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初夏，树荫的乘凉处还足以抵御暑气，脚下的石板路也还没有咄咄逼人的温度。蝉鸣此起彼伏的清晨，偶尔有风。仍旧人影稀疏的街角，一乐已经挂出了「开始营业」的招牌，食物的味道止不住的弥漫开来，花屋的小女孩儿也穿着吊带裙，跟在大人身后忙里忙外的准备开店，粉色的短发里绑着红绸带。拉开大门，小女孩儿朝对面同样精神的面孔笑了，米白色的短发埋没在花束中，向她竖起大拇指。
阳光加强了力度，将倾斜的影子拉直。住在阁楼的懒猫揉揉眼睛，爬起身拉开了窗帘，向着山崖上的四个人露出了朦胧满足的傻乎乎的笑脸，嘟囔着「拉面--拉面--」的跳下床去。金色的短发暖茸茸。街边，粉头发的小女孩儿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一如往常的等待晨练归来的兄弟二人。这是她的秘密，不可思议的偶然撞见归来的二人，从那以后每一天的等待。她见过他们牵着手满面笑容，也见过年龄小的蹦蹦跳跳的跟在哥哥身后，他们的这条必经之路旁是带着团扇家徽的警卫厅，两人就在这门口道别，黑发的小人儿总要固执的等到再也看不见哥哥才安心离开。
今天也许会不同吧，小女孩儿心想。今天是忍者学校入学的日子。
入学的日子。也是作为教师的第一步。
对着镜子仔细扎好额带，束紧发尾，掸掸领口，他仔细调整了表情。要严肃，不失亲切感，要树立威严，不能被那帮小鬼头小瞧了。初出茅庐的他忐忑的胡思乱想着，也许会有人做出把板擦夹在门上一类的恶作剧吧？或者脚下下绊，或者趁他走过的时候往他身上贴口香糖——谁知道呢，到最后都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他鼓励自己的笑了笑。
一出门就迎面遇上了最近关系愈发暧昧的两人，叼着烟的粗犷男人有种露出马脚的害羞，身旁的人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早啊，伊鲁卡。今天是就任第一天吧？干劲十足呢。」
「红さん早安。作为新人的我无论如何还是很紧张啊，以后还请两位多多指教了。」鞠躬。
「上任第一天要全力以赴哦」，阿斯玛拍拍他的肩，「对付那帮小鬼们我可是一直束手无策啊，一着急就压不住脾气。像你这样有耐心的才是做老师的料，工作加油喽。」
「他这个脾气，以后成为指导上忍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伊鲁卡先生可千万不要被他带坏了啊。」红笑着说，「我们先走一步了，今天加油！」
「谢谢两位！」向他们挥手告别，他在团子店里买了一盒红豆团子，软腻的甜味入口就让他的忐忑平静了不少。鼓着腮帮子，带着些许满足感，对着墙边一直因为黑猫而迷路于是会议迟到的卡卡西上忍点头致意，后者从小说里抬起头弯眉一笑后又沉没下去。再向前走就能看到有着宇智波家徽的警卫厅了，他注视着那里的目光带着敬意，据说不久前入选暗部的宇智波鼬其实刚刚十七岁呢，这个家族果然人才辈出。啊，说起来他担当的班里好像也有一位宇智波——是鼬的弟弟来着？宇智波佐助吧。
他见过佐助为数不多的几面都是和鼬在一起——晨练的小树林里，佐助看着鼬练习。宇智波大院外，迎接鼬归来的佐助。警卫厅门口，目送鼬的佐助。与鼬少年老成的一潭死水般的表情大相径庭，佐助的小脸儿生气勃勃，冲着哥哥笑时满眼都是依赖。看着鼬揉揉他的头发，作为旁观者的自己都觉得温暖。
不知道今天鼬会不会送佐助来上学呢，毕竟是弟弟开始上学的第一天，再忙也总会抽身的吧，何况两人又是那么要好。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能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下这位少年天才呢。少年啊——比自己年轻的暗部人才，怎么面对才好呢——诶，忽然就有种已经步入老年的心态。三代目，我忽然很理解你哦。他朝四张石头脸中的一位眨眨眼，嚼着团子转过了街角。


