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
(MIT里)
清冷的月光透过格窗撒落在地板上,徐徐摇曳着。外面风雪肆虐,若汐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和cherry一起把沈霖抬进了MIT往里一间卧室里,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即使cherry很熟悉里面的布置,一路上还是磕磕碰碰了不几次。
终于把沈霖安安稳稳的放在了床上,可是怎么回事 ,是床太小了,沈霖的脚悬在半空,硬是赛不回床上,尚若汐挪了一把椅子搁在床尾上,二人这才舒了口气。cherry腾出手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熹微的光线明明灭灭了一会,才缓缓的亮堂起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尚若汐坐在沈霖床沿边上,轻轻替他掖上了被子,对一旁的cherry说。
“不客气,”cherry微笑着说,“他伤得不轻,我可以自制些药粉缓解伤情,需要点时间。”接着话锋一转,她的笑容淡了,“不过,靠耳钻扼制他异能的流泻,只能是暂时的。因为我总觉得他的异能像被人刻意封锁了,才导致在身上一直游离。一旦他的能量爆发出来,耳钻也起不了作用。”
尚若汐认真地听她讲完,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制药了。”
“谢谢,”尚若汐的目光追着她迈开的脚,直到听见门“吱呀”一声被关上的声音才恍过神来。耳钻,是谁替他带上的,沈尊吗?
其实cherry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知道呢,沈霖的异能,已经在四个月前与记忆一并被封锁了。用尊的话说:这是他必经的历练和基于他特殊身份的责职。可是,她不明白。
四个月前,一个充满罪恶与残酷的日子,一个她--尚若汐永远也不会忘的日子。
夏末,炽热的火阳炙烤着大地,黑黝黝的柏油路像被烧焦似的,冒着热腾腾的水汽、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到处是压抑而沉重的灰青色调,尚若汐坐在候椅上,抓着渡的手,紧张兮兮地看着来来往往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的表情也是严肃的,像涂了重重的石膏,没有一丝血色。
沈奇正在进行脑瘤切除手术,手术门口的灯一直亮着刺眼的红色。
门口踱来踱去的几个男人,是他的三个哥哥,小声窃窃地讨论着什么。沈爸没有来,工作忙,本来他死活也不让尊来的,但在尊好说歹说加威胁下,沈爸给了他五个小时的假,尊是沈家的一把手。现在过去差不多四个小时,尊紧张的一直朝里面张望。
尚若汐感到抓着的渡的手由于过度紧张和担心而湿漉漉的,她满脸涨红,眼圈轻微的浮肿。若汐握紧了渡的手,轻轻地说,“会没事的,小奇会好好的。你们两个还要永远幸福呢”说完渡微微一笑,但她似乎看见沈尊遗憾的摇了摇头。
又过了20分钟,手术室上的灯暗了,一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从里面走出来,所有人都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对靠得最近的尊说,“手术很成功,病人的身体会很快恢复正常。”所有人的气缓缓地呼了出来,很有节奏的那样子。“不过,”他顿了顿说,“由于麻醉剂的关系,病人现在还在昏迷。”沈尊激动地跟医生握了握手。
尚若汐拉着渡,两人相视一笑,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异常的昏暗和压抑,却掩盖不住五人的喜悦和欣慰。东正想给沈爸打电话报平安,被尊摆摆手阻止了。
“小渡,过来。”尊招呼渡,不过看到尚若汐一起跟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头,问渡,“你很爱小奇,是吗?”
渡疲倦的脸微微发红,这是另外的一种红,不同于激动和担心的那种,她清晰的点了点头。尚若汐看着自己男友莫名其妙问弟妹这么奇怪的话,她碰了碰他的手,但尊没理会她,只是示意她别捣乱。
儒和东同时叹了口气,很轻,不过还是被敏锐的若汐捕捉到了。
“那么,你知道小奇的身份吗?他特殊的体质。”尊又问。被若汐蛮横的插嘴,“你现在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