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们肯定没那么好运刚好没有被捉到吧?狗崽子们的鼻子挺灵的。”弗罗特心不在焉的把一小块泥巴从断肢里挑出来弹到地上。
“没错,倒霉的女孩,被那狗囦娘养的狼人撕碎了甩得满地都是,好在那畜囦生的脑袋没灵光到检囦查是否只有一名窃囦听者,不然尤瑞克可就死的毫无价值了。”贝尔蒙特挠挠下巴,“于是我们得知吉尔尼斯的狼人和银松森林本来就有的那一群已经联囦合囦起囦来要对付咱们,然后,就好像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连芬里斯岛上那帮从希尔斯布莱德逃命来的懦夫也被说服着接受诅咒变成狼人,我得说克劳利耍嘴皮子的功夫还真不赖。”
被啃掉半只手臂的亡者哼出声漏气的嗤笑:“听上去,派对变得越来越热闹了?”
“没错,并且我们就是点缀在奶油蛋糕上高唱着‘吃掉我’的可爱小草莓——哦别逗了,打趣没法让情况稍微往好的方向挪动哪怕一分。”
贝尔蒙特作出个夸张的假笑,脸颊上破洞旁的皮肤都鼓了起来,他扇了扇手示意弗罗特过来桌边。除了散落的文件和蜡烛融化的污迹外,桌上还钉着张银松森林地图,上面覆满了不同颜色的记号。
哨兵指挥官用手指骨尖端比划着说:“现在银松森林北部基本都在我们手里,虽然那些散发着狼粪味的兽人之前喝酒误事,不过好歹算是帮忙挡住了来自芬里斯岛的第一波攻击。”
“但是我们越是往南,受到的阻力越大,这些狼人简直是无孔不入,他们会从树上、灌木丛里,从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发起攻击,而且总是能掐准我们最薄弱的环节。”贝尔蒙特在瑟伯切尔南边的农场那画着圈,“前不久一支运输部囦队在这受到袭囦击,整整两车军火被劫走,邪门的是那帮狗崽好像知道车里装的是什么,不然肯定会在打斗的途中搞出些爆囦炸。”
“看来我的运兵车被地雷掀翻也算不得多偶然?”弗罗特抚囦摸囦着脸上的皮绑带,“确实那趟车上除了我都是些脑袋不开窍的新丁。”
“所以我才说你小子运气好,要不是黑囦暗女王恰好经过那,你就不仅仅是被咬掉胳膊那么简单了。”贝尔蒙特隔着羊皮纸敲了敲桌面,收起调笑的口吻,“好了,我手忙脚乱的从巨型蝙蝠上一头栽下来可不是找你聊天的,让我们看看重点。”
“刚才我也说了,北银松森林的局势基本上稳定了下来,目前的主要问题,一是那些神乎其神的狗崽子偷袭者,二是安伯米尔那群法囦师。”
“还有几乎肯定存在的内鬼,虽然我完全无法囦理解叛囦徒的想法。”弗罗特插嘴道,同时很奇怪贝尔蒙特居然没有把这一点放在首要位置。
“没错,当然,已经派专人去处理了,我也不喜欢喉咙里老卡着鱼刺。”哨兵指挥官咧开嘴——透过脸上的烂洞能看到里面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向弗罗特笑着,“不过你,我的朋友,你的任务是去监囦视安伯米尔,免得咱对付狼人的爪牙的同时还得留神被火球砸断鼻子。”
“呃哼。”老实说接受这种不痛不痒的任务,弗罗特森姆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这可是重要工作,实际上我还打算再派个人到你手下帮忙。”无视部下那副没有干劲的表情,贝尔蒙特还不忘继续火上添油,但在弗罗特来得及进一步抱怨之前他就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快去给自己弄只新右手,稍后我会叫人去你那报到。”
明白若自己表现出更多的不满只会让对方愈发开心,弗罗特沉默着耸耸肩就准备走。
“拿着这个。”
被遗忘者接住随着声音一起被抛过来的东西,一个牵出条线的长方形小黑盒子和一枚银币。前者弗罗特知道是地精科技制品,好像是叫无线电之类的通信工具,后者一面印着洛丹伦国囦徽,而另一面——他翻过银币,不由得皱起眉头——居然是阿尔萨斯•米奈希尔的头像。
“你不是挺喜欢收集这种闪亮亮的小玩意儿么,这个可是当年老泰瑞纳斯为了纪囦念他亲爱的儿子成为白银之手骑士团一员而特别铸造的限囦量版银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