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愿(七)
河山依旧君如故,却是醉梦当年时。
白玉堂和展昭在当日的傍晚就离开了陷空岛。原本,展昭是想用过午饭后就离开。可是,白玉堂却在出去了一趟后,怎么都要等到傍晚才出发,展昭虽然感到奇怪,但是想到白玉堂可能是因为呛水了,有些累,所以也就由着白玉堂。
离开陷空岛时,卢方等人前来送行,白玉堂和自己的兄长们一一道别后,就反身上了船。展昭见白玉堂已经上了船,草草的和卢方等人话别后,也就跟着上去了。于是,船就慢悠悠的往江心划去了。
“白兄,”展昭见白玉堂一直坐在船舱的桌边,不言不语,神情很是郁闷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白玉堂闷闷的回答,低下头,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白兄是不是因为与兄长闹的不愉快,所以……”展昭看着白玉堂郁闷的样子,终究还是将心里的担心问了出来,“是展某不该……”
“关你这猫儿什么事啊……”白玉堂见展昭自责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口,“而且,哥哥们自然不会与我计较这些,你这猫少自以为是了……”话是有些刻薄,可是那话外的含义,却让人知道,这人,说话本就是如此别扭。
展昭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也不再说话。而白玉堂,看着神情难得轻松的展昭,不由的就有些愣神了。两人就这么难得安静而又和谐的坐在一起,直到船靠了岸。
上岸后,展昭和白玉堂各自牵了自己的马,也没有上马赶路,而是牵着马慢慢的在官道上走着。毕竟,离皇帝给的一月期限,还有近二十天,而陷空岛到京城,也不过就需要短短的三天而已,也因此,展昭并不着急时间不够,而白玉堂,更是乐得可以不用时间限制。走的有些累了,两人才各自上马,也没有催马前进,只是拉着缰绳,任由着马小跑着。入夜前,两人到了下一个镇子,于是,白玉堂随意的找了家客栈,住店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两人都早早的起身,随意的在自己的房间用了些早膳后,两人就打开了房门。由于两人是住在对过,所以,同时打开房门的两人不由的有些发愣的看着对方。好一会,两人各自回过神。“白兄,早啊!”展昭打破沉默,率先打了个招呼。
“早!”白玉堂闷闷的回了一声。
“白兄可用过早饭?”展昭见白玉堂脸色不善,不由的有些困惑。
“用过了,”白玉堂依旧闷闷的回答,“我们可以上路了!”于是也不管一脸困惑的展昭,就自顾自下楼结账,然后让小二将两人的马牵到了客栈门前。
展昭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跟着白玉堂下了楼。见白玉堂一脸郁闷的样子,展昭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跟在了白玉堂的身后,出了客栈。他本就不是善言辞之人,所以,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玉堂瞥见展昭看着自己,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的开始反省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可是,让他开口道歉,也是不行,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上马,然后上路了。其实,白玉堂也不是故意要与展昭为难,只是,每次听到展昭“白兄,白兄”的叫,他心里就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那次展昭模模糊糊,将醒未醒之际,喊了自己一声“玉堂”后,他就更加不希望听到展昭刻意疏远的称呼。只是,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是无法看到展昭难过的样子,而且,甚至连一点为难的样子都不想见到。虽然很困惑自己的行为,可是,白玉堂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像是昨天硬要傍晚再出发,也是因为见外面日头太大,想到展昭身上有些小伤,于是,白玉堂就硬是留到了晚上才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