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ge?What’s up?”
弗雷德赤着脚踏过地板的哒哒声轻轻响起来。
我终于记起来应该呼吸了,夜晚清新得呛人的空气前奔后涌地冲进鼻腔。
床狠狠震动着,预示着弗雷德轻巧地跨过两床之间的间隙落在身边。
“George?”
“Oh,我很好,Fred。”
“噩梦?”
“恩。”我庆幸它仅仅只是一个噩梦。
这样的沉默实在是非常奇怪,凝重潮湿的时间压抑得人喘不过起来。
“咦?”接着是弗雷德的惊呼打破了平静。
“George?你哭了?”
我不确定地抿紧嘴唇,眼前模糊的视线却证实了我现在愚蠢的举动。
Dawm,这样子真够蠢。
可是无法控制的钝痛感依旧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打乱了好不容易才缓和些的喘息。
又是床垫微微的震动,感觉到身边的温度靠近了些,右手被轻轻握住,弗雷德的另一只手覆上我的脸颊。
他的鼻息靠得如此近,就贴在我的发梢上,熟悉恬静的味道仿佛是澄澈的云一般,柔软而绵长。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实上,十几年来和我的孪生兄弟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没有如此窘迫过。
他的手指渐渐地移动到我脑后了,他的呼吸越来越靠近,他的唇终于贴上了我的,起初非常温柔,继而是一个甜蜜的长吻。
无法忘记的画面盘旋着入侵我的脑海,笑着的弗雷德,面色苍白的弗雷德,停止呼吸的弗雷德,还有满手的鲜血的印迹……
弗雷德的吻揽回了思绪,我清晰地能够感受到他柔软的舌掠过了我的牙齿,我已是无法抗拒,我也已是逃不开去了。
弗雷德突然抬起偷来,棕色的眸倒影着窗外的星辰,他欲言又止地舔舔嘴唇。
接临而来的恐怕又是一阵沉默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