小女孩儿躲了很久，眼看自己登校也要来不及的时候才看到佐助一个人背着斜挎包出现的样子。没有哥哥的影子，佐助一个人。
一个人走路影子就显得很突兀，佐助一直低着头，经过警卫厅大门也没有向里张望。小女孩儿忽然就有了走上前去向他搭话的冲动。


然而总是有意外。并不例外。
「佐助君，早上好啊！难得的晴天我们一起走吧。」

是对面的，早上还精神满满的向她微笑的井野。
当然没有回答，不过没有谁灰心。

女孩子唧唧喳喳，亦步亦趋跟在佐助身后，眼见就要转过一乐拉面所在的拐角。
然而，
——嘭！
面馆的幕帘中一声巨响，实心物体被硬生生击中，扔出门外的声音。
一乐的大叔惊慌失色，「喂——这位客人！！」

被摔出门的物体带着一团金色，直直zá中了佐助身旁的井野。一声尖叫就看见金色的下方淌出了纤细的红色，女孩子大幅度颤抖着缩向佐助的方向。
年幼的佐助面露惊讶的目睹了，被zá在石板路上的鸣人，额头上止不住的皿。
「你要干什么！」
金发的孩子怒视着拉面馆里的人，一手捂着被击中的腹部。
「啰嗦个máo啊！快他酿的闭嘴！老子是来吃面的好不好啊，不是一大早来撞霉星的！」走出来的是个瘦高的上忍，一手仍握着拳，斜睨着躺在地上的孩子，
「啊啊，真你玛的倒胃口！你也配和老子吃一样的面？全给我吐出来！」
不由分说的，还没等谁看清动作，便一拳zá上了孩子的腹部。
「啊！这位客人！请不要这样——！我、我再给您做一碗不一样的！」
「——真啰嗦呐！」根本没听进任何话的继续殴打着，孩子的脸冷汗涔涔，唇边溢出皿来，要紧牙关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然而伸出的拳头在施力的同时猛然一拧，仿佛将五脏六腑搅碎般的疼痛，
「啊-！」短促的音，猛的又咬紧了牙关。佐助看到施孽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正好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为民除害了！」
为民除害？——眉头皱了皱，佐助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他。
这金发的孩子是漩涡鸣人。
所有的父母都无一例外的告诫了自己的孩子「上学了以后要小心这个人」「远离他」，就是这样一个营养不良的小人儿。
他看着地上的鸣人，金色的短发下面liú着皿，挂在额头上。脸色已然惨白，微微颤抖，明明在拳头挥出的瞬间情不自jìn的想要后退，但是忍住了。手指抓着地面。睁大双眼。已经合不拢的嘴唇间溢出东西来，也许真的是咽下的食物。佐助忽然对这压倒性的力量差距充满畏惧，低下了头。
鸣人一直都没有看向他们，明明旁观者就在身边。被波及的井野还缩在自己身后发抖，明明身后已经开始有人围观。
他忽然很想很想，替他喊痛。替他叫出那些忍下的声音。


