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番外一)
端午之前,陷空岛众人,终于好不容易将身受重伤的白玉堂带回了陷空岛。为什么说好不容易呢?你想,一个老是嚷嚷着,要直接去江南,不肯回家的不合作的病人,更为恐怖的是,还硬要撑着自己那重伤未愈的身子,绕远路去江南,吓得众人一阵鸡飞狗跳。好在展昭在,硬是将人拖回了陷空岛。
众人将白玉堂直接送回了桃林小筑,扶到床上靠好,然后留下展昭,又一窝蜂的跑了。
“玉堂,”展昭看着气鼓鼓的白玉堂,不由好笑,“江南可以等你好了再去啊!而且,端午佳节,我们就好好的休息几日啊……”
“都是你这笨猫!”白玉堂有些生气的瞪着展昭,“不然,我们都到江南了……”展昭那一头的银丝,是白玉堂心中的痛。好不容易,自己的伤势开始稳定下来,他就想起自家大嫂所说的事——“小猫的发是可以恢复的,只是其中有一味不能少的药引,只长在江浙一带的深山中。”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白玉堂便想着要去江南采药。而且,那味名叫“还颜”的药草,只有在端午后六月前,药效最好。
“玉堂……”展昭无奈的看着白玉堂,心里很清楚,白玉堂其实很在意自己的白发,不是他自己在意,而是替展昭在意。只是白玉堂的身体还没好,展昭怎么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江南。
白玉堂见展昭情绪低沉的样子,所有的怒气全部都不翼而飞了。他最受不得这猫不开心的样子,所以,这一路上,自己才会一再的妥协。“好了!不去就不去嘛!反正这端午也要到了……”白玉堂靠在软枕上,呐呐的说着,“就依你的话……”
展昭悄悄的垂下眼帘,遮住眼中得逞的笑意。
“猫儿,端午,我们就喝我们去年埋在桃树底下的那坛梨花白,好不好?”白玉堂期盼的看着展昭,已经快一个月没喝酒的他,实在是快要受不了了。
“不行!”展昭坚决的拒绝,“大嫂说,你要戒酒三个月!”
“可是,”白玉堂可怜兮兮道,“已经快一个月了!”
“一定要三个月!”展昭不容反驳的给了白玉堂一个答案。
白玉堂的脸瞬间垮的更加厉害了——端午不喝酒,还有什么意思啊!
“玉堂,等你身体好了,”展昭见白玉堂可怜的样子,不由放软了声调,“我再陪你喝酒,好不好?”
“那你也要陪着我,戒酒三个月!”白玉堂有些任性的要求。
“好啊!”展昭点头答应。对展昭来说,白玉堂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事,都是可以暂缓的。
由于已经是五月初三,卢大嫂他们都很忙碌的开始准备过节。只有展昭和白玉堂两个闲人——一个闲着养病,一个则是陪着病人。也因此,两人所住的桃林小筑倒是很是安静,只有在下人送药来时,会听到展昭低声的劝告声。
转眼到了端午这日。这日,卢大嫂早早的就将过节用的事物纷纷的别在了各个屋子的窗上。然后和陷空岛的厨子一起,准备晚上的晚宴。
早间,已经修养了近二十天的白玉堂感觉良好,于是硬要起床出去,说是不想闷在屋里。展昭无奈之下,硬是拖到了近午,又在得到卢大嫂的同意后,才帮白玉堂换上衣服,然后扶着他。慢慢的出了桃林小筑。
白玉堂显得很高兴,拖着展昭来到陷空岛的边缘地带,然后就在一边阴凉的草地上席地而坐。展昭有些担心地上的潮气,想在地上垫上席子,就想回去拿。被白玉堂一把拉坐在自己的身边。“猫儿,你就别忙了,这地上,哪来什么潮气啊!”
展昭感觉地上确实没什么潮气,也就放下心来。
白玉堂抬手将展昭被微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回展昭的耳后。抚着展昭柔软的头发,白玉堂心中一阵阵的疼着。不是不高兴展昭将自己放在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可是,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猫儿有一丝的损伤。白玉堂看着展昭那头在日光下分外耀眼的白发,感觉眼眶有些刺痛。白玉堂将心底的疼惜掩去,给了展昭一个灿烂的笑容:“猫儿,你看,如果我们老了,就在这儿养老,如何?”
“好啊!”展昭愉快的点头。陷空岛是个美丽的地方,能够居住在这种地方,想来也是一种福气。展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是第一次,自己不带任何目的,只是因为回家,而来到陷空岛,所以,让展昭分外的轻松。
两人就这么轻松的聊了一下午,最后,展昭靠在白玉堂的身上沉沉的睡去,直到日暮时分才醒过来。而卢大嫂,也在这时,派人请两人去前厅用晚膳。展昭扶着白玉堂,慢慢的跟着下人,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就见大家都已经到齐,只等两人了。见两人坐下,众人也就不再客气,纷纷动筷。看着大家都在喝酒行乐,白玉堂不由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但是,见展昭也陪着自己不喝酒,心中又很是开怀。
热闹的一顿晚饭过去,展昭扶着白玉堂回了桃林小筑。
一回到房间,白玉堂就抱住了展昭:“猫儿,今天过节呢!”说着,就直接的吻住了展昭的双唇。
展昭顾忌着白玉堂身上的伤,不敢用力挣扎,只能任由白玉堂吻着自己。趁着白玉堂要解自己衣服的空隙,展昭竭力的想挣开白玉堂的怀抱:“玉堂,你的伤还没好!”
“猫儿,你别乱动,就不会有事哦……”白玉堂一边忙着解开展昭的腰带,一边吻着展昭,还模模糊糊的回答展昭的问题。
白玉堂将展昭带到床上,手随意的放下床帘,掩住了满床的春色。
绵绵的暖风袭来,扫尽了清冷的月色。
次日,展昭睡到近午才起,感到浑身腰酸背痛,往一边看去,就见早就醒了的白玉堂,看着自己笑的像一只偷了油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