过白玉堂手中的东西。
“你这猫儿真是不知福,白爷可不是谁都会伺候的!”白玉堂苦笑不得的看着展昭。
“展某自己会来,不老白五爷伺候!”展昭翻了一个白眼,将粥往口中送去。白玉堂又从食盒中端出些精致的小菜,用筷子夹起,趁着展昭喝粥的空隙,送到他的嘴边,展昭原本不乐意,可是白玉堂却手一转,躲过展昭来抢的架势,继续送到他的嘴边。展昭无奈,只好张口吃下。
一时间,两人一个喝粥,一个送菜,气氛倒是也不错。用过早饭后,白玉堂将东西收到了外间,再进去时,就见展昭已经强撑着不适,起身了。白玉堂见状,上前想劝说展昭先休息,却在展昭恶狠狠的一眼中,没有再开口。
“昨夜那酒,怎么回事?!”展昭想起昨夜之事,暗恨起自己的贪杯。可是,自己绝非好酒之人,而且,那酒不像是会喝醉人——想起自己之前和陷空岛的其他人喝酒醉后,可没有那么清明,甚至到现在,展昭都想不起那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那酒可是白爷亲手所酿!”白玉堂得意的道,见展昭面色微变,赶忙道,“那酒是我用菊花所酿,埋在那地下已经三年。不过,那酒虽然绵软适口,不易醉人,可是会有些后劲,量浅之人不宜多喝……”
展昭一听,瞪了白玉堂一眼。心中却也没有太多的怒气——毕竟,早晚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只是,这白玉堂明显是刻意设了一个圈套让自己去钻,这让展昭心中涌现了些许的不满。转念一想,若不是自己贪那菊花酒,多喝了一些,也不至于中了白玉堂的圈套,于是,心中那些微的怒气都消散了去。
白玉堂见展昭面色缓和下来,又上前和展昭嬉闹。换来展昭一个狠狠的白眼。随后,两人就离开了竹楼。
出去后,不多时,就又有人来请二人去用午饭。展昭原本不想去,只是想到若是自己无故不去,难免惹人猜想,于是就忍着不适,和白玉堂一道去了。
到了大厅,众人都转过头来打量二人,尤其是蒋平和卢大嫂的眼神,分外的诡异,让展昭不由有些后悔过来。果然,二人坐下,动筷不久,就听到蒋平调侃的说道:“有道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些人啊,可是有了猫儿,忘了兄弟啊!”
展昭一听这话,立刻红了脸,恶狠狠的瞪了白玉堂一眼,想要离开,却又不好离去,心中不由暗暗后悔。
“是啊!”卢大嫂接道,“不过是一煲粥,却是谁都不让喝,只给自己的宝贝猫儿……”
“大嫂,四哥……”白玉堂无奈的看着两人。自己清早起来煮粥,煮好后,不知怎么的,就给恰好到厨房准备早饭的卢大嫂撞上。随后,因为肚子饿的蒋平也闻香而来。结果,就是蒋平要喝那粥,而白玉堂自是不让,匆匆的打包好,就离开了。只是,这水老鼠也未免太过记仇,居然就念上了。白玉堂心中暗道。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卢方见展昭面色通红,不由出面说话。虽然看着自家那个一向目恣意的五弟被人说的毫无反击之力是很有趣,只是,看展昭的情形,若是那两人再说下去,只怕是要落荒而逃了。
大家长说话,其他人自然是乖乖听命。于是,也就不再提其他。不过,若是白玉堂没有恶狠狠的给了蒋平一个“等着”的眼色的话,这餐饭就更加的完美了。
果然,这日晚上,就听到蒋平的院落中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众人赶去一看,就见蒋平被倒吊在了自己院落中的大树上,而蒋平的周围,还飞舞盘旋着一群蜜蜂。被人救下后,蒋平连着几日都不敢出门,因为白玉堂在他的房中留下了一张字条——“见光死”。这“见光死”,自然不是嘲讽之意,而是白玉堂所制的一种药,当然也不是真的一见光就死,只是,见光之后,就会浑身痛痒难当。蒋平自然不想体会那种滋味,于是只好让人在屋中挂了黑布,挡住所有的光线。这九月天,虽然已不是大热天,可是这热度也还是不低,于是,整日闷在屋中的蒋平就更加的恨起自己的多嘴,得罪了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