暴行的结束如开始般毫无征兆，风卷残云。围观的人群无影无踪，等回过神来身后只剩下井野渐渐平静下来的呼吸声——
「喂！」
那男人回头。
「打死了要负责的，到此为止吧。」
高个子就这么收了手。
「浪费了一早上时间，切。」
不再理会战栗不已的孩子，徐步离开了事发现场。
——人散了，孩子仍然在颤抖。佐助没有动，身后的女孩也没有。
金发的孩子抹了抹嘴唇，捂着肚子艰难的尝试起身，白上衣上沾满了泥土血渍。他不断轻轻咳嗽着，低着头，看不见那双不愿认输的眼睛。鸣人就这么颤颤悠悠的慢慢挪动着，一步步，直到一乐的幕帘里。身下的地面留下了一行印记，他没有回头看。想要呕吐的冲动也渐渐抑制住了。他爬上椅子，气喘吁吁的想要坐定。面前是那碗面，他吃剩了一半的面。
他盯着不再冒着热气的面碗看了很久，里面的鸣门卷泡的发胀。宽拉面也开始打结纠缠在一起。冰冷冰冷的，不温暖了。盛汤的勺子被掀翻在地，他想要捡起来，弯下腰却好像再也直不起来。他靠在椅子上喘气，然后用力握住筷子，用力的夹起剩下的面，大口大口的吃进嘴里。
他闭着眼睛吃，每一口都狠狠的嚼碎下咽，鼓鼓的塞满一嘴。和着嘴边的血一起吞下去。他不停的嚼着咽着，喉咙发出咕嘟的声响，吃一口面喝一口汤，再夹块冷肉。他像证明自己是活人般狼吞虎咽着。
啪嗒，啪嗒，啪嗒。
佐助蓦地惊诧的无法自已。
掉落在冷面上的水花，分明来自金色的短发下。所有声息都淹没在他大口喝汤的响动中。然而那一串水珠清清楚楚，就跌落在他咽下的血与食物中。
啪嗒，啪嗒，啪嗒。


「。。。你先走吧。」
「。。佐助君？」
「。。你先走。」
「可、可是。。佐助君——」
「让你先走了。」
「。。唔、嗯。」女孩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的。
然而他已然无法自控的坐在了金发少年的身边。少年如临大敌的摆出戒备的眼神，眼角还挂着水滴。
「。。。大白痴。」他莫名其妙的吐出了这么个单词。
「。。你这混——！」
没等他说完，小佐助就故作成熟的揉上他头顶的金发，
「只有白痴才不懂退让，一味的顶撞当然会挨打了，大白痴！」
为他的动作而有一瞬间讶异的鸣人，冲他露出一脸无法理喻的表情。
「少莫名奇妙的装熟，你这混蛋！」
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正好瞥见手腕上的家徽。饶是独自一人的孩子也认得的标志。
「。。。宇智波家的吧？没有人跟你说过么？离我远点才是正确的选择！」
抹抹嘴，跳下椅子，鸣人踉跄着捂着肚子向前走去，
「可怜同情什么的，我才不需要！」
佐助的表情如同被拒绝般，忽然就沾上了恼羞成怒的味道。
——要面子又只会逞强的大白痴！
——亏我还是好心！
然而少年已经越走越远。他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努力将思绪归位到一成不变的日常中去——晚上回家还要向哥哥学习袖里剑之术呢。
今天是他踏入忍者之路的起始——未来还很长呢。
这样想着时，拂过桌面的指尖就触到了凉凉的水滴。
他那时候只是想摸摸他的脑袋，看他破涕为笑的样子。想分给他颤抖的身体一点属于自己的温暖罢了。
何必要接近呢？


二
等班里的孩子们差不多到齐时，身为教师的伊鲁卡才推门进入。
如他所料的充斥着孩子们唧唧喳喳的讲话声，议论的对象就是前排金发的小子。
缩在前排座位上，浑身泥泞，还带着可疑血渍的，是那个漩涡鸣人。不知是天生还是何处得来的特征，脸颊上有猫须一样的印记。白色上衣脏兮兮的，胸前有个漩涡图案。此时此刻正闭着眼睛趴在桌上，头枕着小臂休息。
鸣人周围的位置都空着，离得最近的是他起先在意过的宇智波佐助，只隔了一个座位。佐助后面坐了一排女生，拿着名册指对分别有春野樱，山中井野等等。日向家的长女日向雏田他曾听红前辈提起过，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小女孩儿，现在正坐在鸣人正后方的位置上，小脸通红。后面分散的坐着男生们。这些所有的孩子们，在他进来以前，目光都注视着坐在最前方的鸣人。
看见了他，后面的一个孩子举手了，
「老师！可以提个问题么？」


