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喜雨】预告
接续着正文部分的最后更新,就是京爷反驳莫斯科对天那个朝是否存活的质疑那里。
此言一出,欧洲众人脸上都不是太好看,还是弗拉基米尔最先反应过来,冷笑道:“话倒还挺能说的嘛,王先生。”
而作壁上观的雅各布与澪的注意力显然转移到了另一方面。群情激奋的北方与保持着一种愠怒沉默的南方。强加到南方各人头上的这一条约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极不合理的。拳民暴丵动与战火一直在长江以北地区燃烧,而南方在众多大清帝国行省总督的一力斡旋下与外国人和平共处。辛丑和谈照会上的这一奇异场景令雅各布日后兴味浓厚地在札记中添上了一笔:“作为一个偌大的帝国,它的北方在与敌人殊死战斗,而它的南方在与敌人翩翩起舞。”
中方诸人正与八国来使怒目相向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声音不失时机地响起:“……那么,我们又怎能获知我国的陛下没有被贵国军队在乱中俘虏……甚至施加毒手?”
鄂在中方瞬间沸腾起来的窃语中迎着那八人立即凝结得冷厉的目光,落落站起来。他一身湖北新军戎装,对襟黑色军服,挂了斜胸带,与袁世凯小站练兵后作北洋军打扮的冀豫迥异。庚子拳乱时他带头召集粤、苏、沪、皖、闽、浙等数人联名抗旨,各省发起东南互保,这一点让各国印象颇深。
米夏埃尔吃了一堑,脸色时青时白,故作强硬正欲高声驳回,被约翰轻描淡写横过的一眼又打了回去。雅各布与澪目光闪烁,弗拉基米尔之前口出恶言自忖再出言反驳只会进一步坐实中国人的猜疑,威廉明娜更是不明内情,正与彼得面面相觑间又是莱茵哈德走前一步,冷然道:“我以大德意志帝国的无上荣誉与我个人的尊严作担保,联军绝对没有在北京城中看见王耀阁下。”
京面容苍白,还是对他微微颔首:“我代表大清表示信服您作出的担保。”
鄂感知到兄弟姊妹间的骚乱在不满中渐渐平复下去,淡漠地坐回去。粤屈指托着下颏,轻笑声幽微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鄂哥儿,你说,你刚才到底是在当庭质问洋人……还是在确认主上晏驾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