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阔别了十数年的兄弟俩终于见面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跪异的平静就这样持续着……
“哥,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都没有话要跟我说吗?”暗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但笑容中所阴含的东西深不见底.
“当初,救不了你是我的错.”与暗月的深沉相比,晓月的沉痛展露无疑.
“唔.”暗月什么有没有表示,仍然维持着自己的笑容.
“但你不应该这样对晨,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况且,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吗?”晓月的愤怒渐渐迸发.
“是啊,一直都很喜欢,也只喜欢她一个.”暗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那为什么要伤害她?”晓月觉得暗月距离自己好远,他已经无法理解暗月在想什么了.
“哥,来打架吧,我们好像都没有打过架呢.”暗月没有回答晓月的问题,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直掩藏着的杀意散开了.
他没有等晓月答应,就已经冲上去了.晓月知道这一战是无可避免的了,他避开了暗月的攻击,然后迎了上去……
……
两人拼命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晓月紧紧地把暗月压在地上,血从脸上的伤口沿着脸颊缓缓滑下,在暗月的胸口一滴滴散开了.
鲜血在他们身体各处装点着,不难看出,两人已经快到极限了.
看着晓月手中的螺旋丸,暗月再一次笑了.
“哥,那时你救不了我,现在又要杀我吗?”暗月的脸上是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我没有办法.”晓月摇了摇头,手中的螺旋丸变得更大了, “我是木叶的第四代火影!”
“那样啊……”暗月的笑容有些淡了, “那么,我是“晓”的零!”,暗月的笑容再次变得灿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灿烂! “一起下地狱吧!”暗月用最后的查克拉凝聚成了剑.
螺旋丸深深地陷入暗月的腹部,剑也深深地扎入晓月的心脏……
那一刻,暗月感觉到了,剑插入晓月的身体前,晓月的身体向前倾了……
晓月没有说什么,但暗月却听到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在说:我陪你……
暗月最后一次笑了,也最后一次开口说话了.
他说:我不想被在乎的人遗忘……
然后,眼泪滑出了眼框,眼睛永远地合上了.
然后,他也落泪了,也闭上了眼睛……
…………………
悯尽迅速带着气息渐弱的晓月返回木叶救治,而澈则抱着暗月暗月余温尚存的尸体喃喃自语.
“晓月不能陪你去地狱,没有他,晨会死的.非要找人陪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吧……”
凭着记忆,她轻轻抚摸着暗月的脸颊.
没错,她深爱着怀中的这个男人.
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带着晨去参加入学典礼的时候,那一天,晨喜欢上了晓月,而她则爱上了小她三岁的暗月.
但她知道,那个人是不会爱上她的,尽管他也喜欢她,但却不是那种喜欢.
晓月、暗月和晨的关系已经很复杂了,她没必要再去参上一脚,所以她一直都远远地守望着他.
村里发出革杀令的时候,她是追杀他的忍者之一,但她始终没有动手,也没有能力带他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
有很多人为他悲痛,但痛到麻木的却只有她……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她复活后,不可否认,再次见到他,她比这辈子任何一次快乐都更加快乐,但同时,对他的怨恨也深深地纠缠着她……
不过,终于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