「请说。」
「前排坐着的那个，身上是有血迹的吧。我感到非常不安全，可以把他和我们分开么？」
话说的毫不留余地，伊鲁卡感到一道道故作精明的视线汇聚在自己身上，顿觉压力倍增。
「每一个班级的分配都是由三代目火影亲自决定的，三代目觉得合适的事情，我不认为自己有权利怀疑。」
他无能为力的下定论。
「三代目爷爷会犯错误不是吗？何况那明明是血，血迹啊！老师不会不安吗？」
小女生细嫩的声音。
伊鲁卡皱了皱眉，即便是对九尾不会冲破封印有着完全的信心，他终究还是在意那孩子身上血液的来源。但面对的是思想单纯的孩子们，自己绝不能动摇。
然而后排的男生先他一步发问了，
「喂，前面的，你来解释解释你身上的血从哪来的啊？」
一片附和声。


「。。不关你事。」倔强的凶狠眼神。
「喂喂，真的假的啊，想打架么你！！」
后排扎马尾的男生响亮的打了个哈欠。
「啊-啊，烦死了烦死了。大白天的打个盹儿都不能清净呐。」他伸懒腰，「我说咱们适可而止吧？你再追究下去能有什么意义，不要给老师找麻烦了。」
「你！」被噎住的孩子激动起来，起身就要动手。男孩身边吃着薯片体型健硕的孩子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打量起对方。
「既然鹿丸都说不要追究了，那就不要追究了吧，咔嚓咔嚓。」似是离不开零食的样子。
「。。。哼。」前排的孩子悻悻然坐下了。
鸣人回过头，凝视了两人一阵。叫做鹿丸的男孩活动着肩背走下来，到鸣人面前站定，
「奈良鹿丸，」他拍拍自己胸脯，「秋道丁次，」指指身边吃零食的小胖子，「请多指教啊。」
小猫一样的脸蓦地就舒展出一个笑容，用力拍了拍鹿丸的肩，稚嫩的大嗓门，
「喔！我叫漩涡鸣人！！以后请多关照啦！」
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傻瓜。
女孩子们哄堂大笑。


「。。不关你事。」倔强的凶狠眼神。
「喂喂，真的假的啊，想打架么你！！」
后排扎马尾的男生响亮的打了个哈欠。
「啊-啊，烦死了烦死了。大白天的打个盹儿都不能清净呐。」他伸懒腰，「我说咱们适可而止吧？你再追究下去能有什么意义，不要给老师找麻烦了。」
「你！」被噎住的孩子激动起来，起身就要动手。男孩身边吃着薯片体型健硕的孩子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打量起对方。
「既然鹿丸都说不要追究了，那就不要追究了吧，咔嚓咔嚓。」似是离不开零食的样子。
「。。。哼。」前排的孩子悻悻然坐下了。
鸣人回过头，凝视了两人一阵。叫做鹿丸的男孩活动着肩背走下来，到鸣人面前站定，
「奈良鹿丸，」他拍拍自己胸脯，「秋道丁次，」指指身边吃零食的小胖子，「请多指教啊。」
小猫一样的脸蓦地就舒展出一个笑容，用力拍了拍鹿丸的肩，稚嫩的大嗓门，
「喔！我叫漩涡鸣人！！以后请多关照啦！」
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傻瓜。
女孩子们哄堂大笑。


