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二十六)
白玉堂带着展昭出了公馆,见展昭似乎仍有余怒,不由有些担心。拉住展昭,让他面对着自己,看他带着几分怒意,几分困惑的神色,开口道:“猫儿,不要不开心了!大不了,以后我对他们客气些,也就是了。猫儿你就不要生气了。”
“玉堂,我没有在气你。”展昭开口反驳。他也真的不是在气白玉堂,白玉堂的脾气,由来都是如此。白玉堂所做所为,都只凭己心,断不会因为他人所言,而有所偏移。也因此江湖上人人都言白玉堂任性妄为,想来,那丁兆惠也不会不知。他只是在气,丁兆惠身为“双侠”之一,行事却处处自私。甚至还想伤害白玉堂,这才是展昭最不能容忍,也是最无法容忍的。丁兆惠在别处要如何自私展昭也不会去管,只是,若是在自己面前伤害到白玉堂,那自己也不会在意他是不是什么名门之后,是不是什么“双侠”之一,巨阙断然是不会容情。想着,展昭脸上隐隐掠过一抹杀气。
“猫儿,别气了!”白玉堂捏捏展昭的面颊,丝毫不在意这举动引来街上众人的侧目,“那丁兆惠不过是因些前事旧怨与我刁难,与你也没什么相干的,你不用在意!”
“白玉堂,不要动手动脚!”展昭推开白玉堂的手,眼底有些怒意,只是在听完白玉堂后面的话后,又低下了头,仔细的想着,白玉堂口中的旧怨是否真与自己无关。其实,白玉堂的事,大多都是因展昭而为,否则,以白玉堂天生冷然的性情,哪里会去管那些许多。也因此,白玉堂与这丁家兄弟的旧怨,确实是件件都与展昭有关。不管是定情前,还是在定情后,白玉堂总是处处照顾着展昭,不管是心情还是生活。现在想想,也许白玉堂早在最初便已经喜欢甚至是爱上了展昭,否则,以白玉堂的脾气性格,若非是心爱之人,岂会处处迁就照顾着展昭。想罢,展昭也只是淡淡的点头,以示知道。白玉堂说没有,那便依着他就好,若是说的太多,算得太清,白玉堂的耗子脾性,便又该发作了。
白玉堂见展昭神色放宽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拉着展昭就向前而去。展昭露出一抹恬淡的笑意,任由白玉堂拉着自己。只是,展昭这样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从两人出公馆后,便一直紧跟着两人的那抹粉色的身影。两人慢慢的来到城门附近,人渐稀少之处。而身后那人也就这么一路跟着。只是突然之间,眼前便失去了两人的踪影,那粉色不由着急的往前了两步。
“月华郡主一路跟着我们,莫不是有事?”突然女子身后传来白玉堂清清冷冷的声音。
月华郡主赵慧——也就是那个粉衣女子,在消失了将近半个月后,再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白五哥说笑了!”赵慧冷冷开口,“本郡主不过是见两位突然出现在街上,有些好奇罢了。”
“难道在这襄阳,逛个街都犯法不成?”白玉堂嘲讽着开口,“还是说,月华郡主想回公馆不成?”
“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赵慧大怒,握紧了手中的湛卢。
白玉堂心中冷笑,这月华郡主不愧是与丁兆惠共同生活近十年啊!连这话都能说得一样。一天之内,接连遇到白玉堂最不想见的人,白玉堂早恨得牙痒痒。更何况,这赵慧是个心肠歹毒的女子,连抚养自己多年的养母都能下手,白玉堂自然更是气恨的很。只是,现在襄阳王为灭,为了局势考虑,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引起襄阳王势力的反扑。虽然赵桢这皇帝也知道自家皇叔不安分,可是没有证据,赵爵便是皇亲,丝毫不能动。除非能够有确凿的证据,一击即中。也因此,虽然颜查散与襄阳王之间的形势势同水火,可是表面上,王爷仍是王爷,钦差也依旧是钦差。也因此,一群人仍旧在找那不知身在何处的盟书,只是襄阳王真的是个藏东西的高手,似乎至今都没有人查到那盟书身在何处。只是,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那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