啊啊貌似重复了诶= =不好意思了。。。麻烦删一楼吧=3=
今天也就这么多。。有人捧场的话感激不尽。。>3< 咱纠结TV版去也。。。

貌似还没人来的样子。。。总之先贴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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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安静！」伊鲁卡一敲讲台，
「正好借这个机会，大家都来做个自我介绍！！你们是毕业了也会在一起战斗的人，先来熟悉一下彼此！鸣人，就从你开始！」
小男孩于是大喇喇的走上讲台，拍拍衣角，装模作样的清嗓子，手插着腰，
「你们都听好了！我的名字叫漩涡鸣人，十二岁，最爱的是杯面，特别是一乐拉面！最难以忍受的是等待泡面的三分钟，将来的梦想是成为火影，成为村子里最让人尊敬的忍者！」
洋洋自得的表情，还未褪去的血印和泥泞，营养不良的身高，脸上来路不明的猫胡须，尖细的女孩子一样的声音。
全场爆笑，佐助身后的女生毫不掩饰讥讽的表情。
「吵死了。」
潮水一样向后褪去的哄笑，有人抬头一看究竟，
「。。我说吵死了，让你们闭嘴。」
凛冽的声音立竿见影。
「顺便说一句，我宇智波佐助，最讨厌的就是多余的人做多余的事。」
这么一句话就算是他对自己的概括了。
「什么嘛，一副嚣张的表情！」
讲台上的笨蛋不明所以，冲着他撅起小嘴。
伊鲁卡果断插话斩断了佐助带来的这阵恶寒，
「好了好了，有梦想是好事，你们应该向鸣人学习，起码要为之努力！」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收回后半句关于现实与否的评价，对于孩子一切都还为时过早，「佐助，要和大家融洽相处！」
根本就不能指望有回应，他的内心开始危险的咆哮起来，赶紧堆起笑脸，
「鹿丸你来说说！」
「。。奈良鹿丸，喜欢的事情是下将棋和午睡，优哉游哉的过生活。」
「秋道丁次，爱好是一切美食！」
「我叫犬冢牙，这是我的伙伴赤丸！我们会一起变强的！！」
「我、我是日向、向雏田，请、请多关照。。」
「我叫春野樱，希望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我是山中井野，我家是开花店的，以后有关于花卉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会一一为大家解答的！」
。。。
佐助渐渐分了神，一手托着腮帮子看向窗外。入眼的是身旁鸣人神采奕奕的眼眸，全神贯注的看着讲话上的每一个人，仿佛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虽然没有人正式提醒过他要远离鸣人，但长辈们的态度昭然若揭，渐渐让他养成了思维定式。今天以前他从未见过他，哪怕是远远的一眼。他不晓得他有一头暖茸茸的金发，有着和哥哥如此不同的蓝眼珠。鼬从没对他做过评价，佐助对他的看法也因而很浅淡。然而他好奇，流着血的他像傻瓜一样挑衅对手也不肯低头，听着一群无聊的人做无聊的发言也能聚精会神。他不由自主的就向他靠了过去。
「喂，大白痴。」
「。。叫谁白痴！你到底要干吗？」
声音都压的很低。
「很无聊啊，咱们出去吧。」
莫名其妙的邀请，简直是。
「。。出去要怎样？」
鼓起腮帮子瞪着他。
「。。。真啰嗦，赶紧跟我出来。」
一把拉过细小的手腕，猫下腰就从窗户窜了出去。小家伙还没来得及反抗。丁次咔嚓咔嚓的嚼着零食，咕哝了一声「嗯？」就再没了反应。
草地上，鸣人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干嘛总是找我麻烦？」
「我这哪是找你麻烦，是把你从无趣的地方解救出来了而已。」
「。。。莫名其妙。」
「。。。」像是真的生气了的样子，佐助在鸣人脚边坐下了。
「我说，天气这么好，一起吃便当聊聊天吧？」
斜睨了他一眼，孩子还是坐下了。
「你这人真奇怪。」
「为什么？」从背包里掏出小盒便当，拿了筷子。
「我们以前根本没见过。。。就随便摸我头发。」
「那叫做‘情不自禁’。」拆开盖子露出里面的太阳蛋，今天有两个。佐助想起了早上出门时妈妈的笑脸，「第一天要加油哦」，冲他竖起拇指。
「情不自禁？」
「看见你变成那样子啊。」佐助把筷子塞到他手里，「给，你先吃，反正有两个呢。」
「唔？」明显惊讶的表情，鸣人接过便当盒，「虽然不是很明白，」他揉揉自己的脑袋，「你这家伙虽然奇怪，倒也是个好人啊。」
「。。哼。」
「嘿嘿。我开动喽。」
「。。白痴。」
「。。喂！我才刚说你是好人吧臭脸佐助！」
「。。吃饭。」
「。。喂！」